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中國出版業 與實體書店的困局與自救

2020-11-29 中國青年網

今年的世界讀書日非常特別,受疫情影響,全國各地線下閱讀活動基本都轉戰「雲端」,讀者無法像往年那樣參加閱讀活動,或是去24小時書店挑戰一場「閱讀馬拉松」,大多數人只能隔著屏幕選擇參與自己感興趣的線上閱讀活動,如一位書友所說:「線下靜悄悄,線上好熱鬧。」

例如,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舉辦「致青春·為家國」第二屆廣西青少年經典雲共讀活動、線上「閱讀一小時」活動,中國畫報出版社推出「藝術書單和新知書單」主題直播,首都圖書館聯合北京市各區圖書館以「書香戰疫 閱讀通未來」為主題發起多場「雲」活動……

然而,「雲閱讀」「閱讀直播」等線上活動活躍的背後,也透露出這一時期中國書業發展的艱難:受疫情影響,本就不太景氣的圖書市場又雪上加霜,無數出版人、書店經營者、閱讀推廣人都在苦苦掙扎,並嘗試自救。

有多艱難? 「希望疫情後,你們還在」

開卷數據顯示,今年1月至3月,國內圖書零售市場同比下降15.93%,網店渠道同比上升3.02%,實體店渠道同比下降54.79%,實體書店2月零售總額比去年同期下降86.36%,是開卷進行相關統計以來的最低值。其中,一、二線城市和較大規模的書城所受影響更為嚴重。

具有「網紅」體質的單向街書店因疫情影響,2月收入較往年下滑80%。2月底,書店微信公眾號發布《走出孤島、保衛書店,堅持了15年的單向求眾籌續命》,發起了充值50元到8000元不等的「單向自救會員計劃」。作為該書店創始人之一,許知遠在音頻中坦言:「這是一封求助信,也是一封邀請函。15年前,我們創辦單向街時,就希望它不僅是一家書店,更是一種精神與生活的方式……」

不過,在此之前就已經有書店「充卡續命」了。江西省南昌市的青苑書店是一家建成28年的老牌獨立書店。書店早在今年1月底就發起了「我是青苑書店,請不要讓我凍斃於風雪」的援救行動,號召讀者和會員「充值辦卡」,以盤活現金流,讓書店挺過嚴冬。該書店創始人萬國英無奈地說:「這個想法是熱心讀者建議的。這多少有些『收割』情懷的味道,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也不會輕易採用。」

「往年書店大年初二就開門了,但今年的營業日期一推再推,且不知多久能走出疫情。我們是企業,既要努力讓書店生存下去,還要養活50多名員工。此外,我們不僅做圖書零售,還為江西省內200多家書店提供配書服務,線下銷售因疫情遭受重創,近期我們的主要工作是接退貨單,並調配貨物,目前退貨量已經大於銷售量了,壓力很大。」萬國英說,「線下書店最重要的是私域流量,青苑28年間積聚了許多書友,他們跟青苑有感情、有故事。」因此,「充卡續命」活動得到了書友的大力支持,緩解了書店現金流緊張的問題。書店將充卡金額控制在200元到2000元,避免過多地將企業壓力壓給讀者。

在這段艱難的時光中,讓萬國英和店員們感動並堅持下去的最大動力是來自書友的鼓勵。「疫情之後,希望青苑還在。」「受了青苑這麼多年惠益,也到了我們為青苑做點事兒的時候了。」很多網友留言。

實體書店銷售遭遇重創,這對出版機構來說也是重大打擊。中國畫報出版社營銷總監穆爽介紹,今年第一季度,社裡整個線下業務銷售量下降了70%,線上天貓店的銷售量因受物流等因素影響也下降了50%,線上業務總量保持了微弱的0.08%的增長。「此外,負責庫房和物流的員工多數是外地人,返京後需隔離14天,受類似的因素影響,導致補貨跟不上,最後是我們發行部的男同事開車去庫房拉貨,然後同事們一起在社裡打包、發貨,最大限度保證電商平臺的銷售訂單第一時間發貨。」穆爽說,不僅如此,近期推出的很多重量級新書也因為庫房和物流方面的原因,推遲了上市銷售的時間,同時因書店採購量銳減,新書的線下發貨比去年同期少了很多。

