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書寫成長,描摹時代」——訪弋舟

2020-12-15 新華社新媒體

人物小傳:

弋舟:1972年生於西安,著有長篇小說《蝌蚪》《我們的踟躕》,中短篇小說集《劉曉東》《丙申故事集》《丁酉故事集》等多部。獲得魯迅文學獎、鬱達夫小說獎、中華文學基金會茅盾文學新人獎、百花文學獎等獎項,入選中宣部全國文化名家暨「四個一批」人才。

敏感,自省,深刻,作為70後代表作家的弋舟,出生和成長於西安,他是具有現代性的作家,穿行於城市之間,描摹的是更為複雜微細的當下經驗。著名評論家李敬澤說:「弋舟以他小說裡一個又一個斑斕的寓體,持續命中著某些你我心頭秘而不宣的重要關切。他那些藉由小說完成的精神表達,讓他在當代中國文學現場獨具辨識的高光。」

弋舟以富有思想性的城市書寫贏得聲譽。著名作家格非說:弋舟的敘事淨省、硬朗而準確,同時也擁有珍貴的密度感,這足以使他躋身中國最優秀短篇小說的作者行列。弋舟和他的小說,正如他獲得魯迅文學獎時的授詞所言:「不迴避人性的幽暗和荒涼,更以執著的耐心求證著責任和療救。」

《瞭望》新聞周刊記者 程青

《瞭望》:你寫了不少關於成長的小說,似乎為你們那一代人畫像,為什麼選擇這樣的主題?

弋舟:成長的過程是時間的蹤跡,而對於時間的敏感,在我看來算是一個好作家根本的能力。如果要我細數啟發過我的作家和作品,我會發現,原來都能以「時間」的名義確立——《麥田裡的守望者》是不折不扣的成長小說,它寫成長,寫時間,《紅樓夢》何嘗不是呢?同樣是寫成長與時間,甚至《西遊記》也可作如是觀——一隻猴子的成長史。當代作家中的餘華寫過《在細雨中呼喊》,一部典型的成長小說,這部作品就刺激過我的文學衝動。

我有一個個人的看法:一個好的作家應該有著過不完的青春期,這個青春期不僅是人生的,也是文學的。

《瞭望》:你的三個中篇《等深》《而黑夜已至》和《所有路的盡頭》主人公用了同一個名字:劉曉東,從標題看這三篇小說似乎就構成了某種完整性,結集出版時直接用了「劉曉東」作為書名,也成了你的代表作,這是有意為之嗎?你是在怎樣的情境下寫這些小說的?

弋舟:三部中篇同一個主人公,顯而易見,這是「計劃」的產物,結集時以「劉曉東」來命名,大致表達出了我創作時的企圖,那就是要寫「人」,寫時代中的「人」。這種命名集子的方式不那麼討巧,劉曉東——一個司空見慣的中國男人名字,當時幾乎遭到所有人的反對,朋友們和出版方都有異議,但我頑固不化堅持用這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

我們對世界的想像和體認,最終都要回到對「人」的塑造上。寫作劉曉東這個系列時,正是基於這樣的衝動,這個名字的普通和平凡,多少兌現了我想要寫出某種普遍性的願望吧,他泯然眾人,卻成為了你我。

聚焦於「人」,感同身受的寫作心境會尤為突出,這本集子裡的主人公,有著一個鮮明的精神特質,就是自我反思,自我審判,不粗暴地將諸多疑難雜症推諉於時代,推諉於社會,而是自覺地推己及人,先從個體做出自我拯救的努力。或許與我自身的精神狀況也有些關係,當時心裡充滿了自我否定,通過寫作,我也的確得到了內心的治癒,覺得內心某些隱秘的東西得到了部分的清算,身心於是獲得了相對的安寧。

《瞭望》:你的「劉曉東」帶著鮮明的標籤:他是中年男人、知識分子、教授、畫家和自我診斷的抑鬱症患者,你塑造這樣一個人物是否帶有對自己或者說自己這一代人的審視與自我批判的意味?

