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擊藍字關注【青年故事鋪】
星標★我們,幸運與你相遇
用溫柔和浪漫藏匿於文字裡
青年故事鋪的第三十一個故事
作者:小暖
圖片:堆糖(侵刪)
你和我天生一對:
明天什麼的,如果你許可,來讓我保管也不錯
在我臥室窗前出現一個破破爛爛的竹籃子時,我就知道,該日行一善了。
於是我繼續用右手轉著筆,左手輕車熟路地在書包裡摸出一罐草莓汽水,然後手腕稍稍用點力,將它丟進了竹籃子裡。開玩笑,校隊的身手,當然百發百中。
籃子收了上去,可沒過兩秒,又悠悠地吊在了我眼前。
「大小姐——」 我把生物練習冊捲成一個長條形,用它把窗戶捅得更開了。雖然實際用處不大, 但我總覺得這樣比較方便我朝樓上喊話。
「你行行好,今天我們球隊有訓練,我是隊長不能提前開溜。反正等我去買的時候,就只有草莓味的了。」但是小破籃子似乎覺得我這個理由不夠誠懇,不僅不退場,反而還彆扭地在空中晃蕩了兩下。
「行吧行吧,我知道了。」我投降似得站起來, 將手探到了籃子裡。
果然,裡面有一張字條, 陶桃桃大大咧咧地寫著兩個字——開門。
我算了算,好像從我記事起,我就認識陶桃桃了。
因為我爸媽和她爸媽是同一個設計院同一個部門的同事按理來說,同事之間的關係應該不會真的太好。但我們兩家似乎不太一樣,從設計院家屬區到如今的新規劃小區,我們一直都是鄰居換句話來說,就是從我記事起,陶桃桃這位大小姐就一直住在我樓上。
至於她本人,比我小八個月,所以我爸媽一直教育我要讓著妹妹,要對妹妹好,誰欺負妹妹就要狠狠地幫她報仇一我爸媽也真是活在夢裡,反正我長這麼大,還沒見到誰能把陶桃桃唬住。
「這麼晚了,你下來幹什麼?」我把門打開,陶桃桃像是剛剛洗完澡。
「你管我下來幹什麼。」她倒是很不滿我這個態度, 股腦地把書包甩到了我懷裡,還順帶派了我臉她頭髮上沒擦乾的水,「你今晚睡沙發,你的床歸我了。」
「你都十七了,難不成還真的怕一個人睡?」我靠在玄關處,看她一臉自在地換上了她在我家的專屬拖鞋。——對, 是專屬的,一雙粉紅色的麥兜拖鞋。接著,她又撒丫子跑到了餐廳裡開始翻我家的冰箱,因為她知道,我媽總會在裡面備上幾塊她愛吃的起司蛋糕。
「說得好像誰願意跟你獨處似的。」她非常利落地白了我一眼,並且在躥進我房間的時候狠狠地踩了我一腳,「是向叔叔說他們今晚通宵加班,不放心我一個人,所以要我下來睡的。我這是聽話。不過你可別說出去啊,不然我男朋友要吃醋的,我好不容易才把他追到手。」
我皮笑肉不笑:「既然他這麼在乎你, 那你把作業丟給他寫啊。」
「別嘛,別嘛,晚哥哥——」這丫頭的痛處我向來是一踩一個準。
「晚哥哥,這樣不好吧?」她笑嘻嘻地跑回了我身邊,賣乖似得給我捶手臂,「 我剛追到手就讓他幫我寫作業搞得好像我追他只是為了要他幫我寫作業一樣,一點都不誠懇。」
「難不成你還真的為愛走鋼索?」我斜睨著俯視她。
「也不是……」陶桃桃半張著嘴做思考狀的樣子最蠢了,「哎呀,反正,你別管嘛,你幫我保密就是了。對了對了,你看我,你看一下我。」她急急忙忙又滿臉期待地站直了身體,「你看我今天有什麼不一樣?」
