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國珊瑚島,下午十點五十,royalhostel,頂級的海景房內。
女人慵懶的臥在沙發內,看著電視,指尖拿著一杯頂級的葡萄酒,黑色的大波浪懶懶的披散在一邊,兩條修長光潔的腿微微交疊,她未曾化妝,可眉眼間卻自成一股嫵媚氣息,似是能攝取人的魂魄。
政治新聞正要播放,女人沒什麼興趣,關了電視起身,薄薄的紗裙將女人妙曼的身姿勾勒無遺,她走進浴室,試了下浴池內的水溫,剛解開兩個扣子,門突然一下子撞開,還未來的及轉身,男人的氣息立刻撲來,直接擁著蘇玖衝進浴池內。
「掩護我!」
浴池內頓時水花四濺,低沉的嗓音嘶啞的發出兩個字,男人躺在浴池底下,蘇玖直接被迫壓在他的身上,她立馬起身,大聲的喊道,「救……」
「閉嘴,不合作我就動了你!」
低沉的聲音,帶著絲絲狠度,男人的力氣很大……
蘇玖立刻閉嘴,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卻狠狠的瞪著男人。
全然不知,此刻她的樣子是多麼的撩動人心。
男人皺眉,蘇玖敏感的意識到男人的不對勁,她的臉頰瞬間通紅,男人一用力,將蘇玖轉個身,背朝她。
偏偏她又動不得。
門唰的一下被撞開,幾個黑衣人直接闖了進來,蘇玖本就一肚子火,立刻衝著那些人道,「進什麼進,現在F國的人都喜歡偷窺女性洗澡嗎!」
黑衣人嚇的立刻逃出去,傳言這個世界有名,從A國來採訪州、長的女主播,漂亮雖漂亮,但很毒舌,如果得罪的話,怕是整個F國都會被她說的一無是處。
見人走,蘇玖就轉頭對男人道,「喂,可以放……唔!」
還未來得及說話,男人的唇已經吻下,蘇玖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抗拒,膝蓋直接戳他的脆弱之處,男人順勢將她的雙腳箍在他的腰間,兩手向上將她的雙手按在牆上,姿勢更為撩人。
他的手大手下意識的滑向女人的腰處。
蘇玖怒不可遏,牙用力咬向男人的唇,一股血腥味瀰漫出來,那雙血紅色立刻恢復原有的清明,將蘇玖立刻放開。
「漱口,吐掉!」男人迅速命令道。
碰了他的血的人,無一能活。
然,蘇玖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會有生命危險,腦海中只有他強吻她的行為,一個巴掌迅速打過去。
「無恥!」
她的聲音裡帶著憤怒,那雙黑色的眼睛瞪著他,帶著絲絲水霧,頭髮也溼漉漉的,紗裙本就薄,此時因在水內,緊緊的貼在身上。
而,女人曼妙的身體似是對他沒有絲毫的吸引力,男人看著女人,面色紅潤,並無異樣。
深邃的眸內晦暗不明,男人並未多言,拿出一張金色的名片,「把這拿著,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打上面的電話就會有人幫你。」
蘇玖看了一眼,直接往外面窗口一扔,譏誚的說道,「這年頭,流氓還要裝能耐?」
多少人為了得到他的這個承諾連命都不要,她倒好,不屑一顧。
「拿著。」皇甫爵又重新拿了張名片,直接放在蘇玖旁邊換洗的衣服口袋內,跨出浴池,直接走了出去。
也不怕蘇玖出手攔截,她身上完全溼透,對付他簡直就是引火燒身。
可惡!