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集團有限公司市場運營與服務部主任陳子鋒也表示,疫情對出版社的圖書發行影響較大,導致第一季度甚至第二季度出版社發貨和收款工作很困難。

怎麼自救?書店、出版社加速轉戰線上

第十屆茅盾文學獎得主、中國現代文學館副館長李洱做客人民文學出版社抖音平臺

任何一次危機都有可能轉化為機遇。中國書業此次面臨的危機加速了出版業、書店業務的線上轉型。自疫情暴發以來,出版人、書店從業者、閱讀推廣者積極嘗試各種方法以自救:或開展線上閱讀活動聚攏人氣,增強社群黏性,探索變現可能;或嘗試在各類平臺搞直播節目,吸引更多讀者;或開闢線上銷售渠道,多方尋求物流合作……

「疫情把線下的實體銷售直接推到了線上。」萬國英說,從2月20日青苑書店恢復營業至今,受疫情影響,進店人數一直很有限,印廠、人員、貨運等還沒有恢復到一個正常的狀態。其間,書店從恢復營業就開始陸續參加「書店燃燈計劃」和「共讀一本書 點亮南北城——中國書業同光互助行動」(以下簡稱「同光互助行動」)等線上活動,通過線上分享會反哺讀者,為讀者提供跟學者交流、學習的平臺,更好地維護自己的私域流量。青苑書店目前的10多個書友群都是本著尊重讀者興趣和意願、為讀者提供優質服務的原則建立的,每周都有三五場活動。

「書店燃燈計劃」和「同光互助行動」是疫情期間聯合書店、出版業、專家學者推出的兩大線上閱讀推廣活動,通過微信以語音的形式向書店和讀書會的社群進行主題分享,是對無法舉辦線下營銷活動的彌補。

「書店燃燈計劃」由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組織,據陳子鋒介紹,每次活動覆蓋200家書店、近5萬人,活動還得到了浦發銀行的贊助。「同光互助行動」由南北兩大閱讀品牌——北京閱讀季、深圳讀書月聯手推出,每場活動聯動150餘家實體書店,惠及讀者約3萬人。

「這些線上活動模式開闊了我們的視野,在開展線上書友會活動、藉助新媒體開闢圖書營銷方面對我們有一定啟發。」萬國英說。

除了線上分享會,從2月底開始,許多出版社的編輯、書店經營者一股腦地擠進直播平臺,學習抖音視頻、電商直播、新媒體運營,他們調侃「酒香也怕巷子深」「酒香也需會吆喝」。

對於新潮的直播營銷,人民文學出版社玩得風生水起。疫情發生以來,人民文學出版社抖音號播放量超過200萬的視頻有2條,抖音粉絲數量增長了18萬;出版社在今日頭條的公號粉絲數量達到44萬;視頻直播活動做了40場。但即便如此,購買量總體並不是特別大。

談及直播帶貨的效果,穆爽坦言:「最初不太好,現在好一些了。」陳子鋒也坦率地講,目前的「直播帶貨」對銷售沒有多少拉動,有些直播平臺有流量、有帶貨「明星」,但出版社是要給流量以更豐富和多元的內容,這也是出版社最擅長的。

做直播,如何選擇並培養主播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穆爽表示,首先是動員出版社編輯,其次是積極聯繫各種作者、譯者、學者、金牌薦書人等專業人士。許多編輯沒想到會有坐在鏡頭前當主播吆喝賣書的一天,後來發現這是一種很新奇、很接地氣的推廣方式。

「下一步,線上活動,尤其是直播,將成為出版社今年乃至以後的工作重點。」這是多位出版人的共識。大家表示,做直播希望先做好品牌,積聚流量,其次才是銷量。陳子鋒解釋,疫情加快了出版社從線下轉到線上的進程,線下小活動的傳播力、影響力、購買力有局限性,如今正好捨棄不做,將營銷精力和重點放在線上,爭奪曝光度,這幾個月已有數場新書發布會轉戰線上直播,觀看量遠遠高於線下。今後線下傾向於做需要較強現場互動性的大型活動。

