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撞見今夏相親,岑福又吃一嘴狗糧 |《錦衣之下》陸繹獨白六十六

陸大人獨白第六十六彈~岑福查到了今夏小時候在堂子裡的資料，大人離真相又近了一步，離開虐，也近了一步，開虐之前，還有兩篇糖~今天第一顆糖~大人撞見今夏相親，上演捏臉殺~

（前情回顧 大人背醉酒今夏回家，再次甜蜜告白 |《錦衣之下》陸繹獨白六十五）

01.

正午時分，我正在醉仙樓用午飯，岑福過來找到我，說之前今夏待過的那個堂子，他去查過了，老堂主病逝多年，之前的堂子已經改成了商鋪。

之後他輾轉找到了當年看管孤兒資料的管事，萬幸的是，那管事把資料都留存了下來，他找到今夏的資料，給我帶了過來。

我翻開那資料，發現記載的內容還挺詳細，上面寫著，今夏原名叫夏小小，不過，她當年走失時年歲還小，也不一定能記清自己的名字，這個名字，是去堂子裡後起的也說不定。

到了堂子約一年以後，今夏便被袁陳氏領養了。

除此之外，裡面還詳細描述了今夏在堂子這一年時間的表現，「好動，不吃虧，喜歡保護弱小，背書的時候喜歡打瞌睡.半夜睡不著，叫其他人起來陪她練功夫，打架的時候可以以一敵三還把對方打得頭破血流.飯量最大的時候，一頓能吃五碗米飯，三個饅頭.」

都說三歲看老，今夏現在啊，還真是跟小時候一模一樣，一點都沒變。

尤其是那不吃虧，愛打抱不平的性子，還有那超級好的胃口和驚人的食量。

我將資料放在一邊，繼續吃東西，岑福接著開始說嚴世蕃的情況。

他說嚴世蕃最近與過去相較並無異常，只是有一樣，他派人在追查當年的夏然案。

夏然案？當年這個案子，嚴世蕃也牽涉其中，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他為何又要去查？

難道他又在暗中謀劃些什麼，並且這些計劃，都與當年的夏然一案有關？

當年他們指使人污衊首輔夏然，使得他全家下獄被斬，做得還不夠絕嗎？人已經不在了，他揪著這個案子不放，想要幹什麼？

我讓岑福派人暗中跟著嚴世蕃，看看他都在查些什麼，還有就是，把當年夏然案的所有資料，都給我找來。

我要親自看看這個案子，到底藏了什麼玄機。

02.

岑福把這些天查到的消息都告知我以後，我讓他別忙著去辦事，先坐下吃些東西，吃好後，便和他一同下樓，準備先回北鎮撫司。

可樓梯剛走到一半，忽然聽到下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易公子你是真的要娶我啊，那有件事我必須得讓你知道，我這雙手啊，經常都會解剖一些屍體啊，我這個腳也是.」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袁今夏。

她對面坐著的這個什麼易公子，是哪裡來的？怎麼一上來就談論嫁娶之事？袁今夏，這才回京幾天，你居然背著我出來相親？想造反了是吧？

不過，想起之前確實聽她和楊嶽說起過，她娘總張羅著要給她相親，又仔細聽了聽她和那個易公子講的話，再看看她那一副混不吝的架勢，倒也不像是自願的，反而像是要使勁渾身解數，把這個什麼易公子給嚇走。

尤其是和人家說到她在檢驗屍體時遇到蛆蟲的那一段，還聲情並茂地把那蟲子的形態給演了出來，簡直和她之前捉弄我時一模一樣。

這丫頭，蛆蟲的故事，估計整人的時候用過不知道多少回了吧。

那個什麼易公子，看樣子也是個書香門第，這種事情，肯定是沒經過的，我這種過慣了刀頭舔血日子的人，聽了她的話，當時都差點吃不下飯，他還能在那兒老老實實地坐著，也不容易了。