蘇玖越想越覺得煩悶,將浴室門鎖好,把剛才男人吻過的地方狠狠洗了好幾遍這才出來。
手機在振動,是葉叔打來的電話,蘇玖微微皺眉,有些疑惑。
葉叔是父親的得力手下,一般情況是不會給她打電話。
蘇玖剛接通,葉浩楠焦急的聲音便傳了進來,「大小姐,蘇氏出了大麻煩,你父親當場倒下,已經被送往醫院搶救!」
蘇玖整個身軀都不可遏制的晃動了一下,但很快,她鎮定下來,紅唇輕啟,「葉叔,我稍後告訴你航班時間,你安排人接我直接去醫院。」
「好。」
身邊帶著卡,蘇玖直接和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趕往機場。
A國京城。
市中心醫院。
三樓。
蘇玖一個人上去,整個走廊內都寂靜無聲,她快速穿過長長的走廊,跑到重症監護室。
透過那小小的窗口,她看到爸爸躺在病床上,插著好多好多吸管,旁邊的心電圖在緩慢的跳動著。
在生命的面前,他是那麼的無力,在她的心裡,爸爸一直都是打不倒的超人,是她這一輩子可以依靠的後盾。
蘇玖沒有出聲,只是安靜的看著病房內躺著的男人,腳步聲在身後響起,轉過頭,便看到朝她走來的兩人。
蘇可兒仍然是一頭烏黑的齊劉海,白色棉裙,看起來安靜可人,單純無害。
然而,卻是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三年前,和那個她以為可以在一起一輩子的人牽手站在她的面前。
蘇玖平靜的看向蘇可兒,並未看向她小手挽著的男人。
「姐姐,你回來啦。」蘇可兒輕聲的喊著,聲音中似是還帶著一抹壓抑的喜悅。
蘇玖沒有跟她寒暄,直接問道,「園區那塊地是怎麼回事?」
蘇可兒低著頭,眼淚唰的一下落了下來,「姐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讓爸爸答應舅舅,把這個工程讓給他做,我也沒有想到舅舅會強硬拆遷,出了人命……」
蘇玖沒有吭聲,蘇可兒頓了頓,繼續說下去,「姐姐,你怪我是應該的,如果我狠點心,拒絕舅舅當時的請求,忘記他那麼多年對我的好,變得再自私一點,事情……事情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蘇可兒聲音越發的小,她站在那裡,低著頭,眼淚還在啪嗒啪嗒的掉,顯得束手無措,如一朵風中飄曳的小白花,即使犯了再大的錯,也讓人不忍心責怪,恨不得把她捧在掌心裡疼著,護著。
好似若是責怪她,自己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蘇玖卻不置可否,「是你不對,如果不是你,趙壽民不可能攬下這個工程,現在我的父親也不會被那些人,逼的當初昏倒,現在躺在病床上!」
「你所謂的不自私,就是要把爸爸置於不顧之地嗎?」
趙壽民怎樣的人蘇可兒不可能不清楚,然而她還讓父親將這個工程給他。
在這個世上,她就這麼一個親人,她離開家三年,然而再見,卻沒想到會有可能天人永別。
蘇可兒被蘇玖嚇得腳下一踉蹌,下意識的躲在沈鈞的懷裡。
沈鈞皺著眉,摟著蘇可兒,「蘇玖,可兒是念及親情,才這樣做,她沒有想到趙壽民會這麼狠,更不像你這麼……明白事理,可以將任何事分的那麼清,蘇博弈也是她的父親,事情變成這樣,她也不願意看到。」
男人淡淡的說道,語氣裡夾著對她的不滿,蘇玖慢慢抬眸,逼著自己,對上男人的眼睛。
這是三年來,她第一次聽到他喊她的名字,方才,她連他的面容都有點不敢去看,他卻能對著她這麼毫無顧忌的指責她。
三年了,她離開了三年,可是再見到,卻還是會難過,會感覺有根針,在她的心口扎著,疼的她無法呼吸。
他始終相信蘇可兒,維護蘇可兒,卻從來沒有相信過她,維護過她。
哪怕是她在最需要他的時候。
所以,他更不會在現在設身處地的站在她的角度,去想蘇可兒一時的心軟,帶給她的卻是無盡的傷痛。
只會覺得她心狠,不講感情。
沈鈞的話猶如刀子般在她的心口扎進去,面上卻並未顯露半分,蘇玖踏著十釐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蘇可兒的面前,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你告訴你舅舅,爸爸如果有什麼差池,他就做好拿命來償的準備。「
蘇可兒本來就被沈鈞摟著,蘇玖這麼一說,她腳下一軟,沈鈞更用力的將她抱住。
「姐,姐姐……不要這樣,他是我舅舅啊!」
蘇可兒抓著沈鈞的衣袖,眼睛裡充滿了無助與委屈,蘇玖再想說,沈鈞立刻皺眉制止,「蘇玖,你別太過分,不要嚇壞可兒!」
她嚇她?
她的爸爸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還有一起人命官司壓著,肇事者趙壽民卻逍遙法外,他們是想看她爸爸死嗎?