此外,書業同仁還嘗試開拓更多元的經營路徑,如「宅家逛書店」、文創開發,部分實體書店還在外賣平臺上線,買書如點餐,只要幾十分鐘就可送達……

關於未來? 融合發展是趨勢,但各有側重

許知遠曾與淘寶主播薇婭有一段有趣的對話。3月9日那天,許知遠聯合幾大實體書店發起一場淘寶直播,主要目的是推出書店盲袋。直播一開始,薇婭問:「知識分子向流量低頭,您怎麼看?」許知遠答:「我是抬頭做的直播,為什麼不能理解成流量向知識分子靠攏呢?」結束時,許知遠說:「覺得搞直播很奇怪,但這是不是未來的潮流啊?」

目前看來,國內疫情防控雖取得了階段性成效,但考慮到疫情過後人們還有個心理恢復期,而在這種情況下,視頻直播的方式確實更便捷、更高效、更直接。但閱讀類直播活動難免會出現尬聊時刻,質量也參差不齊,相信有書業同仁的加入,一定程度上會給直播流量以更多元、有趣、有腔調的內容。

「網際網路時代,融合發展是大勢所趨,但並不是所有書店都適合做直播,畢竟各個書店的類型、位置、定位都不同。」距北京80公裡的河北省霸州市文豐書店的老闆劉新友經營書店20多年了,從擺書攤到開書店,再到擴張店面,他不斷調整經營理念,深諳書店的生存之道。近年來,他的書店增加了教輔類圖書的比重,去年入冬前,他還對書店進行了升級。考慮到網店銷售額約佔書店整個銷售額的30%,他計劃今年新僱一個店員重點發展網店業務。談及直播,霸州老劉坦言:「我也關注直播,但感覺三、四線城市的很多書店都不適合做這個,一來沒有優質的名家和作者資源,二來拿不到讓網友心動的價格,沒有競爭力。所以不能盲目跟風,要找準自己的定位。」

如今,無論是一、二線城市,還是三、四線城市,書業同仁都將線上、線下並列為主陣地,不斷更新理念,進行業態融合,根據自身資源優勢,增強核心競爭力,打造品牌,因為大家都堅信「有了品牌,才會有流量」。同時,不同領域業務各有側重,以書店為例,除了政府扶持,還應不斷升級產品線,從只賣圖書、咖啡、文創等有形產品,拓展到課程、知識、服務等無形產品上。

不僅如此,流量時代,如何維護社交群,積累有效客戶,形成並擴大自己的「私域流量」也是書業同仁的生存必修課。

疫情期間,他們的閱讀文化生活

雪 松(企業職員):

享受親子共讀時光

因為疫情的原因,我突然有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假期」,我和家人尤其是和孩子,有了比平日更多的共處時間,怎麼利用好、安排好這段時間挺重要的。

春節後部分快遞開始運行的時候,我在網上給孩子買了一些童書,有科普類的、有漫畫,也有傳統文化方面的。科普類和故事性較強的童書我會與孩子共讀,讀過幾次後,孩子就可以自己看了。其實我在與孩子共讀的過程中,也學到了不少知識。現在的童書種類很豐富,想像力、故事性都會帶給我驚喜,有些我也很感興趣,因為我小時候是沒有這麼多豐富、精緻的童書看的。買漫畫類童書也是為了解放我自己。漫畫書的情節連貫、趣味性強、文字少,所以孩子可以自己閱讀、發揮想像力,還練習了識字,挺好。傳統文化方面的內容對小孩子來說其實有些晦澀難懂,比如古詩詞、歷史知識等,孩子開始沒什麼興趣。好在現在人們的閱讀方式有很多,如果一些書看不進去,還可以聽書。很多聽書APP很受歡迎,裡面也有兒童板塊,古詩詞趣味講解、四大名著故事、科普課堂、小學生日記等,內容很豐富,孩子玩玩具的時候就可以播放著,潛移默化地讓孩子了解、記住不少內容。而且聽書不累眼睛,對閱讀也是一種調節。

當然,日常生活中,我們也會聽聽音樂、做些簡單的運動、研究一些美食、一起玩成語接龍等,我們並沒有讓這個「假期」過得無聊。

魯文恭(編輯出版從業者):

從譯文看文化交流

疫情期間,我有了一段完整的時間來琢磨經典文學作品的原版與譯本的差異。例如,莎士比亞作品的諾頓注釋版和幾個中譯本在細節方面均有出入,更大的差異體現在譯者的文風,畢竟翻譯本身就帶有一些文學批評的色彩,從用詞到句式都體現出譯者的風格。此外,我比較深的體會是,翻譯雙關語的時候最好能有注釋,其中蘊含的信息很難通過翻譯本身傳遞出來;很多經典作品也有插科打諢的粗俗用語,其實完全可以保留,而不是進行簡單的刪改,要忠於原著,不需要為尊者諱。

