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重山,兩重山,相思煙水寒」筆者十來歲讀李煜的詞,當時尚是懵懂少年一枚。距今一晃已經幾十年了,但是其詞閱後深印腦海裡。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之類等等李後主的傳世佳句頗多在此恕不一一枚舉。
讀李後主的詞,常常被其抒情之極至所感動。與那位奉旨填詞的柳永柳三變不同的是,柳永遊戲人間流連於市井煙花之地,柳作大抵是比較接地氣的。而李後主亡國之君,階下之囚,李作則大多是在兒女情中帶有對故國深切懷念的哀鴻之鳴。
寫情,李煜誠然是詞中皇帝。但是這位詞中情聖在他尚未亡國之前妻子大周后病重之時,他這樣的一個千古情聖究竟在忙什麼呢?
「手提金縷鞋,劃襪步香階」誰呀?這位手提鞋子穿著襪子走的正是李煜的小姨子,病榻上大周后的親妹妹,後來的小周后。
小周后在幹啥呢?「畫堂南畔見,一晌偎人顫」約會呢,地點是皇宮內的畫堂南畔,為什麼依偎在約會對象懷裡還好一陣顫抖呢?這個顫抖可不光是見到心上人時的激動,更多的是害怕。為什麼呢?
因為「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以上所引詞句全是李煜自己當時寫的一首菩薩蠻的詞。各位現在應該明白了,當時小周后約會的對象正是自己的親姐夫南唐國君李煜。
妹妹進宮探望生病的姐姐,卻被自己才華橫溢的姐夫深深吸引。情竇初開的少女,已然完全不顧病榻上的親姐姐了。愛情的力量,真是什麼也不能阻擋。
但是,當時身為一國之君的李煜確實不應該沉緬於兒女私情。南唐強敵環伺,身為國君應以社稷安危為重。然而多情自古傷離別,李煜最終被迫告別故土淪為北宋的階下囚,令人不勝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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