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濟南人體器官捐獻協調員:奔走在生死之間的「擺渡人」

2020-12-14 齊魯壹點

大眾日報 記者 王健

人體器官捐獻協調員是一座橋梁,連接著死亡與新生,絕望與希望,讓即將凋謝的生命之花再次綻放——

生死擺渡人

「如果有一天我們的生命無法挽回,我們是否能以另一種方式存在?」在人間,這個問題會有什麼樣的答案呢?

「我們的孩子沒救了,要能救別人也是好事兒。」當孩子的父親含淚說出這句話時,詹亞男(右圖)頓覺心好像被針扎了一下,瞬間紅了眼眶。

那是2018年的夏天,正值農忙時節,奶奶把農藥放在桌子上,8歲男孩放學回家誤服。雖緊急就醫,但醫生拼盡全力也沒能留住孩子。

這個小天使捐獻的肝臟、腎臟以及角膜,挽救了三個人的生命,使兩人重見光明。

自2017年5月成為濟南市紅十字會人體器官捐獻協調員以來,詹亞男共見證246例人體器官捐獻,曾榮獲「全國優秀人體器官協調員」榮譽稱號。3年多來,她看到了太多命運的無常和生命的脆弱,也遭受過捐獻者家屬的誤解、拒絕,甚至謾罵、推搡,但她從來沒後悔過自己當初的選擇:「我要為更多的生命之花絢爛綻放而執著堅守!」

換一種方式存在

2020年11月的一天,一家三甲醫院的談話室內,一名20多歲的女孩主動提出,父親去世後,捐獻他的肝臟、腎臟和角膜。

女孩眼圈通紅,語氣卻頗為平淡。父親幾年前就因為自發性腦出血癱瘓,這次又是重度腦出血。

「我爸生病之前很隨和,樂於助人,臥床的這幾年,我們也得到了很多幫助。」女孩說,把父親的器官捐獻給有需要的人,既能回報社會,挽救更多人,同時,這也是父親生命的延續。

完成器官捐獻見證,詹亞男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出醫院,陽光打在臉上,她仿佛看到生的希望。

詹亞男2003年畢業於護理專業,隨後做了十多年護士。2015年7月,她成為濟南市紅十字會「三獻」辦公室的一名工作人員。「三獻」,是指遺體角膜捐獻、器官捐獻以及造血幹細胞捐獻。2016年5月,她考取了中國人體器官捐獻協調員證;一年之後,正式成為人體器官捐獻協調員,「擺渡」在生死之間。

「如果有一天我們的生命無法挽回,我們是否能以另一種方式存在?」12年前,她因先天性心臟病經歷了一次大手術。甦醒時,她的第一感覺就是:「活著真好!」

經歷過生死之後,她開始重新思考生命的意義。成為一名器官捐獻協調員,在那時就已經埋下了種子。

「其實剛開始我對這項工作也並不是特別了解,後來因為崗位需要,正好我又是護理專業畢業,我才成為一名人體器官捐獻協調員。」詹亞男還記得當時考試的情形,要把兩本厚厚的書背下來,內容涉及臨床、民俗以及法律法規等知識。那幾天,她幾乎凌晨兩點之前沒睡過覺。

發表於《社會學研究》2014年第3期的《生命的禮物——器官捐贈中的身體讓渡、分配與回饋》中寫道,這必然是一個處理身體與人格、個人與家庭、自我與他者、生與死,乃至醫學與文化之間關係的過程。

詹亞男說,人體器官捐獻涉及傳統倫理問題,事關人的生死,要求具備嚴謹的工作態度、豐富的專業知識和強大的心理素質,同時,還要及時了解行業動態,嚴格依照器官捐獻協調員法律法規履行工作職責,準確掌握捐獻中的各種數據指徵,正確把握捐獻的各個環節。

《中國人體器官捐獻工作指南》《醫療法律法規全書》《道路交通事故處理賠償》等書籍都在她的辦公桌上放著,她還會閱讀一些民俗、心理學的書籍。詹亞男想把自己的所學、所悟都運用到實際工作當中,更好地服務捐獻者及家屬。

5歲男孩說爸爸是英雄

「尊敬的家屬,感謝你們在家庭承受巨大痛苦的時候,願意代表你們的家人作出身故後人體器官捐獻的決定。」自2017年5月以來,詹亞男共協助完成246例人體器官捐獻。同樣的話,她說了一遍又一遍,而這背後是一個個讓人動容的故事。

激勵她在這條路上堅定走下去的,除了責任,還有一次次的感動。「捐獻者是偉大的,捐獻者家屬同樣偉大,他們用行動彰顯了人性的光輝,用愛心演繹了生命的延續。他們就像一盞盞明燈,照亮了前方的路。」詹亞男說。

2018年5月,一男子因突發性腦幹出血,緊急就醫,院方搶救三天無效離世。他的妻子決定捐獻丈夫的可用器官。當時,她哭著說:「我想給孩子留個念想,讓他知道爸爸是個無私奉獻的人,即便走到生命盡頭也要幫助他人。」

