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的至暗時刻:1665年倫敦大鼠疫

2020-12-12 騰訊網

17世紀60年代中後期,堪稱英國歷史上的至暗時刻。

1665至1666年,倫敦發生大鼠疫,並且迅速蔓延到整個英格蘭。官方統計,在這場鼠疫中,倫敦失去了15%的人口,整個英格蘭共有68596人喪生,但事後估計,鼠疫的遇難總人數超過10萬人,這是繼14世紀的黑死病後,倫敦遭遇的最嚴重的瘟疫。當年9月,倫敦又遭遇大火,13200幢建築被毀,數十萬市民無家可歸。這座城市一度被稱作「覆巢下的飛鳥」。

歷史畫家麗塔格裡爾所繪大瘟疫時期倫敦街頭的慘狀

不祥之兆

在17世紀,佔星術仍是人們判斷吉兇禍福的重要手段。像往常的災難一樣,在這場鼠疫爆發前,星空似乎已經對倫敦進行了預警。

1664年冬天,一顆彗星從倫敦上空划過,拖著長長的尾巴。英格蘭皇家學會要求雷恩和胡克畫下其軌跡。佔星家喬治·湯姆森曾警告說:「燃燒的星星是惡魔要降臨人間的預兆。」另一位佔星家威廉·利裡預測,看到了預示「戰爭、饑荒、死亡或瘟疫」的月食。

這些預言逐步變成了現實。1664年的冬天,比往年更寒冷些,風霜雨雪過後,糧食價格開始上漲,1便士能買到的麵包從325克下降到270克。這年的聖誕節,從倫敦市內考文特花園北側的原野聖吉爾斯教堂傳來噩耗,教區日誌裡出現首例瘟疫死亡記錄。

對於初期因瘟疫發現的死者,當時有兩種普遍的看法:一種認為這種疫病是從荷蘭輸入倫敦,在聖誕節期間傳播到原野聖吉爾斯教區內。倫敦當地醫生納撒尼爾·霍吉斯在診斷後稱:「這個年輕人患上了熱病,吃了兩天消炎藥,長出兩個豆蔻大小的腫塊,左右大腿上各有一例。」所謂「熱病」,是當時醫生對於這種疫病最初的判斷。藥劑師威廉·包赫斯則認為,這種疾病並非從海外舶來,而是潛伏和隱藏在倫敦的土壤中。倫敦的土壤是病毒潛伏並日益顯現、發作的滋生地。

有了第一例,就有第二例。1665年2月14日,原野聖吉爾斯教區發布了另一起死亡案例,但並未引起人們太多的重視。從當時該教區死亡清單上看,所謂的「天花」和「胃痛」導致的死亡人數急劇上升。但這些都只是病徵,究竟是何種病因並無人知曉。直到4月,天氣依舊寒冷,瘟疫也並未消散,而是悄然向城市中心蔓延,4月底,在德魯裡巷發生兩起疫病死亡案例。消息傳來,倫敦全城開始陷入了恐慌。

不祥之兆,變為現實。

隔離與逃離

對於來勢洶洶的瘟疫,倫敦負責應對的機構是位於懷特霍爾街的樞密院。4月27日,樞密院作出了第一個決定,瘟疫的死者家屬必須在房間內自行隔離40天。這一決定引發了倫敦市內的強烈反彈,有限的警力則根本無法維持該命令的執行,家屬們在親戚朋友的幫助下,制服守衛,衝開大門,湧向街頭,混入街上人群中。疫情開始擴散。

樞密院採取的第二招是按區隔離,命令看守人在教區邊緣站崗,確定沒有感染者方能從一區轉移到另一區,但這種方案來得太晚,疫病總能混雜在人流中在一個個教區中穿梭,也把一個教區的疫病帶到另一個。此時,倫敦開始採取第三招,三名治安官在城市郊外蓋起了簡易的瘟疫隔離屋和醫院。這個院區就位於現在倫敦市內的馬裡波恩(Marylebone)。治安官藉助河道轉運患者,儘可能避免其與大規模人群接觸。可是,疫情還是不斷擴散。

面對疫情,倫敦市內沸反盈天。同時代人塞繆爾·佩爾斯記載道:「由於大瘟疫的原因,倫敦市內每個人都在討論死亡,喧囂之聲,猶如海濤。」到了5月初,天氣開始轉暖,但城市的疫情並沒有扭轉,在這種緊張情緒中,人們選擇離開。

最先離開城市的是達官顯貴,能夠離開倫敦的人們都開始撤離,利奧·霍利斯在《倫敦的崛起:五個人重塑一座城》中描述道:「街道開始堵塞,擠滿打包前往鄉村別墅的有錢人。有句格言,『早離開,多停留,晚回來。』」該書還記載,查理二世宣布,國會休會到次年9月,讓議員們可以躲到鄉下去。到了7月,懷特霍爾街人去樓空,冷冷清清,25000個在宮廷附近居住和工作的官宦都走光了。

