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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由 曹波 黃海媚 時舟 靈傑 雨軒 曉彤
《天才在左 瘋子在右》著名作家——高銘
1月13日,作客十點讀書會直播間
在無瘋魔不成活的精神世界
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
高銘和我們一起聊了
如何成為一個天才/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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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銘:百萬暢銷書作家、2010年度國家圖書館文津獎提名作家、被媒體稱為「社會觀察者」
主要作品:《天才在左 瘋子在右(完整版)》、《催眠師手記》
各位讀者朋友們你們好,我就是《天才在左 瘋子在右》的作者高銘,通常會被加個「老師」,但實際上我很排斥這個說法,老師談不上,當個朋友吧!今天要跟大家聊的談不上一個主題,只能說一個分享,「如何成為一個瘋子?」這說起來不是一個太好的詞,諸如說「你瘋了嗎?你是瘋的嗎?」。不過,說不定可能也是一個很好的說法。為什麼?聽我說。
在說之前,我先說明幾個問題,這也是我接觸媒體跟讀者朋友被問最多的問題,我相信在聽的朋友很多也想知道,那就是《天才在左,瘋子在右》裡寫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其實這個問題原來我在說的時候都是一個偏迴避的狀態,因為我覺得這是一個沒法解釋清的事兒。OK那我告訴你這是真的,那一定有人會問你怎麼證明這是真的。假設我把錄音給他聽了,因為之前有跟為數不多的讀者做過這種嘗試,他會說錄音是你作假的。所以馬上陷入一個死結,他說你找一個精神病來,然後這件事就有點離奇或者說麻煩了。先不說他願不願意,即使願意那這個人找來你又說是做假做偽證的,這很麻煩,所以我們通常會避開這個話題。
其實是這樣,內容上基本都是真的,但是一定也是經過一些壓縮和修正過的。通常是經過整理、整合、修改後放上去。因為我接觸的第一個精神病人就是很失敗的,當時聽醫生說精神病人是怎樣的覺得很好奇,見到真人後極度失望,因為他眼裡既沒有顯示出靈性也沒有顯示出智慧,什麼都沒有。而且眼神還有空洞甚至膽怯,當然這點我很失望。所以當時我腦子亂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比他還緊張,說話磕磕巴巴,他也看出來了。
當時是13年底很冷的天氣,但我襯衫都溼透了。好吧,秋褲也溼透了。我磕磕巴巴跟他問了半天,他開始還跟我說話,後來就陷入一種很平靜甚至冷漠的狀態,然後就不太愛理人了。其實後來我回想起來,當時問了什麼說了什麼都記不住了,完全是一個混亂狀態。這種狀況下我寫出來它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一小部分朋友聽過錄音後就不再要求聽第二次了,我還問過為什麼,因為錄音裡大部分時間是我在說,他可能蹦出一兩句來,或者說大面積空白,或者是他滔滔不絕的說一些我們聽來沒有關係的東西。
