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唐時期出現的韓孟詩派,在詩歌創作中有什麼樣的藝術特點?

2020-12-22 蕭硯歌

「韓孟」即是韓愈與孟郊,「韓孟」詩派在中唐貞元、元和、長慶時期大約四、五十年間出現了一個詩歌流派,這個流派除韓孟兩位領頭羊,主要代表人物有盧仝、李賀、賈島,此外還有劉言史、張碧、劉叉、馬異、歐陽詹、皇甫湜等人。

他們思想相近,藝術趣味相投,在各自的詩歌創作過程中,不自覺地形成了共同的風格特色,成為當時及對後代都有重要影響的詩歌流派。

嗜詩成癖,是「韓孟」派詩人顯著的個性愛好之一,其中最突出的要算是孟郊和賈島。力求創新,是韓孟派詩人突出的文學思想。韓愈就極力推崇個人獨創,反對因襲依傍,他在《答劉正夫書》宣稱:

「能者非他,能自樹立,不因循者是也。」

這批詩人以尚奇尚險為藝術情趣,秉承著自甘苦吟的創作態度,促成了他們在中唐社會時代精神的孕育下,在詩壇上共同闖出一條新路來。

總體而言,韓孟派的詩歌風格以奇險著稱,具體而言有以下4個方面的表現:

1、變熟為生;

2、化險為夷;

3、以文為詩;

4、少今多古。

01 變熟為生

變熟為生,力求別開生面,出奇制勝,是他們共同追求的美學原則之一。以下面幾種題材為例。

如「詠雪」,這一常見的題目。盧仝的《苦雪寄退之》開頭六句是:

「天王二月行時令,白銀作雪漫天涯。山人門前遍受賜,平地一尺白玉沙。雲頹月壞桂英下,鶴毛風剪亂參差」。

將雪比作白銀、白玉,因有先例,故是「熟」比。盧仝卻把它當作天王對他(山人)的賜賞,既新鮮又辛辣。「賜賞」尚且令他饑寒難耐,那麼「懲罰」豈不是必死無疑?風雪天月色不好,他用「月壞桂英下」,以「桂花」比昏黃月光之下的雪花,既寫月色,又寫下雪,既妥貼,又新穎。

「鶴毛」比雪花,是受了前人啟發,「風剪」鶴毛,則從賀知章《詠柳》中的「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中化出。這些都可謂變熟為生,令人回味無窮。

同樣是寫元和六年春這場大雪,韓愈的《辛卯年雪》則避開單一的個別比喻,構想出龍鳳交橫、波濤翻滾、天上白帝出巡駕臨人間那聲威浩蕩的場面:

「崩騰相排拶,龍鳳交橫飛。波濤何飄揚,天風吹幡旂。白帝盛羽衛,鬖髿振裳衣。白霓先啟途,從以萬玉妃。」

這首詩堪稱是詠雪的新奇境界。

再如詠終南山,這本是唐代詩人的熱門詩題。許多熟套的筆法、詞語使得許多詠終南山的詩篇難以獲得讀者的賞識。而孟郊的《遊終南山》寫道:

「南山塞天地,日月石上當。」

南山、天地、日月、石,這些人們熟知的外部存在,經過孟郊的手筆組合,竟能盤空出險語,令人讚嘆不迭。

韓愈的《南山詩》則更別出心裁,他以204句、1020字長篇巨製來加以鋪寫,其中連用51個「或」字當頭的句子和14對迭字當頭的句子來描寫南山的種種情態,為人們本已熟知的南山風物增加許多情趣,可謂窮詞盡語,嘆為奇觀:

「……或連若相從;或蹙若相鬥;或妥若弭伏;或竦若驚雊;或散若瓦解;或赴若輻輳;或翩若船遊;或決若馬驟;或背若相惡;或向若相佑;或亂若抽筍;或嵲若炷灸;或錯若繪畫;或繚若篆籀;或羅若星離;或蓊若雲逗;或浮若波濤;或碎若鋤耨;或如賁育倫,賭勝勇前購;……」

此篇可說是融合漢賦鋪張雕繪之工,又效法了杜甫五言大篇之體制,炫露文才,尚奇新,不忌誇飾。

再有寫友情,在古詩中俯拾皆是。賈島對韓愈和孟簡欽敬摯愛,他的《雙魚謠》寫收到韓愈的信(信中還附有孟簡的詩)時的高興心情:

