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狗這種生物,我向來是不甚喜歡的,或許心底還有那麼點討厭存在吧。
俗話說的好,事出大多有因,我討厭狗,自然也是有著理由的。討厭狗的理由卻很簡單,只不過是我曾經被一群瘋狗追著狂吠罷了。正所謂好狗不叫,瘋狗狂吠,那追在我身後狂吠的狗便自然也是瘋狗了,討厭一堆瘋狗,便也不是沒有由頭的事情了。
狗,原本只是為了幫助人們看家守院才成為六畜的動物。人們賜予它吃喝無憂和衣住無憂的條件,那便是它們的主子,它們也應該為了報答主子而好好的做一條好狗。人們在它們面前,也尚應該有著一副主子的樣子。可奇怪的卻是,主子絲毫沒有主子應該有的樣子,僕子也沒有屬於它應該擁有的地位存在。
狗這種生物,在自家主人面前,往往總是一副安靜溫馴,卑躬屈膝的模樣,使得這條狗在它主子眼裡是一副溫馴良好的樣子。可它的主子要是不在身邊時,那它便立刻翻身做起主子耀武揚威起來了,它嘶吼著,它狂吠著,它追著比它弱的生物享受著骨子裡天然流傳的快感。可要是再次看到它主子的時候,它便立刻又變回到了剛剛溫馴的樣子,仿若剛才的瘋狗模樣不似存在一般。
對於這條狗,你倘若是問這條狗的主子,「你家的狗會咬人嗎?」,「不會,我家的狗是不咬人的狗。」
隨著這條狗的主子開口回答時,那條狗的面容上也顯露出獠牙猙獰的模樣嘶吼。看著那條狗兇殘的模樣,問話的人也是沉默下來開口問道。
「這條狗的樣子這麼兇殘,真的是不會咬人的樣子麼?」。
「當然不會了,我家的狗只是長的可怕一點,它是不會咬人的。」狗的主子聽見問話的人開口第二次詢問時,似是對於問話之人的不信任有點惱怒起來,說完後緊了緊手中的狗鏈便將這條狗牽走離開了。
這條狗會不會咬人,或許真的和這條狗的主子說的一樣,這條狗是不會咬人的。但這條狗不會咬的人,也只不過是它的主子和同類罷了,對於其他人,它往往可不會是手下留情的。
狗倘若是條不咬人的狗,這條狗其他的行為再怎麼讓人討厭卻也不至於是條壞狗,這條狗的主子尚也算得上是一個合格的主子。但這條狗要是咬人的話,那便是世界上最差,最壞,最惡的一條狗了,至於想要找這條狗的主子詢要賠償,那無異於是想要從水中撈月的想法了。
咬人的狗,背後怎麼會有主子的存在。這便是讓我最最想不通透的一點了,狗沒咬人時,這條狗的主子倒是有著很多,狗咬人後,這條狗的主子便是一個都看不到了。任你如何的口誅筆伐,這條狗好似也成為了一條無人管教的野狗一般。
一條狗被殺害時,總是會有人站出來為它求情、辯解。這隻被殺害的狗,似是每一隻都是有著極大功勞的「能臣」一般,這點便很是讓那些大型養殖場的老闆頗為汗顏了。一個孩子被咬傷後,這些為狗辯解的人卻總是消失不見了,縱使出來那麼兩、三隻人開口,卻也無異於是將責任推到這個孩子身上,於此,這便讓我很是看清楚了。
對於狗咬人,假若這條狗會開口說話的話,那麼它一定會為自己做出無罪的辯解吧。假設我是一個全能的神,那麼我便給予狗開口說話的能力,讓它為自己做出無罪的辯解,我會仔細聆聽它無罪的辯解,以至於到最後或許會讓它為自己打上無罪的標籤。
「這隻狗,你當真是不曾咬過?」我詢問著在地上麻木跪著的狗,地上跪著的狗臉色一副青黑色,雙目無神渙散,身上穿著合適得體的人類衣物,看起來頗有點人模狗樣,也有點滑稽可笑的樣子。
「萬能的神啊,我不曾咬過於他。」地上的狗聽到我的詢問後,頓時便開口為自己辯解起來。
「那有旁觀者看到你撲在那個孩子的身上,於此你又作何解釋?」於此件事,我自然是全然看清知曉的,卻不知它又會如何辯解。
「我只是喜歡那個人類小孩,所以才會撲到他的身上去尋他玩耍的。」狗吐人言比起人吐狗言卻還要十分離譜,「喜歡」從它的口中吐出來,萬莫不是十分的抽象可笑了。
「那你爪子上破碎的衣料是怎麼回事?」我看著它爪縫上清晰可見的破碎衣料,嚴厲的呵斥道地上跪著的狗。
「大力撲過去,大概是未能控好力度吧。」它喏喏的回答道,只是渙散的目光中充滿著欺騙自己的神色。
