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這些白雲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離合,亦復如斯。你又何必煩惱?」金庸在《神鵰俠侶》中有一段極富深情的描寫。至今念念不忘。
我想,我們的相處亦如這白雲——聚散終有時。怪不得李叔同也說:「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細細想來,在此留下了不少遺憾,只好帶去另一個地方好好彌補了。希望你們在沒有許老師的學習生活裡,不留遺憾,都能實現自己期望的目標。
或許多年以後,還能相遇於某處,那時候的你們回憶起我來定是這樣的——這個老師,看起來人高馬大的,說起話來卻細聲細氣;看起來腹有詩書的,說起話來卻磕磕絆絆的。假如我們還能在另一所學校相遇,你們定是「但聽其聲,未見其容,已知其人」——我的獨特口音應該給你們留下了深刻印象吧?——這樣也好,你們只需記住我的某一點就行。不需要記住我很多,以免徒添煩惱。
九年前,我和諸位一樣,安靜地坐在初二的教室裡,睜大了眼睛望著黑板,注視著講臺上的老師。誠然,我能夠直視並且一直全神貫注地注視著的老師,為數不多,並不是說不能吸引我全部身心的老師不是好老師,而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也許和你的感覺合拍了的老師,就是你認為的好老師,你也非常喜歡聽他(她)的課——但無論是哪一位老師,無論你喜歡與否,你只要認真聽講,總能從他(她)身上學到知識——這並非唯心主義,而是客觀真理,這正如《論語大智慧全集》中所言:「片言之賜,皆我師也。」如果用心理解,一句話亦足以為師。
人生有很多轉折點也有很多努力的機會,我已經經歷過你們將要經歷的生活,作為過來人,想跟你們說:人生要想不留遺憾,真的很難——但是你們現在才處於人生的出發點,還有很多可以改變的機會和時間,所以,凡事儘自己所能,即便結果不盡人意,也能無怨無悔。
想來,很快也要和你們說再見了,雖然只有短短兩個多月的相處,但我在這裡得到了「最珍貴的禮物」。還想最後再聽一次你們的建議與意見——它將會是我一生的財富。
人生聚散離別,正如雲聚雲散。不必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