所以這本書,是我把一些東西拎出來整理好讓它看起來通順,否則這本書一定有騙錢的嫌疑,因為按照那個時間有可能突然十頁空白,為什麼?因為他什麼都沒說,這樣是沒意義的。關於真假的問題,藉助這個平臺這是我第一次詳細談到,以前都是迴避的,因為很麻煩說起來會沒完沒了。
關於接觸的採訪者,有媒體說是兩百多,我覺得可能不到兩百吧,因為有一些見了一面沒說幾句話就放棄了,所以我估計那四年也就採訪過一百多大概。實際內容壓縮起來大概有五六十章吧,四十多個。五分之一,其實這已經是篩選後的結果了,因為最開始的時候是做醫師的朋友幫我篩選的,那肯定有兩個最基本要求了。第一,他沒有暴力傾向,要保證我是安全的,否則的話,不能說聊一半把我掐死了。而且他掐我白掐,他不能對自己行為負責,這是一個事實。在我們雙重篩選之後選出來差不多四十多個,而且這裡面有一些情況是這樣,壓縮的時候,比如說兩個都是偏妄想症患者的,或者說兩個都是偏孤獨症患者的,我把他們壓縮成一個了。因為他們內容很接近,這點我也很驚訝。
第二個也是媒體和讀者朋友問的比較多的問題,說你把他們過度神話了。對,我承認,因為成內容的都是,那些寫不出來的就不是,至少對它有溝通的嘛。他們是可信的嗎,真的他們是天才而我們是凡人嗎?其實,有一點是這樣,我在接觸他們四五個之後發現,他們很多人在說的時候,說的假設是錯誤的或者沒有依據的,但是我並不能去推翻他們也不想去推翻。首先有一點,他們建立在假設的基礎上,它是不可攻破的,如果你想去推翻它,你也只能假設,那結果你就跟他一樣了,所以這是沒有意義的。然後,更一個沒有意義的事情是:我不是找他們刷存在感的。 所以他們說得對與錯對我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我只想讓他們表達出來,聽聽到底是什麼樣的,這個對我來說更重要一些。
所以無論什麼情況,除非有些暴力傾向的話,通常我不會去打斷他們。首先,我不是找他們刷存在感的。其次,我不是尋找他們給我什麼神的啟示,這些都很遙遠。我只想聽他們怎樣看待世界的,他們對很多事情理解方式超出我們的想像,那他們怎麼說,怎麼看,甚至他們怎麼做?這些才是最重要的。就像我的書裡寫的,那篇《朝生暮死》就是我自己。
每天晚上我都讓自己死去,第二天再讓自己重生,只有這樣的話我才能把一些問題清理掉,對我來說這也是最好的。這兩個問題基本就是這樣了。但是他們是不是天才,或者我們是不是凡人?我覺得這個問題應該交給讀者去判斷,對此我作為一個旁觀者更好一些。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解方式,每個人都有自己對這個世界的定義。
其實說到最終的時候就是這樣:我為什麼找他們聊天?我記得有一次收到生日賀卡的時候,那句話很打動我,「最精彩的禮物就是世界本身」。當時我很好奇,這個世界本身到底是什麼樣的?這份禮物到底是什麼樣的?每個人看待世界的角度不一樣,所以我們得到的結論也不一樣。比方說一對情侶在街上走,這時候看到路邊有一個小攤, 小攤上的東西花花綠綠。對此,男人可能不屑一顧,「什麼東西啊!垃圾!」但是,女人可能會覺得這些東西很靚麗,哪怕她不買,她也要看看,因為這個東西吸引了她。當時我覺得很奇怪,是因為這些東西便宜嗎?後來我發現不是,這個跟收入水平沒有關係。這算是一個疑問吧,於是在心裡留下了。