「今天——」我看了好一會兒,經驗告訴我答案一般都在頭髮上,「你剪頭髮了?」
「向晚!」陶桃頓時變了臉色,「是你說柯南的睡衣比麥兜的好看我才買柯南的!結果我穿了柯南你居然沒有發現?」她氣急敗壞地瞪著我,最終使出殺手鐧開始把我往門外推,並且非常有底氣地大喊:「你給我滾出我的房間!不要耽誤我高考複習奔前程!」
關門聲震得我耳膜順, 看來只要性別為女,不管是四十二歲的我媽,還是十七歲的陶桃桃,都是很難相處的角色。
讓陶桃桃千辛萬苦捨身忘死才拐上賊船的男孩子叫林源。
隔壁班的副班長,比我矮三釐米。
林源的具體為人怎麼樣我不是太清楚,畢竟沒有很熟,聽得最多的一個八卦好像還是某個高的學妹為了追他耗費了大半年疊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顆許願星——當然,這種堪比公式教程但又實在很蠢的辦法是追不到人的。
可當我站在教室走廊上看著林源和陶桃桃一塊走向小賣部的背影時,我還是誠懇地希望,林源沒點腦子才好,畢竟陶桃桃這傢伙智商每日不足——一段戀愛中,如果女孩子聰明,男孩子吃的虧說到底也不會太多,可要是聰明的是男孩子,那女孩子,就遭大殃了。
我可不願意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住在樓下的我明明那麼無辜——等等,我稍微想了想,至於為什麼文科班的陶桃桃會認識理科班的林源,原因好像在我這兒。
大概是四個月前,高考倒計時屏幕上滾動著的數字還有三位。
「你的衣服怎麼弄髒了呀?」那天我還沒坐下來,她就咬著筷子發問了。
我和陶桃桃每周五都會一起去食堂吃午飯,因為那天的菜單上有她最愛的糖醋排骨,而我人高腿長,總是能幫她打到一份,雖然她最後吃進肚子裡的一定是兩份。
「衣服?」說實話,我的確是在她問了之後才發現這回事的,濺了一點油湯而已,實在不值得浪費進食時間,所以我把餐盤遞給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大概是剛剛和別人撞了一下。」
「誰撞你?」陶桃桃也真是奇怪,我後知後覺,她怎麼就不覺得是我撞了別人?
「林源。你不認識,我隔壁班的。」我順口一答,「剛剛人太多,我急著往這邊走,他急著往那邊走,所以就撞了一下,餵——」我急忙按住她的手,「 你好好吃飯,突然站起來幹什麼?」
「幫你去討個公道。」她正氣凜然地瞪了我一眼, 氣鼓鼓的臉頰像是早餐店新出籠的小包子,「你這件襯衫可是我和阿姨一塊去買的,弄髒了多難洗,那個什麼園林的,坐哪兒?」
就在我準備起身去替陶桃桃收拾殘局時,她就已經滿面通紅地坐了回來,看來討公道的時間很短,甚至還不足以我挑乾淨湯碗裡她最討厭的香菜。
「那個林源……」她像只小鹿似得看著我,「好帥呀。」
「這就是你幫我討公道的結果?」我開始往她的盤子裡送肉,「還有,你很熱?」
「我覺得我對林源一見鍾情了。」她刻意壓低著聲音,但滿臉飛舞的神採告訴我,她現在興致高昂,「至於你這個衣服算了吧,長得帥的人,幹什麼都能被原諒。」
我百無聊賴地撇了撇嘴角:這難道不是你追你那個前男友時的臺詞?
