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紅」這兩個字眼兒,在農村已經消失了四十多年,五十歲以下的人也許不太清楚農村「分紅」是怎麼一回事。四十年之前,我國農村體制是人民公社三級所有隊為基礎,即人民公社,生產大隊,生產隊(也叫小隊)。農村經濟以生產隊為核算單位,土地由生產隊集體耕種,農民(當時叫社員)在生產隊長統一領導下參加集體生產勞動。社員勞動每天記工分,一般是男十分、女七分、老漢娃娃打半工,就是說,男青壯年勞動力每勞動一整天能掙十分工,也叫一個整工,女勞力每勞動一整天掙七分工,老年人和十四五左右的娃娃一般每勞動一整天只能掙五到六分工。年底下來,生產隊將要進行年終決算,作出收益分配方案,也就是將生產隊全年的農、牧、林、副各業收入總加起來,完成農業稅、徵購糧、留足儲備糧(當時主要用於備戰備荒)、機動糧(主要用於社員青黃不接時的補救)和牲畜飼料、下年籽種,再根據當時政策規定按純收入比例提留下足夠的公積金(用於生產隊擴大再生產)、公益金(用於救助困難社員,修路和農村文化娛樂活動等公益事業),剩下的就是可分配部分。
可分配部分的金額除以全隊社員全年勞動工分的總和,其得數就是每一個工日的分值,這就是人們說的分紅。那個時候,準格爾旗農村除北部延河地區比較富裕外,其西南部地區普遍貧窮,生產隊分紅標準大部分是幾毛錢,有的甚至是幾分錢,也就是說,農民勞動一天只能掙到幾分錢。我的老家準旗沙圪堵鎮哈拉溝還算不錯,分紅標準每年基本在七八毛到一塊錢的基礎上,屬於中西部地區分紅標準偏高的地方。我家那時人口少,勞力多,屬於生產隊的分紅長錢戶,每年能分到現金三百多元,那時就這三百多塊錢,滿頂現在十萬塊錢耐花。
一九七八年十二月十八日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改革開放的號角正式吹響,全黨工作的重心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一九七九年十一月三日至十日伊盟盟委召開旗縣委書記會議,集中討論農村牧區推行生產責任制問題,發出了全面推行責任制,奪取農牧業大豐收的號召; 一九八零年一月十八日《鄂爾多斯報》發表杭錦旗巴拉亥公社實行生產責任制調查報告,伊盟農牧區經濟體制改革及包產到戶正式開始,緊接著準格爾旗召開全旗三級幹部大會,貫徹盟委會議精神,傳達巴拉亥公社經驗,包產到戶工作在在全旗全面展開,除當時的沙圪堵公社安定壕大隊外,全旗所屬25個人民公社的生產隊全部實行了土地承包生產責任制。至此以後,「分紅」二字在農村就銷聲匿跡了。
時隔四十年以後的二零二零年十一月十九日,我的老家準格爾旗沙圪堵鎮哈拉溝村陽光明媚,彩球飄舞,從四南五北趕回家來的鄉親們喜出望外,參加了一次熱熱鬧鬧,別開生面的「分紅」場面,共同見證和分享了改革開放四十年後哈拉溝村的巨變。
瞧,鎮上的領導們來了、包扶單位的領導們來了、聯手合作的企業家們也來了,這些年走出去的他大叔、他二嬸子、他三爺爺、他四娘娘們都趕回來了。我作為哈拉溝村的第六任黨支部書記也應邀趕回老家,參加這次「分紅」大會,受到了鄉親們的熱情款待。
改革開放以後,特別是在黨的十九大以後,老家哈拉溝村在沙圪堵鎮黨委、政府的正確領導下,歷屆村「三委」領導班子,緊密團結,拼搏奮鬥,辛勤奔波,並在有關幫扶單位的大力幫助下,藉助精準扶貧攻堅戰的強勁東風 ,整合資源,創辦村級經濟合作社,開始振興村集體經濟,大力發展村集體產業項目。到目前,村集體經濟項目有:水庫養魚,果園開發,支援駐地企業供水工程等項目都已啟動,有的獲得了十分可觀的效益,哈拉溝的面貌發生了可喜的變化,村集體產業項目豐富了,各類硬體條件改善了,村民臉上笑容也多了。今年以來,通過村企共建,哈拉溝村集體經濟更是實現了跨越式發展,目前,村集體經濟收入已達60萬元以上。按照村裡的規劃,其中20%用於建檔立卡貧困戶和因災造成困難群眾等方面的救助,剩餘一大部分收入用於全村戶籍人口分紅物資的購買,其餘資金用於繼續鞏固發展和壯大村集體經濟。
這次分紅,村上做了精心安排準備,利用村集體經濟的款項為凡是具有哈拉溝農業戶口的農戶購買了高質量的精品白面和大米,每一個參與「分紅」的村民都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幾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們說道:「啊呀!他二叔,新鮮事,新鮮事,這可是幾十年沒有的事情了,我早就把分紅這兩個字忘光了,這一班子年輕的村幹部真行啊!」就在這一天,村黨支部借「分紅」的機會,還對優秀共產黨員、人居環境衛生整治示範戶發放了獎品並頒發了榮譽證書,這真是:
改革開放東風浩蕩
鄉村振興面貌變樣
哈拉溝村蒸蒸日上
農民分紅喜氣洋洋
作者簡介:
李前喚,準格爾旗退休幹部,喜歡業餘文學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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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編輯:王鵬
校 對:張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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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準格爾旗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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