緊隨官宦腳步的是所謂專業人士,他們包括教士、醫生和神職人員。清教徒愛德華·科茨曾感慨:「但願今後,不會有那麼多照顧我們靈魂和軀體的醫生們離我們遠去。」醫生走了,律師們也離開,法庭無人開庭,只留下警衛。教士們也有人四散離去,前往肯特郡的溫泉小鎮暫避疫病鋒芒。零售商則陷於兩難境地:留下或許就是等死;離開,或許就是商店破產。

學者們也開始尋找退路,其中最有名的當屬伊薩克·牛頓。1665年,21歲的牛頓正在劍橋大學三一學院讀書。此時,倫敦疫情已向英格蘭其他城市蔓延,康河畔的劍橋此時已不是柔波飄搖的淨土。六七月間,牛頓離開三一學院,躲回自己家鄉伍爾索普,在母親的宅邸閉門不出。就是在躲避疫情的兩年內,他接連在微積分、萬有引力和光學等領域取得突破。後來曾任英國皇家學會會長的克里斯多福·雷恩和哲學家約翰·洛克則選擇此時前往歐洲大陸巡遊。

1665年因為倫敦大瘟疫而設立的《死亡率法案》

死城倫敦

與逃離的人們相比,留在倫敦成內的人們命運則悲慘得多。

為控制疫情傳播,倫敦開始實施嚴格的管制,他們將曾經參與克倫威爾軍隊的老兵驅逐出境,並且逮捕了數百名嫌疑犯。7月,倫敦市政府下發《命令書》規定:所有的娛樂活動和聚會取消,戲院關門,酒吧每晚九點必須歇業。街上禁止乞討,清道夫每天在路上清理垃圾。《命令書》還規定,封鎖被汙染的房屋,如果有人生病,屋主必須及時告知官方,然後由檢驗官前來查看病人,如果判定是瘟疫,要麼病人被送到隔離醫院,要麼封鎖房屋,將所有家庭成員都關在屋裡。門外有警衛站崗,屋內定期有護士照料患者。隔離家庭大門外漆上紅十字,上面寫上「上帝保佑」等字樣,嚴禁任何人出入。每天,只有在限定的時間,由專人從窗口送進食物和水,成千上萬的病人就這樣悽慘死去。到了9月上旬,原本歐洲第一大城市變成了一座死城。所有店鋪關門歇業,街上不見行人,路旁長滿了茂盛的雜草。

城內,運送屍體的靈車打破了寂靜。每到夜晚,運屍車「咕隆,咕隆」駛過,車上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到後期,由於屍體太多,運屍工人負荷太重,隔離的屋子裡也開始堆陳屍體。一開始,屍體被送到教區的墓場掩埋。很快,教區墓地很快就滿了,屍體在淺墳裡腐爛,墳開始越堆越高。留在倫敦的教士畢竟有限,他們無力承擔這一安葬的重任,掩埋工作越來越敷衍,最後只能挖個大坑,將上百具屍體倒進去,用石灰覆蓋。一開始,每具屍體還能裝在薄皮棺木內,後來木材耗盡,只能用裹屍布。與其說是裹屍布,其實就是死者最後躺著的床單,有時布不遮體,逝者從床單內滑落,只能裸身掩埋。《魯濱遜漂流記》作者笛福後來追記,在墳塋外,有絕望的人們乾脆投身屍堆上,只求死得更快;也有人在屍堆裡翻檢死者的金銀細軟。

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了好幾個月,每周的死亡人數都在1000至2000人左右,在9月曾達到創紀錄的每周六七千人。到了1666年2月,倫敦疫情平息,城市開始準備迎候國王查理二世還都。不過,由於英國在瘟疫期間並沒有放棄外貿,中斷與歐洲大陸的商務來往,這使得鼠疫並沒有就此完全斷根,而是爆發出新一輪疫情。

那年9月2日,起於布丁巷的一場大火又將這座城市拉入水深火熱之中,倫敦老城四分之三區域內的商鋪、庫房、住宅付之一炬,損失超過1000萬英鎊。剛剛歷經疫病的倫敦又陷入火海,這座千年名城陷入到自己一生中的谷底。

倫敦大瘟疫期間的運屍車和搬屍人

上帝的懲罰?

「對於清教徒來說,1665年的大瘟疫和1666年的倫敦大火災一定是上帝對英國人罪惡的懲罰。」克萊頓·羅伯茨在《英國史》中這樣寫到。這一系列災難真的能用上帝的懲罰來概括嗎?