「天河墮雙魴,飛我庭中央。掌握尺餘雪,劈開腸有璜。見令饞舌短,烹繞鄰舍香。一得古詩字,與玉含異藏。」

詩中用了人所熟知的漢樂府古辭《飲馬長城窟行》中的描寫:「客從遠方來,遺我雙鯉魚。呼兒烹鯉魚,中有尺素書」;又參雜了《竹書紀年》中關於呂尚釣魚得玉磺的傳說。但並不是吃現成飯,而是加以改造加工,具有變熟為生的神髓。

劉叉寫將心愛的劍贈送給姚秀才,不著「劍」字:

「一條古時水,向我手中流。臨行瀉贈君,勿薄細碎仇。」

乍讀有生疏感,細思便知變熟為生,含蓄生動。

李賀的抒寫個人情懷的詩中,更是故意不循常情,別作一番設想的例子也很多。如《秋來》寫自己作為一個讀書人的悲苦處境,不用常例所說的「九曲迴腸」,而轉說曲腸再扭而變直(「思牽今夜腸應直」),不說思及古人而憑弔鬼魂,轉說鬼魂來憑弔他(「雨冷香魂吊書客」),這些都包含了更深的悲哀。

當然,韓孟派詩人著意經營變熟為生,也有它的兩面性,即既造成新鮮、生動的一面,也出現了生僻難解的一面。

02 化夷為險

這是說本來平淡無奇,卻變得恢奇怪誕,驚心動魄,令人懸掛、驚嘆。如果說變熟為生指的還多是詩中的部分事物,那麼,化夷為險指的卻多是詩篇的整體意境或部分意境。

有的詩篇就題目的意義或題材的內含看,本屬平淡無奇,至少不屬險怪,而在韓孟派詩人筆下,卻變得險怪無比,甚至令人咋舌。

如盧仝的七言古詩《月蝕詩》以一千八百多字來鋪寫月全蝕的全過程,詩篇以蝦蟆精兇惡地吞食圓月,而天上的東方蒼龍、南方火鳥、西方攫虎、北方寒龜以及歲星、熒惑、土星、太白、辰星、三臺眾星、二十八宿、天狠、牛郎織女、天狗等或坐視不救或懦弱無能為基本內容,展開了令人讀之驚心動魄的描寫。

雖然讀者難懂,但識者易知。孫樵在《與王霖秀才書》中評論說:

「拔地倚天,句句欲活。」

可以說,這首《月蝕詩》奠定了唐詩「盧仝體」的地位。這種化夷為險的筆法深得韓愈讚賞。韓愈寫的《月蝕詩效玉川子作》便是對盧仝《月蝕詩》的刪繁就簡(砍掉了三分之二篇幅),不以盧詩作參校,它的險怪是明顯的,而以盧詩作參校,就覺得拙樸舒展不及盧詩,怪誕險僻也不如盧詩。

韓愈的詩作中化夷為險的典型例子就更多了。如《陸渾山火一首和皇甫湜用其韻》,寫山火焚燒不是平平敘寫,而是在皇甫湜原作的基礎上,結撰奇觀,驅駕神話傳說,使得無處不奇,成了韓詩中的「大奇觀」。

他的《調張籍》題目的意思在於與張籍調侃,本亦平常交往之詩題,卻能想出天外,寫得出神入化,以超現實的筆法來表現嚴肅的現實問題:即對於李白、杜甫的高度評價與學習的問題,給人以怪怪奇奇,又恰到好處的感受。

《孟東野失子》所賦題意本屬日常生活範圍,出於尚奇尚險,韓愈還是把它寫得恢奇怪誕而又可感可知,獲得了安慰喪子的老朋友的藝術效果。

李賀作詩更是公認的嘔心瀝血, 不少功夫花在化夷為險上。如《宮娃歌》寫宮女的處境、心情和對自由的嚮往。說宮女們希望皇上恩光普照並能體諒宮女的苦衷,放他們回家去,這本來是平平可解的,詩人偏用「願君光明如太陽,放妾騎魚撤波去」,「騎魚撇波去」的驚險,能更充分表達宮女的迫切願望與可能出現的艱險歷程。

