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的童年裡,有一支找不回的火柴槍

2020-11-27 澎湃新聞

原創 石頭 人間故事鋪 收錄於話題#發條城24#你我呼嘯而過的世界14#童年1#火柴槍1

童年時期,很多男孩子做夢都想擁有一把自製火柴槍,希望自己能像革命烈士那樣英勇,像007那樣帥氣。

夢裡的槍,象徵著英雄,代表著勇敢,但現實裡,它卻是危險的代名詞,會帶走夢想留下創傷,還有滿地的斑駁……

人間故事鋪

storytelling

現在想來,小時候我踮起腳尖仰著脖子眼巴巴地望著貨架上玩具槍的樣子,與多年以後我妻子隔著厚厚櫥窗玻璃探著身子看LV包包一模一樣。

哪個男生不渴望擁有一把槍呢?沉甸甸油亮亮,壓滿子彈挎在腰間,槍柄上的紅綢繩迎風飛舞,你腰身挺拔雄姿英發,手持望遠鏡李向陽一樣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小朋友們中間,收割著他們像探照燈一樣熱辣辣的目光,然後搖頭晃腦煞有其事地問一句:「敵人有多少兵力?」或跳上一個土墩小手一揮:「弟兄們跟我衝」——哇塞,巔峰了!

男人愛武裝女人愛紅妝,這就是命,誰也逃不掉!

上世紀八十年代,我出生於魯西北的一個普通村莊,我們那幫孩子很好地踐行了毛主席老人家「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號召——讓窮逼的,大人哪有錢給你買玩具槍?沒有槍沒有炮咱就自己造!

我九歲那年,男孩子們興起了一陣自己做火柴槍的風潮。說起來也不難,火柴槍所有零部件都來自自行車,把輻條彎出槍架,磨成撞針,用鏈條對齊做成槍膛,頂端接上彈殼,再剪幾環內胎下來做「彈簧」,火柴頭剔下來做引藥,一把槍就齊活了。以至於那時候我覺得人類最偉大的發明就是自行車,你跟我說拆了一輛自行車能造一艘宇宙飛船我也深信不疑。可世間事大多如此,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別的不說就說這撞針吧,太鬆了容易壞,太緊了拉不開,外形要端正,用起來要順手,用現在話說叫「用戶體驗」還得好。

難,太難了!

我們村做火柴槍最好的有兩個人,村西頭的強子和村東頭的傑子。強子是一個實用主義者,他做的火柴槍有點像恐怖分子的標配「AK47」,結實牢靠簡單耐用,打得響且保質期長;傑子是一個講究人,他做的火柴槍有點像「M16」,外形漂亮工藝考究,有的地方用錫焊焊上,還特別有心地刷了一層防鏽桐油,纏上防震布條,手感絕對一流,但是使用壽命短,因為那些焊點容易開焊。

兩人為了爭誰是村裡的「火柴槍王」可沒少較勁。高年級的大華出了個主意,他喊上了我們十來個孩子,每人手裡發三顆花生。在寒假的一個暖暖的上午,讓我們給他們倆的「火柴槍」投票。

第一輪PK外形,傑子收割了幾乎所有的花生,這燒包頓時沾沾自喜起來;第二輪PK成功率,傑子放了十槍響了七槍;而強子的十槍全響,槍槍響亮,大家又把第二顆花生投給了強子。第三輪PK質量。

「這怎麼比?」傑子問。

「咱們都用盡力氣把火柴槍往地上摔,摔三下,拿起來看誰的還能用。」

「那我可捨不得!」傑子摟著他的火柴槍,就像摟著一碰就碎的元青花瓷器一樣,不屑地說,「看不出你還挺狠。」

雖然那天不了了之,可是我知道,最後強子贏了。因為上初中時候,強子的火柴槍還能打得響,而傑子的已經拉不開栓了。

我和傑子是鄰居,親眼見過他做槍,他有一整套花裡胡哨的工具,小銼、鋼鋸、小改錐、松香、電烙鐵……他這股子巧勁兒可能遺傳了木匠父親的優良基因。他是唯一一個做槍之前用鉛筆畫圖紙的人,耳朵上夾著鉛筆,嘴裡叼著釘子,專心致志聚精會神,活脫兒一個未成年的大國工匠。

我們都說,他這股子勁兒要是用在學習上那不得了了。看了他做槍後,我的羨慕之情溢於言表,手也跟著痒痒起來。

「我也要做一支槍,」我對傑子說,「保證比你的好。」

「吹牛!」傑子不信。

光說不練假把式,可我家沒有廢舊自行車,你說氣人不?有那麼幾天,我天天用錐子扎我爸的自行車胎,就想著讓他買輛新的,替下這個舊的我做火柴槍用。果真應了那句話,「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有一次我爸忘了拿東西折回來,撞了個正著。

我爸兩眼溜圓,發現寶藏一樣看著我說:「小子,感情是你在這跟我作妖呢?兒子,你可真孫子!啥也別說了,趕緊脫褲子吧,我趕時間。」我爸吐了嘴裡剛點上的煙脫下了自己的解放鞋說。

