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撞城椎的主幹,長約三丈,自身份量,就有約千斤之重,外加前包鐵皮,總重量,大約接近於一噸。如此巨大的重量,被攻城兵們推動著,向已破損的城門,起了猛烈地撞擊,一時間真是山搖地動,城上的人,都是感覺到了陣陣的震顫。可是守城軍又怎麼會容許他們如此輕易地攻門?除了各處的箭雨,朝著城門洞這邊傾瀉而下之外,城門之上,守城石也是被守軍推扔而下。數百斤的大石頭,從城門樓上,直砸而下,誰能抵擋?一時間底下的人,紛紛閃避,死傷也是不少。
而兼有大量的火油,更是從城樓上傾倒而下,衝城車之上,雖然是蓋有防火的牛皮,但是火勢太猛,一時間衝城車之上,還是燃燒起了熊熊的大火。律香川在遠處,看到城門處自己這方的人馬,損失也不小,他心裡也是有些心疼。這一仗,本來也不是為了要破城,所以看起來,這似乎是一場沒有必要一定要打的戰役。但是為了以後的利益,他們卻還是要對敵人,起這最後的一次強攻。眼前的這些損失,似乎是他們必須要承受的。所以他也是沒有辦法,不能夠下令士兵們撤回。「三弓床弩,對著對方城門樓處,給我猛烈射擊,給城下的弟兄們,送去強力的支援。」律香川對這林異所統屬的部下,下了攻擊的指令。
像滾木擂石,燒火油。這些都只是由城門樓處,施放下來,攻擊力殺傷力才夠大。其他地方的,攻不了這麼遠,對攻城兵,基本沒什麼威脅。只要把城門樓處的守軍,給死死的壓制住,城下的撞城兵,壓力就會大大的減輕。一時間劇烈的「咻咻咻」的聲音,破空而出,一排三弓床弩箭,是朝著宣平門的城樓處,攢射而去。「唉……」聽了顏婆多的話,唐姬幽幽地嘆息了一聲,然後說道:「妹妹哪裡知道,其實將軍打完了這一仗,後面大概就是要退兵了。
而到了他退兵之日,當然就是我和將軍分別之時,我哪裡能夠和他一同回去。」她這話,聽得顏婆多一陣奇怪,她遂是問道:「將軍就算退兵,也是可以帶著姐姐,一同回去的呀!就算他身邊原先還有別的女人。但現在哪個將軍身邊,不是有著三妻四妾,將軍要帶姐姐回去,誰能反對?姐姐怎地就不能和將軍回去,而要和將軍分離呢?」唐姬悽涼的一笑,對顏婆多說道:「妹妹和將軍回去,自然是沒人能夠反對,只要將軍肯收你,你就鐵定是他的女人。但姐姐卻不同,姐姐非但不能和將軍回去,就是將軍自身,只怕也是不敢帶姐姐回去的。
我和你,可不同。」聽她說的這麼悲涼,顏婆多急道:「但是為什麼呀,姐姐怎麼就不能和將軍回去,將軍又怎麼不敢收姐姐呢?」唐姬說道:「妹妹怎麼忘了,姐姐是什麼人?姐姐原來是先帝的妃子。如今將軍,卻是皇帝手下的差人。非但是此次回去,將軍不能帶姐姐回去,便是這幾日的事情,傳到皇帝的耳中,知道姐姐如果就是唐姬。那將軍都是死罪。他豈敢還是把我帶回到,皇帝他們的面前?」說完了這些話,唐姬又是長嘆了一聲,黯然傷心。以前她還為自己是皇帝妃子的身份驕傲,但現在,這卻似乎是成為了她的枷鎖,這讓她是,感到無限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