李賀的《李憑箜篌引》所以膾灸人口,與化夷為險的構思、筆法有關。它以一系列的形象化的事物,包括神話傳說來表現難以捉摸的抽象的音樂。諸如:

「崑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十二門前融冷光,二十三絲動紫皇。女蝸鍊石補天處,石破天驚逗秋雨。夢入神山教神嶇,老魚跳波瘦蛟舞。」

全詩語言峭麗,構思新奇,獨闢蹊徑,對樂曲本身,僅用兩句略加描摹,而將大量筆墨用來渲染樂曲驚天地、泣鬼神的動人效果,大量的聯想、想像和神話傳說,讓人應接不暇,嘆為觀止。

以上所舉化夷為險的例子多數由於採用神話傳說入詩,寫得上天下地,出神入化,鬼域神壇,在所不避。而韓孟派詩中,也有不借這些手法,而僅靠聯想所及,作合理的非非之想,就達到了化夷為險的效果的。

如孟郊《寒地百姓吟》寫寒冷之夜,貧窮者經不起寒凍,願化為飛蛾去讓火燒死,可以得燈火之暖。韓愈《苦寒》詩中寫因為寒冷,窗間之雀受不了,竟希望被彈射而死,可以得炮炙之熱。二者都是將平平之意推至極端,產生出人意料的、從夷到險的藝術境界。

03 以文為詩

「以文為詩」最早由韓愈倡導,主張詩歌創作中引進或借用散文的字法、句法、章法和表現手法的詩歌創作主張,主要有2個特徵:

第一,以議論直言個人的感受和情緒,將明白如話的議論糅入詩歌。

第二,在創作中將散文的章法、句法、字法引入詩歌;

孟郊的詩多有議論,但議論較精要,常常有警語的效能。如《古意贈梁補闕》,表現自己希望在科舉場上與人競爭,以便脫穎而出,便用了議論式的警語:

「不有百鍊火,孰知寸金精。」

又如《吊盧殷十首》在讚揚盧殷的人品、文章之中就夾進不少警醒的議論。第十首中說:

「有文死更香,無文生亦腥」。

表現了詩人對於「立言」的極端重視,從側面讓讀者了解到他詩,作刻意創新的動力之一。

孟郊的詩中也偶有散文句式,卻不突出,至於賦化手法,則很不明顯。但在韓愈的詩中,情況就不同了,發議論成了顯著的特點。其中固然不乏精採的例子,如《調張籍》中的「李杜文章在,光焰萬丈長」,《葡萄》中的「若欲滿盤堆馬乳,莫辭添竹引龍鬚」。

但在盛唐之後,詩歌講究韻味醇美的審美習慣已經形成之後,詩中的過多次論,尤其是脫離詩中形象的議論便損害了詩歌的完美和藝術魅力。韓愈有意在詩中大發議論,固然是另闢蹊徑的探索之舉,卻並不都是成功的。

散文句式在韓詩中也有較多的例子,這在一些較長的篇章或抒情歌行中出現,有時可以起到調節省奏、舒緩語氣,造成搖曳多姿的好效果,但在多數情況下,損害了詩的含蓄美。

至於賦化手法,在韓愈詩中則大量運用,尤其是長篇之作,幾乎沒有不加以運用的。在他的《南山詩》等一些詩篇中,甚至於刻意鋪張揚厲,幾乎難以罷手。這固然容易形成磅礴氣勢,強化某種意象,但詩畢竟不是賦,用過了度就冗長乏味了。

以文為詩,在韓孟詩派創作處於鼎盛時期的元和年間,除了韓愈之外,盧仝、馬異、劉叉、皇甫湜等人的詩也有較多、較突出的例子,此不多贅述。

04 少今多古

古代詩歌發展到了盛唐,已經眾體大備,而盛唐以來,尤以律體較受推重。「大曆十才子」(唐代宗大曆年間10位詩人所代表的一個詩歌流派。他們的共同特點是偏重詩歌形式技巧,10才子為李端、盧綸、吉中孚、韓翃、錢起、司空曙、苗發、崔洞(一作峒)、耿湋、夏侯審)便以聲律和諧的近體(今體)詩見稱於世,但是由於過份注重了聲禪,反而束縛了詩筆。

「十才子」以盛唐王孟詩風為榜樣卻又相形見細的教訓,啟發了有作為的後來人必須另闢新徑,才有出路。孟郊選擇了棄今就古道路,現存《孟東野詩集》511篇全為古體詩,可見他對於詩體抉擇之堅定。

