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八怪書法之魂

2021-01-13 綠楊夜話

王資鑫

當揚州走進清代,迎來了落日輝煌,康乾盛世。不僅經濟繁榮,還在文化璀璨,其中彪炳中國書法史的,是泱泱然出現了一個以「怪」為標識的書畫集團。組構這個族譜的中堅,就是揚州八怪。

其實,八怪之八是個虛數,這個團隊多達十五人;八怪之怪首在人怪,他們多歷坎坷,多懷激憤,偏離「正宗」, 同情平民,抨擊醜惡,表諸書畫,於是引以為怪。二指藝怪:他們不受成法束縛,不為世俗囿擾,獨創風格,自成一家,有違常規的欣賞習慣,令人耳目一新,自然稱怪。但正是這種怪,創新了書風,打破了僵化,帶來了字怪:

首先是八怪之長金農的漆書。金農,杭州人,50歲來往揚州,64歲定居揚州,他的人生設計怪,無意仕進,而以書畫金石為生;他的用筆怪,截取毫端作大字;他的筆畫怪,拋棄穩妥,粗細懸殊;他的筆勢怪,極不穩定,金石氣概;他的書風怪,傲岸奇絕、自強自負。漆書,正是金農拒絕拾人牙慧的倔強反映。

李鱓,揚州府興化人,遭際堪怪,大起大落,起,曾任宮廷畫師;落,後跌入民間賣畫。其間變故本身也很怪,三個字:忤大吏,即得罪上司。在兩革科名一貶官之後,揚州接納了他,竹西僧舍為他提供了創作平臺。看透官場黑暗,歷經世態炎涼,李鱓終將情感渾然揉進書畫,尤喜於畫幅上長題滿跋,隨意布置,其詞明白,漫篇縱橫;其書古樸,顏柳筋骨;其局錯落,不拘大小左右,以霸氣添加畫面氣韻。李鱓字的怪趣,全如秦祖永的評語:「另有別致,殆亦擺脫俗格,自立門庭者也。」

揚州八怪中,知名度最高的,大概要數鄭燮了。板橋先生,地道的揚州府興化人,官山東二縣令間,以開倉賑貸與捐廉代輸為標誌的澤民舉措,為他贏得了勤廉政績,僅此被貶。61歲去官歸田,回鄉賣畫。有吏治文名,卻難立功天地;終字養生民,為時所重,因此他的詩書畫,世稱三絕。

他的書法特色,被他的「領異標新」點透,即便對師長似的石濤,也是「撇一半,學一半,未嘗全學」。他用隸之漢八分摻入楷行草,創出板橋體,自謔謂「六分半書」,無古無今,獨樹一幟。現藏揚州博物館的《行書曹操詩》軸,形體或扁或長,結字或大或小,筆畫或粗或細,態勢或欹或斜,宅勢或正或宕,章法或疏或密,端的"亂石鋪街",隨意間見整飭,任情中合規矩,其靈動的節律,擴悍的骨力,象徵他的石般堅,竹般挺,蘭般潔。他的字常寓題畫詩中,峰巒上,竹竿間,他每畫必題,每題必關注現實,針砭時弊,必呵神罵鬼,震電驚雷,誠如他自述的「常人笑我板橋怪」,其難得的怪,不僅在多種藝術元素的統一,更在思想廣度與深度的畫面開掘。據說,板橋體問世,是受到他妻子徐氏"人各有體"的啟發,如此,這「軍功章」該有鄭夫人的一半了。

以殘人之軀馳騁書壇,力壓群雄,是高鳳翰用左筆書寫的怪傳奇。這位山東人,過了不惑才當了個七品芝麻官,卻因受駐揚州的鹽運使盧見曾案牽連入獄,昭雪後,高鳳翰便寓居揚州,鬻字賣畫。就在他靠手討生活之際,天降橫禍,他的右手突患病痺,不能握管,怎麼辦?還有左手!於是他從頭再來,左手揮毫,其艱辛非常人想像。