直到有一天我在查生物學的資料時,無意中看到了。其實是這樣的,男性最初在原始社會從事捕獵,所以他們對動態的捕捉更強烈一些,對色彩的敏感程度相對較弱,說起來就是他們視網膜上的錐狀細胞更發達一些,球狀細胞更偏弱一些。但女人正相反,女人的工作主要負責採集,所以她們對色彩反應更強烈,什麼地方有新鮮的堅果,什麼地方有熟的果實,所以女人天生視網膜上的球狀細胞比錐狀細胞要多,那麼她們看到的世界一定要比男人鮮亮得多。那些在男人看來花花綠綠、閃閃亮亮、無聊的東西,在女人看來卻是光彩奪目的,這就是一個非常明確的例子。告訴我們角度不一樣,視點不一樣,我們看到的世界也是不一樣的。也許我看到的世界是這樣的,但別人會不會並不這樣認為。
於是我開始嘗試去問身邊的人,你覺得這個世界是什麼樣?這樣做很奇怪。可能在某次聚會的時候,有人突然這麼問你,你肯定一愣,說:「大概不知道」、「你還好吧?」、「你沒事吧?」這一類的。他們的反饋讓我很詫異,因為我發現很多人並沒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當時有一陣很困惑,我該怎麼去問別人?是我的溝通有問題嗎?不是。也許問的方式不對等。
直到有一天,我和一個朋友吃飯的時候,他是一名婦產科醫生,他和我說他曾做過精神病科醫生。我當時很驚訝,筷子差點兒都扔了。怎麼轉行轉這麼大?他解釋做精神病科醫生大概五六年就會轉行。要麼轉到課題研究,要麼轉到學術,要麼轉到其他科。所以我就問他一些問題,關於精神病人的問題。他和我說了一些有意思的,或者說對他印象深刻的事情。說到一半我就走神了,他說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突然發現,他所說的那些人能夠非常清晰並且迅速地找到自己的定位,他們明白世界是什麼樣的,同時也很願意說出來。 當然這可能是造成他們一些精神問題的原因吧!所以我決定開始嘗試,想問問看他們到底怎麼看待這個世界的。
手裡有書的朋友可能聽過這段,那就是第一個嘗試是失敗的。過了一段時間,大概三四個月之後,那個朋友問我要不要見,我當時猶豫了幾秒鐘,決定還是要見。但是在見之前我沉下心想想看,既然你要接觸他們,至少要和他們的頻率相同,這樣你才可能有機會深入了解。那天我坐在床前的小地毯上,讓自己陷入一個放空的狀態。我當時想了很久,他們為什麼這樣?如果是我,面對這樣一個奇怪的人,我會怎麼樣?其實很混亂,到最後我想明白了,就像我剛剛說的,我會儘可能把我自己的一切,包括我自己的標籤、形象壓縮到一個最低的限度,然後把它釋放出來。因為正常情況下我們不會對一個囂張的人敞開心扉的,一定會對一個偏於沉默的人。所以有了這點以後就好說了,接下來就是我該怎麼去面對他們?其實這個問題想到最後是一個死結。直到最後一秒鐘,我明白了。我不需要一個所謂對待他們的態度,就當他們是普通人就好了,或者說讓他們把我當成普通人就好了。
所以就有了那個標誌性的開場白,我通常第一句都是:「你好!」我沒有想到這句你好持續了這麼久,對我的影響這麼大,並且讓它成為了書,還賣了幾百萬冊,影響了很多人。當然也有可能是毀三觀的,這兩個說法是不一樣的。所以,我就是這麼開始的。
至於結束的時候,其實沒有想太多,只是在四年後,突然有一天早上醒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東西好像到了某種程度,就像盛滿了一杯水一樣。我應該需要一個消化的時間,等到中午起床的時候,我決定結束了,就是這樣。沒有夠沒夠這一說,只是我該停下了。那時候我很多時間都是做這個的,有人說我堅持了多少年,我覺得這個說法不對,跟堅持沒有關係。它已經成為我的一個嗜好,一個習慣。我的閒暇時間,包括我出差的時間。那個時候出差比較多,有的地方可去可不去,有必要的話我就去,因為那個地方可能有精神病科醫生介紹的患者在。到最後沉下來的時候,我想我這四年得到了什麼?
