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521 - 傳奇王牌卡莫津
作者：北部灣 / 編輯：冷小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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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軍人來說，要想證明自己是否出色，身上的的傷疤、掛在胸口的戰功章就是最好的證明。
為抗擊德國入侵，無數蘇聯平民應召入伍， 投身於偉大的衛國戰爭中。據統計，在長達4年的戰爭中，光是蘇聯空軍這一軍種，就付出了59,649人陣亡的慘痛代價。經歷 戰爭的歷練，蘇聯空軍湧現出了眾多卓越的王牌飛行員。闊日杜布、波克雷什金、列奇卡洛夫、古拉耶夫....這一批批優秀的空軍人才，也是日後蘇聯空軍能夠抗衡「北約」的重要基石之一。
本文所要介紹的主人公，名叫卡莫津，兩次獲得「蘇聯英雄」榮譽稱號，有著35架個人擊墜數的王牌飛行員。然而，比起那些官運亨通、一路升至元帥將軍的戰友，卡莫津一直到戰爭結束都是大尉軍銜，最後，他選擇解甲歸田，從事民航工作。
帕維爾·米哈伊洛維奇·卡莫津，生於1917年的布良斯克市。17歲那年，他從技工學校畢業，進入貝希薩的「紅色共產國際」工廠工作。閒暇之際，卡莫津還常常光臨當地的航空俱樂部，學習飛行技巧。1936年，從航空俱樂部畢業的卡莫津選擇留任，當了一年的飛行教練。
1937年12月，卡莫津得知空軍正在招收飛行學員，他果斷報名，隨即被送往鮑裡索格布列斯特軍事航空學校深造。畢業後，他被分至基輔特別軍區的第2殲擊航空團服役，駕駛伊-15「比斯」以及伊-16戰鬥機。
巴巴羅薩行動中的德軍
1941年6月22日，德軍發起「巴巴羅薩」行動，開始了侵蘇作戰。次日，身為第44殲擊航空師執勤官的卡莫津主動駕駛伊-16升空作戰，可初戰不利，腳部受傷，不得不迫降入院治療。
經兩個多月的治療後，卡莫津被分到丘爾達米爾的第25預備航空團接受拉格-3戰鬥機的培訓，隨後留團擔任教官。在此期間，他熟練地掌握了拉格-3戰鬥機的各項操作技巧、性能，還培養出了40名飛行員。
卡莫津曾駕駛的「紅色5」號拉格-3戰鬥機
衛國戰爭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看著戰友一個個被派往前線、保衛祖國領空，卡莫津再也坐不住了。在遞交了數份請戰書後，他終於如願以償，於1942年10月被調往第246殲擊航空兵團擔任臨時中隊指揮官。
雖然有一年沒上前線，但卡莫津的空戰技巧絲毫沒有受影響。1942年10月7日，他率7架拉格-3戰鬥機在黑海的圖阿普謝沿岸執行任務，突然遭到6架Bf-109戰鬥機的攻擊。
激烈的空戰中，卡莫津嫻熟地咬住1架敵機，隨即迅速開火，率先拿下一分；隨後，他又再接再厲，連續打下2架BF-109。直到此時，蘇機編隊還無一損失。就在眾人準備擴大戰果時，又有15架Bf-109趕到。卡莫津果斷率部脫離戰鬥，迅速返航。這就是卡莫津卓越的「處子秀」。
在北高加索方面軍序列內作戰時，卡莫津取得的一系列戰果引起了上級的關注，很快獲得提拔。1942年12月18日，他被晉升為第269殲擊航空兵團副中隊長，掛上尉銜。到1943年3月時，卡莫津的個人戰果已上升至12架，集體戰果7架。
憑著赫赫戰功，卡莫津於1943年5月1日首次被上級授予「蘇聯英雄」稱號。截止1943年夏季，他已駕駛拉格-3戰鬥機出擊100多次任務，共取得17次戰鬥勝利。
1943年10月，卡莫津被調入第66殲擊航空兵團任中隊長，掛大尉銜。戰機也從拉格-3換成了美制P-39戰鬥機。在年底解放克裡米亞半島的戰鬥中，卡莫津再一次刷新了自己的戰果記錄，算上集體戰果，一共擊落19架敵機。而由他指揮的中隊同樣也取得擊落敵機64架的輝煌戰果。
卡莫津駕駛過的P-39Q型戰鬥機
不過，卡莫津真正讓人稱道的，還是一次「意外抗命」帶來的收穫。1943年12月31日，卡莫津與他的僚機弗拉基米爾·弗拉迪金一同前往格魯伯卡亞執行偵察任務，返航時，眼尖的卡莫津發現雲層裡有個塗著黑色鐵十字的運輸機，一旁還有6架Bf-109護送。
在他看來，這是個極具價值的目標。隨即，卡莫津開始駕機爬升，巧妙突破了德軍戰鬥機的攔截，利用高度、快速突襲的優勢，將這架運輸機打的起火墜地。而他與僚機則利用雲層、速度優勢，迅速擺脫了109們的追殺。
Bf-109戰鬥機
任務結束後，團長專門叫來卡莫津，嚴肅地批評他是不守紀律，擅作主張，還把僚機的安全置身事外，正準備要關他禁閉，前線情報官員突然來訪，告訴團長：那架運輸機上有18名德國將軍。當時，他們正準備回國，為在克裡米亞半島上奮戰的官兵授勳，順帶參加新年慶祝活動。沒成想，被卡莫津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截了胡」，全部一命嗚呼。
事後，德國前線部隊還專門要求官兵統一佩戴黑紗哀悼，而卡莫津不僅免於處罰，還再次受到了上級的嘉獎。至1944年夏，卡莫津的總戰果已上升至42個（包括29個個人戰果、13個集體戰果），這也讓他第二次獲得了「蘇聯英雄」的稱號。
1944年12月，卡莫津被調入尖子單位——近衛第101殲擊航空兵團中服役，並擔任副中隊長。此時的他已在蘇、德兩軍中負有盛名。面對這個駕駛「飛蛇」，戰績突出的優秀王牌，德國空軍專門將卡莫津列入「黑名單」中，下發到己方各個飛行中隊，一旦發現卡莫津等蘇聯王牌的下落，定要窮追猛打。
卡莫津較為擅長對頭攻擊戰術。在此期間，「飛蛇」可以利用武備上的優勢向敵機傾瀉火力，將對方打的凌空爆炸。1945年3月5日，卡莫津的「飛蛇」引擎出現故障，導致他迫降墜機。這次負傷，也讓卡莫津失去了再上藍天的機會，一直到德國投降都還在醫院中接受治療。
統計下來，卡莫津在整場衛國戰爭中，駕駛拉格-3戰鬥機、P-39「飛蛇」戰鬥機一共執行179架次的戰鬥任務，在65次空戰中，個人擊落各類敵機35架，另有13架集體戰果。
卡莫津（前排左起第3人）與戰友
戰後痊癒的卡莫津重返近衛第101殲擊航空兵團，當了幾個月中隊長後，最終因傷不得不以大尉軍銜退出現役，回到家鄉布良斯克進入民航單位，從事十幾年的調度員、飛行教員工作。在此期間，也接觸過波-2、雅克-12這一類飛機，幹過航空攝影與農業澆灌。
1983年11月24日，卡莫津因病去世，享年66歲。他被安葬在布良斯克的中央蘇區公墓，墓碑平淡、樸素，正如他生前為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