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呈祥
邵巖,書法藝術界裡的一個奇葩,因其善用注射器噴字,人送綽號「射書大師」。他以其顛覆人們認知的行為和言論,一直被我們認為是玷汙傳統文化和書法。然而,誰也不曾想到,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也能把楷書寫得那麼好。
你敢相信上面三張字是邵巖寫的嗎?從他以往的種種行為來看,沒人敢相信,可的確就是他寫的。不管是楷書的字形還是筆畫都刻畫得非常精到,既有古意又有新意,是否再一次顛覆了我們的認知?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邵巖楷書寫得這麼好,為啥偏偏要用針管射書呢?俗話說:「事可為而不為,謂之懦夫;事不可為而強為,謂之蠢漢。」明明楷書寫得很好卻不寫,這不是「可為而不為」的懦夫行為嗎?明明楷書寫得很好卻執意要射書,這不是「不可為而強為」的蠢漢行為嗎?對於這些問題,或許用以下四點可以回答。
01沒有再寫楷書的必要
在我們一般人眼裡,楷書是書法的基本功,只有楷書功底打牢,才能學習其他的字體,如行書、草書等。
就像是蓋房子,根基牢固以後,才可以往上繼續加高,才可以設計哪個地方留窗哪個地方留門,所謂萬丈高樓平地起就是這個道理。邵巖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已經認為自己功底很牢固了,所以不用再寫了。
02楷書不能凸顯個性
眾所周知,「歐顏柳趙」四大家的楷書獨具特色,皆有著鮮明的個性,如歐陽詢的字內曳像個美女、顏真卿的字寬博像個肌肉男等。可是,自打他們之後就沒有出現楷書名家了。
距離我們最近的是「趙」,但也有700年,700年都沒有再出現獨具個性的楷書名家,我(邵巖)又何故湊這個熱鬧,即便寫的和「歐顏柳趙」一樣又能怎樣,沒有自己的個性依舊白費,所以不用再寫了。
03楷書不是藝術
藝術是自由的,而楷書的自由度很窄。在過去,楷書是用來抄寫公文、科舉答卷以及勒石刻碑,每一個筆畫,每一個字,每一行,每一章都有著嚴格的要求,甚至要故意安排,如筆畫要藏鋒、行與行要對齊等。
這些東西無形中給書法戴上了枷鎖,書寫者必須一步一步的操作,要自由必然會丟掉安排,反之,要安排必會失去自由。安排與自由是對立的,藝術恰恰喜歡後者,因為楷書不是藝術,所以不用再寫了。
04楷書出不了名
效古,即使寫的和「歐顏柳趙」一樣,也成不了第二個「歐顏柳趙」,何況又無法與之寫的一樣。效今,當代寫楷書的人很多,出名者卻寥寥無幾,雖有田氏兄弟和盧氏中南等人,但不過也只是小範圍的名氣罷了。
古今兩種方法都無法達到出名的效果,既然負負不能得正,那麼何不另闢蹊徑找出一條捷徑呢?而射書恰恰符合這一點,工具新穎以及創作時的奇葩行為很容易博人眼球,從而達到出名的效果,在現實中一試,果不其然,所以不用再寫楷書了。
說簡單明了一些:邵巖不是寫不好楷書,而是不願寫或是認為沒有必要再寫。這就是「為啥偏偏要用針管射書」等問題的答案。
你可能會說,這種人只會讓人嗤之以鼻,怎麼還會有市場呢?之前有一位叫王福重的教授,他的言論較射書的行為足可以被封殺,但卻沒有被封殺,反而到處演講賺錢,為啥?這就是如今的市場需要——不怕出醜,就怕醜出的不夠。 魯迅先生曾說:「無破壞即無新建。」邵巖不就是在破壞傳統書法新建射書嗎?至於新建的你接不接受,那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魯迅又說:「但有破壞卻未必有新建。」
然而,射書不會因為我們的抵制而就此停止,最終我們也只有在厭惡中學著去接受。呼籲和吶喊與其不能讓射書停止,何不發奮圖強改變整個書法界呢?
曾有一位年輕人和幾位同事一起去巴黎度假,在凱旋門不遠的地方,他們準備打計程車回酒店,但半小時過了也沒有等到車。終於有輛計程車經過,司機滿手刺青,長得十分兇悍,把他們帶到城裡,兜了個大圈,跑了不少冤路。他們發生了口角,司機居然將車門鎖上,不讓他們下車。這位年輕人忍無可忍,回到酒店後,發誓要顛覆全世界的計程車行業。他就是優步的創始人特拉維斯·卡蘭尼克。期間,儘管經歷政府的幹預、推廣乏力等諸多磨難,但是優步在短短幾年的時間內,就改變了人們的出行方式。
對於射書而言,我們不就是被刺青司機欺負的那位年輕人嗎?既然我們不能改變眼前的事實,那不如勵志顛覆整個行業,從自身做起。居裡夫人曾說:「想要控制核,首先要擁有核。」想要改變如今的書法界,首先自己的書法要過硬,趁著年輕努力學習,終有一天會站在制高點,到那時改不改變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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