一方面,人們對於瘟疫和疾病的認識有限。應該說,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疫情,倫敦並未做好準備,無論是對病源還是傳播途徑,當時既缺乏清楚的認識,又沒有有效的手段。勞倫斯·斯通在《英國的婚姻、家庭和性》中記載到:在17世紀,「醫學界對於人們疾病幾乎束手無策」,對於一般疾病的標準療法是經過放血、催吐、不斷使用瀉藥和嘔吐藥來清潔腸胃,以達到驅逐惡靈的作用。除了腺鼠疫和天花外,沒有一種疾病曾被正確診斷,且無正確分類系統。名醫所開的房子與巫醫所開的房子幾乎沒有什麼不同。例如,對中風所開的方子是喝下一杯健康人的尿,尿中摻鹽,用以催吐;對痛風所開的藥方是把活的蚯蚓放到不舒服的部位,直到那兒開始腫脹為止。波義爾定律發明者波義爾是著名的物理學家和化學家,他曾對青光眼治療設計過良方:把乾燥、粉狀的人糞塞進眼睛。羅伯特·胡克則用粉狀人骨混合其他材料配置藥劑。對於疫病傳播途徑,當時更是缺乏有效的判別手段,當時流行的說法是貓狗是瘟疫病毒傳播的媒介,倫敦市長便大開殺戒,4萬條狗和20萬隻貓淪為犧牲品,被悉數捕殺。在瘟疫後期,不僅是貓狗,就連兔子、鴿子、家禽和豬羊都未能倖免。事後查明,這場瘟疫的罪魁禍首是老鼠,如克萊頓·羅伯茨在《英國史》所言,現代棕鼠肅清了中世紀黑鼠,而棕鼠攜帶的引起瘟疫流行的跳蚤數目無法與黑鼠相比。而倫敦捕殺的貓,卻正是棕鼠天敵。同時,官方還在街頭焚燒各種具有強烈氣味的物質,如辣椒、啤酒花和乳香等,並且強烈敦促市民吸食菸草以吞雲吐霧,希望憑這些物質抵禦細菌在市內散播。可見,對於瘟疫知識的局限耽誤了對疫情的控制。

另一方面,中世紀的衛生環境是鼠疫的溫床。在17世紀的英國,上到國王貴族,下到黎民百姓,其個人衛生狀況均不忍直視。查理二世在疫病期間逃亡牛津,直到第二年才返回倫敦,「離開時在行宮的每個角落都留下了大便,無論是煙囪、書房、煤屋、地窖」。同一年,倫敦人塞繆爾·佩皮斯在一戶陌生人家投宿,發現侍女忘記給他提供夜壺,這位紳士毫不猶豫地將糞便排洩在火爐裡。不僅是倫敦,蘇格蘭首府愛丁堡同樣如此。笛福在造訪愛丁堡後對其的評價是:「我相信世界上沒有哪個城市像愛丁堡那樣,那麼多人擠在這麼小的空間內。」詩人託馬斯·格雷說過,「在所有的首府中,唯有愛丁堡遠看風景如畫,近觀則臭氣燻天。」直到18世紀,還有人這樣形容愛丁堡:「愛丁堡是一座美麗的城市,甚至可以誇口說有全歐洲最高的房舍,但是,愛丁堡也有其瑕疵,而其中最彰明昭著的便是它太骯髒了,城裡到處都是糞便。在每家於早上7點左右清掃完畢之前,這些糞便散發出一陣陣令人窒息的惡臭。我相信,在這一點上,愛丁堡絕對屬於世所罕匹。每天晚上10點以後,走在愛丁堡的大街上,若沒有裝滿糞便的便壺砸到你頭上,那絕對是你的萬幸。作為一位外地人,每當聽到路人們此起彼伏、聲振屋瓦(高的房屋一般有六七層高)的高聲叫道:請高抬貴手,請高抬貴手——意指等我過去了你再倒,那一定會讓人忍俊不禁。」這些骯髒不堪的環境,顯然是疫病最理想的溫床。在17世紀三四十年代,愛丁堡老城內的瑪麗·金巷,曾經有數百人因疫病去世,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溼聲啾啾。至今仍被視為陰森所在。

人類社會的每一次進步,往往都是以災難為代價。瑪麗·金巷的慘劇後,愛丁堡的新城開始建設,布局良好,衛生整齊,成為18世紀蘇格蘭經濟起飛的標誌。同樣,在倫敦疫病和大火後,克里斯多福·雷恩出任總設計師,他所設計的聖保羅教堂堪稱世界上最完美的圓頂教堂,倫敦這座城市也在瘟疫和烈火後涅槃重生,重新成為英國乃至歐洲最聞名的城市。

至暗時刻,終將過去,萬物復甦,陽光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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