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做著同一個夢。
開滿了鮮花的草原上,站著一匹美麗的白馬。
背靠夕陽的它慈祥地看著我。
看著我哭,看著我笑,看著我瘋,看著我癲。
每當我做了傻事,它既不生氣,也不著急,只是笑著搖搖頭,繼續默默地看著我。
每當我面對它的眼神,就不再會為自己的傻而後悔和懊惱。
有時候,甚至任性地故意去做傻事,只為能讓它搖搖頭,笑著看我。
那是兒時的夢。
卻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相信它真的存在。
年紀大了,還仍沒能不惑。
卻已多了些溫良,多了些包容,也更加的堅強,更加的篤定。
年輕時,受不了被自己愛著的人誤解。
年紀大了,學會了接受被自己愛著的人嫌棄。
才發現原來那就是一件事情,用堅強去包容,篤定地一直溫良下去。
君子如玉。
暖了別人,冷了自己,這才符合自然規律。
得名得利的事情,就如彩票中獎一樣,命中沒有才是絕大多數的合理。
小時候看遍金庸所有的書,卻只對《白馬嘯西風》裡最後一句印象深刻:
江南有楊柳、桃花,有燕子、金魚……漢人中有的是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儻瀟灑的少年…… 但這個美麗的姑娘就像古高昌國人那樣固執:「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歡。」
當時不知為什麼,只是共鳴於那種感覺。
慢慢地長大,慢慢地成熟,中間有時也會猶豫:
如果自己是個笨蛋,或者做個混蛋,可能會比現在開心點。
只是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永遠都做不到。
如果那樣得到的開心真的能令我開心,很早以前就能有了。
可是我偏偏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