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正傳,《簡·愛》這本書主要講述了簡·愛與羅切斯特之間的愛情故事,向我們展現了一個出身地位,生活道路曲折,卻始終堅持維護獨立人格,追求個性自由,主張人人平等,不向命運低頭的堅強女性的形象。
我還蠻喜歡作者所塑造的簡·愛。這位被描述為長得不那麼好看,身材瘦弱,既不富裕也沒有什麼社會地位的簡·愛。
但作者賦予了這個姑娘與之不同的心靈,一個讓羅切斯特瘋狂表達愛意的靈魂,她既沒有在寄人籬下的家庭中屈服,也沒有在寄宿學校受到污衊而沉淪,更沒有在愛情中完全迷失了自我,這點是我最欣賞的,因為她完全可以聽從羅切斯特的觀點,與所愛的人結合,而對那位已經瘋了的妻子不管不顧。不過她呢,並沒有這樣做。
即使她很愛她的主人,羅切斯特先生。只因這有違了自己內心所認定的愛情觀,因而離開了桑菲爾德。正如譯者所寫「她的愛情觀不摻和雜念,她不做金錢的奴隸,不做他人的附庸,她永遠是獨立的」
有人說「書中過多的巧合不但而有媚俗之嫌,男女主人公之間情感的表達過於誇張,不免顯得有些矯情」。
其實這才是我最想談談看法的地方。
書中的巧合,我覺得大部分出於後期,也就是簡·愛離開桑菲爾德之後,巧合開始變多了,包括恰巧倒在親人的家門口,以及聽到羅切斯特先生的聲音而一定程度上避免同聖·約翰去印度。
其實我可以把這部分看成是好轉,從前面的經歷了種種苦難到後面找到了親人,回歸桑菲爾德,與羅切斯特先生同度餘生。這樣一個由壞轉好的過程。
我覺得並沒有什麼過於巧合之說,作者就是想表達一種越來越好的意願,一個圓滿的結局為何要硬加上巧合一說呢。何況人生本就是處處充滿巧合,只是有些並不是你目前所期待的罷了,仔細看看,你會發現一切的巧合都在於你有沒有讓它發展下去。
至於巧合所帶來的媚俗,我想把這個與男女主人公之間情感的誇張放在一起講。
確實吧,大部分人都比較喜歡有一個大圓滿的結局,而用看似比較巧合的形式完成,就會被覺得是迎合受眾了,就變得媚俗了。我是不太認同這個的。
如果你曾經有試著寫寫小說,你自己塑造了一個你喜歡的人物,你就能體會到這樣一種「巧合」安排所帶了十分強烈的情感。
舉個例子,比如我是作者,我塑造了簡·愛這個人物,我覺得我過的並不好,我想讓我筆下的簡·愛過的更好,有個團圓的結局,於是我寫了發現簡·愛身世的一個片段。
當時的我看到這裡的時候是激動的,有點意外驚喜,也引起了我這個讀者激動的心情。但我激動的同時我也清楚,作者的心情一定比我更加的激動,一種自己塑造所寄託情感的人物要迎來圓滿了的一種強烈情感,真的是難以控制的。
再結合了一下當時作者的背景,作者成長在一個經濟困頓,多災多難的家庭,居住在一個遠離塵囂的窮鄉僻壤,生活在英國工業革命勢頭正健,國家由農業國向工業國過渡,新興資產階級日益壯大的時代。
當時,貴族資產階級憑藉出身和世襲的財產而居於社會階梯的頂端。雖然隨著工業的迅速發展,整個英國正由農業國向工業國過渡,貴族階級的地位已岌岌可危,但貴族仍借用等級觀念的法寶來維護自己的社會地位。
當時這樣的社會環境必然深深刻在了作者的內心,稍顯誇張的情感以及一些被稱作「媚俗」的巧合,不正是作者強烈情感的表達嗎?這個世界越是不公,追求自由,平等和維護人的尊嚴的信念就越強烈。
我相信作者在書寫這些段落的時候一定是帶著非常非常強烈的一種情感,以一種十分激動的心情完成了。
我讀到了這種感受,所以這是我對作者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