韓愈、盧仝、劉叉、李賀等人,也以寫古體詩(含樂府詩)為主。據粗略統計,上述諸人古詩與律詩的比例,韓愈是四比三,盧仝是八比三,劉叉是五比一,李賀是五比二強。只有到了賈島,才又重新以寫律詩為主。

現存《長江集》中古詩只有60首左右,而律詩卻有340首之多。由此看來,就整個詩派而言,是少今多古的。

韓孟派詩人之所以在詩歌創作中較多地選擇古詩的形式,是因為這種形式不僅押韻要求較寬,而且聲調也不受嚴格限制,句式較自由,這就比較適合用來表達奇險奔放的內容。

正如趙翼在《甌北詩話》中指出的:

「蓋才力雄厚,惟古詩足以態其馳驟,束于格式聲病,即難展其所長。」

可以說,他們中那些具有上述變熟為生、化夷為險、以文為詩特點的詩篇幾乎都是古體詩。

不過,這並不說明他們不擅長近體詩。除了孟郊之外,其餘各人近體詩都寫得很好,多有詩作傳世,有的詩篇猶有盛唐風韻。可見,他們對於形式的選擇運用主要是服從於開創新路的需要的。

總而言之,由於詩派成員眾多,延續的時間也較長,所以在奇險風格這個共同點之下,很自然地表現出眾多各別的特徵。

這些特徵主要是:韓愈的雄偉;盧仝、馬異、劉叉的怪異;孟郊、賈島的寒瘦;李賀的幽麗等等。

相關焦點

  • 韓孟詩派是中唐時期,崛起的一個影響很大的詩派
    韓孟詩派是中唐時期,崛起的一個影響很大的詩派元嘉體詩歌有哪些特點?元嘉體詩歌指南朝宋文帝元嘉年間形成的一種詩風。其特點是注意描繪山水,講究對偶。「元嘉體」之名始見於宋代嚴羽《滄浪詩話》,用以概括謝靈運、顏延之和鮑照的詩風。這三位詩人在注重描繪山川景物,講究詞藻的華麗和對仗的工整方面有互相類似之處。但是「元嘉體」詩人的風格也各有特點。
  • 以韓愈、孟郊為代表的韓孟詩派,主要特點是「怪」,追求奇險新巧
    「元和之風尚怪也」(王覺《唐語林》),這種「怪」,代表了「韓孟詩派」的主要創作特色。「韓孟詩派」,指的是以韓愈、孟郊為代表的一個詩歌流派。賈島、馬異、盧全、劉叉等與韓、孟存在共同的詩歌創作傾向和好尚,追求奇險、怪特、新巧,富於獨創性,因之後人便把這一詩人群稱為「韓孟詩派」。他們在中唐詩壇上發生過較大的影響。
  • 險怪奇特的韓孟詩派,以險怪為美的藝術風格,富有創新意味
    「元和之風尚怪」,韓孟詩派最能體現當時詩壇「怪」的特色。這一派的代表人物是韓愈、孟郊、賈島、李賀、盧全、劉叉等人,他們往往選擇怪奇的主題或意象,大量使用議論或散文化的句式,創造了以險怪為美的藝術風格,富有創新意味。
  • 「詩囚」孟東野,為什麼會有如此悲涼的人生?
    「詩囚」孟東野,為什麼會有如此悲涼的人生?孟郊是中唐時期比較有名望的「苦吟」詩人之一,他與同時代的「詩奴」賈島齊名人稱「郊寒島瘦」。「寒」、「瘦」二字形象而又生動的體現出了,二人在詩歌創作以及人生之路上的坎坷經歷。
  • 「王孟」並稱,追攀「陶謝」,成為山水田園詩派巨擘
    王維、孟浩然並稱為「王孟」,如李白、杜甫並稱「李杜」,元稹、白居易並稱「元白」,這個並稱是一種很高的評價,如雙峰並峙,相映生輝。 「李杜」並稱,是因為他倆代表了唐代詩歌的最高成就,二人的詩風迥異,李白清新飄逸,是浪漫主義詩風,杜甫沉鬱頓挫,是現實主義的詩風。
  • 韓孟詩派有3個方面的理論主張,其詩有奇險冷僻、雄奇光怪的特徵
