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這是古風連載《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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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顧:
「姐姐那你說,皇后和侍衛有了私情,皇上知不知道?」
「這事兒能讓皇上知道?皇后的腦袋也不想要了?我可是聽說,皇后和沈侍衛在宮外就有了私情,不然,你以為沈權憑什麼就平步青雲了?還不是皇后的提攜,最可笑的是聖上,被戴了綠帽子還把皇后當個寶捧著---」
這兩個宮女的聲音越來越清晰,遙遙已經能看到兩個人的身影。
我心中冷意叢生,躲到了一顆樹後。想聽聽她們口中還有什麼更齷齪的話。只是,兩個人說說笑笑從這走了過去,除了對李錦夜的取笑,就是對我的不屑。
遠遠的,琉佩從另一邊過來,四處尋我不到,輕喚了兩聲,我才施施然從樹後走出來。
琉佩看我繃著臉,問:「怎麼了,娘娘?」
我壓下心中的滔天怒火道:「前面有兩個宮女,你現在追上去,跟住了這兩個人,看她們是哪個宮裡的,還有,查清楚那些流言是從哪傳出來的?」
今日這些話能傳到我的耳中,宮中怕是人盡皆知了。
我忍不住的冷笑,這些人為了污衊我,什麼無中生有的事情都能編排出來,也真是費勁了苦心。
琉佩回來後,將她查到的事情一一說出。
兩個宮女是花房的,平日負責的就是往各宮中送送花草的差事。奇怪的是兩個人口中的那些話如今只在花房一帶流傳著,並沒有我想像中那般,滿宮都是。
宮中傳的最快的就是流言,這個結果很顯然,流言只是剛剛才開始蔓延。
若是此時加以遏制,應該會效果顯著。
琉佩也想到了此處,問:「娘娘,可用奴婢將兩個宮女傳過來,敲打一番?」
我緩緩搖頭。
這些事情既然被編排了出來,那人說不定還會有後手。若是此時我加以遏制,她依舊會想別的法子對付於我。
這兩個宮女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在背後搞鬼的人。
這個人會是誰呢?程蝶衣或是程九歌?
或者是這姑侄兩人的聯手。
我望著窗外出神,直到李錦夜從身後抱住了我,低聲問:「煜兒在想誰?這般出神,連寡人來了都沒注意到。」
我輕哼著轉身,颳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心中一動:「聖上怎麼有時間過來,成惠的病情怎麼樣了,高熱退了嗎?」
李錦夜皺著眉,搖搖頭:「太醫開了藥,餵了下去,但還是不見好轉。」
我「哦」了一聲,寬慰了他兩句又道:「太醫說成惠是得了風寒,現在這樣的天氣,這風寒----想來是伺候的人不當心,讓公主貪了涼。」
李錦夜若有所思地點頭,隨即道:「這些宮人整日裡欺上瞞下,成惠又小,這樣幾次三番的生病,想來也是那些奴才們不會伺候,回頭寡人知會母后一聲,把成惠身邊的那些人換一撥。」
李錦夜話音剛落,便聽見門口汪小海的聲音:「聖上,太后娘娘請您過去呢。」
李錦夜身子一僵,臉上多少有些不耐:「又怎麼了?」
汪小海察覺到了李錦夜的不悅,縮了縮脖子道:「奴才不知道呀。」
李錦夜橫了他一眼:「沒用的東西!」
我唇角帶笑,輕聲道:「聖上就過去看看,公主如今病情不穩,太后娘娘有些擔憂也是有的,汪小海就是個奴才,又是宮人過來傳的話,不了解內情也是情理之中的,聖上何苦拿他出氣。」
李錦夜走後,我躺在了窗下的羅漢榻上休息。
陽光灑進來,照的人昏昏欲睡。
正犯困時,院子裡一陣喧囂。
我睜開眼睛,問:「琉佩,外面怎麼了?」
琉佩還沒來得及回話,屋子裡就衝進來一個人:「小嫂嫂,小嫂嫂,您快救救母妃,救救母妃呀。」
我一個激靈。
是成玉。
豆粒大小的汗珠子從髮絲中流出來,一張俏生生的小臉繃的通紅,說話的聲音中都帶了幾分哽咽。
她跪伏在了我的榻前,我緊忙讓琉佩將她攙了起來:「這是怎麼了?成玉你慢慢說。」
成玉到底是年齡小,遇到事情慌亂的不行,她搖著頭:「小嫂嫂,太后讓人在永寧宮中搜了個娃娃出來,說是母妃詛咒成惠,把母妃抓走了---」
說著,她眼中的汗混著淚流了下來,說不清的狼狽。
我聽到布娃娃時眼神一縮,馬上就意識到事情不妙。
是巫蠱。
是人人談及色變的巫蠱。
自古以來,只要沾上巫蠱兩個字,就沒有好下場。
我沉聲問:「成玉,你先別哭,你實話告訴我,那東西是不是你母妃做的?」
蘭太妃與程蝶衣針鋒相對是宮中人人皆知的事情,上次成玉被成惠推下了水,若說蘭太妃心存怨念用這樣糊塗的法子來還成惠,人們大都會信。