 弋舟:首先,這類人物是我相對熟悉的那部分人,更何況,有一句現成的說辭:「所有的創作,都有著自傳的意味」。每個人大約都會有著相似的情感衝動,追念青春,祭奠逝去的年華,但文學一定不會僅僅限於清淺的喟嘆,它要在追念與祭奠之中達成沉思與反省——哪兒錯了,哪兒對了,為什麼錯了,如何才能正確,即便不能夠找到一個確鑿的答案,作者也要表達出文學性的深刻的認識包括困惑。

劉曉東這個人物身上所披掛的那些社會屬性,在我看來,恰恰是指向應當自我省察的那部分人。自省也許是任何人都應當具備的美德,但我在這裡寧願將之特定為這個人群——年齡不算大,被稱為社會中堅力量的這些人的「義務」,所以,說小說表達了「自我批判」也是成立的。

《瞭望》:你的小說喜歡用「憔悴」「踟躕」「徘徊」「蹉跎」這些詞彙,當然還不僅僅是詞彙,你在描寫人物生活狀態的同時也非常注重描摹人物的精神狀態,複雜而且遲疑,你是如何從個人經歷和思考中提煉寫作資源的?

 弋舟:寫小說即是寫語言,這話也是教科書中的金科玉律。千百年來,中國人那些複雜難言的個體經驗,那些一詠三嘆的生命感悟,就是被這些美好的詞彙準確而具有審美意味地附麗,它們概括了中國人的精神生活,也成為了民族精神世界內在的況味與密碼,這些詞彙大多不是斬釘截鐵的,它們有猶豫感,有不確定性,卻飽含著中國式的分寸與體面,這些都非常符合我對小說這門藝術的理解,它們惆悵,但哀而不傷,有智性之美。當我從個人經歷和思考中提煉寫作資源時,正是在我們偉大的詞庫中「找詞兒」的過程,我得找到那些準確的詞彙,這樣的時刻,我就是身在那種藉由語言賡續的偉大而神秘的傳統裡,也是在落實一個小說家規定的工作方法。

我對音韻有著特殊的敏感,常常憑藉一個詞的讀音便生出寫作的衝動。最近的一個例子是我在武威街頭看到一座雕塑,塑造成錢幣的形狀,被稱為「涼造新泉」,那其實是當地出土的古錢幣的名稱,但「涼造新泉」這四個字卻在一瞬間打動了我,一個新的短篇小說構思也由此產生。

《瞭望》:你的小說寫年輕人的情感有著不一般的創痛,「我在求生,你在遊戲」,寫出了時代和社會的多元化帶來的各種不確定性,有人稱之為「時代氣質之下的個體憂傷」。在小說中如何將個體與時代形成映照?

弋舟:沒有任何個體的悲歡可以逃脫時代給出的基本限定,「普世的況味」是文學作品產生共鳴的條件,也是衡量文學作品品格的前提,但遺憾的是,對於這樣的常識,我們竟常常罔顧。寫作者的確存在這樣的風險,過度沉浸在某種不能被人理解的自我之中,擰巴,封閉,沾沾自喜或者自怨自艾,在自說自話中完成自我的神化。但我們又不能以此忽略時代之下個體的精神籲求,所謂見微知著,正是文學的要求。

如何將個體與時代形成映照,這挺考驗一個作家的能力。我有一部分作品,在命名上就做著努力,譬如《我們的底牌》《我們的踟躕》《所有路的盡頭》,這些篇名以「我們」和「所有」的名義書寫一個個具體的人,至少是在給自己一個暗示:你寫下的張三和李四就身在你所在的這個時代裡,他們是與你休戚與共的,是與你共同構成那個「我們」中的一個。

