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中國人既不痛痛快快地活,卻又不爽爽快快地死,不生不死地蟄伏著有什麼意思?——費孝通
如果選一個最了解中國人的學者,我不會選觀察中國人性最清楚的魯迅,也不會選洞察制度之弊病的胡適,而是選擇費孝通先生。
誰是費孝通?
在中國社會學界,有著這麼一句玩笑話:中國社會學界分兩派,費孝通派和非費孝通派。
僅這一句話,就說明了費孝通在中國社會學界無上的地位。
在國際上,人類社會學有一門最高獎項,叫做赫胥黎獎,相當於電影界的奧斯卡,文學界的諾貝爾。
這個獎項亞洲只有一個人獲得過,那就是費孝通,獲獎那年,他才28歲。
費孝通著有多部社會學著作,《江村經濟》《鄉土中國》《鄉土重建》等。
在他的著作中,提出了多個專屬於中國文化的名詞,比如"差序格局",比如"過渡心理"。
在他的理論中,我對"過渡心理"很感興趣,便試著去深入了解。
為什麼費孝通會提出"過渡心理"這個理論,源於他的一句自問:為什麼我們中國人既不痛痛快快地活,卻又不爽爽快快地死,不生不死地蟄伏著有什麼意思?
後來他在看到人們歡天喜地地過年時,他才明白,人們不停地受苦,不停地忍耐,只為了片刻的歡愉。
在享受過後,人們又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不停地忍受著困苦。
在中國人的人生觀中,都或多或少地有著一種逆來順受的感覺。
生孩子了便養,運氣來了就升職,沒有運氣也無所謂。有想要的東西就等,等來等不來都是命裡註定。
甚至皇帝收取苛捐雜稅時,明明不堪重負了,卻還要為皇帝說好話,認為是皇帝的宮殿舊了,或者是給外國使團的賞賜不夠了。
為什麼會有這種類似於斯德哥爾摩的症狀?因為一切無能為力,無法反抗,所以就編一個能接受的緣由騙自己。
或者在心裡默默地說:等到皇帝死了日子就好過了!結果下一位皇帝更加貪婪無度。
這樣的生活就像是蛇或者烏龜,冬天的時候躲起來,默默地忍受,只為等待春天的來臨。
他們堅信,春天一定會到來,但是誰也想不到,春天也是他們自己編造出來又來欺騙自己的謊言。
費孝通說,二戰時,使團參觀英國,問英國人一個禮拜吃一次雞蛋痛苦不?
英國人說痛苦。又問為什麼忍受這種痛苦,英國人說為了今後有吃不完的雞蛋。
為了今後能痛快,英國人願意受苦,願意節衣縮食。
反觀我們,只是在等,等援助等退兵,所以才有了所謂的"持久戰"。
熬、等、靠是我們的傳統,我們堅信日本人在這方面比不過我們,所以大家都藏起來等春天。
等到春天來了後才發現,等來的春天不可能常在,冬天馬上就要來臨。
只有通過自己的努力才能創造永遠的春天。而沒有追求,渾渾噩噩的人,只能不停地遭受四季輪迴之苦。
費孝通的觀點雖然有些激烈,但是卻很有道理。我們可以想一想我們自己,是不是經常渾渾噩噩,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人生之於我們可以說是毫無追求,不是為了房、車,就是有掙多少錢,開多大的公司。
除了物質之外,我們似乎沒有更高遠的追求,最終淪為一群掙錢機器。
而在面對那些讓我們難以接受的事情時,我們能做的似乎只有逃避,然後等到風平浪靜後再露出頭來。
費孝通對於中國人的認識如此深刻,與他的社會學研究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繫。
如果你沒讀過費孝通的作品,那我推薦你讀一讀他的《鄉土中國》。
讀過之後,你才會發現,原來我們以世代定居為常態、遷移為變態,恪守成規變成鄉土性的最大特色。
不為人先、不為人後、循規蹈矩、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套,正是傳統民族性的新時代轉型的最大障礙。
正如他本人所說: "不能痛痛快快地活,不如爽爽快快地死"!哪一天中國人能了解了這一句話,他才能在這世界上做自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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