    本文乃作者獨家原創,圖片來源於網絡,如侵權請聯繫刪除韓孟詩派是唐代元和年間形成的,以韓愈、孟郊為代表的詩歌流派。主要成員有賈島、李賀、盧仝、馬異、劉叉、姚合等。韓孟詩派雖沒有專門論詩的文章,卻有明確的理論主張,從他們對歷代詩人的評論中可以歸納出他們理論的內容。一是在審美理想上以雄奇光怪為美。
  • 文學史上著名MCN機構之「韓孟詩派」,以求奇求險奇怪的文風著稱
    在唐朝中期,很多人組成了文化圈中的「MCN」機構。特點最為突出的有以修身治平、溫柔敦厚為長的雅正詩派,以權德輿、令狐楚等人為代表;以通俗易懂、關注民生的元白詩派,以元稹、白居易等人為代表;以求險求奇、怪僻復古的韓孟詩派,以韓愈、孟郊等人為代表。
  • 文章革浮澆,近世無如韓——梅堯臣對韓孟詩派的接受(下)
    事實上,歐陽修對韓愈多有嚮慕之心,不論是文章還是詩歌創作都與韓愈有所淵源,已多有學者論及,揭櫫出歐梅詩派與韓孟詩派的內在關聯,此處不多贅言。再次,梅堯臣推崇韓愈詩歌創作的創新意識,並由之擴大至對元和詩壇的發現,並以此為正在進行中的詩歌革新張目。
  • 大曆詩風的藝術特點、形成原因及大曆十才子
    導語:大曆是盛唐向中唐過渡的一個時期,這個時期的詩風也顯示出了過渡期的特點。這個時期的詩人們,大多經歷過盛唐的繁華,詩歌創作受到過盛唐詩風的影響。可是安史之亂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打擊,也對他們的詩歌創作產生了極大的影響,他們的詩歌失去了盛唐時期的自信,也沒有中唐時期對於現實的關注,作品中表現出了孤獨寂寞的心境。
  • 韓愈夜裡在宮中值班,寫下一首很唯美的詩,短短幾句美得令人驚豔
    譬如中唐時期的大文豪韓愈,無論是他的散文,還是詩歌那都是別具一格,寫得極為優美,也很是有趣。特別是這首《題百葉桃花》,整首詩看似很普通,可是同樣寫得很唯美。韓愈寫這首詩時正是在宮中值班,由於有些無聊,正好看到了窗外的桃花,於是有感而發,匆匆寫下了這麼一首生動有趣的作品,通篇短短的四句,一共二十八個字,但是寫得唯美,讀來也是朗朗上口。
  • 創作談丨陳惠芳:新詩歌時代,詩人的喜與憂
    新的排列組合,新的分化瓦解,新的審美取向,新的評價體系,都出現了。置身其中,詩人在快速、便捷的創作與交流中,負荷不是輕了,而是重了;責任不是小了,而是大了。因為,新詩歌時代的詩人,面對的是前所未有的、更廣闊、更眼花繚亂的時空。詩人的喜與憂,也由此加深了。
  • 浪漫主義時期鋼琴音樂創作
    19世紀初,「狂飆運動(Sturm und Drang)」掀起了「浪漫主義」大潮,這種新潮流和新風格首先普遍流行於歐洲文學中。在這場運動中,藝術家在藝術創作中突破循規蹈矩的古典形式,用個性化的語言,不拘一格地表達個人的思想感情和藝術感受。
  • 宋代文學批評史中的晚唐詩觀
    在中國古代關於唐詩的批評術語中,「晚唐」與「初唐」「盛唐」「中唐」作為「四唐」說的重要組成,佔據著重要地位。無論是對唐代特定時期詩歌的討論,還是對後人效仿晚唐詩歌的批評,晚唐詩觀在唐代以後的文學批評史中一直綿延不絕。
  • 年少才起,怡然舍旃,處世似孤鶴,遺榮同脫蟬,詩中近遇白居易
    他是元白詩派的代表之一,,他詩早年與元稹齊名,稱「元白」;晚年又與劉禹錫齊名,稱「劉白」,他在中唐時有「詩魔」、「詩王」之稱,他自號醉翁先生。我與樂天的每一次相遇,都是在書本裡。在書本裡,我一步步地了解這位中唐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