我覺得尤其是男女的情感方式,是能夠折射出每個時代的不同氣質的。今天我們已經不會像漢朝人一樣談戀愛了,與革命時期的愛情肯定也不相同,那種對於愛情的基本相信與持守,可能也在動搖,但人類對於愛情的盼望、對於那種愛情理想本身的嚮往仍未消減,於是在恆久的盼望與追求理想的落差與張力之間,湧出了苦惱的源泉。這種創痛性感受,基於人性,又與時代息息相關,如果我們沒有更大的感知力,可能終究都不會弄明白自己的那點兒難過和傷心是因何而來,你愛著的人為什麼不愛你了,你不愛的人為什麼還是要在一起,這裡面有家長裡短、油鹽醬醋,其實也有時代的內在律動。

《瞭望》:你如何看待「生命本身的事」和「文學本身的事」?

弋舟:不是被問到,這兩件事可能真的不會被我專門去放在一起想。就我的理解,「生命本身的事」更加具有規律性吧,它幾乎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而「文學本身的事」,也許多多少少被賦予了些微的自由意志。之所以不會將這兩件事專門放在一起想,顯然,是因為我可能常常將這兩件事自覺或者不自覺地混淆起來。我得提醒自己:「文學本身的事」,是不能夠替代「生命本身的事」的,生而為人,你是不能夠僅僅依賴寫小說去獲得更為寬闊的生命感的,生命的練達與洞明,還有賴更為複雜的生活本身。

《瞭望》:看見評論文章裡說「弋舟的小說把銳利的思想埋藏得很深」,你如何看待小說的思想性?你在小說中最想表達的是什麼?

弋舟:當思想性介入小說,這門藝術才有了其不可替代的榮譽。我其實很難講清楚自己究竟想要在小說裡「最想」表達什麼,如果非要有一個答案,那麼我想,我想表達的終究還是人永恆的困惑,生命永恆的困惑。這種困惑首先是基於我自己的感受吧,當一個又一個小說的世界被塑造出來,我才會從中看到自己的局限以及偏見,當我努力想要最大化地理解自己筆下的人物時,我才發現自我的專斷是多麼不可避免。

《瞭望》:你在隨筆中反覆提到「小說之美」,你理解和追求的「小說之美」是什麼?

弋舟:小說家很難「說一不二」,因為「說一不二」差不多就是小說之美的反面,他們對世界充滿了好奇,多少都有些猶豫,當他們對鐵律一般的世界做出猶豫的描述時,就是在兌現「小說之美」。豐富人類的生命經驗,為那些能感到卻說不出的靈魂代言,這大約就是我所能理解並且意欲追求的小說之美。

《瞭望》:通過寫作你發現和找到了什麼?你自認為你的小說比別人多出來的是什麼?

弋舟:可能通過寫作我發現了生命之中那些混沌與商兌未寧的情感,讓我知道了理解他人的重要,以及理解他人會有多難,知道了理解自己原來並不比理解他人更簡單方便,這無疑擴張了自我有限的生命。但相較於生命本身的浩瀚,我豈敢盤點自己「比別人多出來」了點兒什麼,倒不如說,寫作這件事在源源不斷地令我感到匱乏,感到「比別人少出來」了點兒什麼。這不是矯情,寫作時常令我羞愧。

《瞭望》:你專業學的是美術,是什麼促使你放下畫筆專注於小說創作?最初的寫作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弋舟:如今我越來越難以十拿九穩地回答這樣的問題。就我的經驗,個人生命的軌跡,實在是難以給出某種「自我決斷」的路線圖,就是說,那不是「選」出來的,更像是「被選出來」的結果。究竟是什麼促使了我們成為了今天的我們呢?好吧,這是命運的選擇。

如果將寫作這件事以「個人書寫史」的自大追根究底,那幾乎可以追溯到童年了。我在小學獲得過市裡作文比賽的獎項,這可能給了我某種能力的暗示;大約在十三歲的時候,向《收穫》投過稿,這個經歷在《收穫》六十年的慶典上我還坦白過,坦白之時,竟也略感唏噓。若以「嚴格意義上的寫作」計,這些都是不能作數的。