「那你嘴角咬住小孩的胳膊又算是怎麼回事?」我便拿出鐵證般的錄像開口了,可未曾料想到,縱使是這樣的鐵證如山它還要接著開口狡辯道。
「這……我…大抵……是…與他玩鬧……」這條狗說著說著便不再開口了,縱使是如何巧言辯解,看到眼前的錄像它也明白不應該再開口接著辯解說下去了。
人說人言,此乃人道;狗吠狗叫,此乃狗道。但倘若是狗開口說人話,人開口說狗話,雖是讓人覺得有點滑稽可笑,卻未免不會使人在夜深人靜時感到有點驚悚乃至於悲哀呢。
狗這種動物,向來是喜歡成群結隊聚在一起欺負眼前經過的路人,你要是直直的從它們面前走過,它們便會在你的背後追著狂吠,叫囂。但倘若你轉過身來呵斥一句,「滾開。」,那它們便會向後散開或站在原地停下不動了。你轉身向後走上一步,它們便連連後退好幾步,你要是回過身不去理會,它們便又會跟在你的身後狂吠、叫囂了。這番小人模樣的行徑,是我向來不太喜歡的,這便又是一點了。
狗群同化其他動物成為狗的概率,卻也是非常之大的。草原上的黑狼、白狼倘若是同時混進了狗群,有的狼也尚會失去原來的威風變成狗的模樣。但變成狗的狼可能是自知尚不自知的,但要是有別的狼同胞經過時對著它喊道,「黑狼,你怎麼會變成狗了。」這便使得黑狼瞬時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的反駁起來了。
一個狼想要變成狗,這無疑是非常簡單的事情,他只要去混在狗群中狂吠就變成狗了。一條狗想要變成一個狼的話,卻是萬萬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因為骨子裡天生長著的狗骨頭,是無論如何也磨練不成狼骨頭的。
「我怎麼變成狗了,我不過是喜歡它們罷了。」但黑狼口中說出的話語,卻早已不是狼嘯聲而變成了狗吠聲。白狼看著這位曾經熟悉的同類如今已徹底變成了狗的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目光充滿可憐且可悲的望了一眼便走開了。
白狼沒有變成狗,是因為它知道自己身為狼的身份,也有著身為狼的尊嚴和驕傲,它的尊嚴驅使著它不會讓它和狗成為同類。黑狼或許真的是喜歡狗變成了狗的樣子,也可能是骨子裡天然有著狗的基因改變不了,無論如何卻也是真的改變不了的事實了。
白狼看著眼前的黑狼,穿梭在狗群中稱呼著各條狗,卻不是例如大黑,大黃之類的名稱,而是直接與其哥姐,兒女相稱,卻也不止是黑狼讓他們與自己如此稱呼,便是看到身旁的白狼,也會讓狗喊著白狼為白狼叔叔。
白狼對於這種跨域種族的親戚稱呼,無論是內心或表面都是極其驚悚且噁心的,也是萬萬不可能會接受的行為。白狼想要糾正黑狼錯誤的思想,但黑狼卻很不以為然的沒有在意。在它的眼中,狗不過是一種溫馴的寵物罷了,它既然付出了感情培養這些狗長大,那麼與這些狗親密一些又有什麼問題,它與這些狗有些親密的稱呼便是也沒有問題的吧。
白狼便瞬時不再開口了,便是看到黑狼和它的狗家人們,也會在很遠的地方看到提前避開。白狼心中明白,每個人都有著自己喜愛或討厭某些動物的理由,既是黑狼這麼喜歡,那他便不在勸黑狼了,還是轉身離開回去草原吧。
尚有一件關於狗的趣事,獅子和老虎等大型食肉型野獸,獵殺、食用狗本就是遵守著自然界的自然法則。卻總是會有一群狗正義凜然的出現,妄想著用社會法則保護著它的同類們。獅虎以自然法則來講述事實,它們便會用社會法則;獅虎用社會法則來闡述,它們便會用道德法則。他們或許是懂的,也或許是不懂的,但向來用一個規則對另一個規則胡攪蠻纏的制約時,那他們便是勝利了嗎?
愛狗的人,喜愛狗是他的權利,厭狗的人,討厭狗也是他的權利。這兩種人,無論是愛狗還是厭狗都沒有對錯,只不過是享受著各自的權利罷了。那方權利也不會高對方權利一等,那方權利也不會低對方權利一頭,所以任何一方也不要想著去用社會法則或道德法則去改變另一方了。
但若是其中一方,想要用自己的想法去改變於對方的想法時,那無異於是世間最為可笑的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