後來,在我寫《催眠師手記》的時候,第二季的時候,後來我想了。有一個問題嘛,就是這樣。語言是一種思維病毒,因為它能干涉我們的大腦迴路。但實際上,這個語言說出來之後,最容易具有衝擊性的往往就是我們自己。所以,當有一天我把那四年的那些東西整理一下寫出來之後,其實當時是一氣呵成的,是一種噴薄的狀態。
因為想大概22萬字,一共是40天,2009年8月的17號,大概凌晨兩點半的時候,我敲第一個字,一共40天,中間有7天出差,其實算起來是38天。38天敲出22萬字,是一種傾瀉的狀態。當初我沒有想太多。當回過頭我自己想這些的時候,整理的時候,想的時候,突然覺得好像知道是什麼,但是你問我知道什麼,我也不大清楚。
說起來其實早在2004年年底,2005年年初時候,這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我到底得到了什麼。現在我知道答案了,而且我確定這就是答案。這是一種各種各樣的。我從他們身上看到的這些,看到的那些。其實,這些東西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一個過程。通過我接觸精神病人,還有那些並非精神病人的怪人,我看到了無數種可能性。我看到了無數種嚴師。我看得出我們之中的一個點,看到了很多種視角。它們都是全新的,都是我沒有想過的。
現在,要是這個媒體再問我的話,你希望你的讀者看到這本書得到什麼之後,我想我可以很清晰地給出答案。我並不希望我的讀者從這本書中得到什麼。正相反,我希望他們把一切都忘掉。為什麼?只有這樣才能接納更多的可能。因為這一切,只有當你清空之後,才能體會到這一切。如果你抱著一些原有的角度,原有的態度,你什麼都看不到。所以,當我面對這問題之後,如果我再面對這個問題,我會回答希望我的讀者把這全部清空。
還記得我的書裡最後的一句話就是,人生若只如初見。就是這樣。其實如果想要成為瘋子的話,很好很簡單,只要把自己放空掉。其實把自己放空掉就是一種很大的勇氣。很多時候很多人都做不到。例如說,前不久在一個編劇朋友,就這個《尋龍訣》的編劇,臺灣人,長得很帥的一個男生。在聊天的時候我曾經說過一件事。很多人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名留青史,把自己的名字留下,讓後人知道自己。但其實,很多人費盡心實機,真的有必要嗎?
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我說佛陀,或者說耶穌,他們很簡單,他們所做到的就是放掉自己的全部。當你擁有了之後,什麼都不要,因為那些都不重要,他們很輕鬆的就獲得了那些人費盡心思沒能的得到的,名垂青史。這還是個證明。這個很有意思。我們都知道這麼個方法,但我們都做不到。只有足夠瘋狂的人才能做到。
放棄自己的一切,這樣才能接納更多的東西,對嗎?所以,這就是幾天前問我這個主題定什麼的時候,我正在糾結,我該用勵志的嗎?我該講勵志嗎?或者說,我該講點精神病人的有意義的事情嗎?其實都不是,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成為一個瘋子,只有你瘋狂的放棄一切的時候,你才能接納任何的可能性,才能對自己有所改變。當你自己嘗試了一個新的角度之後,你會發現眼前的世界完全不一樣。它會變成一個全新的世界。
我希望大家記住這句話,人生若只初相見。
粉絲提問:瘋子的世界和常人的世界的那個界限在哪?他到底是一個從量變上的區別呢還是他們本質上就有區別呢?
高銘:判斷精神病這個問題,其實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問題。其實它不是綜合的,它是交叉出來的。有病例分析師,還有精神病科醫師,它是很複雜的,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解釋得。它是有一個綜合的測評的,這個測評之後還有人為的判斷。所以這個東西你要說標準的話,沒有一個太明確的標準,通常由醫師判斷。就是這樣的。
粉絲提問:請問您覺得自己傾向於瘋子,還是天才啊?
高銘:但那個讀者看文字的時候沒覺得嗎?我已經瘋了啊。
粉絲提問:在您的書中也曾提過給患者催眠,那您擅長這樣的技能嗎?