在將近而立之年我才投入嚴格意義上的寫作,彼時一個重大的事實是千禧年即將來到。這完全是一個「時間」的事實,於是有一個現成的答案就出現了:是時間,是天性裡對於時間的敏感,敦促我寫起了小說。而將一件事情的緣起交由時間之因,這本身就像是在訴說命運吧。

弋舟作品

《瞭望》:你出生和成長於西安,但卻並不能把你歸為「西部作家」,你寫的也不是通常意義上的「西部文學」,地域這個對於許多作家都難以忽略或者說難以逾越的框架對你似乎影響不大,你是如何突破地域特徵的?

弋舟:如實說,這裡壓根不存在「突破」,我只是囿於自己的局限。我的祖籍在江蘇,父親一輩才來到西北,舉目無親,這導致我完全沒有鄉土與故園的經驗,自然也無從依循「鄉土邏輯」。我尊重那些具有自己特殊經驗並且有能力充分表達出來的同行,我也尊重自己的「局限」,恰是這樣的「局限」,才豐富著我們文學的邊界。一個生長於西部的作家,不再能夠被「西部文學」簡單地框定,這已經是在彰顯著文學版圖難以被物理化丈量的無限性。

《瞭望》:中國作家以寫農村居多,或者說絕大部分都是在書寫農村經驗,而你的作品寫的幾乎都是城市經驗。作為一個城市文學的代表性作家,你是如何看待城市文學的?

 弋舟:這首先也是基於我自身的經驗所限,我沒有在鄉村生活過的經歷。如今城市的興起,之於我們國家已是不爭的事實,那麼城市文學的興起,也當是題中應有之義。世界範圍內這樣的文學經驗已經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但簡單地移植與套用,風險巨大。所以,我們還是要回到我們的感受中來,回到我們的「特殊性」之中。

作為一個中國人面對現代意義上的「城市」,真的是經驗匱乏,一切剛剛展開,所謂數千年未遇之大變局,一定不僅僅是指城鄉物理性的逆轉,如何給出我們的敘述方案,如何準確地書寫出中國人的城市心情,這裡面有著太多太大的思想命題、文明命題、情感命題考驗著我們。

《瞭望》:有評論說你的寫作和所處的時代保持著有溫度的關係,那麼,你怎麼看待文學和網際網路時代的關係?

 弋舟:網際網路是這個時代最大的現實之一,它所能帶來的巨大衝擊也許仍未完全顯現。相較於它對文學創作、文學傳播所造成的技術性改變,我更關心它終究是否會對人性的某些基本面構成挑戰。隨著技術的躍遷,至少,我們已經感知到了人性的某種變化,比如時間感與從前的異同,網際網路讓一切都在加速,變得飛快了,那麼,在相當程度上依附於時間感的人類情感將會怎樣呢?以愛情為例,古典愛情那種「緩慢即永恆」的準則,可能已經遭到考驗。當艱難因為速度而變得輕易,人的世界觀、價值觀也許都要重新定義。但文學應對技術巨變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所能理解並且忠於的那個「文學」,從先民的勞動號子刻在了龜背獸骨上,刻在了竹簡上,印在了紙張上,敲在了屏幕上,它也一路這麼過來了。

 《瞭望》:在你文學生涯中受到哪些作家作品的影響比較大?

弋舟:那是一條漫長的譜系,我實在難以只認《紅樓夢》而不追溯《詩經》,只認曹雪芹而無視卡夫卡。但一個人的閱讀脈絡還是有跡可循的。我的父母都是學中文的,從小家裡就不缺書,並且以古代漢語方面的書籍居多,小學階段我囫圇吞棗地讀了《史記》,在母親的威逼利誘下背誦《唐詩三百首》,這些可能都在潛移默化中形成了影響,司馬遷和李白,當然可能已經對我起到了教化。