「我的爸爸是英雄,因為他去救別人了!」5歲男孩的話,她現在想起來,仍會心疼。

有位剛畢業的研究生,下夜班騎電動車摔倒,凌晨被發現時,醫生已無力回天。「小夥子特別優秀,還特別孝順,為了更好地照顧父母,畢業後就回了老家。」小夥子最終捐獻了心臟、肝臟、腎臟以及角膜。

那幾天,詹亞男覺得特別壓抑,好像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

其實,儘管做過多年護士,剛開始從事器官捐獻協調工作時,她還是會經常悲傷落淚,甚至內分泌失調,尤其是看到那些捐獻者家屬的煎熬。後來,她慢慢學會了隱藏和克制,「我們要為捐獻者及家屬提供最好的服務,這就要求我們管理好自己的情緒。」

「現在遇到特別揪心的案例,我還是會失眠。」情緒低落的時候,她會去看場電影,或者聽聽音樂。「無論如何,都要以最好的狀態去面對下一個捐獻者。」這是她對自己的要求。

在家屬沉浸在親人去世的巨大傷痛中時,器官捐獻協調員的出現,可能招致對方的誤解、謾罵。「我特別能理解,因為畢竟是讓他們拿自己親人的器官去救助一些可能毫不相干的人。」詹亞男還記得第一次面對捐獻者家屬時的情況。

那次,她在醫院的走廊裡猶豫了很久,想到了各種可能出現的狀況。雖然之前已經練習了很多遍,但真正面對捐獻者家屬時,她仍緊張到使勁兒握著雙手,說話的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如果我放棄了,等待救治的人就更沒有希望了。」每一次,她都這樣給自己打氣。

好在公眾對器官捐獻的認知度越來越高,也有越來越多的人籤署器官捐獻志願書。自2014年濟南市紅十字會開展器官捐獻工作以來,全市已成功實現公民去世後人體器官捐獻351例,挽救千餘名器官衰竭終末期患者的生命,僅2020年就已完成捐獻131例。

與時間賽跑

「我們是跟時間賽跑的人。」詹亞男說,器官捐獻最強調時效,時間久了,影響器官活性。

最近熱播的電視劇《愛的釐米》中就有這樣的劇情:醫生護送捐獻者的心臟回醫院手術,機長協調救援直升機從無錫飛到上海,抓住了心臟的最佳移植時間。其實在現實生活中,這樣的情況也時常發生。山東航空就曾多次完成器官運輸保障任務。

無償自願捐獻原則和「雙盲」原則是器官捐獻的基本原則,器官捐獻必須首先建立在無償自願的基礎上,任何人不得勉強;「雙盲」是指為了保護個人隱私,捐獻者和受捐者信息不能互通,捐獻者家屬不知道親人的器官用在了誰的身上,受捐者也不知道器官來自哪裡。

「一般醫生先了解患者家屬的捐獻意願,然後我們再去協調、見證。儘管經過了初步溝通,但白跑的情況還是特別多。」詹亞男說,有時候家屬打電話找他們過去,但籤字的時候卻猶豫了。

2018年冬天,一位60多歲的男子因病去世,女兒同意器官捐獻,妻子最初也不反對。但到了真正籤字的時候,男子的親戚表達了反對意見。後來他的妻子動搖了,到最後甚至強烈反對。

「我去了三次,最後錯過了最佳捐獻時間。」詹亞男特別沮喪,畢竟努力了很長時間。但她尊重捐獻者家屬的意願。

當然,也有些時候,捐獻者家屬好不容易籤了字,卻錯過了器官移植的最佳時間。但即使這樣,他們依然偉大,畢竟,作出這個決定並不容易。

據統計,我國人體器官捐獻工作自2010年試點啟動,10年間,全國累計器官捐獻志願登記已達251萬人,完成公民去世後器官捐獻3萬餘人,他們捐獻的器官挽救了9萬餘人的生命。然而,每年因終末期器官衰竭而等待器官移植的患者約有30萬人,仍存在較大缺口。

由於器官捐獻協調員的職業特性,詹亞男的手機就沒關過,無論何種天氣,深夜還是凌晨,亦或是節假日,只要有捐獻需要,她都會第一時間到達捐獻者所在醫院,全力以赴完成捐獻見證工作。有時為了一個案例,可能會耗費一兩天甚至更多時間,最忙的時候兩天3個案例,每天平均睡眠時間不超過5小時。

「不能耽誤白天手術室的時間,90%以上的人體器官捐獻發生在凌晨,剛開始的時候,我覺得這個工作太辛苦了。」甚至今年春節假期疫情最為嚴峻的時候,他們也要往醫院趕,而遇上雨雪天氣更是常有的事兒。有一次凌晨大暴雨,車上的雨刷都起不到任何作用了,她也得咬著牙向前開,她必須儘快趕到醫院。

她的包裡常年備著餅乾等零食,有時凌晨到醫院,一直到下午工作才能結束,早飯和午飯就指望這些零食。

「這項工作特別重要,我們付出再多都值得!」詹亞男說,「當捐獻者遭遇不幸,治療無望時,他們的家人反覆斟酌,有太多的不願和不舍,我們正是陪伴他們走過這段痛苦絕望的人。我們從另一個角度闡釋人生,給家屬以念想和希望,陪伴他們從悲痛中走出來,重新面對生活,這何嘗不是一種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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