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的冬天,陰寒蝕骨。
我蜷坐在起居室壁爐前的沙發裡,神情恍惚的翻著《每日電訊報》
大波波娃罩著一件寬鬆的毛線衫,正在桌邊衝咖啡。
「你不冷嗎?」我望了她一眼。
「親愛的,跟莫斯科相比,這算不了什麼。」她端起了兩杯咖啡。
「華生,報紙有什麼消息嗎?謝謝。」福爾摩斯在窗臺邊接過大波波娃的咖啡。
「中國軍隊的戰機穿越了宮古海峽。」我提高了一點聲音。
「上月25日,他們還繞行了臺灣。」福爾摩斯緩緩喝著咖啡。
「這次日本兩架F15升空進行近距離幹擾。」
「自衛隊有點亢奮。」福爾摩斯微笑著。
「臺灣好像沒有動靜。」
「一切盡在國軍掌控之中。」福爾摩斯凝視著窗外,沉思著。
「是哦,他們的」國防部「也這麼說,還叫民眾放心。」
「如果臺灣回歸中國,無論巴士海峽,宮谷海峽,中國的海上安全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突破島鏈?」我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美國與日本一直試圖將中國海軍鎖死在近海內。」
「但這並不影響中國海上運輸呀!」我喝了口咖啡。
「因為這是和平時期,如果有戰爭呢?」大波波娃突然插話。
「哼,去樓下做點草莓餡餅吃吃。」我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
「華生,你的憂患意識相當淡漠,大波波娃說的是對的。」他仍然背對著我。
「解放軍這樣做,反而會破壞這裡的安寧。」我不服道,大波波娃衝我做個鬼臉出門下樓。
「美國為什麼要在1919年建設珍珠港基地?」福爾摩斯轉身望著我。
「呃……戰略布局。」
「很空泛的答案,實際上,它的前提是美日必有一戰。」
我往壁爐加了點柴,「但……擔他們現在是盟友。」
「美國圍繞著中國設下第一島鏈,前提也是基於中美必有一戰。」
「福爾摩斯,這太可怕了。」
「東起阿留申群島,西至波斯灣,美國正著手將第一島鏈變成一條完美的超長防線,鎖死中國。」
「海上萬裡長城?」我吃驚的叫道。
「中國的GDP已經是世界第二,每條海上航線都有中國船隊在活躍,市場在海外,能源也在海外,中國必須考慮在戰爭情況下,確保航線安全。」
「所以,福爾摩斯,解放軍的戰艦和軍機出現在宮古海峽,巴士海峽,是為將來擺脫近海防守困局作準備?」
「當中國經濟實力和軍事實力提升到一個新高度時,國家海權必須要與之相匹配,海權的興衰,意味著一個國家的全球地位。」
「當年海洋是我們大英帝國的。」我端著咖啡開始感嘆。
「錢,可以用來修白金漢宮,也可以修軍艦。」福爾福摩突然怪笑起來。
談到皇家海軍總是令人傷感,「日本人的行為,會引發衝突嗎?」我想把話題拉回到最初。
「與將來出海口被封鎖的災難性後果相比,無論中日在海上出現什麼樣的摩擦和衝突,對北京而言,都變得無關緊要。」
「所以解放軍還會持續這種動作?」我喝完了最後一口咖啡。
「東部戰區和南部戰區會一直配合演練,將來還會有航母戰鬥編隊加入。」福爾摩斯冷冷說道。
「但日本會加大對這裡的封鎖能力,比如岸射飛彈。」
「解放軍的路徑完全合乎國際法,它會毫不猶豫的反制。」
「不過,像F15尾隨這種情況,相當危險。」
「升空,幹擾,反被咬尾,放幹擾彈逃逸,華生,在我看來,這是日本在配合解放軍演練。」
我楞了一下,「是呀,這種F15密切配合的高強度訓練,花錢都買不來。」
「而且還不用解放軍出錢。」福爾摩斯大笑著。
「臺灣很平靜。」
「它們在忙著同性戀遊行。」福爾摩斯踱到了壁爐前。
「日本將來會強力對抗嗎?」我擔心道。
「華生,你跟大波波娃最初強來時,她是不是反應很激烈?」
我臉紅了一下,「是呀,她又哭又罵的。」
「現在呢?」
「順其自然。」我有點不習慣談論這些隱私。
「華生,日本人就像大波波娃,解放軍多來幾次,它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