高銘:其實催眠並不難。催眠是一系列的強暗示。我們繞過一系列的防禦機制,這並不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如果沒記錯的話,學催眠並不是一件很複雜的事情。有那種專門的培訓機構和認證。。但是它是這樣,催眠不能作為一個獨立機制,它只能作為一個附加。當你有心理相關的資質之後,你才能附加這項技能。但假如說你要拿到開診所的證明是不可以的,因為它只是一個附加技能,並不是一個營業資質,這是兩回事。
粉絲提問:你接觸了這麼多的瘋子或者精神病患者,有沒有是書裡面沒寫過的?但事實上想想觸動還很深的一個事兒,有嗎?因為這次還有一個新版的版本。
高銘:所有對我來說印象深刻,我能寫出來的都寫出來了。我說過,我當時寫的時間很短,但是量很大,之後每篇要看的不下三十遍了,就是為了修稿,已經到了飽和的狀態,最後導致有點煩。因為當時還在工作,現在就不用工作了,專職做這個了。所以那個時候各方面,時間,狀態等方面,有些篇幅只有一個目錄和梗概,沒有實際放出來,現在就是因為跟出版社打官司,現在換了出版社之後,問我有沒有篇幅要加,想了想,我知道,有些篇幅只是放個目錄,所以很多朋友都在網上找,甚至盜版直接把我原來訂好的目錄已經加在裡面了,我覺得很搞笑,我都沒寫出來,他們這齣來了,當然了這不是一回事,所以後來想了想之後寫出來,給自己一個交代,也是給讀者一個交代,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粉絲提問:很多時候都說把自己放空,請問老師你通常用哪些方法來讓自己放空?
高銘:首先說明一點,不要把我神化,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就你知道我冬天也穿秋褲,夏天也吃冰激凌,大家都一樣。至於放空的問題,我在一些演講的場合說過,《蘋果的味道》那篇就是我的一個方式,當初源於好奇,說達摩面壁九年之後如何如何,莊子進山裡,三年之後御風而行,這可能古人誇張,還有白髮三千丈,所以我想這是一個好方式,蘋果那篇就是我自己放空的方式。
粉絲提問:接觸了很多精神病人,只傾聽,高銘老師,你會偶爾產生抑鬱的傾向嗎?
高銘:實際上從心理角度來講,我接觸一些心理醫師和精神醫師聊過這個問題,我們每個人都有心理上的那種生理期,就像女生的大姨媽一樣,當然這個不分男女,比方說,我前不久就是這樣,我的工作處於飽和的狀態,因為那個時候談版權,寫作遇到坎兒,很多章節被pass掉一半等諸如此類,當時就是很煩躁很低沉的狀態,有一些公司請我去參加首映禮我都拒絕掉了,其實不是他們的問題,也不是我架子大,因為我知道我的狀態是不對的,那種狀態持續到十月底,我出去玩了半個月,回來之後一切都沒有問題了,這種狀態我覺得很正常。
如果人生總是那種高潮的狀態的話就不好玩了,有上上下下,尤其是情緒上,這樣才能有新的感覺,比方某天在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可能聽首歌,洗個澡,睡一覺,第二天早上起來陽光照進來,你心情很好,有愉悅感。這個問題我覺得很正常,每個人都會遇到。
粉絲提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式來過這個坎兒,通過什麼方法,大家都紛紛提到其中一個故事,就是《蘋果的味道》那篇,說想想試試蘋果味道的方法,還有人說按照蘋果的味道裡面那個方法,兩個人一起試會有效果嗎?高銘老師你有興趣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嗎?
高銘:這種方法不好說,因人而異,可以做,你會發現很難,就是因為我試過不止一次,差不多每年都會試一次,最短的三天,最長的將近一個月。第一次的時候會很難,而且每一次前四十八小時會很難,因為我們現在都有通信依賴症和社交依賴症,當我們沒有人傾訴,眼前看到其他人的時候那種很恐慌的狀態,前四十八小時總忍不住去拿手機,想去看信息,其實有些信息對我們來說都是偏垃圾性的,沒有什麼實際性用途,比如你看了一個新聞,看了之後呢?你想原來是這樣。
其實那個時候靜下心來是最好的,我知道很難。像我第一次決定把電閘拉下來的時候那瞬間我大約猶豫了幾秒鐘,然後還是把電閘拉了,然後在房間裡,後面的事情我有寫,大家都知道。至於兩個人的話,我再多說一點,也是在其他媒體和渠道裡面沒說過的,其實這個方式就是胡瑜伽,不是現在這種形體瑜伽,形體瑜伽只是瑜伽的一個皮毛,胡瑜伽的最高境界是雙修,兩個人,保持那種狀態,但是他們時間很長,一年兩年,甚至更多,更久。不一樣,最後結果回來不是吃蘋果,你能猜到是什麼。雙修有可能,但是對身體傷害比較大,這個我不確定。
粉絲提問:您的工作是影視策劃,那對於這本書拍成的電視劇您是怎麼看的?
