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問老大,寫三毛可否?老大尋思良久,道,可。
但當我得到了應允,卻又開始難以下筆。
認識三毛時,我在讀高中,當時很小,還是個看書會在被窩裡哭半天的小姑娘。那時候她的書以及她的愛情,我以為只會是我生命中看過的無數的愛情故事中的一個,雖激起漣漪,但終究歸於平靜,與我無關。直到畢業那年,我突然之間要開始學習西班牙語的時候,著急地翻遍家裡找到她的《撒哈拉》,帶著那樣激動的心情,再讀她的文字,在感覺到她的經歷是我伸手可能觸碰地到的時候,我沒有辦法不感嘆生命的不可思議。現在出國留學2年,因為行李沒辦法承載書本的重量,我身邊幾乎沒有一本中文書。但每每在微博刷到她的文字時,我都依然覺得自己還是6年前那個在被窩裡看她的文字哭得一塌糊塗的小姑娘。這大概就是青春的痕跡吧。
三毛的書裡有一個男子,荷西‧瑪利安‧葛羅,乾淨、單純,長著一臉大鬍子,看照片皮膚是黑黑的,典型的西班牙人。三毛曾經寫下過荷西對她說的話,應該是告白吧,他說:「Echo,你等我六年,我有四年大學要念,還有兩年兵役要服,六年一過,我就娶你。我的願望是擁有一棟小小的公寓。我外出賺錢,Echo在家煮飯給我吃,這是人生最快樂的事」。
我曾被感動,但我從來不曾嚮往。愛情這種東西,不是可以被模仿的,那樣根本不切實際。荷西這樣的男孩子,是有多難得,或許也只有三毛這樣的奇女子能夠遇到。在我接觸西班牙人這麼長的時間裡,西班牙人其實是一個很難去承諾別人未來的一個種族。有次和一個朋友聊天,他說起他的侄子,給我看很多照片,照片裡他哥哥一家超級甜蜜,我就說哇好幸福,他們結婚多久了,他說他們沒結婚啊,只是同居。我就,啥?同居?孩子都這麼大了,幹嘛不結婚?他,幹嘛要結婚,要那張紙幹什麼。我,當場語塞。但是不死心,問,那至少你爸爸媽媽是結婚了的吧?他一臉迷茫的看著我,不知道、好像是吧。我當場崩潰。
對於撒哈拉,三毛執著得像個孩子,就如她筆下燦爛的文字,每想你一次,天上飄落一粒沙,從此形成了撒哈拉。我也背包去過撒沙拉,你們可以說我是腦殘粉,但實在是因為從我住的地方去非洲太太方便,買一張2個小時船票,一下船,人就已經落地非洲了。能去的時候,為什麼不去呢,人生很短,總要經歷些些不一樣的,這也是我喜歡三毛的一個原因,活得灑脫。想想三毛在1967年的時候就已經隻身來西班牙求學了,走過那麼多地方的女孩子,沒有一定的韌性是說不過去的。很多人批判過三毛的文字,以及質疑過她的經歷甚至懷疑她有精神疾病。我沒有什麼探索精神,不曾去質疑一個作家的寫作動機,也不懂為什麼要用這麼犀利的言辭去形容一個女性。讀者,就好好欣賞文字,這個時候我只想說,管太多!
每一個旅西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因為這樣那樣各種不一樣的原因,來到這片火熱的土地。如果你是因為愛情,請一定要幸福,如果是因為學業,請你一定要快樂,如果你是因為父母,請你一定要活出自己。
最後,給所有在西班牙的朋友或者是打算要來西班牙的朋友一個大大的 abraz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