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傳統文化之中,聖人指的是知行完備、至善之人,是有限世界中的無限存在。總的來說,聖人便是才德雙全的人,這個界限還是比較嚴苛的。在先秦諸子百家,乃至各種宗教、學派都有自己認定的聖人,比如說道家的黃老列莊。而墨家的大禹、儒家的孔子,則是後世公認的聖人,除了他們還有八聖。
八聖是在不同方面的至聖,但奇怪的是其中七聖都是比較有名的,偏偏劍聖籍籍無名,這是為什麼?
這裡要先說一下八聖的概念,這八聖分別指的是文聖、畫聖、詩聖、醫聖、茶聖、武聖、書聖以及劍聖。文聖常指的有兩位,一位是周公,另一位是歐陽修。周公被譽為文聖是實至名歸,他一向被尊為儒學的奠基人,就連孔子都很崇敬他。儒家弟子倒是一度反對尊周公為文聖,要求尊孔子為聖人,但唐朝群眾激烈討論後駁斥了這一想法。
歐陽修被列為文聖,是一個例外,主要是他的散文成就達到了極高境界。畫聖便是唐代的繪畫大師——吳道子,道子之畫如塑然。詩聖杜甫,他應該更不陌生,其作品可是語文課必學啊。醫聖張仲景,生前被譽為神醫,身後留下傳世巨著《傷寒雜病論》。茶聖指的是陸羽,一生嗜茶,精於茶道,寫就了世界上第一步茶葉著作《茶經》。
早些時候姜太公與周公並列為文武二聖,後來關羽出現後有所變更,如今公認的武聖是關羽。書聖王羲之,他自不必說,後來的歐陽詢、顏真卿、柳公權、黃庭堅、米芾、蔡襄等等大家都是受過他影響。至於劍聖,一般公認的是裴旻,然而他之所以默默無聞其實是因為一件尷尬的事。
裴旻這個名字相信很多人應該沒聽過,但他的弟子在中國可謂是家喻戶曉,在國外也頗有名氣。這位弟子便是李白,裴旻在文化上是沒法給這位天才什麼指導的,他指導的是劍術。只不過呢,與詞作一樣,李白的劍術也被他頂尖的文化成就給蓋住了。有記載他的一生都沒離開過劍,武不殊途,兼備於李白一身。
作為李白的師傅,裴旻的劍術自然更為高超,當時盛唐有三絕。也就是李白的詩、張旭的草書、裴旻的劍舞,將他的劍舞與李白的詩並列,可想成就之高。相信很多人也注意到了那個舞字,但看到劍舞,便認為裴旻的劍術只是花瓶,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之所以會說劍舞,是一次他想要請畫聖吳道子繪畫,然而吳道子希望他能用劍舞一曲啟發他的畫思。
沒成想,一舞驚天下,劍術之高超令上千名圍觀者震驚。再有裴旻的職位是將領,曾數次出戰,官至金吾衛大將軍。這個職務可是掌管京師的禁兵和統領天下的府兵,如果沒有點本事,皇帝怎麼可能會放心?且其在作戰中的勇猛都是有記載的,裴旻的劍術絕不是用來看的,那為什麼這位劍聖籍籍無名?
因為一件事,那就是裴旻射虎,他在北平曾一次射死過三十一隻老虎。但剛下山得意的時候,一個老頭就說話了,說他射死的不是虎,是彪。還嘲諷他如果遇上真的老虎,那就沒轍了,裴旻一聽怒了。便按照老人所說地點去找老虎,無奈那老虎氣勢兇猛,裴旻被嚇得不行。裴旻自己感到很慚愧,從此不再斬虎,劍聖的威名也就有了汙點。
參考資料:《新唐書》、《舊唐書》、《唐國史補》、《獨異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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