高銘:它不是電視劇其實是一部網劇。我沒有太多的想法,因為它是兩種藝術形式的轉換,每個導演都有每個導演不同的方式,不見得我滿意就是最好的或者說他滿意就是最好的,這個我覺得不重要。曾經有媒體問過我對這個電視劇怎麼看,我說你應該去問導演,其實你能通過這部片子看到導演內心的很多東西,困惑、迷茫、掙扎、糾結。
粉絲提問:那些接受採訪的人他們最後的結局怎樣?還有他們的消息嗎?
高銘:結局不太好吧。有些精神病人偏輕度的可能還有聯繫,有些公認的怪人一部分也還聯繫,有些可能關係比較緊密,不在一個城市的多,發郵件啊,打電話啊,微信啊諸如此類的。還有一些可能徹底沒有聯繫了,只是當時那一段時間的接觸,因為畢竟對我來說我不是醫師,我相信一些專業醫生都沒有能力的事情我就不能太自大,說我來解決這個問題,這是不可能的,同時也是對我自己和患者負責。
至於那些還聯繫的有些狀態還好有些還是那樣有些不太穩定,不好說,不是一概而論的。我印象很深的,有一個精神病人(現在是朋友),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就對我笑了一下:「你知道我就是腦子不太好」。但他笑的很尷尬給我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他們在清醒狀態下是知道的而且他們很自卑,一種很愧疚的心理,意思大概就是待會兒如果我做出一些失禮的舉動請你見諒。這個印象給我很深但是大多數的尤其那些偏重的最後就沒有聯繫了。
粉絲提問:您怎樣看待宗教信仰問題?
高銘:額,是這樣,我看到有個朋友問到一個宗教的問題,通過宗教信仰調整看世界角度,其實這個問題是這樣,當我沒有答案的時候,當我們陷入一個迷局的時候,我們通常會把這個迷局交付到我們認為無法交付的狀態裡面,你本身是一個代碼你無法改寫自己一樣,因為什麼,因為當你發現你一旦改寫,你總有一點是捨棄不掉的。也就是說你無法脫離出這個代碼區,用一宗教理解方式呢,把他跳出去,來幫自己放空或者讓自己改變一些狀態的話,是一個嘗試,或者我們稱之為哲學,其實哲學你發現沒,就是無論我們聚會也好,聊天也好,其實到最後的時候很多問題,當你聊深了,到最後一定會落到宗教和哲學。這個是跑不掉的,所以,這個解決方法當然有點自欺欺人,可是,在你沒有更好的答案前,不如先信這一點,我覺得應該沒有問題吧。
主持人:好的,謝謝高銘老師啊,我們現在的時間已經來到了22點鐘,晚上的十點鐘,今天要特別謝謝高銘老師給我們一起來分享他的觀點,也很有可能一些小夥伴可能是衝著聽方法的哈,想找一些方法比如說該怎麼界定啊,怎麼催眠啊,林林總總,但是高銘老師會有他自己的高度,不會有屬於自己的這個甚至有哲學的這個高度啊,也要再次謝謝我們的高銘老師,也要再次謝謝我們聽節目的各位哈,那麼還要有個小的預告,17號晚上九點鐘史航老師,也是知名的編劇會做客我們的十點讀書會直播間,也歡迎各位能夠收聽他的這個主題是《生活比我們兇猛,我們比生活溫柔》那今天我們的節目就是這樣了,我們下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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