相對於右手的聽話,左手太不「馴」了,而恰恰是這種不「馴」,在可遇而不可求的彆扭中,一種天真,幾分稚氣,閃現出純樸蒼辣的墨趣。他作草書,左手用筆故意高兀,有意提按,卻飛動出意料不到的彩頭,以圓勁,以氣勝,既有宋之渾,又具元之逸;他作行書,不加雕琢,質樸超脫;他作隸書,用筆遲澀,延伸撇畫,急挑橫波。他終於通過個性化的求索,自成左怪一家,而被《清朝書畫錄》關注。不妨設想,倘若高鳳翰仍作右書,也許達不到左書的成就,而其間質的飛躍,恰恰來自左右手無奈的切換。右手殘了,卻能憑苦鬥成為明清左筆魁首,天無絕路,事在人為,只要夢在,心就在;心在,路就在,就可化壞事為好事,化劣勢為優勢,是「丁巳殘人」書法給我們的生命啟示。

賣畫為生,鬻字事母,是我們欽佩大孝子黃慎的所在。這位來自古汀州的異鄉客,曾三次來到人文揚州,居然能在激烈競爭中紮根藝苑,開山立萬,被板橋贊為「畫到精神飄沒外,更無真相有真魂」,黃慎最感恩的,是他寄身揚州蕭寺的那盞佛燈!他幼喪父,少學畫,起初胸中混沌,路在何方?終有一天,他仰然思,恍然悟,慨然明白了不工之由,「以餘不讀書之故」。晝畫有時,夜讀無燭,於是他湊到佛光明燈下苦攻不輟,自此豁然,有得於心,應之於手,這才完成了從小畫工到書畫家的涅槃。

狂草是黃慎與詩文、繪畫並稱的三絕之一,是他突破尋常蹊徑的閃光點,其工,學二王;其章,效懷素,其法,脫於章草,既不昧古,又難辨古。讀黃慎草書,能獲得兩大怪感享受,一是音樂性,乾枯與飛白、方折與頓挫帶來的節奏變化,如聞白居易的《琵琶行》的嘈嘈切切,珠落玉盤;二是畫面性,黃草的筆姿紛而披,散而序,疏景橫斜,蒼藤盤結;章法如松如柏;濃淡如花如枝。書中有畫,畫中有書,非書非畫,亦書亦畫。當然,這是黃慎將書法入畫,又將畫法入書的獨特經營,也正是黃草怪異奧秘。其實,這怪感,即美感。

何謂裡下河?他只用了一蘆一雁,便揭示了水鄉之韻,其人就是淮安邊壽民。這位寒門儒士,貴在清操一生。葦間茅屋,紙窗木榻,是他清幽的陋居;豆棚瓜架,田廬自鋤,是他親近大自然的勤體;推開柴扉,水碧,沙明,蘆白,蓼紅,荇青,蒲綠,是他遠離浮躁的遊憩。常伴不棄的,是水際蘆葦,是葦間候雁,由此蘆雁嵌進靈魂。更三城宛轉一舟通,有一天,他的蘆雁飛出水鄉了,匹馬秋風,孤舟夜雨,到處為家,而揚州正是他賣畫謀生的第二故鄉。

葦間主人何所有?禿筆一枝墨一鬥。邊壽民一腔深情,十指舐筆,盤礴坐亭,煮茶焚香,磨大丸墨注硯池,東塗西抹,去再現他的摯友蘆雁了。目與心契,畫與神契,那刻的性靈,他用了四字形容:「怪怪奇奇」,由此一個怪怪奇奇的藝術效果呈現了:那筆聲若荻風蕭瑟,那畫面因候雁的飛鳴、遊泳、飲啄、棲止百態迴翔出亂影與動意 。人皆怪怪奇奇之際,邊壽民解密了:此中有歌亦有哭,誰能於此求其真?而這真,既潛在他畫中,亦伏於他字中。