「這次不一樣!這次是真的!」陶桃桃為表誠心,甚至發狠似的捏緊了她的小拳頭,但我猜她下次還會是這麼一一個流程。
「他是你隔壁班的,那你一定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吧?」
「大小姐,因果關係不是這麼算的。」我一邊送完了我盤子裡的最後一塊排骨,一邊看著陶桃桃的眼神從裝腔作勢的威脅變成可憐兮兮的撒嬌,「喜歡什麼樣的我還真不知道,我們不熟。但是,他肯定不喜歡給他疊許願星的。」
陶桃桃追到林源耗時兩個月,辦法與過程不詳,但對於這個結果,我沒有絲毫的意外。
因為這丫頭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真的擁有著某種玄學般的魔力,從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追的男孩子,就從來來沒有失過手——儘管最後的結局都算不上一個好字。
不過陶桃桃同志比較堅挺,分手之後不哭不鬧不糾纏,最多就是揪著我的衣角讓我請她喝一罐蜜桃汽水,然後再鎖皺著眉頭認真分析失敗的原因。她覺得他們統統不對勁。
「晚哥。」我聽到我們隊的前鋒黑豆在我邊上喊了我一聲,「你看,籃球場上怎麼有人啊?難道我們隊周五晚上用場地訓練不是全校同學都知道的事情?」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看到陶桃桃正拿著一瓶礦泉水一蹦一跳地跑向了林源身邊。
站在籃球筐下的林源接過水,然後用手背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最後,從書包裡拿出了一罐汽水遞給陶桃桃。
「開什麼玩笑。」我說。
「就是——」黑豆拍著球不悅地回應,「什麼人啊都,用場地也不提前和我們說一聲。」
開什麼玩笑。
陶桃桃最喜歡的汽水是蜜桃口味的,再不濟,那也得是草莓的。
林源這傢伙,居然遞過去一罐橙子汽水。他在開什麼玩笑?
說了這麼久的陶桃桃,或許也該來談談我自己。不過我這個人比較無趣,根本拿不出像她樣豐厚且壯觀的情史。單論這點, 似乎大人們常年掛在嘴邊的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也不是沒有道理。
因為我總記得,在我和陶桃桃念三年級的時候,《西遊記》特別火,所以只要放學, 我和陶桃桃就必定是最先回到院裡的小朋友。
但說來也奇怪,關於看電視這件事,我們既不喜歡在自己家裡看,也不喜歡在對方家裡看,我們非要一人抱個小板凳坐在門衛室大爺的小房子裡看。
大概是看到女兒國國王逼婚唐僧那一集, 我們倆都很緊張當然,我們緊張的不是一回事。
我緊張這事兒要真的這麼成了,那接下來的西天取經該怎麼辦,我可不想看師徒四人整天喝那個奇怪的水然後生一堆哭哭啼啼的小孩子,但陶桃桃同志思考的問題就比較有深度了。
她擔心那個看起來心不甘情不願的唐僧以後會對女國王不好,也擔心唐僧將來要搶國王的位置,她甚至還很擔心他們以後的孩子長不出頭髮一反正在那半個小時裡,我們都看不慣對方。
但是等到二樓的劉奶奶給我們送來胡椒米豆腐湯時,先前的爭執立馬煙消雲散,因為陶桃不愛吃香菜,而我吃多了米豆腐就感覺喉嚨很澀——我們必須進行一場內部分配,所以不得不和好。
小孩子的忘性大是天生的。像我,小學生時代最愛的東西就是劉奶奶那碗湯,上了初中,就開始迷籃球和網遊。而我媽對胡椒過敏,所以自從搬家之後,我就再也沒吃到過這味佐料。
它是衝的,還是辛的,或者是辣中帶著一點甜的 ,我早就忘得一乾二淨 。但因為陶桃桃的緣故,一直到今天, 只要我想起《西遊記》腦子裡浮現的,就是女兒國國王那含羞帶怯的一眼——悄悄問聖僧,女兒美不美美不——美我不知道,但總之聖僧走了。
