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低檔位慢速前進的坦克只被周冰穎開到了不到25公裡的時速,對於最大公路時速60公裡的62輕型坦克來說簡直是蝸牛一樣速度了,堪稱是拿坦克當拖拉機開了。不過周冰穎向來是有自知之明的,連駕照都領不到這會居然敢無證駕駛坦克,還是小心為上吧,作為軍迷妹子也沒少看到各種陰溝翻船的倒黴坦克照片,側翻的、炮管搶地的、掉溝裡學烏龜仰殼的……。要是自己也開著坦克來這麼一出且不說把坦克拖回去得浪費不小的人力物力,小兔嘰也丟不起這個人啊,這到時候讓人一說,堂堂周副司令開坦克翻車,那還是找個地縫鑽下去再也不上來了?
一路上慢悠悠的騰挪,還累了周冰穎個滿頭大汗,這開坦克也是個體力活,周冰穎得兩隻手一起抓住一根操縱杆才能比較輕鬆的扳動。事實上坦克的轉向方式和機構與汽車完全不同,即使是使用方向盤控制的坦克也不要把它和汽車的方向盤等同。
汽車轉向的時候就是通過方向盤控制前輪擺動角度進行轉向,而坦克的負重輪、引導輪、主動輪、誘導輪沒有一個是能轉動角度的,要是真轉動角度那只有履帶脫落的下場。可沒有幾個坦克是三十年代蘇聯的BT-7快速坦克的特殊懸掛和傳動,負重輪帶動力,沒有履帶反而比有履帶跑得更快。BT-7坦克使用輪式方式的最大公路時速可達86公裡/小時,使用履帶方式可達73公裡/小時。正所謂「敵人打斷了我們的履帶,但是我們跑得更快啦!」現代絕大多數坦克和履帶車輛,如果履帶斷裂或者脫落的下場就是停在原地動彈不得,徹底變成死烏龜殼。
坦克是主動地控制(兩側)履帶的速度使它出現一個速差,那麼一側快、一側慢就可以轉向。現代先進主戰坦克普遍用的是液壓泵馬達的無級轉向,可以實現兩側履帶的速度的數差沿著一個範圍內可以連續的變化,用簡單的說法就是兩根履帶可以不同轉速轉動和一個超前一個朝後轉動,這樣一來可以做到讓坦克原地進行幾何中心轉向,玩「原地掉頭」。而比較早一些的坦克沒有這麼複雜的傳動機構,靠的是簡單的一邊履帶轉一邊不轉來轉向,和拖拉機是一樣的。壞處就是不能原地轉向,必須有個向前或向後的速度才能轉向,而且單面履帶不轉在複雜地形機動的情況下對越野能力也有不好的影響,這樣的轉向方式真的會有坦克被卡在一個地方動彈不得的尷尬情況出現。
而放到周冰穎這就是坦克在土路上畫起了龍,往左邊過頭趕緊拉右邊,但是怎麼折騰坦克都不乖乖的沿著和路一致的方向前進,也多虧42年夜間的路面上不會有什麼行人和車輛出現,否則就周冰穎這技術,分分鐘就會因為交通事故再一次被逮去蹲號子啃窩頭吧。
而傳送場地這邊,經過警衛營戰士們仔細查找和電臺反覆呼叫後,基本可以確定周冰穎根本不在這裡,這下子老革命們瞬間緊張了起來,不只是在現場的彭老總和劉師長,已經得到消息起床回到指揮部等待的賀老總、王樹聲等人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種找不到人的情況可是頭一次,萬一是出了什麼意外……簡直不敢再想下去。
不過到底是彭老總,很快就抓到了問題關鍵,也多虧周冰穎無數次吐槽過系統那坑姐的傳送精度,彭老總判斷可能是傳送出了問題,被丟到其他地方了。分析周冰穎每次吐槽的內容,一般來說即使不夠精確也不會差的太遠,彭老總很快下達命令做出部署:命令警衛營繼續嚴格看守保護傳送場地安全;防空司令部下轄飛彈和高射炮部隊以及對空探照燈進行防空戒備,各對空觀察哨馬上進入各自位置防空觀察警戒;輕裝甲營帶部分步兵沿道路前進搜索;正在和輕裝甲營合練協同戰術沒有派出作戰的716團以班為單位對周邊山地進行搜索;發動周邊民兵和兒童團各處道路和村屯崗哨嚴密注意;並發動民兵配合搜索,目的只有一個,把丟掉的周冰穎再找出來。