她面上還是不怒,忽然一笑,而那雙桃花眼裡卻皆是滿滿的涼意。
「嚇不嚇的,到時候就知道了,還有啊可兒,你這麼柔弱,在床上怎麼經得起沈鈞折騰的?「
蘇可兒滿臉羞紅,沈鈞也感覺自己被羞辱了般,蘇玖卻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轉身朝外走去。
「均,現在怎麼辦?我舅舅,會真的出事嗎?「蘇可兒淚眼婆娑的看向沈鈞,似他才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沈鈞不敢去對視蘇可兒的目光,他的腦海裡還充斥著蘇玖的身影。
她的容顏還是那麼的漂亮,身材姣好,好似三年的時光在她的身上從未流逝一般。
沈鈞胡亂的應付蘇可兒,「放心,現在最重要的,是錢,她找到趙壽民,沒有賠償款仍然於事無補,如果想將它撐起來,就必須有錢。」
蘇可兒眼睛瞬間亮起來,「均,我聽說,周家有一個兒子,三十二歲還未娶妻,周夫人對兒媳婦這件事很愁,如果這事成了,周夫人肯定會幫我們的。」
「你是說……把蘇玖嫁進周家?」
周家有一子周浩,聽說對女人十分暴虐,私底下已經不少女人遭了殃,無人敢嫁。
蘇玖……
蘇可兒似是看清了沈鈞心裡的想法,依偎在沈鈞的身上嬌媚的說道,「均,我見過周公子,是一個很溫和的人,怕是有些人嫁不進周家才傳出那些傳言的,而且蘇玖是我姐姐,我想保住舅舅,也不會害姐姐。」
沈鈞的眼底有些猶豫,蘇可兒見狀,聲音越發的委屈,「均,難道你想看我舅舅去坐牢嗎?「
沈鈞最受不得蘇可兒這樣的神情,拍了拍她的肩,「好,聽你的。」
蘇玖一個人走在路上,明明是六月,她卻感覺莫名的冷,她張望著四周歡聲笑語的人群,卻突然覺得A城對自己是那麼的陌生,那麼的格格不入。
這些年,因為工作關係,她一個人去過很多地方,儘量少回京城,因為她的刻意,他們三年都沒有這般正面見彼此。
沈鈞明明很自私,不值得她去想,可是她的心裡還是會痛,還是會想起他,不敢去面對他,面對曾經的感情。
蘇玖朝巷子裡面走,忽見一酒吧,神使鬼差的,她朝裡面走去。
燈光迷離,舞池內,許多人都隨著音樂高歌跳舞,蘇玖拿起吧檯處剛調好的最烈的酒直接猛灌了下去。
「這位小姐……」
蘇玖不等他說完,直接拿出一沓鈔票扔在桌上,繼續喝旁邊一杯。
一杯又一杯高濃度的威士忌喝了下去,不去想父親的事,不去想沈鈞的事,她不給自己任何間歇的機會,拼命的灌酒。
她可以在沈鈞面前佯裝堅強,可以在任何人的面前裝作無所畏懼,但是,她無法騙自己,無法告訴自己真的很好。
十幾杯威士忌,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蘇玖全部喝完,服務生都不太忍心,「小姐,您這樣喝,很容易醉的。」
蘇玖晃了晃手中的空杯,桃花眼微挑,「你們這裡的酒是水做的嗎?一點感覺都沒有,給我你們這裡最烈的酒!」
服務生猶豫了下,蘇玖態度堅決,他只好調,很快便將酒推到蘇玖的面前,「這是forgetformer,我們這裡的主打酒,只是這一杯喝下去……」
話還未完,蘇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衝擊感貫穿整個身體,瞬間清醒,可不過三秒,仿佛被麻醉般的感覺立刻湧了上來。
蘇玖趴在桌上,下意識的掏出手機,可一摸口袋,竟然摸到一張名片。
「如果你需要幫忙,就打這上面的電話。」
二十幾個小時前,有個男人和她說過這樣的話,即使不是騙她,她如今在A城,他怎可能幫得了她?
