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包裡的錢沒有朝一個方向放,不行;
看《老友記》看到第五季時,終於能分清喬伊和錢德勒了......
收到來自不太熟的人的邀約:今天一起出去玩吧!你:「唔,我看下哈。」其實內心小劇場瘋狂上演著《搖頭》......
總聽到有同學說:我有「強迫症」/「臉盲」/「社交恐懼症」......但其實大多數時候,大家的這些行為還上升不到病症的程度,而像這種困擾我們的事情,在大作家們身上也曾有發生。
堅信「東西摸三次會有好運」的小說家
難擺脫的強迫症其實歷史悠久,19世紀英國批判現實主義小說家查爾斯 · 狄更斯就是個典型的強迫症患者。和出門前總要反覆檢查有沒有鎖門或是反覆洗手的「一般症狀」不一樣,狄更斯強迫自己的點非常與眾不同,比如他會時刻把梳子帶在身上,因為不能忍受自己有一根凌亂的頭髮,為此他一天之內要梳上百次頭;
比如他每到一個新地方,就要把房間內的家具重新擺一遍,尤其對床的擺放特別講究,要求必須正南正北,認為這樣可以給自己帶來創作靈感;
再比如他平時喜歡連續接觸某樣東西三次,因為堅信這樣做能夠帶來好運......(看來「數字迷信」是不分時代、地域的。)
嗯好吧,你是大文豪你說了算......
不認識自己的「醫學桂冠詩人」
奧利佛 · 薩克斯是英國傑出腦神經學家,同時也是一位寫出了多部暢銷書的作家,行醫之餘,他「不務正業」地用紀實文學的形式,把自己遇到的腦神經病人的臨床案例寫成了一個個深刻感人的故事,被書評家譽為本世紀難得一見的「神經文學家」,《紐約時報》則稱他為「醫學桂冠詩人」。
但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對他者生命極具洞察力和人文關懷的人,一個擅於捕捉真實情境中的傳奇來講故事的人,私下裡卻有著嚴重的臉盲症,可以在架子上找出自己的杯子,但無法在人群中認出自己熟悉的朋友。面對家人,他都是通過聲音、下巴和牙齒來辨認他們的.....
不僅如此,他的「臉盲」到了什麼程度呢?薩克斯曾在自己的書中自曝:「我的臉盲症越發嚴重了,從不認識最親近的人,到現在連自己也不認識了。我好幾次差點撞到一個大鬍子男人,並為此而道歉,後來才意識到這個大鬍子男人就是鏡子中的自己。」
「臉盲」到這個境界,實在非你我能夠企及啊......
日本最會生活的「社恐」大叔
日本暢銷作家松浦彌太郎,一個總在更新自己人生經歷的男人,18歲只身前往美國闖蕩,37歲開了夢想中的書店,41歲接任日本老牌雜誌總編輯並取得輝煌成績,50歲又向美食領域出發開始了新的挑戰......他也被稱為「日本最會生活的男人」,很多人羨慕他:做了那麼多我們想做的事。
然而很多人不知道的是,生命如此自由多彩的他卻是個十足的「社恐」。松浦彌太郎曾在自己的文章中寫道:「如果是三個人以上的聚會,我便不去參加。」(嗯,對於聚會人數,「社恐」們真的會很在意。)事實上,早在高中時,敏感的松浦就覺得自己格格不入,無法融入周圍的環境。
也因為「社恐」,導致松浦早年到美國闖蕩時嘗盡異國他鄉的艱辛,在那段潦倒的日子裡,他的絕望日常大概是這樣:沒有一個朋友,一個人吃飯,一個人走路,每天都很孤獨......他畏懼與他人溝通,整天胡思亂想,在街上有時遇見自己國家的觀光遊客,他跟對方打招呼,卻受到了無視的眼光,這簡直是對社恐的一萬點暴擊......
松浦曾說:「儘管我再習慣獨處,孤獨也並非永遠都是我的夥伴。我也經常被寂寞、害怕、不安等恐懼情緒俘虜。」他也曾和我們一樣,不喜歡孤獨,但又不知該如何與世界相處。
宅了一輩子的男人
「宅」是許多現代人選擇的生活方式,而對於「宅」的體驗,哲學家、作家、德國古典哲學創始人伊曼紐爾 · 康德應該就比較有發言權。1724年,康德出生於柯尼斯堡,一個德國的小城鎮(現在的俄羅斯加裡寧格勒),並且一輩子都宅在這裡(據說一生只離開過兩次,最遠一次不超過100公裡。)
不過因為身體原因,為了保持健康,宅著的康德極為自律克己,他有著嚴格的生活作息表,並能夠持之以恆地遵守,起床、上課、寫作、待客、散步、看書、睡覺等都有著固定的時間段,想來這也是他擁有開掛人生的重要原因!
你看,狄更斯、薩克斯、松浦彌太郎、康德這些天才、大家們在社會身份之外,也是普通人,也有著和我們一樣的困擾。所以,放輕鬆,只要沒有因此嚴重影響生活,就不必太過擔心。
如果因為「臉盲」被誤解,沒關係,時間會證明你;如果沒辦法灑脫自如地社交,不用自我責備;如果你只是有輕微的強迫行為,試著去緩解焦慮情緒;同樣,宅在家裡也並不代表消極,只要你覺得適合自己......總之,每個人都有自己和世界相處的方式,請完全地接納自己。
最後想摘一段奧利佛·薩克斯在《紐約時報》發表的文章中的一段話送給大家:「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都要找到自己的路,過自己的生活。最重要的是,我是個有感覺能力的人,一個會思考的動物。在這個星球上,這就是一個巨大的權利和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