然而這會周冰穎還沒發現自己現在行進的方向不是往涉縣也不是往赤岸村去,九曲十八彎的山區土路,外加上夜間坦克駕駛位糟糕的視野,只在一開始辨認了一次方向就大膽沿路前進的周冰穎,很快就過了清漳河,一路往陽邑和武安方向而去。
孫老虎是個讓人一看就覺得滿臉兇相的傢伙,肥頭大耳帶褶子,絡腮鬍子,五大三粗,大眼珠子一瞪就能嚇壞路人那種。而他這幾年做的事也沒辱沒了這長相,自從37年末鬼子進了武安城,原本在晉綏軍當個排長的孫老虎就領著僅剩的六個手下投了日本人,沒幾天居然還混上了偽軍連長。
在孫老虎看來當蝗協軍和當晉綏軍沒啥不同,反正都是一樣的當兵吃糧和憑著手裡這條槍刮擦點油水,油水少了就填填胃袋,油水多了就去舒爽一番。日子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著,平時在城裡晃著膀子逛遊,城南吃個西瓜城北搶點大洋那就是日常,偶爾跟著蝗軍出去掃蕩掃蕩身為老兵油子的孫老虎即使遇到戰鬥也總能有驚無險,偶爾還能發點小財。
然而這次不一樣了,孫老虎幸運的沒有被調派到進攻陽邑至龍虎鄉一線的769團陣地,但是他的好運也就到此為止了。蝗協軍一個團加蝗軍兩個大隊的兵力執行分散拉網掃蕩任務,在孫老虎看來這份兵力不會有啥大問題了,就土八路那群泥腿子和晉綏軍那群軟包,只會望風而逃而已,到時候少不了進村後還得翻箱倒櫃的搜羅才能撈到點油水,麻煩得很。
然而一出武安縣開始,這一路上就成了不斷被打悶棍的經歷。走在路上不是遇到地雷就是被不知道哪來的擲彈筒或榴彈炸個人仰馬翻。通常連敵人都見不到,只能氣的跳腳然後收拾滿地狼藉。
一次好不容易發現了一群泥腿子土八路,看那五花八門的穿著還是最土的那種,孫老虎跟著一群蝗軍的屁股後面,一路追擊下來好不容易包圍了一個腿部中槍的土八路。然而油滑的孫老虎根本不靠前,遠遠的就看到那看起來得有三四十歲的土八路,不緊不慢的從胸口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章子戴在胸口,眼尖的孫老虎一眼就認出是CCP的那個標誌,他在晉綏軍那會就知道這個代表的就是那群紅腦殼泥腿子!只見老八路戴好徽章,哈哈一笑從身下一把扯出了好幾根帶著鐵環的細繩子!
手榴彈!到底是老兵油子,孫老虎一頭拱到大樹後就抱著腦袋做鴕鳥狀,巨響過後,孫老虎覺得腦袋上溼溼的,一把抓過去居然是不知道誰身上的內臟零件!而現場如同被迫擊炮轟過一樣。強忍著噁心一邊收拾殘局一邊還不忘了摸點油水的孫老虎覺得自己的心臟像被攥住一樣。這八路的手榴彈太可怕了,一顆炸開滿地開花,不比小鋼炮差了!原本八路手榴彈那就是一紮兩半,運氣好的話被炸一下也就是耳背幾天受點皮外傷,其他的啥事沒有,現在這八路為啥這麼厲害了?
而更厲害的還在後面,沒多久孫老虎一行人就被負責打擊日軍分散掃蕩部隊的771團二營發現,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迫擊炮彈和無後坐力炮。最後只有運氣好的幾名日軍和幾個蝗協軍總共十一人逃了出來,沒有地圖也沒有指北針,更不敢找人問路,只好沒頭蒼蠅一樣的亂撞奪路而逃,最後在木井鄉找到了個被八路用火箭筒炸的只剩下一半的炮樓一群人鑽進去企圖據守。
等到周冰穎坦克開到木井鄉的時候場面尷尬了,路不好走加上體力不支,周冰穎的車速降到了15公裡的龜速,剛轉過一個山腳,周冰穎就發現了在炮樓前路邊烤火的一群人,從駕駛員紅外夜視看過去,有的有鋼盔有的沒有,尤其是戴著鋼盔的全都背著長長的幾乎比個子高的步槍,鋼盔兩邊屁簾一樣的布更是扎眼。
鬼子!周冰穎的耳朵都快豎起來了,這叫啥事啊,一小股鬼子摸到這裡了不說,還被自己迎面遇上!真是刺激的一天,坑姐的系統啊!