然,蘇玖卻神使鬼差的,對著名片,醉醺醺的撥打那一串號碼,沒成想,竟然接通了。
「嘟嘟嘟……「
三聲之後,男人的聲音從那旁傳來。
「哪位?」
他的語氣微冷,沒有過多的情緒投射,兩個字,卻讓蘇玖愣住。
蘇玖沒有回應,五秒過後,那邊傳來忙音。
她再打過去,男人接通,仍舊是冷冰冰的語氣,「哪位?」
蘇玖想了想,還未想好,那邊又掛斷了電話。
蘇玖再打,那邊還未曾說話,她便已出聲,帶著醉意,「無恥之徒,不是說要幫我嗎?」
那邊傳來微微的停頓,就在蘇玖以為電話已掛斷時,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在哪裡?」
蘇玖未曾答話,傳來欲哭無淚的聲音,「先生,這裡是Tomorrow酒吧,她醉倒了,您快過來把這位小姐帶走吧。」
「京城?」
「是啊。」
「好。」
皇甫爵將電話掛斷,回身,身邊兩位心腹繼續焦急的說道。
「首腦,現在形勢危急,雖然您坐上了這個位置,但一日您沒有繼承人,朝局就一日不穩啊!」
「是啊,首腦,這次您在F國遇刺,就表明有人已經蠢蠢欲動,只有有了繼承人,他們才不會如此膽大妄為!」
皇甫爵的眸黑的深邃,「我知道了,你們回去。」
兩位心腹還想再勸,但皇甫爵卻已經下了逐客令,他們只好將話吞進肚子裡,恭敬的應道,「是。」
門內,走出一個身形欣長的男人,皇甫爵冷聲問道,「還是沒有辦法麼?」
「是的。」傅景臣擅自坐下,「你的血液裡有特殊的成分,會比平常男人更加容易……可一般女人受不了你的血液,更別說那樣,只有至陰至純的女人,碰到您的血才不會有事,而且能夠克制你體內的雄性。」
「這樣的女人多嗎?」
「千萬挑一。」傅景臣以肯定的口吻道。
皇甫爵眸色深深,並未說話。
「另外,我認為,您還是不要衝太多的涼水澡,如果您這樣一直克制,很有可能再也不能……咳咳……其實適當的發洩一下也是可以的……」
皇甫爵一道冷光射過來,傅景臣立刻閉嘴,聳了聳肩,所有未說完的話都寫在了神情上。
「你可以滾了。」
凌晨兩點
TOMORROW酒吧,酒吧人群聳動,燈光四射,在外面便能感受到裡面嘈雜而喧囂。
離巷口還有數十米的第四輛勞斯萊斯內,男人眸光沉靜,側臉薄唇輕吐兩個字,「清場。」
幾道身影立刻在黑暗中出現,不過三秒,原本嘈雜的酒吧立刻安靜,一個人都沒有。
只是很濃的味道還未散去。」閣下,已經清理完畢。「身邊之人夜鷹恭敬的說道。
「恩。」皇甫爵應了聲,抬腿,便闊步朝前走去。
夜鷹立刻揮了揮手,十幾名保鏢在外圍成圈,八名跟著皇甫爵進去。
吧檯處,皇甫爵掃了一眼,便看到在最邊上,有一個嬌小的身影,就在這嘈雜之處,趴在那裡沉沉的睡去。
幾乎不用任何證明,他確認,那就是她。
皇甫爵走過去,站在她的面前,她睡的很沉,可眼角處卻還掛著淚。
二十幾個小時前,他見她,她還是那個瞪著眼睛罵他「無恥!」的女孩。
沒成想,都已經飛過半個地球,他竟然能和她在這裡相遇。
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她很漂亮,漂亮中甚至帶些嫵媚,但卻意外的,不讓他反感。
不知夢見什麼,蘇玖的眉皺的更緊,下意識的,皇甫爵將她的眉頭撫平,又將她的淚水拭去。
就在此刻,蘇玖突然睜開眼,看向皇甫爵。
皇甫爵微動,保持著彎腰的姿勢,蘇玖慢慢的,慢慢的湊近,兩人的睫毛似都要撞在一起,唇與唇之間也不過毫米距離。
只感覺柔軟的觸感在唇間一掃而過,蘇玖便突然一倒,直接倒在了皇甫爵的肩頭上。
看來,她方才壓根就沒醒。
深邃的眸內閃過一絲晦暗,伸手,「針筒。」
話落,立刻有隻針筒遞在他的掌內,他就著她的手腕,抽了一管血,夜鷹立刻接住,「給傅景臣拿去分析。」
「是!」
男人將蘇玖託起抱住,眼裡閃過一絲訝異。