由於住在大學校園,圖書館的存在給我帶來很大的閱讀便利,少年時期開始自發地閱讀,我的興趣就轉移到了西方現代小說上,馬爾克斯和大仲馬帶給人的震撼是不同的,值得慶幸的是,我在那時就學會了區別他們的不同。

還要說到的是我對當代文學期刊的閱讀,這也要拜圖書館所賜,我對小說這門藝術萌生出操練之心,完全要歸功於對文學期刊的閱讀。很奇怪,少年時期的我捧著一本書時的心情總是近乎「瞻仰」,而捧著一本刊物,竟能生出躍躍欲試的蠢動。

《瞭望》:你所尋找和追求的文學的「來路」與「歸途」是什麼?

弋舟:那也許就是人的來路與歸途。我們是誰,我們從哪兒來,我們到哪兒去,困境是如何克服的,幸福是怎麼達成的。

《瞭望》:你的短篇小說《出警》獲得第七屆魯迅文學獎,獲得這樣的大獎給你帶來什麼?

弋舟:獲獎消息傳來的當天,我正在給母親掃墓,這無論如何對我個人都是一個有意義的時刻。我的母親一生懷有寫作的夢想,儘管沒有明確表示出要將我培養成一個作家,但自己的兒子寫出了被人認可的文學作品,一定符合她的美好憧憬。獲獎在這個意義上就幾近「私事」了,算是我對於母親養育的一個報償,更多的,我也願意在這個意義上鼓勵自己,寫作的路那麼長,懷有一些切己的「私意」,自己可能就會更有韌性一些吧。

 《瞭望》:作為一個風華正茂的寫作者,你的文學理想是什麼?

弋舟:風華正茂是一個多麼美好的詞,我願意將這個詞想像為一種美好的人格,它不僅僅攸關年歲與體魄,它更是良善的精神面貌。如果我真的有幸還具備如此的面貌,我想,落腳在文學上,我願意讓其向著真善美哪怕是靠近微弱的一小步。□