而對面的鬼子和偽軍遠遠的模模糊糊看到周冰穎非但沒害怕,反而一群鬼子高呼著「半載」就往這邊跑,在夜晚微弱的光線下,聽到轟隆隆的引擎聲音,這群鬼子還以為是自己的戰車來接應了!
而周冰穎就更炸毛了,這是要幹啥啊,半都喊上了,要拼命啦?
一時間坐在駕駛位的周冰穎麻爪了,炮彈沒幾顆再說在駕駛位暫時也夠不到啊,手邊連個機槍都沒有,周冰穎現在萬分後悔沒要求給駕駛員配個機槍。到底是壓力突破潛力,也是嚇大兔子膽,周冰穎咬牙加油門換高檔,坦克冒著黑煙發出轟鳴咆哮直奔還在奔跑的鬼子而去。場面一時兒童不宜,除了幾個運氣好躲開得的之外,一個被正面撞上然後壓到坦克車底,一個摔倒被履帶從身上壓過像個被錘了一拳的水氣球一樣慘不忍睹,一個被車角撞到卷進履帶又像個破布娃娃被從車後甩出眼見是活不成了。
不理會路邊亂滾帶爬往回逃的敵人,周冰穎繼續咬著牙開著坦克往前衝,一時間慘叫聲,炮樓下留守的幾人雞飛狗跳的呼喊聲和坦克的咆哮聲連成一片。周冰穎接近炮樓六十多米後一個急停,腦袋差點撞到倉壁也顧不得了,手腳並用的就往炮塔那邊鑽,臉上蹭了幾道油讓周冰穎從兔子變成了花貓。
從車長座位下的軟墊子裡掏出僅有的一夾五顆炮彈裝填進去,努力回憶著看過的操作資料調整方向機和高低機瞄準炮樓試射一發,丟人啊,六十多米居然打空!周冰穎默念著「兔子不慌,兔子不慌」,再調整,試射,一發命中,直接摟火,四發炮彈打光。
也顧不得看打擊效果,這要哪個缺心眼不要命的湊近了炸履帶那樂子就大了!周冰穎直接打開車長艙蓋,手動操作炮塔頂的12.7毫米高平兩用機槍朝著還能看到的敵人玩命的突突。等到一條彈鏈打光,已經沒幾個能站著的了,而炮樓旁邊兩個全身掛彩的倒黴蛋正舉著步槍做投降狀。周冰穎哪敢就這麼出去,回到炮塔內,用7.62毫米並列機槍瞄準兩人然後用漢語和日語高聲喊話,要求兩人放下槍,解下武裝帶脫掉上衣自己走過來。
而兩人中的孫老虎這會幾乎要嚇尿了,自己這是倒了什麼黴啊,這麼多兵力出來就剩這麼幾個人,還被不知道哪來的大戰車一通轟,這車是真大啊,就這個頭怕是蝗軍的四輛還不如這一個大啊,還有那前面可是支稜著兩根炮管!
周冰穎其實想多了,逃走的鬼子和偽軍根本沒幾個,而且早就嚇得頭也不回一路絕塵的只顧得上逃跑了,孫老虎和另一個鬼子新手小列兵也全無抵抗心思,畢竟只有步槍對戰這樣的重型坦克簡直是找死!是的,在列兵小澤祐作看來這就是重型坦克,誰敢說不是那簡直是瞎了眼了!