我覺得他做得對,而陶桃桃氣了整整兩個星期,並且發誓以後找男朋友絕對不找姓唐的。
好吧,閒扯了這麼多,我終於要說點正兒八經的乾貨了——哪怕我只談過一個女朋友。
平心而論,那或許算不上談戀愛,初二到高三不過才過去五年,我就連那個女孩子的名字都快記不清了——陳雪還是楊雪,反正有個雪。我覺得我就算再混帳,但也不可能會搞錯所謂初戀情人的姓氏,畢竟我記性好到連陶桃桃小學二年級在小賣部門口摔個底朝天都記得。
她是典型的乖女,說話永遠細聲細氣,和整天在我耳邊炸有街般的陶桃桃簡直天差地別。
她追的我,寫了一封挺長的情書,完了哥們一起鬨,我們就在一起了。
其實那時候的在一起,好像真跟談戀愛沒什麼關係。就好比看哥們都買了雙新球鞋,剛好我也能買一雙,於是就這麼跟著風敲定了——這麼一想, 我好像還真的挺混帳。
我和那個什麼雪大概在一起三個月。
那三個月裡,陶桃桃每天避我如瘟神,甚至開始往我家門縫底下塞我給她買汽水的錢——也不知道她在彆扭什麼,仰著張巴掌大的臉,說不能接受嗟來之食,特別還是別人家的男朋友。
其實對於這段感情真的沒什麼好回憶的,印象最為深刻的還是分手之後她整天跑到網吧裡來找我,但一般我都裝作看不見——因為如果我理她, 那麼她就會一邊哭一邊問奇怪的問題,最後我就只能去網管那裡下機,然後把她送回去。這個過程我走了好幾遍,有些倦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呀?」
在那個什麼雪第一百零一次站在我電腦後面時,陶桃桃終於忍不住地摔了耳機和滑鼠其實我猜她不是在朝那個什麼雪發牌氣,而是恨她自己為什麼永遠看不懂小地圖。
「你為什麼總要向晚在你和遊成之間做一個選擇呢? 沒有可比性好不好?你看看喜歡你的人有多少,網吧裡玩遊戲的人又有多少——」然後她頓了頓,似乎是在後知後覺對方是個女孩子,所以講話不能太重:「我的意思是,就算你不願意陪向晚玩遊戲,那也別總是要他別玩了啊,誰還沒有個愛好呢,這又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你之前還偷偷登錄他的帳號把他的裝備和限量皮膚都賣了,這也太不厚道了吧?要是我男朋友敢這麼做,我定把他的頭砍下來混著朝天椒爆炒。」
陶桃桃有理有據,比喻生動,神情激昂,一戰封神。
從此,那個什麼雪徹底退出了我的生活。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陶桃桃發信息問我正在幹什麼。
想初戀——我向來很誠實。
想什麼想!你還要不要考大學了!隔著天花板和手機屏幕我都能感受到她的咬牙切齒。
「怎麼,你被林源甩了?」我撥了一個電話過去,因為發信息實在是太麻煩了。
「放屁!」她接著兇我,「是我甩的他! 」但這股氣勢很快就蔫了下去。
「向晚.」她軟趴趴地嘆了口氣,「為什麼林源長那麼好看我還是覺得不對勁呢?他昨晚要親我的時候嚇得我連喊了三聲有鬼才把他震住——」
「表現很好。」我笑了笑,「把睡衣換了,我請去你吃番茄牛腩小火鍋,還有冰鎮蜜桃汽水。」
我的考場在一樓,陶桃桃的在五樓。
所以當陶桃桃提著一個接近於透明的粉紅色塑膠手袋從人群中奮力殺到我面前時,我甚至產生了一種其實我是特意來接她下考的錯覺。
不過我和我邊上那些急躁又心疼的家長不一樣,我不在乎陶桃桃考場裡的聽力設備是不是足夠清晰,也不在乎她的英文作文有沒有寫完,總之,我們倆都很有默契地沒有提半句有關於高考或者卷面答案的話。
