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早乙女評價說,去二郎的店裡,不單單是為了吃壽司,還有他反應在壽司中的生活態度和美學。他對待魚肉的用心,對待米飯的用心,對待生活的的態度,都在小小一貫壽司中。由於年紀的不可抗力,二郎的心臟變得衰弱。所以二郎如今只在晚上工作,白天的店交給弟子們打理。
自從患了狹心症以後,每當天氣變壞,二郎的心臟都會隱隱作痛。擔心二郎身體的弟子在後廚為他放了凳子,即使在弟子們準備食材的時候,二郎也並沒有坐下,因為他規定營業時間必須站著。醫生囑咐他必須控制工作量。但二郎覺得在家裡看電視節目簡直太無聊了,還不如去店裡工作。二郎說,如果可以的話,希望用這雙手握壽司到一百歲。
一部《壽司之神》讓日本匠人精神傳遍全球,文化輸出的能力讓我佩服。壽司之神小野二郎接待歐巴馬更是讓這家餐廳成為多數人印象中「第一的壽司」。這次提前兩個多月還是如預期中沒能頂上。日本握壽司Nigiri可以大致分為關東和關西流派。關西流派了解不多,但最簡單的區別還是關西壽司個頭比較大,食材選擇方面也有所不同。
關東流派則更加精緻一些,關東流裡面又有江戶前壽司,除去由於現代科技帶來的新鮮食材以外,也保留了一些傳統的醃漬熟成的魚料。現在多數高級日料就是江戶前壽司。紐約Ginza Onodera就是正兒八經的江戶前壽司,每種魚都要經過很多次不同程度的烹飪,並不是選個新鮮的魚切片就能完事的,在這些高端日料裡則又分幾個流派。
之前介紹的吉武系是一支,採用赤醋飯搭配頂級食材,新壽司之神齋藤是一支,做的是快速下沉的「空氣壽司」。其他還有壽司匠系等流派,了解不多。Masuda作為數寄屋橋次郎出來的得意門徒自然延續二郎系,但當天的表現讓我懷疑壽司之神是不是網絡效應的產物。在小野二郎店裡的學徒,要花十年時間學習必要的技能。所有的學徒首先要學習擰燙手的毛巾,然後才有可能使用刀和料理魚,再過十年,才能開始煎蛋。
一個徒弟在做了200個失敗的煎雞蛋後,才做出讓師傅滿意的作品,「這才是煎蛋該有的樣子」,聽到師傅肯定的話,他竟然哭了出來。懷著極高的期望來到Masuda,卻一上來就給我個下馬威。當天有店家選擇的夏季清酒,照理說這樣等級的餐廳不該有難喝的酒存在,但一口下去就是淘米水加酒精的味道。
Masuda和二郎的數寄屋橋次郎不一樣的是,這家餐廳會在壽司之間穿插酒餚。因為酒餚和吉武種類高度重合,能吃得出食材略遜,烹飪得當但也沒什麼出彩的地方。當晚這個竹莢魚還是很不錯的,不過也因為我自己愛吃這個食材。謹以小野次郎的一句話作為本篇結尾:「我會繼續向上,努力達到巔峰。但沒有人知道巔峰在哪裡。」
眾所周知,「壽司之神」數寄屋橋次郎銀座本店非常非常非常之難訂,只有十席座位,之前還可以請日本高檔集團酒店幫忙預定,最近兩年連東京半島酒店都預定不到了,許多壽司愛好者從想要去到真正成行花費了數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