只是,蘭太妃是個聰明人,同時也是個爽快人,她的性子,不喜歡大可以從明面上下手,不會做這樣鬼蜮陰私的事情。
但即使這樣,我還是要從成玉那裡確定一下。
成玉搖頭:「母妃從不信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總是教育成玉,人定勝天。她又怎麼會沾這些東西呢?」
我點頭。
既然不是她做的,那就是程蝶衣的陷害。
即是陷害,饒她程蝶衣再怎麼聰明,也不可能把一切做的天衣無縫。
想到這,我站起了身,斂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冷聲道:「琉佩,準備鳳輦,咱們去永安宮。」
想到此去永安宮,免不了又是一番唇槍舌戰,轉頭對成玉道:「成玉,你在鳳儀宮中等等,等我的消息。」
成玉縱然心有不甘,可思慮再三,終究還是點頭應了。
出了門,我剛要上鳳輦,李媽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娘娘,您三思---」
她的話我明白,李媽不想讓我趟這灘渾水。
若是尋常之事,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但是巫蠱,多少年來,多少人都聞之色變。自聖祖一朝因為巫蠱事件血流成河之後,歷代皇帝登基,各個皇帝都明令禁止巫蠱事件的發生。
可,若出事的是別人,我袖手旁觀還好。
但蘭太妃和我在宮中的情意最深,我們兩人又聯手打壓過程蝶衣,唇亡齒寒,兔死狐悲。若是由著程蝶衣扳倒了蘭太妃,那我,很快就會步入她的後塵。
蘭太妃在宮中多年,經營多年,尚且被人算計到這般。
而我,縱然是皇后,入宮時間短,根基不穩,又有什麼資本和程蝶衣鬥,之前種種勝利,所有基石都是沉澱在了李錦夜對我的寵愛之上。
所以,我必要保住蘭太妃,不論是於公或是於私。
7月的天如小孩子的臉一般善變。
出門之時還是豔陽高照,到了永安宮,已經烏雲蔽日。
蘭太妃跪在地上,脊背挺得很直。
她的頭也高高地昂著,雖有些狼狽但絲毫不示弱。
殿中正座之上是滿臉怒容的程蝶衣,李錦夜,下手的位置站著姜白,旁邊的椅子上還坐著一個宮裝模樣的女子,衣著華麗。
她瞧見我來,喜眉笑眼地起來問安:「皇后娘娘安。」
是楚王妃。
華箏。
那個八面玲瓏的女子,只是,她為何在這?
我壓下心中的訝異,笑道:「楚王妃請起,何時進的宮?」
華箏笑道:「公主久病,臣妾送了退熱的良藥過來,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過去娘娘的鳳儀宮請安,娘娘見諒。」
她的話說的滴水不漏。
王妃命婦進宮,無論是見誰,都要到太后的永安宮,皇后的鳳儀宮請安。這是祖上定下的規矩。
我淡淡笑道:「公主的安康要緊,那些規矩理應放放。」
程蝶衣輕哼,轉頭問向李錦夜:「皇帝看這事情該怎麼辦,證據確鑿,宮中行巫蠱是滅九族的大罪。」
李錦夜眉頭擰著,剛要開口,我就打斷了他:「聖上明鑑,巫蠱之事萬不能輕縱,歷朝歷代皆有,每一次都是生靈塗炭,血流成河。雖然您一直以仁孝治天下,但也不能輕縱此事,讓人們覺得您軟弱好欺。」
我這話一語雙關,李錦夜聽得懂。
一方面要他嚴查此事,另一方面提醒他這件事情要慎之又慎。
蘭太妃的事情,牽扯的絕不是她一個人,是她身後的整個家族,也是大興的根基所在。
我這話一出口,程蝶衣變了臉色:「皇后這話什麼意思?這宮闈重地實施巫蠱之術,怎麼能輕縱?」
我臉上帶笑:「母后理解錯了臣妾的意思,臣妾剛剛說了兩遍,萬不可輕縱。」
程蝶衣輕哼。
我轉眸看向姜白。
我之所以會進入這深宮,是因為他的一句話;沈從之所以會在婚前上吊,也是因為他的一句話。
我心裡恨毒了她,卻不能在表面上露出分毫。
我問:「姜大人,這巫蠱之術是您發現的?」
姜白點頭:「正是微臣,昨夜微臣夜觀星象,發現有人在宮中施行巫蠱之術,詛咒鳳女。」
鳳者,皇后也。
皇貴妃形同副後,勉強能稱之。
而程蝶衣又當上了太后,成惠公主被稱為鳳女,理所應當。
我含笑點頭:「姜大人辛苦了,但這世間所有的事情都有生生相剋的道理,巫蠱雖惡毒,但不至於無計可解。所以這件事情上,姜大人可有化解之道?」
姜白道:「卻有化解之道,只是此事---怕要委屈一下娘娘。」
我挑眉,事情果然和我預想的差不多,牽扯到了我身上,只是不知,他們下一步預計如何?是否和那空穴來風的流言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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