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梅拉·保爾(Pamela Paul)被任命為《紐約時報書評》的新主編。前主編山姆·塔能豪斯(Sam Tanenhaus)將「以作者的身份接受新的任務」。塔能豪斯2004年開始擔任書評主編,從他策劃的頭幾期封面專題(比如鮑勃·迪倫和亨利·詹姆斯)起,業界和讀者就開始專注他的一舉一動。塔能豪斯開闢了廣受歡迎的閱讀播客欄目,對各種各樣的作家(如厄普代克、基辛格等等)進行視頻採訪。2009年《牛津美國人》採訪塔能豪斯時問道:「你任期內刊載過的哪一句話給你最多快感?」他回答:「金基·弗裡德曼(Kinky Friedman)在2004年給吉米·巴菲特的《一塊含鹽地》寫的書評開頭那句話:『虛構和非虛構之間那條分界線,我覺得我和吉米在1976年就對之嗤之以鼻了。』」塔能豪斯也為其他雜誌和期刊撰稿,主要興趣在政治方面。從5月起,他會成為全職撰稿人,深度報導各政治運動的意識形態和歷史根源,以及其領軍人物。新主編帕梅拉·保爾2011年由塔能豪斯聘用,擔任童書編輯,後來擔任特寫編輯。她為《時報書評》約到了如馬丁·阿米斯、科爾森·懷特海德、梅格·沃利茲等大牌作家。她本人為《大西洋月刊》《時代周刊》《Vogue》和《經濟學人》等刊物撰稿。
納博科夫二十四歲時寫的戲劇《莫恩先生的悲劇》(The Tragedy of Mister Morn)第一次被譯成英語出版,譯者之一是託爾斯泰的後代安娜斯塔西婭·託爾斯泰(Anastasia Tolstoy)。該劇寫於1923-1924年,當時納博科夫尚未成名。故事是一位微服私訪的國王愛上了流亡革命者的妻子,於是導致了他一直努力避免的混亂。這部戲劇在納博科夫有生之年從未出版,直到1997年出現在一本俄國文學期刊上。它是一部早熟之作,語言精雕細琢,是作家第一次探索他此後常寫的主題:強烈的性慾和嫉妒,快樂的飄忽不定,想像的力量,以及真實和幻想之間的永恆戰鬥。納博科夫在作品中對他經歷過的俄國革命進行了回應,通過莎士比亞風格的悲劇透視了1917年發生的事件。
「鐵娘子」柴契爾夫人曾經授權在身後出版一本傳記。該傳記題為《瑪格麗特·柴契爾:授權傳記,第一卷:不會妥協》(Margaret Thatcher:The Authorized Biography, Volume One: Not For Turning),由查爾斯·莫爾(Charles Moore)撰寫,將在柴契爾夫人葬禮後立刻由企鵝英國出版社旗下的Allen Lane公司出版。查爾斯·莫爾1997年得到委託,他能夠接觸所有柴契爾夫人的私人文件,並對她進行詳盡的訪問。克里斯多福·希欽斯曾經在《倫敦書評》上寫過他被柴契爾夫人當眾「打屁股」的醜事:「她心懷不軌地把厚厚的國會文書捲成一卷,朝我屁股上砰地一下拍過來。我好不容易才保持住平衡。『淘氣鬼,』她快步離開時聲音從她肩後飄來。之後幾十年裡這國家再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驚訝了。」我們很好奇傳記裡會怎麼寫這一段。
溫迪·摩爾(Wendy Moore)寫了一本很有趣很八卦的書《如何製造完美妻子:不列顛最沒人要的單身漢以及他訓練完美伴侶的進步追求》(How to Create the Perfect Wife: Britain's Most Ineligible Bachelor and His Enlightened Quest to Train the Perfect Mate),主角是十八世紀英國作家託馬斯·戴(Thomas Day),他收養了兩個孤女,並試著把其中一個培養成自己的妻子,另一個當候補。
《新共和》上最近發表了一篇抨擊巴西作家艾保羅·科埃略的署名文章。「如果你只聽說過科埃略那神奇的商業成功,卻沒有讀過他的作品,那麼等你真的去讀他的小說時,會被其中的粗製濫造、輕浮淺薄給驚呆的,那些所謂的啟示是多麼顯而易見的陳詞濫調。」這就是科埃略的下場,誰讓他在新書裡寫出這種低俗話:「愛過再失去,還是比從沒愛過好。」
《紐約書評》今年五十大壽,各種紀念活動全年不斷。據說馬丁·西科塞斯要為這本偉大的刊物拍一部紀錄片,他本人亦是鐵桿讀者。創刊主編羅伯特·西爾弗斯最近在接受《紐約雜誌》的採訪時談到一些他很想明令禁止刊發的詞句,比如「in terms of」:「如果你在討論數學公式或者經濟學時,in terms of很常用,也不討嫌,因為這裡的『terms』有明確的定義。但如果你要說『in terms of culture』(就文化方面而言),未免太馬虎模糊了,文化哪裡有什麼明晰的定義。」
智利政府決定挖出大詩人聶魯達的屍體,檢測是否有中毒的痕跡。聶魯達死於1973年,就在他的總統朋友薩爾瓦多·阿連德被政變者殺害後幾天,之後奧古斯託·皮諾切特上臺。聶魯達的司機稱詩人是被皮諾切特手下的人謀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