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日和月的距離最遙遠,在對的時間永遠不能相遇,在錯的時間也無法對視,沒想到當兩人追求相佐時,也會面臨你往左走,我往右走的局面。原來,當離別這一天到來,才知道內心有多不舍,不願意放你走,但不得不放開你的手。
我給不了你想擁有的生活,更無法離開這個三線都算不上的小城,陪你一起追求詩和遠方,也不能要求你必須陪我吃苦受累,就像阿姨說的,拉著你不放,就是在拖累你,不如各自鬆手,你回到你的康莊大道,我繼續走我的獨木橋。
日後,如果註定不能在一起,就別再相遇了。
01所謂的自由戀愛,依然離不開門當戶對的束縛
旁人都說我好命,找到的女朋友是個富婆,若能娶到,大概後半生都不必愁了。我聽著這類的話,只覺得可笑,也不知是笑他們說得簡單還是笑自己興許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一邊覺得自己卑劣,一邊又無法抑制地去臆想。
人的欲望真的是一頭猛獸,一旦放縱就會無法控制,我害怕哪天自己會失掉本心,遺失了那顆純粹的心。我以為愛是平等的,沒有高低貴賤貧富之分,喜歡就是喜歡,多一分可以,少一分不行,想和你在一起就在一起,旁人的評說看法與我們何幹。
開始,我們就像大多數愛得正濃的情侶一樣,以為憑藉愛情能夠抵擋一切困難阻撓,以為只要相愛就不必在意什麼門當戶對,就可以不必在意世俗的眼光,我們過得幸福就好。大概沒人知道我內心裡竟是這樣的想法,否則肯定免不了有人站出來,或站在親朋好友的角度或站在過來人的角度,斥責我天真的想法。
人是群居的動物,就註定無法遠離社群生活,多的是人一頭扎進來,哪有人真能成功割裂開來社群的,我能不在意他人的言論,但至親在意,而我無法做到忽視至親的想法,變相地,等同於我沒有辦法不去在意旁人的言論。
於是不得不正面直視一些殘酷的現實,終究,還是無法脫俗地要面對愛情和物質生活的問題,原以為的自由戀愛,不過是在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唯獨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短暫時光,但凡有第三人知道,都會出現變動,雖小,卻如同蝴蝶效應般,迅速改變著未知的未來。
門不當戶不對的戀情,不是沒有結局,只是能夠突破所有困難,還保持著初心走到最後的少之又少,而我,面對著彼此一再加深的差距,顯然沒有足夠的勇氣相信自己會走到最後。
不是敗給了愛情,而是敗給了門當戶對的世俗,敗給了現實。
02有些距離,是難以逾越的鴻溝
開始以為只要努力,總能把她照顧好,給她最好的,但我卻忘記了,我對好的定義只是我的個人理解,她並不一定會認同,所以當提出來兩人結婚必須要有單獨的婚房和高昂的彩禮時,望著長輩落淚卻不說話的模樣,我突然就深刻認識到了,有些差距,真的就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就像阿姨可以輕易提出在他們眼裡是最低的要求,對於我來說,依然是窮極一生都不一定能夠辦到的事情。就像她在我面前巧笑倩兮地討論要去哪裡旅行,從沒離開過小城的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上司一定不會批這麼長的假,除非辭職,錢包一定無法支持我們去太遠的距離,除非借貸。
那一刻,我充分意識到我的努力還遠遠不及,給我的女孩她想要的生活,於是所有設想過的畫面和觀念都被推倒重建,一些原來本能想要逃避的問題也不得不去正視,我到底能否保證婚後能給她優渥的生活,她是否願意陪我一起過平淡穩定的日子,結果是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不。
她喜歡到處旅遊,認識不同的人、觀賞不同的風景,否則我也不會認識她,而我喜歡穩定,不喜歡遠走,不想離開一直生長的小城。她喜歡北方的麵食,我習慣南方的米飯。一些原本不在意的問題,一一開始呈現,成為讓我們思考是否還要繼續這段感情的問題。
糾結過,傷心過,答案其實早已經定好,我們不過是在不自量力地掙扎,落在她父母的眼裡,不過是年輕不懂事的玩鬧。直到認清彼此的距離,才徹底明白,所謂的門當戶對,到底重要在哪裡。
感情也許沒有高低之分,但要一起生活,物質便是首要的,再怎麼情濃依然要每天吃飯喝水,再怎麼相戀也不能辟穀成仙,很多時候,不是人太現實,非要去在意物質,而是生活真的太殘酷,會逼著你無法不去面對這些物質的問題,因為,無論是愛情還是追夢,你首先都得要保證自己活著。
沒人想活得窩囊,沒人想活得貧困,我相信有純粹的愛情,卻不相信有不需要物質的感情,也許物質而又不世故的平淡更適合我,唯美而又富餘的戀愛更適合她。儘管分開了,也希望她能找到那個最合適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