周冰穎壯著膽子用坦克後面的備用牽引鋼絲繩把兩個倒黴蛋捆成了粽子,至于堅硬的鋼絲繩讓兩人不斷齜牙咧嘴和慘叫那就不在小兔嘰考慮範圍了,稍有不配合或者動作就會被用皮靴底子狠狠問候。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倆人拖起來丟到坦克後引擎蓋上,周冰穎重新上路。
而已經摸到武安外圍的鄭國仲769團正在激戰中,或者說對鬼子來說是激戰,對769團來說是火力表演更恰當。武安縣最後一道由部分歷史遺留城牆加碉堡。據點。戰壕組成的防守陣地上火光連連。偽軍營長錢富貴在武安城西門的城牆上整個人縮成一團篩糠一樣的打著抖,不斷有土屑、磚塊、不知道誰身上的零件之類的東西砸在他身上。而他手下的其偽軍也沒比他好到哪去,一個個要麼放聲尖叫,要麼縮在地上只恨爹媽沒給生出老鼠打洞的本領。
這當兵吃糧打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土八路有幾斤幾兩錢富貴自詡是門清的,頂多就是三槍老八路拖個92步兵炮或者那倆擲彈筒,那就是頂頂主力了,哪見過這麼猛烈的炮火?
而這會85毫米加農炮營的營長薛小強興奮地面臉紅光,正所謂技術不夠距離來湊,薛小強把炮營三門一組,各組拉開距離後儘量推近,各組使用便攜電臺聯絡指揮,一直把85毫米加農炮推到距離敵方陣地八九百米的距離,然後直瞄開火。
這種完全是拿加農炮當大號步槍的打法雖說危險,但是威力十足精度很高,幾乎是一炮一個碉堡,兩炮一個炮樓,瞄準機槍陣地一炮上去就可以等著看漫天零件天女散花。
85毫米加農炮本就是為打擊工事和地方裝甲車輛設計,瞄準裝置包括有58式周視瞄準鏡、56式直接瞄準鏡和標定器,可配用破甲彈、碎甲彈、穿甲彈、榴彈等豐富彈種。尤其是對城門和城牆的打擊,效果好的出奇,炮彈強力的穿透性會一直鑽進城牆內爆炸,以磚石為表面內部土坯的城牆哪裡承受得住這種威力,幾乎是一炮戳一個大洞。
而PP93式迫擊炮也沒閒著,作為曲射火炮打擊地方陣地再合適不過。這段時間作戰以來PP93迫擊炮可謂是八路軍中的明星武器和最常用支援炮火之一,打得多了炮手們也逐漸嫻熟起來,甚至初步掌握了間接瞄準等方式,和各種花樣的瞄準技巧,讓PP93充分發揮了自己得射程和彈道優勢。一顆顆炮彈準確的砸在城牆掩體後、戰壕或散兵坑中、高地掩體後等目標,一時間各種掩體也無法給鬼子帶來什麼應有的掩護。
幾門85毫米加農炮繼續推進,瞄準城門和城牆集火,二十多發炮彈之後城牆一大片轟然倒立,而城門也不見了蹤影,甚至鬼子在城門後用沙袋堆砌準備的預備陣地還沒來得及用就被飛過來的炮彈炸上了天。
而與此同時重機槍和25毫米高射炮也沒閒著,哪裡有敵人的火力就往哪裡壓制,大口徑重機槍和高射機關炮的威力和射程優勢顯露無疑,即使處於靠後的較遠位置也能形成強力的壓制火力。
眼見敵人陣地上的火力越來越稀稀拉拉,城牆、碉堡都被炸了個七零八落,鄭國仲命令上級支援過來的五門63式107毫米火箭炮對敵西門陣地做炮火準備,總攻即將開始。
一時間五門63式107毫米火箭炮全彈發射,六十發火箭彈騰空而起形成一片壯觀的流星,56式85毫米加農炮、PP93式60毫米迫擊炮、67式82毫米迫擊炮、71式100毫米迫擊炮紛紛進入急速射狀態,一時間整個武安縣西側仿佛成為了一個巨大的湯鍋,雨點一樣密集的炮彈仿佛要把這片小小的地帶變成鋼水包,同時機槍和25毫米機炮陣地向前推進,準備火力支援進攻。
而團長鄭國仲則對著電臺大吼:「同志們,總攻的時候到了,打進去,我們天亮在城內吃早飯!」
而二營二連的連長高大山也和戰士們最後檢查武器摩拳擦掌,火箭筒手王盛子把一發反人員高爆燃燒榴彈提前裝填進去,狙擊手王墩小心的打開瞄準鏡的保護蓋,就連話癆通信員小趙都緊緊抿著嘴握著手裡上好刺刀的56半自動步槍。每名戰士都如同即將離弦的箭,只等一聲令下就衝上去,用手裡的武器告訴敵人,你們的末日到了。
註:兔嘰更新晚了一些不好意思啦,本章稍稍加長彌補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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