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主按:練習劍道即將進入第五個年頭了。劍道是一項有內涵的運動,接觸劍道之後,內心總是覺得十分充實而寧靜。文武兩道。除了需要堅持閱讀和思考,也要堅持身體和精神的修行,一直以來筆者從中受益匪淺。本文原文為George McCall以英語及日語寫作,原載於kenshi247.net。此篇由博主自行翻譯編輯,供同好參考。】
1996年大學畢業後,我直接搬到美國東海岸從事IT工作。那時我已經練習了幾年劍道,想繼續下去。我花了不少時間在東海岸落腳,找到了一家道館(那時劍道還沒有現在普及)。我覺得能加入紐約劍禪會實在太棒了。那時他們每天在練習開始前會一起大聲用日語念誦一段箴言:
剣は心なり。
心正しければその剣正し。
心正しからざれば、剣又正しからず。
剣を學ばんと欲する者は、まず心より學べ。
這是著名的江戶時期直心影流劍士島田虎之助(1814-1852)的一段名言。翻譯過來是:
心劍一體。
心正,則劍正。
心不正,則劍難正。
學劍,必自心始。
我想即使已經過去了近200年,這段話依然能在我們這些練習劍道的人心中喚起共鳴——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後來我又找到了他說的另外一段話:
今人ありて両々相當るに、その一人は即ち虛を視て進んで之を撃ち、実を察して退いて之が備をなす。靜かなること山嶽の如く疾きこと風雨の如く勝ちて喜ばず負けて怒らず、我より強き者には吾従いて之に師事し、我より弱き者は我受けて教育す、これを之、君子剣という。
一人は即ち高歩して進み大呼して走り、勝つや欣然たり、負くるや我憮然たり、肩と足とを併せて之を亂撃妄刺す。これを之、小人剣という。
如今有兩種不同的劍道練習者。有一種人先找破綻,進而切入並進攻,或體察時局,先後退防守。靜時不動如山,動時如風如雨。這種人勝而不驕,敗而不慍。師強而輔弱。這種劍道為君子之劍。
第二種人,大聲叫嚷著大步進攻,勝利之後洋洋自得,失敗之時懊惱不已,對著腿和肩膀亂打亂刺。這種劍道為小人之劍。
就個人而言,就像20年前我了解到的「心劍一體」的箴言一般,我覺得這段話講出了我想要練的劍的樣子,以及我想要成為的人的樣子。
我們其實兜了個圈子:「劍之道」和「人之道」是一致的。雖然我覺得「一致」,但其實劍道練習只是一種幫助人們成為「君子」的方式。我強調了「幫助」這個詞,是因為有很多人在練習劍道的時候並沒有想到成為君子這件事。或許是時候讓我們再回顧一下劍道的理念了:
剣道は剣の理法の修錬による人間形成の道である。
劍道,是以對劍理的修習磨礪性格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