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藝術的陰謀》宣稱:當代藝術徹底淪為了空洞的藝術,當代藝術已經變成了藝術家內部的秘密交易,僅靠哄騙迷惑不解的大眾度日,完全失去了存在的理由。)
(掃二維碼,在「藝術戰爭」推送文章和作品,每周1篇,每年50篇,長期合作5折優惠,年度合作3折優惠。合作聯繫(微信號:330300000)。)
法國哲學家:西方當代藝術是哄騙大眾的工具
讓-鮑德裡亞(Jean Baudrillard,1929年-2007年)法國哲學家,現代社會思想大師, 後現代理論家,知識的「恐怖主義者」。撰寫了一系列分析當代社會文化現象、批判當代資本主義的著作,並最終成為享譽世界的法國知識分子。
《藝術的陰謀》是鮑德裡亞發表於1996年的一篇短文,宣稱:當代藝術不再是通過表現空洞而反抗空洞的藝術,而是徹底淪為了空洞的藝術,當代藝術已經變成了藝術家內部的秘密交易,僅靠哄騙迷惑不解的大眾度日,完全失去了存在的理由。文章一發表,整個國際藝術界極為憤慨、整個西方藝術界都有一種被出賣的感覺,就好像鮑德裡亞破壞了某種秘密協定式的。
欲望的幻覺已失落在周遭的色情術中,而當代藝術則失去了幻覺的欲望。在色情術中,什麼都沒有留給欲望。在所有欲望的狂歡和解放之後,我們進入了超性慾(transsexual)即性慾的透明化階段,隨之而來的是符號和形象都消除了所有的秘密與模糊。超性慾在與欲望的幻覺毫無關係的意義上只與形象的超現實性有關。
藝術也一樣,它也失去了對幻覺的欲望,取而代之的是把一切都納入審美平庸,使它們成為超審美的(transesthetic)。對藝術來說,現代性的狂歡就在於對客體和表象的興奮解構。在那段時期,審美的幻覺仍然非常強大,正如欲望的幻覺對於性曾經所是的那樣。性差異的能量穿越所有的欲望圖像,與藝術中疏離現實(立體主義、抽象派、表現主義)的能量是一致的。然而,二者的一致性還在於意圖打碎欲望的秘密和客體的秘密。直到這兩種強有力形態(欲望的場景和幻覺的場景)歸於消失並讓位於同樣超性慾、超審美的淫穢,可視可見的淫穢,一切事物無情的透明性。實際上,根本不再有色情術,因為它已經無所不在。色情術的本質已經滲透了所有視覺的和電視的技術。
也許我們正在演出藝術的喜劇,如同其他社會曾經演出意識形態的喜劇,如同印度社會(儘管它不是唯一的)還在演出權力的喜劇,如同我們還在女人身體的淫穢性廣告圖像中演出色情的喜劇。永久的脫衣舞、暴露感官的幻想、性勒索,如果所有這些都是真的,,那當然是不可忍受的。幸運的是,這一切都太明顯了因而不是真的,透明性太好了因而不是真的。
就像對於藝術來說,因為太表面了而不可能是真正無意義和空洞的,必定有某種根本的秘密存乎其間。正如對於「光」歪像一樣,必定有一個角度可以使所有這些在性和符號方面無用的多餘成為有意義的,但是,到那時,我們只能用反諷式的冷漠來體驗它。在這種色情的非現實性中,在這種藝術的無意義中,真的存在一個否定之謎,一條神秘之線,或者誰知道呢,一種關於我們命運的反諷形式嗎?如果一切都變得太明顯因而不真實,也許仍然為幻覺留下了一個機會。處於這種虛假透明性世界背後的是什麼呢?另一種智慧或一種終極的腦葉切除術嗎?(現代)藝術試圖成為被詛咒份額的一部分,一種現實的戲劇性另類,其方式是通過把非現實的燈芯草植入現實。
但是,在一個已經變得超現實、冷漠、透明、市場化的世界上藝術還能意味著什麼呢?在一個已然預先色情化的世界上色情術還能意味著什麼呢?它所能做的一切無非是做一下最後的、悖論式的眨巴眼——一種現實以其最超現實的形式嘲笑自身的眨巴眼,一種性慾以其最明目張胆的形式嘲笑自身的眨巴眼,一種藝術以其最藝術的形式即反諷嘲笑自身及其消失的眨巴眼。在任何情況下,形象的專制都是反諷的專制。然而,這種反諷本身已經不再是被詛咒份額的一部分了。它現在從屬於內部人交易,從屬於一種把藝術家們綁在一起的可恥的和隱蔽的陰謀,藝術家們利用了他或她的光環,該光環來自對深感困惑和懷疑的大眾的嘲笑。反諷成了藝術陰謀的一部分。