看起來那麼瘦的人,竟然還不算太輕。
「首腦,您是要把她帶回您的住所?」
皇甫爵微微沉思,「去酒店。」
「是。」
翌日。
蘇玖坐在早餐店,只覺得眼皮直跳。
她只記得自己喝了很多酒,其他的,一概不知。
至於怎麼到的酒店,換了衣服,她更是不清楚。
但是,身體沒有任何意象,蘇玖自然知道昨天什麼都沒有發生。
揉了揉眉,喝了一碗熱乎乎的豆漿,頭還是疼的厲害,此刻,電話進來。
雖然沒有任何名字顯示,但那熟悉的一串數字,卻讓她的手指尖微微有些顫抖。
平復好自己的心情,她將電話接通,沈鈞的聲音傳來,「十點,到藍岸咖啡廳,不要拒絕,你父親的事,我已經有了對策。」
蘇玖眸光微動,良久,才道,「好。」
十點。
沈鈞站在藍岸門外吸著煙,見到蘇玖出現,將煙熄滅,笑著道,「來啦。」說完便伸手似要帶她進去。
他聲音溫和,仿佛還是三年前那個人,而不是昨日皺著眉指責她說「蘇玖,你別太過分!」
蘇玖微蹙黛眉,直接越過沈鈞走了進去,問道,「你是不是找到趙壽民了?」
沈鈞不答,將包廂門打開,那個包廂裡坐著的,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這是周公子,周家的少爺。」沈鈞介紹道。
周萬豪上下打量了下蘇玖,與沈鈞對視了一眼,神情中露出滿意,「蘇小姐,想要吃什麼,哥哥我都請得起!」
她雖然不怎麼回A城,但並不是萬事都不知曉,更何況作為主播,有些東西知道的還比旁人多些,周萬豪是怎樣的人,她還是略有耳聞。
「小玖,周公子聽說了你們家的事,表示十分願意幫忙。」沈鈞出聲說道。
周萬豪貪婪的看著蘇玖的容貌,「是啊蘇小姐,您放心,就人命那件小事,我們周家還是可以擺平的!」
「噢,什麼事都能擺平?」
「那是!」周萬豪一聽有戲,迫不及待的去摸蘇玖的手。
蘇玖的手白皙修長,每一根手指都如蔥一般,似是在向他發出無聲的誘惑。
蘇玖仍笑意滿滿,可就在周萬豪碰到她手指間之時,周萬豪只覺一陣劇痛,整個手瞬間麻木!
出了咖啡廳,拐過牆角,蘇玖突然轉身看向一直跟在她身後的沈鈞,怒極反笑,「沈鈞,你不覺得你做的太過分了嗎?」
沈鈞的眼神有些躲避,「蘇玖,我這是在幫你,這是救蘇家最好的方式。」
「幫我?」蘇玖冷笑,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此刻卻含著譏諷,「沈鈞,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改行做起這拉皮條的生意了?」
她話說的毒辣,記憶中,她明明是溫柔愛笑的女孩子,對他從來不說重話,那雙眼,也曾經用傾慕的眼神看過她。
而此刻,她竟然一點餘地都不留。
怒從心生,惡意的話立刻湧了出來,沈鈞看向那張漂亮的臉,低聲道,「當年都脫光了和別的男人躺在床上,你還有什麼不可以賣的?還是說,是不是因為他不是宮越,沒有宮家那麼有錢,所以你看不上?」
「啪!」
巴掌聲瞬間響起,蘇玖目光很冷,「沈鈞,我真的很慶幸,當年沒有一錯再錯下去。」
沈鈞怒極,「蘇玖,你還真當自己是貞潔烈女,看你一臉的狐媚樣,分明就是等著男人碰!」
這個女人,和她談了三年的戀愛,卻不願讓他碰,轉身倒和別的男人躺在一張床上!
想著,他強硬的去扼住女人的手,想要吻她。
蘇玖直接一腳踹在沈鈞的脆弱處,沈鈞痛的起不了身,蘇玖看都不看一眼,踩著高跟鞋離去。
走進一條巷子內,低沉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
「你倒是挺狠的。」
蘇玖轉身,看著身後突然出現的男人,皺眉問道,「你是誰?」
身後一群黑衣人只覺一股比方才更低的氣壓無形的壓迫著他們,這姑娘,竟然連首腦都不認得?