相關焦點

  • 瞭望丨西南政法大學校長付子堂:薪火相繼 書寫新時代法治華章
    近日,西南政法大學校長、知名法學家付子堂教授接受《瞭望》新聞周刊專訪,就西南政法大學的歷史沿革、辦學特色、人才培養、學科建設等答記者問,並闡述了學校未來發展的「危」與「機」。    他表示,西政70年來的發展始終與法治中國建設同向同行,未來還將為國家培養更多德法兼修的新時代法治人才,薪火相繼,書寫新時代的法治華章。(記者韓振、柯高陽,通訊員蔡震 重慶報導。)
  • 瞭望丨舞臺小世界人生大舞臺——訪陳彥
    長年浸泡在戲劇行當之中,他熟悉在逆境中掙扎和成長的那類人,他的寫作緊貼大地,既深刻又生動地描摹了世道人心。陳彥說:「長篇小說更像是開了一條大河,裡面有深潭、有九曲十八彎;舞臺劇更像是掘井。但是兩者都要在思想藝術上開挖到自己理想的境界。」
  • 「臺劇熱」:呂蒔媛新作《創業》描摹職場女性成長圖鑑
    2019年,臺劇開啟復甦新時代。前有挖掘現實題材的《我們與惡的距離》,後有引發女性共鳴的《俗女養成記》,再有熱度超前、講述動人愛情的《想見你》,單單三部作品,就將熱度與口碑牢牢攥在了手中,掀起一波「臺劇熱」。
  • 張之路推新作《吉祥的天空》:講述與新中國一起成長的童年記憶
    張之路推新作《吉祥的天空》:講述與新中國一起成長的童年記憶 2020-05-27 16:34:39責任編輯:苑菁菁   中新網北京5月27日電 (記者 高凱)國際安徒生獎提名獎得主、八膺全國優秀兒童文學獎大獎作家、「霹靂貝貝」之父張之路最新長篇作品《吉祥的天空》日前出版,該書描摹了
  • 《歌帶你回家》真實描摹尋子家庭心理困境 用愛治癒成長
    終極預告展現親情救贖 真實描摹尋子家庭心理困境  影片終極預告開場,小百靈被一個女人拿著刀追趕,當小百靈急切的喊出「媽」的時候,令觀眾不禁唏噓不已:「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會讓母親拿刀傷害女兒?」用愛治癒成長 現實主義傳遞社會正能量  導演謝亮宏以情景交融和與時代特徵相得益彰的畫面及音樂,將小百靈的苦難家庭拍得讓人印象深刻。並且他還透露:「《歌帶你回家》也是首度真實描摹走失兒童重歸原生家庭前後的生存現狀,與人物實現情感共振,讓觀眾能夠更深入的走進他們內心最隱秘的情感角落,真切感受到童年陰影對他們的束縛,血脈親情對他們的渴望。
  • 《鍾南山》:描摹新時代最可愛的人
    時代英雄是民族精神的象徵和民族形象的代表,讓歷史得以銘記和傳承,也讓歷史變得鮮活與生動。由廣東廣播電視臺攝製播出的紀錄片《鍾南山》,用事實的邏輯力量藝術地再現了鍾南山院士老驥伏櫪的高邁形象,該片不僅在主題立意上佔據了時代高度,而且在敘事手法上也將紀錄片藝術水準推升至一個新的境界,成為大眾媒介時代背景下摹寫時代英雄的成功範例。
  • 「押」中的豈止徐則臣、葉兆言、弋舟……《青年作家》這一年的...
    近日,《青年作家》做了一個年終小結,內容為「所發作品2020年被轉載、年選及獲獎篇目」——41部作品囊括了小說、散文、詩歌……張煒、徐則臣、葉兆言、弋舟等名家作品初見於此,更從此出發,徵戰文壇,獲獎無數。
  • 筱林書寫手帳建立了個人成長體系
    突破成長:脫稿視頻分享成長視頻製作成長突破合作夥伴突破水彩課程設計突破思維導圖時間手帳:開始我個人成長體系的載體,2020年因為書寫手帳,在手帳上,我看見了自己成長的每一步!每天都能清晰的覺知自己是如何發生蛻變。所設計的課程都建立了教學標準與規範!根據學員的需求,不斷的精進和迭代!
  • 丁真吸菸|「這個時代最不缺的就是輕浮的表態」
    這個時代最不缺的就是輕浮的表態 文學批評家李敬澤對於這些大V的做法非常不認可:我們這個時代最不缺的就是輕浮的表態和意見。任何事情,都有一大幫人跳出來發表自己的看法。 觀點不是毫無道理,但總的來說是無聊的 對於丁真抽菸這件事,很多的批評並非沒有道理,只是當我們關注那些無聊的意見與定論時,終究是什麼也得不到的。
  • 瞭望|深圳投控:與特區共成長的世界500強
