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雖然是苦行地但卻是成佛之地。許多大德都親自服役於廚房,故佛門有「三千諸佛皆出在廚中」之說。
家常菜,家常在。廚房是女性的風水,廚房乾淨,則有福也。一個沒有女人的廚房,猶如一個沒有廚房的家,沒有溫情和愛的感覺,更沒有生活的溫度和氣息。
沒有了媽媽的廚房,爐火都沒了溫度,刀具也沉重了幾分;鹽巴結成了塊兒,油潑辣子的色澤也黯淡了許多;案板開始龜裂,洗菜池邊兒上也少了水印;牆面上以前要努力擦掉的油脂,現在卻成為了唯一熟悉的味道…
夥夫一己之力救下少林寺
佛教在印度時就有在廚房繪製監齋菩薩的傳統,在佛說經典中都有所記載。在中國佛教裡,監齋菩薩有一段富有傳奇性的故事。
少林寺有位行者,蓬頭裸背跣足,手中常提著一根燒火棍,在廚房做雜務,盡職盡責,十分勤勞,寺中竟然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和法號。
一三五○年,紅巾軍突然圍攻少林寺,由於事發突然,寺中僧眾皆不知所措,在這危急關頭,這位幹燒火雜務的行者手提燒火棍,衝出山門,身體忽然長高數十丈,站立山峰之上,大叫「吾乃緊那羅王」,紅巾軍見此情狀驚恐萬分,到處逃邃。
少林寺因此免遭大難,但這位行者也在隨後圓寂。
少林寺緊那羅殿中供奉的護法、妙法、持法三尊緊那羅王
至此,少林寺僧眾才知道這位行者就是緊那羅王的化身。
為了紀念這位行者的護寺之功,少林寺僧眾在寺院中為他塑了像,建立了緊那羅殿,稱他為護法伽藍菩薩,並有像供於廚上,供奉為「監齋使者」,來圓滿寺院飲食之事。
塑像的菩薩頭頂塑有發表上升的青煙,煙霧上有赤腳而立的觀音像,形象則袒胸赤腳,手握燒火棍,完完全全一副武林人物模樣。
以此形成了佛寺在這天紀念監齋菩薩的傳統。
廚房雖然是苦行地但卻是成佛作祖之地。
廚房服役是苦差事。別人禪堂修行時,他們在奔波買菜做飯;別人吃飯時,他們在一旁餓著肚子供應著,待大眾吃完,才吃些殘羹剩飯。許多修行大德都親自服役於廚房,故佛門有「三千諸佛皆出在廚中」之說。
還有六祖惠能大師-在五祖弘忍的門下,在磨坊裡推磨、舂米,但時間一長,石頭磨破了腰背,傷口化膿後長出了蛆蟲,蟲子掉到了地上,惠能還把它拾起放回腰背,繼續讓它吃自己的肉。他說,蟲子也有生命,在地上會被人踩死的。大師即使腳受傷了,一樣隨眾作務,無論怎樣卑屈的工作,他也任勞任怨,為甘之若飴。
瑪千(Machen)在藏語中意思是廚師。在古西藏一座大寺院有個飯頭僧叫做「瑪千拉」,由於無私的服務奉獻,瑪千拉很早就不再苦修,放棄了哲理的研讀和複雜的儀軌形式,放棄所有以自我為中心的努力,個人的偏見及好強的奮爭;他滿足於服務師兄弟,藉著對佛陀的服務來表達他的感恩心。
即使是在他永不倦怠地刷洗鍋盤時,他總是在心中、頭上保持著他修觀的本尊形象。
範仲淹在蘇州做刺史的時候,請了七位法師幫他去世的母親誦《金剛經》。誦到上午十點鐘了,差不多要上供了,大寮裡面一位做飯的法師,他就端了供飯供菜,端過來獻在供桌上。擺好以後,他拿著盤子準備走,看到大家在誦《金剛經》,那位法師站在旁邊看了一段就走了,因為廚房裡面還有事。
當晚,範仲淹夢到他的母親來跟他說:「兒子,你到西園寺這次安排誦《金剛經》非常好,我已經得生天道。並且因為你的孝順心、至誠心,感得觀世音菩薩現身為我誦了半卷《金剛經》,所以超度得很快。」
做到這裡夢就醒了,範仲淹馬上就起來尋找只誦了半卷《金剛經》的法師。
法師們說:「沒有啊,我們絕對不敢只誦半部,我們都是誦完整的,沒有說誦半部的。」
剛好廚房裡面做飯的那位師父走過來了,他就答了一句,說:「哦,昨天那是我,我去送供飯、供菜,看到大家在誦《金剛經》,我站在旁邊就看了半卷,廚房裡還有事,還要燒火,我就先走了。」
範仲淹就知道這是觀世音菩薩化身,馬上跪下去大拜。
菩薩示範培福重要:服務眾生都在平凡中踐行——在悟道者的世界裡,工作是神聖的,為眾生服務更是責無旁貸。
一代才女張愛玲,很有一點兒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可為了她心愛人,興致來了竟也會著菜籃像市民一樣買菜,像主婦一般學著下廚房做起飯來。
可見,愛情不僅僅需要浪漫與思念,更需要柴米油鹽的調養與滋潤。
廚房是體現女性溫柔的地方。女性都會有母性的一面,有弱小的一面。在廚房裡,她不必是幹練得體的白領,不必是一呼百應的領導,不必是尖刻的成功女企業家,她只是一個家庭的一分子。系上圍裙,在廚房裡忙碌的女人,在男人的眼裡一定是溫柔賢淑而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