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Conrad Jon Godly
與過路武漢將回廣西的堂妹約了個會。
這個晚上,我們從8點一口氣聊到11點——妹夫在一旁為我們烤肉、端茶、倒水、買單,不怎麼說話,但表示自己「能在一旁靜靜地欣賞兩個少女心就已很享受了」。
被一大家子人嬌寵長大的我,與從小被迫與父母分離長大的堂妹,現在過上了兩種看起來完全不一樣的人生:她早早結婚生子,生活穩定;而我還繼續在單身的路上流浪。
她是基督徒,我是慕道友。之前她曾希望我給她的兒子當教母,我一口答應下來,一年過去我突然想起來她還有個兒子我還有個外甥這件事(給發小的兒子當乾媽也是,當著當著就變成了女朋友)……跟堂妹表示歉意她大笑:其實你本來就不適合當教母…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從小一起長大的知根知底,對共處一個大家庭的感同身受,讓我們比普通閨蜜更多了一份默契。她贊同並欣賞我,一如我對她:雖然物質生活穩定並越來越好,她一直在提醒自己要多關照內心——真正的安全感必須自己給。這也是從我們共同的長輩那裡得來的經驗和教訓。
因此,她與身邊好友成立了一個讀書會——之前我去她家小住時也常常一塊讀書討論,記得我們一起讀過木心、房龍、甚至馬克思·韋伯……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具備「清教徒精神」的人,不管表面多麼活潑熱鬧。這點在堂妹這裡,得到最終確認。
清教徒。這個定義的內涵可能極其豐富,也可能毫無意義…清教主義或許只是一種人生哲學……所謂清教徒,完全是各人的秉性和思想決定的。(房龍)
堂妹走後,我埋頭在家讀書寫作了兩天。啊,
一個人在家做學問的感覺真是好極了。人生的快樂很多種,很多時候只能一個人享受。在婚姻愛情之外,我們為自己耕種一方樂土,讓我們更好地面對生,走向死。
那晚,回酒店的計程車上,堂妹突然聽到這首歌並發給我:在我們聊天之後再來聽這首歌,感觸很深呢。
說不定我一生涓滴意念,僥倖匯成河
然後我倆各自一端,望著大河彎彎
終於敢放膽,嘻皮笑臉面對人生的難
讓我們嘻皮笑臉面對人生的難。
by Francine Van H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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