估計這丫頭怎麼也沒想到，今天出門和人相親，居然能被我撞見吧。不過，既然撞見了，那這好戲，我自然是要看到底。

我讓岑福先回北鎮撫司，我留在這兒，看看她一會兒要怎麼收場。

「我跟你講哦，我娘每次給我找相親對象，我一跟他們說起我的差事，各個都跑了。嚇得屁滾尿流的，像你這麼鎮定的還是第一個。有前途。」她繼續擺出一副江湖習氣，粗聲粗氣地跟那個易公子講話，還給人豎了個大拇指。

表面上看著，她是在誇獎對方，其實，是把自己的形象貶到了更低。好讓對面的人，快點死心吧。

那個易公子，也真是有些意思，話都聊到這個份上了，居然還能滿口之乎者也地給今夏講大道理。

今夏估計一句話都沒聽進去，一直在毫不顧忌形象地大口吃菜，直到易公子說出，「我想我們的認識到此結束吧」，今夏才忽然眼睛一亮，轉頭看向了他。

可那個易公子說了告辭後，轉身就要走，今夏立時不幹了，讓他先把這桌子的菜錢付了再走。

果然，到什麼時候，都不能虧了銀子。

易公子說他一口沒吃，不應該他付銀兩。

「這是你請我來吃的，理應你付，行，就算你一口沒吃吧，那你付半份。」那賴皮的樣子，和那晚在豆腐攤前訛我銀子時一模一樣。

可這易公子卻不吃這一套，扔下一句「你無理取鬧」，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銀子！」她狠狠地拍了下桌子，但也並沒有再為難人家，估計是覺得剛才講了那麼多故事，掃了人家胃口，也有些理虧吧。

03.

見易公子出了門，我緩緩地走了過去。

聽見她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這桌子菜又不是我想要來吃的，不過這樣，他應該也不會想要娶我了，行吧，就當花個銀子買個開心。」

之後，舉起碗裡的一個豬蹄，就想要啃，還沒等下嘴，忽然轉頭看見了我。

「大人，您怎麼在這兒？」看見我以後，她又驚又喜。

隨即，又想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趕忙解釋到：「剛剛.」

剛剛什麼？剛剛你做了什麼，我可全都看見了。

「不不不，你看到的都是假象，我平時不是這樣的。」她急忙跟我解釋道。

哦？是嗎，我看到的都是假象？那你平時不是這樣，是什麼樣的？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只是她這一著急，反而有些語無倫次了。於是便給了她一個提示，老實交代，你用這樣的方法，打發過多少人了？

「你說相親對象啊？幾十百把個吧。」她看起來還挺自豪的樣子。

雖然知道她肯定是誇張了，但我還是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這麼多人啊，你都沒有中意的？」

「別人中意我的倒是挺多的，我就沒有中意的了。」她說這話時，滿臉都寫著「驕傲」兩個字。

哦，這麼說，我們今夏，還是個香餑餑，大家都喜歡，搶手的很呢。那我是不是得早點下手，免得被人搶先了？

你就這麼想找個人嫁了？我試探著問她。

「那得看嫁給誰了。」她瞥了我一眼，裝作不在意地說道。

原來不是著急想嫁人，是著急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啊。那你想嫁給誰呢？

聽到我這麼問，她立刻扭頭看向了我，眼角眉梢掛滿了笑意，先是抿著嘴偷笑，最後，望著我，直接變成了咧嘴大笑，開心得嘴都要咧到耳朵後了。

但是，卻沒有說話。

畢竟還是女孩子，讓她直接說出想嫁給誰，還是會害羞吧。

「好」，你不說沒關係，我先答應下來了。

「好？是什麼意思？」她聽到我只說了一個字，還有點不確定。

好，就是，我知道了。既然你這麼想嫁，那我一定，快點去你家提親。

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的。這樣的相親啊，你以後也不用再來了。

看著她嘴角還泛著油光，我伸出手去幫她擦了擦。

順便，把臉上那些誇張得要命的脂粉，也擦去了一些。

她自己應該是也覺得這脂粉礙事，用手擦了另外一邊臉，之後，居然調皮地往我的臉上蹭了蹭。

蹭過之後，自己樂得不行，緊接著，又說了一句：「哎呀，我這手，摸過豬蹄兒的。」

袁今夏，你故意的是吧？明明知道我有潔癖，還拿著你的小油手來蹭我的臉。

我看我就是這些日子對你太溫柔了，你都忘了我是個錦衣衛了是吧？

我假裝用力地捏了捏她的臉，你這小丫頭，以後還敢不敢捉弄大人了？

「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她一邊笑，一邊和我求饒，我這才把手鬆開。

她又自己使勁兒擦了擦臉，把那些大紅的脂粉，擦去了大半。

行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再去北鎮撫司吧。

04.