只要藝術利用它自己的消失和它的客體的消失,它就仍然是一種主要的事業。但是藝術想要通過突襲現實而無限循環下去嗎?大多數當代藝術顯然試圖那樣做,其方式是把平庸、空洞和普通作為價值和意識形態加以徵用。不可勝數的這類藝術展覽會和行為只是與事物的狀態相妥協,與所有藝術史上已成過去的形式相妥協,把原始、平庸和空洞提高到價值的層次甚或反常審美快感的層次。當然,所有這些平庸都通過把藝術推到第二級的、反諷的層次而宣稱完成了自我超越。但是,它在第二個層次上正如在第一個層次上一樣空洞和無意義。向審美層次的過渡什麼也沒有拯救,相反,它依舊以平庸作結。它宣稱自己是空洞的——「我空洞!我空洞!」——而它真的就是空洞的。
當代藝術的所有虛偽就在這裡,在已經空洞、無意義的時候肯定空洞性、無用性、無意義性,追求空洞性。在已經空洞的時候追求空洞性,以表面性的詞彙表明表面性。然而,空洞性卻成了一種正好沒被任何人表明的秘密性質。無意義性——真正的無意義性,對意義的成功挑戰、意義的阻隔,關於意義消失的藝術——乃是一種為少數並不追求無意義性的例外作品所具有的罕見品質。
有一種原初的關於虛無的形式或一種原初的關於惡的形式。然後才出現了內部交易者,空洞性的偽造者,空洞性的假內行,所有那些把虛無(Nothing)出賣給價值、把惡出賣給有用目的的人。偽造者必然不允許自由支配。當虛無在符號中浮現的時候,當虛無在符號系統的核心湧出的時候,那便是藝術的根本性事件。詩意的操作不過是讓虛無從符號權力那裡湧現出來而已——不是平庸或漠然面對現實而是極端的幻覺。因此,沃霍爾才是真正空洞的,因為他把空洞性重新引入到形象的心臟。他把空洞和無意義轉變成了一個事件,他由此進入到了形象的宿命策略之中。
其他藝術家只不過擁有關於空洞性的商業策略,他們給予空洞性一種市場化形式,一種像波德萊爾所說的商品的情緒性形式。他們隱藏在自己的空洞性後面,隱藏在藝術話語的新陳代謝後面,這種藝術話語大大促進了這種作為價值的空洞性(很顯然也在藝術市場上)。從某方面說,它比虛無更壞,因為它意味著虛無卻依然存在,並給它自身提供一切存在的理由。這種與藝術勾結的妄想症意味著不再存在任何可能的批判性判斷,只有一種和善的因而必然是友好的對空洞性的分享。這裡存在一種藝術及其原初場景的陰謀,由所有公開、懸掛、展覽、恢復、搜集、捐贈和觀照所傳遞,在任何可知的宇宙中都不可能被揭穿,因為它把自身隱藏在一種關於形象神秘性背後的想法後面。
這種欺瞞的另一面是,通過在空洞性上虛張聲勢迫使人們相反地給予它所有可能的重要性和信譽,其藉口是:絕不可能如此空洞,一定隱藏了某種東西。當代藝術利用了這種不確定性,利用了為審美價值判斷奠定基礎的不可能性,把賭注押在不理解它的那些人或沒有意識到根本沒什麼需要理解的那些人的負疚感上。最終,人們也許會認為這些在某方面被藝術所控制的人真的看清了藝術,因為他們的那種困惑暴露了一種直覺的智慧。他們意識到他們成了權力濫用的犧牲品,他們被排除在了遊戲規則之外,操縱來自於他們背後。換句話說,藝術已經捲入了一個普遍的內部人交易過程中(不僅從藝術市場的金融角度看,而且從對審美價值的管理方面看)。但藝術不是特例:政治。經濟、新聞通通得益於同樣的密謀和來自其「消費者」的反諷式順從。
「我們對繪畫的崇拜乃是數世紀漫長適應過程的結果,因此與藝術或心靈無關。繪畫創造了它自己的接受者,它在根本上是一種習俗性關係。」(Combrowitz致Dubuffet)唯一的問題是:這樣一部機器在批判性幻滅和商業性狂熱之中如何繼續運作?如果它繼續如此,這樣的魔法行為還能持續多久?一百年?兩百年?假如藝術有權獲得第二次的、不確定的存在,它就會就像某些秘密部門一樣,這些部門如我們所知有時並沒有任何秘密可以偷竊或交換,但依舊從關於其有用性的終極迷信中得到滋養,鞏固它們自身的神話。
作者:讓-鮑德裡亞
。。。 。。。 。。。 。。。
幾十萬藝術垂直用戶群。
藝術特色小鎮、文創園區推廣、藝術電商用戶導流,合作加微信客服(微信號:303000333)。
書畫藝術作品藝術電商銷售代理,合作加微信客服(微信號:99909099)。
藝術文章寫作和發布推送服務,合作聯繫(微信號:330300000)。
藝術家作品置換推廣服務,合作聯繫(微信號:999388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