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專欄《詩綠鳳細講紅樓夢第3回》的第12章,更多內容請點我上方頭像進行關注。
文/詩綠鳳
賈雨村行將謝幕,他的故事很快就要接近尾聲了,從下一章(第13章)開始,《紅樓夢》女主人公黛玉就要閃亮登場,一場感人肺腑的悽美愛情故事即將上演,激發我們無窮無盡趣味想像空間的故事就要粉墨登場,值得讀者期待。
本章筆者先把賈雨村升官復職路上的最後尾聲給讀者解讀完,話說賈政見了賈雨村,與他一見如故,出於三點原因願意幫他復官。下面回歸文本,我們繼續接著上一章(第11章)的內容解讀原文:
【有日到了都中,進入神京,雨村先整了衣冠,帶了小童,拿著宗侄的名帖,至榮府的門前投了。】
從揚州沿著大運河一路走來,賈雨村的心情用唐代詩人孟郊的《登科後》這首詩來形容可謂貼切不過: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此刻春風得意的賈雨村早就不屑與昔日窮蹇為伍了,故而以往的困頓生活雨村也已不屑理會它了,他啥也不顧,一到北京也無心欣賞京都美色,當務之急便是趕快去拜見真佛賈政。
「雨村先整了衣冠」, 俗話說得好,細節決定成敗,賈雨村見賈政前注重衣著的這個小細節很值得表揚,筆者之前一直強調細微之處見真章,任何朝代看人都講究儀表氣質、講究穿衣打扮,正所謂先敬衣冠後敬人,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樣辦事才會有面子,才會事半功倍。賈雨村深諳此理。
但,他另外一個「拿著宗侄的名帖」去見賈政的小細節就讓人對他頗有微詞。你看,之前他口口聲聲對冷子興說「原來是他家。若論起來,寒族人丁卻不少,自東漢賈復以來,支派繁盛,各省皆有,誰逐細考查得來?若論榮國一支,卻是同譜。但他那等榮耀,我們不便去攀扯,至今故越發生疏難認了。」表明自己清高不願意去攀扯賈府。
可沒多久他便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自己主動「拿著宗侄的名帖」,要去與賈府認祖歸宗了,是以脂硯齋先知先覺在他對冷子興說的這段話處批註:此話縱真,亦必謂是雨村欺人語。
果不其然。
賈雨村為了官復原職,躊躇滿志到了京都去找賈政,他雖與賈政同宗同族,但書中無一處交代他與賈政之間的親疏長幼關係,可急切攀龍附鳳的賈雨村還是以宗侄名分向賈府門衛遞上了名帖,這就以小輩親戚的身份同榮國府的賈政拉上了親戚關係。
此時的賈雨村為了復舊職,處心積慮將自己視為賈府的一名族中「宗侄」,這與他在《紅樓夢》第2回裡對冷子興所說的「但他(賈政)那等榮耀,我們不便去攀扯」一對比,此人顯得多麼虛偽。
呵呵,如此口是心非的小人嘴臉,昭然若揭於眾人面前狠狠打腫了自己的臉皮,就這一點,可見此人地地道道口是心非的偽君子品行,不難預測他未來不得善終的結局。
【彼時賈政已看了妹丈之書,即忙請入相會。見雨村相貌魁偉,言語不俗。】
賈雨村到了京城後與賈政順利見面,賈政見到賈雨村後,對他印象很好:相貌魁偉,言語不俗,很有優秀幹部高大上的樣子,可謂相貌不凡。
如果是會相面的人,一定會從賈雨村這張臉上看出不少東西,會看出這是賈雨村給人的幻相,賈雨村真正的實相脂硯齋認為是「莽操遺容」,是人模狗樣,是王莽、曹操一類的奸臣。
而甄士隱、嬌杏一流則認為賈雨村生得雄壯,腰圓背厚,面闊口方,更兼劍眉星眼,直鼻權腮,必非久困之人,是他們眼中的「吉人天相」。
好吧,這個所謂吉人天相的賈雨村非常有貴人緣,關鍵時刻總能遇到貴人相助!後面我還會講到幫助他的其他貴人!這裡且按下慢表。
有道是聞名不如見面。賈政與賈雨村見了面後,賈政對賈雨村印象非常好,覺得此人儀表堂堂、氣度非凡,有官樣,像做大事之人,這是他願幫賈雨村復官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