把今夏送回去後，我回了北鎮撫司，岑福告訴我，徐大人派人來找過我，我猜，他多半是為了皇上要修建瞻星觀一事，便親自去登門拜訪了。

徐大人說，皇上今天早朝提起了修瞻星觀一事，多虧我提前告訴他皇上的意圖，他才知道如何作答。但以他的精明，也早就猜到了，我賣他這個人情，是另有所圖。

其實，我並不是要圖他為我辦什麼事，只是想讓他明白我的立場。

徐敬對於嚴黨，早有不滿，我也探知他近些年來，私底下一直有些謀劃，如今，他位列次輔，若是我能與他聯手，那麼剷除嚴家，便多了很多勝算。

藉此機會，我也向他挑明了，推薦藍青玄給他，讓他幫助藍青玄進宮，也是為了助他一臂之力。

「我一接到你的來信，心中便有疑問，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問你，陸家從來不涉黨爭，你父親更是與嚴家交好，你怎麼來蹚這趟渾水啊？」他的問話，一針見血，直指關鍵。

我對他說，人各有志，我只相信邪不壓正，我父親有他的考慮，可是他並不能代表我的立場。

陸某雖然不才，但自認為還可以幫得上大人，若是大人不信，那就當我從未來過吧。

「這條路十分兇險，你這可是拿自己的大好前程做賭注，若是贏了，不會有太大的好處，可若是輸了，整個陸家就會毀在你的手上，你可要考慮清楚。」他看似在規勸我，其實，也是在試探我的誠心。

既然我陸繹今天能坐在這裡，那這種種利害關係，我心中肯定早已考慮清楚。所以大人，你大可不必懷疑我的決心，為了咱們共同的那個目標，我願意放手一搏。

他將杯中的茶飲盡，並用茶水做了隱喻，和我講了講朝堂上的浮沉之道。

徐大人說，茶的貴重之處，在於它三起三落，你以為它沉下去了，可是一會兒它還會升起來。

就好像於大勇，屢次替人背黑鍋，但又能屢次立功為自己平反；再比如修復瞻星觀的事情，戶部大臣反對，是因為沒有銀子，可放眼如今滿朝文武，這錢，誰能拿得出？只有嚴家。今早，皇上的意思，也是想讓嚴家出點血，應承下此事。

沒想到徐大人，竟然如此了解皇上的心思。

他說在皇上身邊久了，多少都會了解一些。而且此次修建，皇上命錦衣衛指揮使親自監督，就說明對嚴家已經有了顧忌，這是個好兆頭。

不過徐大人也告誡我，想要徹底扳倒嚴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切不可操之過急。

徐大人的這番話，我也清楚，皇上素來最知權衡之道，不會放任嚴家一家獨大，但也不會輕易放棄這顆制衡群臣的好棋。

況且，嚴家掌權內閣已經二十多年了，樹大根深，我們只能先折其羽翼，才能將嚴家連根拔起。

「這是一場誅心之戰，根本在於動搖皇上對嚴家的信任。」徐大人補充道。

是的，所以此事，確實無法操之過急，我們只能用一件件小事，一點點讓皇上對嚴家猜疑，最後，再給他致命一擊。

（未完，下期預告，大人去袁家提親）

前面幾篇：

我南下的最大收穫，就是你啊，袁今夏 |《錦衣之下》陸繹獨白六十四

今夏餵藥，大人放電，六一夫婦甜度爆表 |《錦衣之下》陸繹獨白六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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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今夏獨白六十四：謝霄再次被拒，大人承認南下最大收穫是今夏

袁今夏獨白六十三：陸大人撒嬌，今夏餵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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