作畫是他心緒的自狀,而書法也是他胸臆的自抒。邊壽民的書法,遠紹三國大書家鍾繇,鍾繇在書法史上首定楷書,為正書鼻祖。邊壽民妙盡鍾碑,窮極鍾牘,吸鐘體之長,收鍾論之要,形成了自己古勁渾樸的書風。那幅雙雁蜷憩圖,他題寫了:得睡且須熟睡,莫近客舟亂啼——稱頌了儔侶相依的情愫;那幅孤雁飛蘆圖,他題寫了:恐有漁舟鄰近岸,幾回不敢宿蘆花——寄語了世事險惡的提醒。筆頭秋風冷,而他對蘆雁的知冷知熱、著情著意,對人生的大詠大嘆、自慰自遣,全都賦予典雅字體,幽深布局中,擬人與聯想的異趣運用,自然與社會的妙諦結合,令字畫映照增輝。每狂來揎袖揮毫,渝糜滿紙,邊壽民書法的每一撇,都是蘆;每一捺,都是雁,也都是他自己。

楊法,一位南京人,能躋身揚州八怪之列,總有他的過人之處,在寧揚之間往來,與金農、汪士慎、高翔交往,倒在其次;雖一布衣但學問大,眼界高,書法工,才讓揚州人將他請進了八怪殿堂。否則,據清李鬥記載,揚州徐姓鹽商不會請華喦為所藏周太僕銅鬲作圖同時,請他寫釋文;五亭橋南側賀園不會請他與金農、李鱓同題園名,東城黃園也不會請他書聯「桐間月上,柳下風來」。

楊法篆、隸、行、草全能,書名大於畫名,據丁家桐先生考證,他的篆書多用曲筆顫筆,筆意高古;隸書類似金農漆書,古拙冷硬,布局奇特;行書疏朗靈動,極有章法。他於乾隆十年作的《隸書古詩十九首冊》給書法史留下了古怪蒼勁的範本。

盲人寫字作畫,已經算奇了;居然還書畫成家,足可稱怪,這就是安徽休寧人汪士慎。他似乎比八怪其他成員都怪,性格怎麼隨年齡從豪放變為木訥?不詳;師承,不詳;何故移居揚州?亦不詳,我們只知道那年他37歲。他投奔的,是同鄉人大儒商二馬兄弟;棲身的,是街南書屋七峰亭。揚州的字畫市場太火了,士慎寫字畫是裡手,賣字畫卻是外行,沒辦法,一介寒儒士,不做討價人,氣得鹽業企業家二馬直跺腳。

畫了十年,他終於用潤筆在城北買了蓬窗小屋,擁有了自己的畫室,樸不外飾,儉不苟取,倒也安逸。孰料好景不長,命運弄人,1740年,士慎左眼病盲,54歲一目失明,是何等的打擊!然而,這位左盲生沒有消沉,而是繼續「尚留一目著花梢」,又是何等的豁達!12年過去,汪士慎又一次禍不單行,雙目失明,眼前一片漆黑!這對於用眼睛創作的人,無異於滅頂之災,他耐得住孤寂,耐得住貧困,但耐不住停止支撐生命的書畫,也就在他雙目俱瞽的那一刻,他開始向狂草摸索進軍。金農親眼見證了他「袖中大字大如鬥」的狂草過程,含淚發出了「有眼有手徒紛然」的感喟。厲鶚認為他的字清高孤傲,不適補壁富貴,只宜懸掛竹物。他的隸書也清勁爽朗,剛介自在,腕懸似蠶頭篆,筆磔存隼尾波,被厲鶚贊為「只餘瘦硬」。士慎盲作常署款「心觀」二字,他其實是告訴世界,我「盲於目,不盲於心」,我無眼寫,但我用心寫。

汪士慎善畫梅,1759年,這位73歲的盲人書畫家走了,但是,儼然灞橋風雪中,舒香冷氣,永留人間;

揚州八怪也都走了,但是,他們以「掀天揭地之文,震驚雷雨之字」抒發內心,已然觸及哲學命題,給中國書法史留下了一個個孤獨的「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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