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這是《禮記》當中關於理想社會的論述。
其實,這一切主要的根源還是在於用制度約束人性。曾有人說,人性是這世上最惡毒的力量。在西方社會,我們或許對這個體驗更加深刻,她們對種族的歧視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曾經有一名非洲女孩,因為她的身材跟旁人看起來都不一樣,非常怪異,所以被抓進了動物園。她不但生前接受非人的待遇,在死後還不得安寧,屍體被放在博物館進行展覽,200多年之後才得以安息,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謊言背後的衣冠禽獸
這個女孩的名字叫巴特曼,1789年出生在非洲南部,那時候她的家鄉被荷蘭人統治,一出生就是奴隸。所以,巴特曼從小就跟著父母做工,卻只能拿到微薄的工資。對於她來說,最渴望的事情就是飽餐一頓,獲得自由,但是這對今天的人來說唾手可得的事情,是當時的天方夜譚。
現代人追求豐滿,骨架大和寬大的臀部會非常受歡迎,而在巴特曼的家鄉女性身材都很豐滿。如果放到現在,她們一個個都會被人追捧,而當時的她們卻因為豐滿的身材被周圍人歧視。特別是歐洲人,他們覺得這些女人沒有完全進化,有動物現象。當時21歲的巴特曼,擁有著比普通女性還要豐滿的臀部。
巴特曼經常做工的地方,老闆是荷蘭人,有一天他們的英國朋友無意中看到了巴特曼,在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邪惡的念頭,想利用巴特曼的獨特身材來牟取暴利。為了說服巴特曼心甘情願地跟他們去歐洲,他們撒下了一個謊,說歐洲的工錢比這裡高很多倍,只要巴特曼去到那裡,就可以獲得她想要的自由和財富。對於巴特曼來說,她急切地想擺脫奴隸生活,想擁有自己的人生,所以她不假思索地答應了這兩個英國人的邀請,一起踏上了去歐洲的道路。
1810年,剛來到倫敦的巴特曼還沒有來得及消化興奮的情緒,就已經在痛苦中掙扎了。這兩個穿著體面的外國人,並沒有給她想要的自由生活,反而對她拳打腳踢,還把她關在籠子裡,就像動物一樣接受周圍人的視奸。巴特曼看清了這兩名外國人的真實身份,但是早已沒有了逃離的可能。
非人折磨讓她病重離世
巴特曼每天被關在籠子裡,周圍人並不給她提供衣物。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的情況之下,她待在籠子裡被人觀賞,一切吃住都在牢籠當中完成。不僅如此,這些利慾薰心的老闆知道周圍人獵奇的心理,把巴特曼的身體構造大肆宣傳,還向遊客們收取高價的門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巴特曼的處境比動物還不如,因為一般的動物都是隔著門窗來觀賞,但是巴特曼的籠子並沒有安裝玻璃,使得遊客在觀覽的同時還可以多交一些錢財,觸摸她的身體。
後來,遊客在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後,漸漸地厭倦了巴特曼的身體。一段時間過後,巴特曼的遊客越來越少。老闆也沒想到,她的經濟價值這麼快就不復存在了,為了在她身上再賺一筆,老闆把巴菲特轉賣給了一位馴獸師。那時巴菲特才只有24歲,從英國又漂蕩到法國,在另外一個動物園中忍受折磨。到了巴黎的巴特曼,性子越來越瘋狂了,周圍的環境讓她的心境變得抑鬱。原本她有一雙渴望自由的眼睛,現在她的臉上毫無光彩,在法國的她被關在動物園,這裡的馴獸師把她當動物對待,而且打算讓她上臺表演。
雖然我們都知道巴特曼不是動物,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但是當時的歐洲人沒有為她開口說話。她們是巴特曼悲慘命運的冷漠旁觀者。在這樣的生活中,巴特曼感覺人生已經失去了希望,整天如行屍走肉一般。但是她的悲慘命運並沒有結束,馴獸師需要靠她獲得錢財,所以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她都要參加各種表演。巴特曼像意料之中的那樣生病了,但是沒有人為她治療身體,她們只關心巴特曼為她們帶來的經濟價值。
1816年還有三個月,巴特曼的合同期就要滿了,這意味著她即將獲得自由,但是因為她的病情惡化而沒有得到及時治療,26歲的她離開了人間。就在她即將獲得自由的前三個月,她永遠地閉上了眼睛,或許這對她來說才是永久的自由吧。
南非人民的母親
然而死後的她並沒有如願回國,她的遺體被當時的三名歐洲科學家盯上了。他們打著科學的旗號,買下了巴特曼的遺體,申請做科學研究。就這樣,死後的巴特曼沒有回歸故裡,而是在一個陌生的實驗室被人切割。
這些所謂的科學家,並沒有在她的身上做任何與科學有關的事情,他們找來畫家為她的軀體畫上畫像,而後提議要將她的遺體解剖,把它當作人類的標本來儲存。後來的人們,在法國人類博物館看到了巴特曼的遺體,她被當作一件展品進行展覽,生前的她在那些嫌棄與好奇的眼光下失去自尊,死後的她仍然被折磨。
終於200年後,巴特曼解脫了,起因是法國出臺了一個《生物倫理法》。而在1995年,南非出現了首位黑人總統,她們向法國提出要求,歸還巴特曼的遺體。ta給出的理由是,巴特曼從來不是沒尊嚴的動物,而是屬於南非民族的人。起初,南非總統的要求被法國方面斷然拒絕。但是對南非來說,讓巴特曼重回故裡是一件頭等大事,為此南非成立了相關組織,要求法國重視南非的民族尊嚴和種族平等。在這樣的大是大非面前,法國無法再有任何推辭,所以巴特曼在歐洲兩個世紀的折磨日子終於結束,回到了家鄉。
當南非人民接回了巴特曼的遺體,全國人民主動為她舉行葬禮,南非總統也為她主持致辭,南非的人民把她親切地喚為母親。雖然她生前遭受了不幸,正是她的悲慘遭遇,才加速了南非人民強大民族意識的覺醒,喚醒了她們封存多年的民族自尊心。可以說,巴特曼用自己的一生挽救了無數個像她一樣南非少年的命運,只有一個崛起的國家才不會被欺負,才能夠真正地感受到平等。
我國古代就已經論述過關於平等的大同社會的理想,雖然現在的我們或許達不到這樣的高度,但是我們卻已經在平等的路上前行了多年。可是對南非來說,她們的平等仍然需要一個艱難的過程。康有為曾經在《大同書》當中說道:「人人相親,人人平等,天下為公是為大同」。或許對於現在的南非,她們還沒有享受真正的平等,但至少她們有了追求平等的意識,有了奮發圖強的決心。
參考文獻:
《大同書》
《禮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