    現已發展成為國內規模最大、最具影響力的天使投資類政府引導基金之一統籌推進落實對標淡馬錫綜合改革、國企改革「雙百行動」、深圳區域性國資國企綜合改革試驗等,以改革促發展成效顯著2020年,深圳投控以營收1993億元上榜《財富》世界500強,位列第442位;淨利潤位列500強第284位文 |《瞭望
  • 「原創詩歌」反覆描摹的雪
    反覆描摹的雪今冬的雪,來的暖而明亮。站在自家的陽臺,看融化的那塊土地,想像著它幾個月前生意盎然的樣子。反覆描摹的雪,每一年都不同,它也年輕過,也衰老過,也曾滿懷希望,又絕望至極。此刻,我的描摹是平淡的,充滿著孕育與成長。這個暖冬,給予陽光更好的溫度,所以,初見的雪只是短暫的寒暄。
  • 《瞭望東方周刊》
    我們願意在東方創造新生,孕育偉大;我們願意在東方篳路藍縷,締造主流…… 新華通訊社主管 瞭望周刊社主辦 瞭望東方周刊編輯 瞭望東方傳媒有限公司出品 總 編 輯:姬 斌 執行總編輯兼總經理:歐陽曉晴
  • 四川作家筆耕新時代書寫新篇章
    這部2019年4月出版的著作,在過去一年半裡,獲得第十五屆精神文明建設「五個一工程」獎、摘得「收穫文學」排行榜長篇小說榜榜首,入選「2019中國好書」……與人民同行,與時代同行,努力攀登文學高峰。近年來,四川作家奮力書寫新時代的新篇章,全省文學事業成果豐碩,捷報頻傳。
  • 瞭望東方周刊專欄
    《瞭望東方》憑藉新華社實力雄厚的國際新聞團隊、世界問題研究機構以及遍布海外10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記者網絡,依靠國內外一流學者,密切關注影響中國政治與經濟安全的大國關係、周邊動向,更注重以全球眼光來觀察國內政經走勢。《瞭望東方》以誠實為至高原則,以深度為第一追求,致力於發掘新聞背後的新聞,揭露表象下面的真相。
  • 趙蘭振:書寫中國小鎮 回望故鄉烙印
    對趙蘭振而言,書寫鄉村或小鎮並非書寫鄉愁的故鄉,故鄉更像是一種方法和對象,是看待世界的起點。作家李洱曾言:「讀懂了中國的小鎮,就讀懂了中國。而閱讀趙蘭振的小說,就是閱讀中國的小鎮。」從《夜長夢多》到《草靈》和《摸一摸閃電的滋味》,趙蘭振展現了一種全新的書寫鄉土的方式,一種以豐富的語彙,充沛的感情,去描寫當代鄉村文明的瓦解與腐爛的方式,但同時以奇譎詭異的想像力賦予鄉村大地豐厚久遠的生命力,萬物有靈,各自喃喃低語。
  • 這個時代,我們何以愛得踟躕
    文丨弋舟在這個時代,幾位各自經歷了人間炎涼的滄桑男女,將如何相愛?
  • 《瞭望東方周刊》專訪陳偉俊:新時代溫州人精神是什麼?
    就這些問題,《瞭望東方周刊》專訪了陳偉俊。溫州江心嶼 (陳翔/攝)續寫創新史需要溫州人精神《瞭望東方周刊》:曾經,憑藉著「敢為人先,特別能創業創新」的溫州人精神,溫州創造了舉世矚目的「溫州模式」,但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故事」了,現在為什麼重提溫州人精神?
  • 在天空展翅瞭望的孩子們,我們等候你們的歸來
    原創 李寶平你從天外來劃破天穹彎曲的一線你從雲端來書寫天空中的蒼白振翅高飛的大鷹小鷹昂著頭環繞守衛在祖國的邊疆以嫦娥的柔情雄鷹般堅強地展翅擁抱自己的家庭帶著微笑的信念把美麗的花朵牢牢地種植在山河間點綴祖國壯美河山有了你們人民安心有了你們人民放心你們在天空中展翅瞭望
  • 瞭望|抄襲成風面臨「卡脖子」隱憂,中國種業如何突圍?
    《瞭望》新聞周刊記者近日走訪安徽、上海等地了解到,近年來,我國種業發展有了長足進步,但受種業入門門檻較低、科研與市場脫節、管理制度落後等影響,目前仍面臨模仿抄襲成風、種子企業小而多小而散、「洋種子」威脅加劇等多重困境,卡脖子隱憂漸顯,為種子安全敲響警鐘。
  • 行業劇亦可「熱血」《最好的時代》折射中國高鐵人的個體成長與...
    中國青年報客戶端訊(中青報中青網記者 吳曉東)把鏡頭對準鐵路軌道交通行業的普通工作者,以時下年輕人易接受的方式傳遞當代青年的熱血拼搏與家國情懷,近期在湖南衛視熱播的《最好的時代》,將青年奮鬥成長與現代工業題材進行深度融合,以年輕工程師的獨特視角,再現了中國高鐵自主研發的艱難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