譯文本身也是有壽命的,比如很多名稱已經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曾經的舌克斯畢、果次、囂俄、迭更司,如今普遍被譯為莎士比亞、歌德、雨果、狄更斯;曾經充滿中國意味的翟孟生、翡冷翠,如今則多被譯為詹姆遜、佛羅倫斯了;哪怕是同音的郭歌裡也變成了果戈裡,但博都雅敗給葡萄牙實在是出人意料。

不少讀者是通過外國文學作品的中譯本才了解外國作家的。從這個角度來說,外國文學約等於翻譯文學。交流互鑑是文明發展的基石,吸收國外優秀文化是豐富發展自身文化的重要途徑,而翻譯是進行跨文化溝通的重要方式。在琳琅滿目的書架上,我們既要看到一些外國文學作品有多個中譯本,也要看到很多中國的優秀作品還未走出國門,文化交流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池玉璽(傳統文化教育工作者):

我的讀書寫書生活

我的隔離生活,其實是從3年前開始的。那時我剛籤約,要給對方寫一本文字方面的小書,卻沒想到自己將「功課」越做越多:從最初設想的寫10萬字,到後來已經「碼」到了近80萬字。在這段日子裡,我也很少出門。雖然有時寫得高興,但也偶爾充滿焦慮。

年前我到了一所國際學校,擔任中學的國學教師。我滿懷期待地等開學,同時又擔心進入工作狀態後,書稿的進度會延後。沒想到暴發了疫情,開學延期了,而我還要繼續宅在家裡。不過這也讓我有時間繼續查資料、趕書稿。

近年來,我讀的書集中在文字方面,如裘錫圭、王寧、劉釗等關於漢字理論方面的一些著作,也在廣泛翻檢各種甲骨文、金文的字形工具書,同時還在溫習各種重要的和有趣的文化典籍,希望把這些典籍中能體現字義的故事融入我寫的書中。

疫情期間,我宅在家繼續翻書的同時,也在聽講,聽的內容也集中在文字方面。我在國圖公開課、慕課、嗶哩嗶哩、微課等平臺上,聽了王寧、葛亮等老師的不少公益課程,也購買了一些訓詁學的課程來聽。偶爾我還抄抄詩詞,也算是一種生活調劑和休息。

現在我的書稿已經進入收尾階段。疫情仍未結束,中國已經在復甦,世界卻陷入了停滯。但我相信,疫情終將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那時我的書稿一定也已經完成了。

洋 蔥(衛生健康系統工作人員):

在閱讀中尋找內心的平靜

過去,歲月靜好的時候,我喜歡讀那些與人無關的書,比如《植物的記憶與藏書樂》,裡面說「書籍就是我們的長者……我們向它們索取更多的記憶,這些記憶僅憑我們短暫的一生是不可能累積起來的」,這大抵就是閱讀之於我的意義。

疫情發生後,我雖身在這場戰鬥中,卻又似乎時常會抽離出來觀察著一切,時而迷惑,時而醒覺。所以雖然忙碌,但我還是抽出時間來閱讀,希望在書籍中尋找到一些答案,在閱讀中尋找內心的平靜。

疫情來得比較突然,我也希望通過閱讀和學習了解更多未知的東西。在閱讀了一些書後,我發現,2020年的今天,雖然社會與醫學高速發展,人們面對疫情的反應和處置能力也發生了變化和提升,但一些措手不及、一些情境以及人們面對病疫的恐懼和焦慮等,與書中提到的上世紀初的情形並無相異。於是少了些彷徨、惶恐,因為一切也正如書中提到的歷史,都會過去。

疫情期間,因為忙碌,我的兒子一直隨老人住在外地,我偶爾通過視頻通話會給孩子講講我正在忙的工作。其間,我們衛生系統聯合一些機構出版了相關病毒預防繪本,還製作了相關電子書、音視頻等,我覺得很實用,也第一時間把這些電子書、音視頻內容通過網絡發給孩子,希望他通過閱讀了解一些防疫知識,保護好自己。

(文字整理:禾 安)

(記者 張妮)

(來源:中國文化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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