我是因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直覺——好像不管我和她考成什麼樣,我們終將要去同一個城市同所大學裡念書。至於陶桃桃,大概是在操心我們到底能不能在一片交通癱瘓中及時趕到電影院。
「怎麼,才剛考完就急著去私奔啊?」
在陶桃桃連續催了四遍快點之後,摩的司機終於忍不住趁著紅燈的空隙揶揄了她一句。
「不是。但是趕著去做件比私奔更重要的事情——」陶桃桃坐在我前面,本來就松松垮垮的馬尾被風吹了一路之後變得更加凌亂,「真的,師傅,我不騙你,所以您一定要快點,我的電影還有四十分鐘就要散場了。」
「真是搞不懂你。」 我用手臂輕抵著電梯門,直到陶桃桃徹底走進去之後才鬆開,「明明知道我們四點鐘還在考試,你為什麼要買這個時間點的票?不是還有六點之後的嗎?」
「你懂什麼!」陶桃桃很不爽地瞪了我一眼——的確是瞪,所以我開始猜測她是不是真的英語作文沒有寫完,「我今天的運勢告訴——哎呀你管我! 我就喜歡看最後的高潮和結局。」
「行行行。」 我看著陶桃桃眼底的烏青,決定什麼也不跟她爭,「早點看完早點回家睡覺,你看看你的眼袋,都快——」
「向晚你閉嘴!」陶桃桃毫不客氣地往我手臂上打了一下,「說了一萬遍了,我這個叫臥蠶!」
好吧,管它是臥蠶還是眼袋,反正我知道接下來的電影會很難看。
這場國產恐怖片的入座率比我想的還要慘澹一些。
陶桃桃扯了扯我的T恤,示意我往最後排走。
「幹什麼? 」我剛一坐下來,銀幕裡那個女鬼就開始鬼吼鬼叫,「我們不是五排的票嘛?」
「我怕鬼,所以要坐到後面點。」
「你怕鬼?」我伸出手背,打算去探探她額前的溫度,「鬼怕你才差不多吧?」
真奇怪,陶桃桃居然沒有打開我的手,也沒有嚷嚷著跟我貧嘴,她甚至連看都不看我,只是動不動地盯著前方,好像這個電影真的非常吸引人一樣。
於是我也受她影響,開始認真地跟隨那個女鬼回憶起她傷心的往事,但實在是無聊又矯情,我堅持了大概三分鐘,倦意就開始吞噬我的腦袋。
「向晚?」迷迷糊糊中,我聽見陶桃桃在叫我。
「嗯?」太困了,我懶得睜開眼睛,反正她長什麼樣我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你現在很困?」明知故問,這個問題不提供答案。
「那我做個實驗?」她又問。
「什麼——」我話沒有說完,就感覺嘴唇上被什麼東西極快地摩擦了一下,很軟,是熱的,還有點香。
於是我睜開眼睛,有看陶桃桃故作正經的側臉,問:「你剛剛乾了什麼?」
「沒幹什麼..」她不太自在地咬下嘴唇,「就是做個實驗。」
「那結果如何?」我將撐頭的手垂下來,身體的重心開始往陶桃桃所在的方向靠。
「跟我想像中差不多,」陶桃桃也不甘示弱, 直接將臉湊到了我臉跟前,「 你很對勁——不對,你是最對勁——也不對,反正,和你靠得很近很近我也不會心裡發毛然後想推開。」
陶桃桃看起來很認真,她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哪怕我現在看的就是鬼片。」
小破籃子又晃晃悠悠地吊在了我的窗前,我撈了把,裡面是一張字條。
——射手座今日適宜看電影並且向對方表白,而金牛座今日適宜接受一段戀情的產生。
「說得對。」我朝樓上喊了一聲。
——可是還說了射手座和金牛座的相配指數只有百分之四十,是不甚樂觀的一對。
「你也差不多是個大學生了,能不能好好讀書不要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皺著眉,一邊找筆一邊將陶桃桃給的那張字條整個翻轉了一面,然後我一筆一畫,仔仔細細地寫著:我就覺得我們倆天生一對。從我八個月開始,我就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