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及張愛玲,這位民國時期風靡一時的海派女作家,不禁讓人想起她寫下的那句「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子,上面爬滿了蝨子」。
就如同她寫下的那樣,張愛玲的一生可謂是經歷了層層坎坷,從陰暗的童年到不幸的婚姻,她的生命華袍上的的確確爬滿了不美好的東西。
對於張愛玲,有人心疼她的不幸,也有人表示對她的不贊同,楊絳先生便是後者。
在楊絳先生去世後,她的一封私人信件暴露在世人的視線下時,她對張愛玲的不滿也隨之公之於眾了,信中記錄了關於張愛玲的大量「黑料」。
抨擊張愛玲長相醜陋還愛出風頭
楊絳先生對於張愛玲的不滿是在她寫給友人鍾叔河的信中被發現的。
或許是和友人間的無話不談,楊絳先生的語言極為直白,她直接在信中寫下了「我覺得你們都過高看待張愛玲了,我對她有偏見」之類的語句,絲毫不避諱別人的看法,直言自己對張愛玲的不喜。
其實在寫下這封信時,楊絳先生並沒有親眼見過張愛玲,她對於張愛玲的了解不過是通過自己的外甥女的一面之詞。
因為外甥女和張愛玲就讀於同一所學校,楊絳先生便理所當然的信了外甥女的評價,於是便有了對張愛玲的偏見。
從外甥女的描述中,張愛玲「死愛出風頭,總愛故意穿奇裝異服引人注意」,此外她的「容貌醜陋,滿臉青春痘」,也沒有真正確定這些形容是否準確,楊絳先生便在寫給友人的信中對張愛玲做出了這樣的描述,其中真實性尚待考究。
從這封楊絳先生寫給友人的私人信件中,不難發現先生從一開始就寫下的「偏見」二字是全文的中心詞。
也許是因為兩人身處於同一個時代下,又都是傑出的女性作家,才會有了「既生瑜何生亮」的不平之感,楊絳先生也才會作出如此帶有主觀感情色彩的評價。
但是,在感慨楊絳先生也有如此偏激的一面的同時,我們也不應該忘記這封信本來是用於友人之間親密交談的私人信件,楊絳先生也許沒有想到自己的信件會有公之於眾的一天,於是信中的率直的言論和對張愛玲的吐槽也就不足為奇了。
批評張愛玲文章意境低下
作為「第三代海派」作家的代表人物,張愛玲的創作亦是面向都市讀者大眾群體的,再加上張愛玲一生痛苦、為情所迷的生活經歷,她的作品大都描寫了一些兒女情長。
對於張愛玲的創作,楊絳先生在信中表現出來了強烈的不滿,她直接寫道「我說句平心話,她的文筆不錯。但意境卑下。她筆下的女人,都是性饑渴者。」
對於張愛玲的文採,楊絳先生絲毫不否定她有出彩之處,於是稱其「文筆不錯」。
但是對於其文章的意境,楊絳先生直言「意境卑下」,這是因為在楊絳先生看來,女人不應該只是沉迷於愛情聲色,張愛玲所描寫的那些「性饑渴者」的女性形象是對女性的不尊重,也會在社會上引起不良好的影響。
嫁給漢奸胡蘭成,令人不齒
提起張愛玲的命運,世人在為她的不幸而感到哀憐時,往往又會「怒其不爭」。自幼便出生於豪門世家的張愛玲並沒有享受到千金小姐的待遇,父親張廷重整日沉迷於鴉片大麻所帶來的虛幻的快樂之中,母親黃逸梵因為忙於追求自由和新思想而無暇顧及小張愛玲。
就是在這樣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環境之下,張愛玲的童年失去了本該有的歡樂,她也因此養成了孤僻的性格。
到後來又逢父母離婚,跟著父親生活的小張愛玲受盡了後媽的欺凌,這讓本就寡言的她越來越沉默。
命運並沒有打算輕易放過張愛玲,童年的陰影始終籠罩的同時,她又迎來了悲慘的愛情,也正因為這段愛情而受世人非議。
也許是因為從小就缺少父母的關愛,在胡蘭成的儒雅和溫柔的攻勢下,張愛玲很快就陷入了愛情的大網之中。
因為兩個人相投的志趣,張愛玲對胡蘭成的愛是轟轟烈烈的,但是愛情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因為這時的胡蘭成已經有了家室和孩子,無論張愛玲的愛有多麼炙熱和純粹,都改變不了她成為「第三者」的事實。
除了已經有老婆孩子這件事之外,胡蘭成還有一個令人不齒的身份——叛徒。愛情中的女人往往是盲目的,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張愛玲也是這樣。
對胡蘭成的迷戀讓她可以不顧這個男人已有家室身份,她只知道這個男人可以給自己溫暖和愛,這對於她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時間總是最好的檢驗感情的工具,張愛玲對胡蘭成的死心塌地並不妨礙這個男人的尋花問柳,被拋棄的感覺讓張愛玲撕心裂肺,但日子總歸是要往前過的,最終兩個人還是分了手。
兩個人不同的人生經歷讓楊絳難以理解張愛玲的愛情。因為經歷了殘酷的敵軍侵略,楊絳先生對這些敵軍侵略者的恨意是濃烈而又真摯的。
在她眼裡,胡蘭成是「走狗」,是全民族共同的敵人,因此楊絳先生對張愛玲與「大東亞共榮圈」中人士的交往很是不齒,這也許是她瞧不上張愛玲的原因之一吧。
作為高級的群體動物中的一員,每個人都有發表自己感受的權利。正所謂「一千個讀者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人看待事物的角度都有所不同,可以有人喜歡,也就可以有人討厭,楊絳先生的評價不過是有感而發。
她對張愛玲的不喜歡是她的權利,別人無權幹涉或是批判。此外,這個消息是從楊絳先生寫給友人的私人信件中得來的,並非是先生有意要公之於眾,所以也就算不上是抖出張愛玲的「黑料」,畢竟和親近的人之間的信件往來難免會帶上個人感情色彩。
因此,對於楊絳的私人信件我們不應該過度引申,無論如何,這兩位女作家對於中國現當代文學的發展所做出的貢獻都是不可磨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