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寶,成化蛋殼杯,天字款珍寶,明代制瓷業的巔峰國寶,成化蛋殼杯,天字款珍寶,明代制瓷業的巔峰
北京故宮博物院,有很多空的放古董的多寶閣,如今沒有人知道,這一個個空蕩蕩的格子裡,原來放的都是什麼寶貝。專家說多寶閣裡的寶貝呢,都是皇帝的心愛之物,比如精美的玉雕,小巧的瓷器等等。今天的就請您跟隨我們的鏡頭走進臺北故宮博物院去尋找一組,原本放在北京故宮博物院多寶閣裡的小巧瓷器,大口杯。
臺北故宮博物院收藏的這三隻明代成化蛋殼杯,很可能就是當年北京故宮博物院多寶閣裡的擺件。三隻蛋殼杯,均暗刻雙龍戲珠紋,兩隻帶大明成化年制款。另一隻不帶款,它們均由明代景德鎮玉器廠燒制而成。其胎質細膩瑩白,如蛋殼一般輕薄,故稱為為蛋殼杯。因為製作難度大,成化蛋殼杯存世非常稀少。就連時任臺北故宮博物院副院長的莊嚴,也一度以為這三隻成化蛋殼杯是世界上僅存的珍品。
然而1973年的一天,一位老朋友的造訪給莊嚴帶來的驚喜。莊嚴的這位老友名叫李承發,是臺灣世界裡是中青會理事長,是臺灣早期的收藏大家。因為金魚鑑賞被中華博物館及臺北故宮博物院前身聘為顧問,是莊嚴志同道合的朋友。這天李承發看上去很興奮,進門就大聲說道:你不是說那三隻成化蛋殼杯是孤品嗎?我告訴你錯了,我這還有兩隻呢!說著李成化小心翼翼地從一個錦盒裡取出兩隻杯子,這兩隻杯子看上去與臺北故宮珍藏的那三隻成化蛋殼杯驚人的一致。莊嚴滿臉疑惑地看著眼前的蛋殼杯,它們體形小巧,造型秀麗。杯的內壁暗刻雙龍紋,龍的形象不是很威猛,雙眼突出在一側,猶如戴了一副眼鏡。看到這裡莊嚴說道:眼鏡龍,這是成化瓷器的典型特徵。更奇怪的是這對蛋殼杯的杯底暗刻一個天字,莊嚴拿著放大鏡認真地研究著底款,一邊看一邊讚嘆道:不得了,不得了,這是天字款啊。
什麼是天字款,是皇家御用瓷器的的一款,都是當朝皇帝的年號。比如大明宣德年制,或大清雍正年制等等。這對蛋殼杯為何單用一個天字,來做瓷器的底款呢?事實上莊嚴所說的天字款,是中國陶瓷史上成化時期,特有的底款。現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的件天字款鬥彩海水飛翔文案,同樣燒制於中國明成化年間。罐底中央就有一個俊朗的「天」字款。那麼成化皇帝為什麼要以「天」字作為瓷器的底款呢?通過這個,天子他想傳達或暗示什麼呢?原來,這還要從成化皇帝的不自信說起,成化皇帝朱見深早在兩歲時就被立為皇太子,不久因為他的父親明英宗,在土木堡之變中被俘,皇權落到了他叔叔明代宗手裡。明代宗登基後改立自己的兒子為太子,將侄子朱見深趕出皇宮。這一年朱建生只有五歲,又過了五年朱慶生的父親明英宗又神奇般的重新奪回了皇位,十歲的竹見深再次成為皇太子。71年後,朱建生做夢一樣登上了皇位。也許正是因為這些坎坷的經歷,年輕的成化皇帝初登王位時非常不自信。於是,他下旨製作了一批以「天」字作為底款的精巧瓷器分賜給臣下,以此提醒大臣皇權受命於天,自己是真命天子。
小小的蛋殼杯上不僅刻上的成化皇帝的無限心思,同時也彰顯了中國明代制瓷技藝的高超。讓人奇怪的是,蛋殼杯原本是皇家御用之物,為什麼會流落到臺灣呢?原來李承發早年以服裝起家,他創辦的男裝社專門為國民黨高官製作中山服,蔣介石、蔣經國父子、于右任等人都曾對他的縫紉技藝讚不絕口。一次,李承發到于右任家裡為他定製新衣。于右任不僅是國民黨的元老之一,也是當時的收藏大家。趁著于右任試裝的功夫,李承發欣賞著客廳裡隨處擺放的古董、字畫。看他沉浸其中,于右任走過來笑了笑說:喜歡就送你一件吧。自從得了這件文物,李承發便與古董結下了不解緣分,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這次發現珍稀的「天」字蛋殼杯也是意外之喜,所以李承發情不自禁與莊嚴一起賞鑑。只恐風吹去,還愁日炙消。莊嚴詠這首詩來評價蛋殼杯。中國古人把這種細白瓷又稱為薄胎瓷或脫胎瓷,形容它幾乎沒有胎,只有釉的程度。然而美麗的背後,是複雜而高超的工藝。在中國制瓷史上,薄胎瓷的製作工藝,堪稱絕技。薄胎瓷的修坯最為關鍵,其胎體成型後,等待瓷器內壁的釉水幹透後,先要刻印雙龍紋,之後刮修瓷器外壁的胎體,反覆刮修到蛋殼那麼薄,然後在外壁施以釉汁。燒好後的蛋殼杯似乎抽去了胎骨,脫胎之名由此而來。薄胎瓷應該說是東莞官窯是的一個非常重要的一個工藝核心技術,這個鬥彩的意義,也是不分伯仲的,甚至超越了工業上的難度。
已經90多歲的北京故宮博物院研究員耿寶昌先生,是著名的瓷器專家。對這兩隻天字蛋殼杯,有著自己的看法。這整個鎮陽城村挖的時候,我也在場,一筐一筐往下抬。清代的印花或者龍紋的是立體的,對這線路本身很清楚。這釉的質感和釉的白皙是非常到位的。清代的胎釉是清白,它本身是白的,明代時候的胎都是肉紅色。兩隻「天」字蛋殼杯見證了兩位收藏大家的收藏往事。莊嚴與李承發作為老一輩的中華護寶人,到了晚年,大家都有一個心願,那就是希望這批當年因為戰事而運往臺灣的文物,終有一天能以某種形式回到故鄉,回到國寶原來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