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hope some day you'll join us, and the world will live as one. 終有一天你我一起,讓世界合二為一。讓我們一起探索那個槍口盛開鮮花的嬉皮士時代。
01 締造者:創傷、自由與戰爭
20世紀60年代,美國。二戰硝煙早已散去,甘迺迪當選,但他競選時承諾的黃金時代還未來臨便已分崩離析。
誕生於戰後幻滅與不安的「節拍一代」正式成長為年青一代,他們的成長伴隨著戰後心理症候群的父親,每日忙於工作的母親,限量的食物券,種族主義,擺脫不了的失業,人們的挫敗感與不滿便日益加劇,他們努力接受混亂和不確定性,以極簡的方式生活,掙脫傳統,渴望退出社會。
這群渴望以更少的物質財富過上更自由的生活的年輕人把許多小農場變成了小公社,他們希望以不同的方式參與社會,從父母的"建立"社會的限制中獲得更多的自由,他們不想被控制或統治,只想擺脫物質主義簡單的生存而不被社會過度評判或傷害。
年輕人們期待著和平與繁榮,卻沒想到盼來了戰爭。
冷戰升級,美國和蘇聯在一場看似自殺式的軍備競賽中儲存了原子武器,越來越多的年輕人更相信宿命,終日惶恐,人們在後院建造防空洞,搬離城市。
一紙草案,無數年輕人被迫走上戰場,更激發了美國中下階層年輕人的不滿,年輕人們無法理解為何甘迺迪總統要對越南定期轟炸,更無法理解政府毫無理由加入戰爭的原因。
年輕人們知道越南只是冷戰的「劇場」之一,諸如此類的戰爭不會停止,他們想改變政府,建立真正的精神烏託邦。
02 繁榮期:鮮花與愛
1965年11月,垮掉派詩人艾倫·金斯堡發表了以「如何能有進展或景象」為題的文章,讓「權利歸花兒」成為不可或缺的反文化運動標誌。
1967年夏日,舊金山,愛之夏開始了。
1967年10月,年輕人們在華盛頓組織了他們第一次真正大型的抗議活動,25萬名抗議者聚集一堂,人們齊戴鮮花,只為一個共同目標:他們希望他們的軍隊從越南戰爭中回家,希望美國結束對戰爭的介入。學生、知識分子、激進分子和各階層的公民也加入了這次靜坐抗議。他們將花兒放在士兵的步槍槍管中,嬉皮士運動正式拉開帷幕。在戰爭中的越南,嬉皮士們舉行了數百次反戰集會。並吸引了更多對現實感到失望的年輕人加入其中。
形成自己的群體後,非暴力與愛便成了行動宗旨,從佛教中學習了許多思想,強調和平生活和探索自己思想的重要性。恰逢「水瓶座時期」來臨,其正是和平、創造力、改變舊時代和創造新環境的象徵,他們想用水瓶座的目標來改變世界。
長發,長鬍子,破洞的衣服都是嬉皮士的標配,他們一般合作工作,集體生活。追求身體享樂,反對傳統的家庭結構,經常食用素食以及未加工的食物,並認為這種樸素的追求是對社會消費主義的反抗。對許多嬉皮士來說,1968年首次出現的《全地球目錄》便是自己生活必需品的來源。
音樂節也是嬉皮士運動的一部分1969年在紐約農村舉行的為期三天的音樂節"伍德斯託克"吸引了約40萬至50萬人參加,鮑勃·迪倫和瓊·貝茲等歌手以及披頭四樂隊和滾石樂隊等樂隊都是與這場運動關係最密切的歌手之一。
03 消亡期:暴力與邪教嬉皮士運動的核心宗旨是對精神自由的追求,但這最終扭曲為虛無,進而衍生出一系列犯罪,嬉皮士聚集的海特-阿什伯裡地區充斥著精神藥品的味道,街上都是無家可歸的人。倦怠與絕望充斥街區。
到1967年底,嬉皮士的首都舊金山的海特-阿什伯裡已成廢墟。在"愛的夏天"期間,大量人口湧入該地區,疾病的傳播,人口驟減,讓它無法繼續作為運動的中心。
在令人髮指的曼森謀殺案(1969年,在查爾斯·曼森的命令下,女演員莎朗·泰特被曼森的家人殘忍地殺害了,下篇詳細展開)之後,嬉皮士運動的形象遭到進一步的破壞。
另一場悲劇發生在1970年的阿爾塔蒙特音樂節上,滾石樂隊表演時僱傭了地獄天使(著名黑幫)成員作為保安,這些保安不小心射殺了一名青少年,進而引起了整個音樂會的騷亂。而搖滾樂與嬉皮士關係密切,這更加扭曲了嬉皮士在人們心中的形象。
無所事事,遊蕩,不負責任……成了社會對他們的代名詞。反對戰爭使嬉皮士們團結到一起,但到了20世紀70年代,戰爭逐漸結束,團結便失去了理由。
在暫時涉足嬉皮士的世界之後,許多人成熟起來,為了生活開始追求"正常"的職業。到了20世紀70年代初,許多人開始意識到,反文化的樂觀理想主義——無論多麼高尚,都不實際。
嬉皮士是一個時代的象徵,消亡卻不消失,追求愛與和平是我們永生的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