皇甫爵墨黑的眼睛盯著蘇玖,突然,他一攬她的腰,霸道的吻住她的唇,一番啃噬,這才放開,嗓音低沉,看著蘇玖,問道,「記起來了麼?」
「無恥!」
蘇玖怒道,一巴掌又要呼過去,男人卻緊緊的扼住她細細的手腕,眉擰的微緊,「打人這種習慣很不好。」
「誰讓有些人欠打!」
此話一出,周圍氣壓立刻低了幾分,皇甫爵手微微示意,周圍又似如常。
夜鷹往前一步,在皇甫爵身後輕聲道,「閣下,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
皇甫爵看向蘇玖,聲音沉沉,「你跟我去。」
「閣下!」夜鷹皺眉,立刻制止。
「無礙,你給她戴上耳機。」
說完,又看向蘇玖,「待會我伸手,你就咬下去,要咬出血來,明白嗎?」
蘇玖斜眼看他,「不明白,我走了,後會無期。」
說罷,轉身便朝外走去,然而,她的手腕,卻被男人扼住。
蘇玖皺眉,看向皇甫爵。
「只要你配合,我保證你父親,安然無恙。」男人眸光深深,自成威嚴。
「你怎麼知道我的事?」蘇玖警覺。
男人未曾回答,只問,「願不願意?」
蘇玖並不相信男人有這樣的實力,人命關天,若他不有權有勢,怎可能有這樣的能耐?
但為了父親,哪怕是賭,她也願意賭上一次。
「好!」
蘇玖,秀氣的眉毛微微挑起,那雙微微挑起的桃花眼堅定的看向皇甫爵,她只是想表明她的決心,卻不知,那眉目間在外人看來皆是一股誘惑。
皇甫爵微微擰眉,聲音冰冷似命令,「不要勾我。」
「……」
她根本沒有這個想法好不好?!
大型會議室。
蘇玖提前戴上耳塞,拿了張小凳,坐在桌子裡面,整個桌子成U型,男人坐在主桌處,桌子裡面的面積還是蠻大的。
十五分鐘後,會議開始,蘇玖也聽不見他們講什麼。
男人伸手,她就朝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一口,忽然,蘇玖眼珠子轉了轉,朝男人的大腿處咬去,男人的身子很明顯的有些僵住。
她就要咬,此時此刻,他肯定拿她沒辦法。
男人諱莫如深的眸越發的深邃,姿態卻仍如常,一場會議,將近接近半個小時,男人這才站起。
桌上的簾幕掀開,蘇玖站起,卻被男人勾住,眸色深深。
「說了,不要勾我。」
「勾了你又如何?「蘇玖笑著道。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男人雖然霸道,還容易衝動,但是自制力很強,她不願意,就不會發生某些事。
此時,似是看透蘇玖的想法,皇甫爵忽然俯過來,將她困在桌子與她之間。
他慢慢往下,蘇玖半個身子已經躺在桌子上,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她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臉上的每一處。
男人眸色很深,鼻梁挺直,薄唇,每一處都如刀工鑿成,不止這樣,男人的皮膚也很好,沒有一點毛孔。
終於,他停止往下,但兩人的距離已經很小,一說話,兩人的唇都會輕輕擦過。
就著這個距離,皇甫爵對蘇玖道,「不要高估男人的自制力。「
說完,卻立刻放開她,轉身走出會議室。
蘇玖臉卻通紅。
她立在那裡,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天哪,她方才,竟然對自己行為不軌的男人犯花痴了!
懊惱的搖了搖頭,蘇玖便往醫院奔去。
皇甫爵剛回到宮內,傅景臣便立刻像風一樣的奔出御醫處。
「臥槽,皇甫爵,竟然真的被你找到……「
冰冷的眼神打斷傅景臣的話,皇甫爵沉聲對周圍道,「你們都退下吧,傅醫生,在會議室等我。」
「是!」傅景臣立刻恭敬的應道,然,眼神中卻是止不住的狂熱,根本未曾在意周圍人異樣的眼光。
一進會議室,傅景臣就立刻道,「你給我的血液,就是至陰至純!臥槽,皇甫爵,你有救了!」
皇甫爵卻沒有傅景臣那般興奮,他早已料到這個結果,採取血液,不過是想證實一下。
今日,他帶她進會議室,並未吃藥,蘇玖咬他出血,他確實感覺到體內的血性不再那麼狂熱。
只是這女人,太不安分,竟然咬他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