我期期艾艾挪挪蹭蹭地褪下了褲子,趴在了那條板凳上。我爸是個講原則的人,兩片屁股絕不厚此薄彼,解放鞋是橡膠底,抽在屁股上很清脆,噼啪作響。革命烈士老虎凳辣椒水都不在話下,抽幾鞋底算什麼?我本來想趁此機會檢驗一下自己的革命意志來著,沒承想三下不到,我就慫了。光棍不吃眼前虧,我吹嗩吶般地嚎上了。

「爸爸耶,我知錯了!!」

後來我爸說,我是個體液很旺盛的人,我的鼻涕眼淚混合成絲狀耷拉到地上——沒斷。

「叫爺爺也不管用!」我爸正在興頭上哪肯停手。話音未落,我爺爺一腳把門踹開了。

「誰說不管用?我看管用!」

我爸趕緊住手,貼著牆根指指點點地說:「您就護著他吧,早晚慣壞他!」我爸穿鞋的時候沒站穩打了個趔趄差點栽倒,摔門走了。

大概是我爸抽我屁股太響亮,第二天傑子一個勁兒地逼問我是不是造出了能連發的火柴槍,我搖著頭,心裡好多匹草泥馬呼嘯而過。

從那以後我徹底掐滅了做火柴槍的念頭,看著人家乒桌球乓玩得不亦樂乎,我只有羨慕的份兒。

我覥著臉跟在傑子後面,成了他的跟班,他玩累了的時候我就求爺爺告奶奶地拿過來放兩槍過過癮。我的那些糖塊兒都用來賄賂傑子,搞得他的牙齒千瘡百孔說話漏風,有一次老師讓他朗讀課文,其中有一句是「鳥兒在天上飛」,他讀出來就是「鳥兒在天上灰」。

老師納悶地說:「這位同學,你不是本地人吧?」

一天,班主任有事請假了,讓我們上一天自習,傑子竟然把火柴槍拿到教室裡顯擺起來。他剛把火柴槍拿出來,小朋友們就呼啦啦圍上來,裡三層外三層嘰嘰喳喳地議論起來。

「好漂亮啊!做了多長時間?」

「一周。」

「能打響嗎?」

「廢話!」

「我能摸摸嗎?」

「只能一下哈。」

那時的我跟在同學們中間眼巴巴看著,我感覺我的左眼睛裡長出一隻手來,這隻手像藤蔓一樣伸過去,纏繞在那隻黑漆漆的火柴槍上;我又感覺我的右眼又長出一隻嘴巴來,這隻嘴巴伸出卑微的舌頭舔著那把被傑子的手摩挲出包漿的火柴槍,伺機把它吞進肚子裡。

契科夫老先生有句著名的預言,大意是如果你有一桿槍,你一定會找機會扣動扳機,哪怕只為聽個響兒。

「你能放一槍嗎?」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小意思。」在眾目睽睽下,傑子拿出一個小玻璃瓶,裡面盛滿了剔下來的火柴頭,他熟練地裝藥,壓實,拉開撞針,舉起了槍。同學們,尤其是女孩兒們都捂住了耳朵。傑子邪魅一笑,就在教室裡沖天放了一槍,「啪」的一聲,火力不大,像是拍死一隻蒼蠅。

「哇,好帥!」女同學搓著雙手,用大把大把人工培養的崇拜目光,淹死了傑子。

「胖的,詹姆是胖的」。傑子做了個007的經典動作,吹了吹還在冒煙兒的槍管說。

有一種稀缺資源叫「風頭」。那天的風頭都讓傑子搶沒了。

當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正在攻打一座城池,陣地上硝煙瀰漫塵土飛揚,幾個班長圍在我身邊大聲聒噪著:

「連長,下命令吧!」

「是啊,連長,下命令吧!」

我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猛地扯下了紅軍帽,目光如炬,盯著眼前的作戰地圖,斬釘截鐵地說:「一班去炸掉這個碉堡,二班三班跟我衝!」

「是!連長!」

我拔出那把心愛的手槍,高喊著「為了新中國,前進!」,躍出戰壕,迎著槍林彈雨殺過去,敵人潮水般潰敗,我軍大獲全勝。

我在享受了勝利的喜悅和慘烈的悲壯後,回到了自己的小床上,耳畔槍聲猶酣。

第二天傑子就出事了。沒辦法,亢龍有悔。依稀記得那是課間時間,他照舊拿出火柴槍跑到角落裡跟同學們炫耀。剛拉開槍栓,上課鈴響了。他趕緊把槍別在腰間用毛衣蓋住,跑到教室就座。課上,班主任正在講《黃繼光》的故事,講到「他用自己的胸膛堵住了敵人的槍眼」時,傑子因為太激動,小腹一起一伏地亂動,觸發了扳機,只聽「啪」的一聲,他菊花一緊,兩腿下方滴下了幾滴尿液,上方騰起一股淡淡的煙霧,並伴有火柴燃燒時刺鼻的硫磺味。同桌秀紅小心地碰了碰傑子的胳膊,一臉關切地說:「班長,你……沒事吧!」

班主任回過頭來,憤怒地把教案摔在講臺上,並用眼睛掃視著教室,大吼一聲:「誰?給我出來!」

身為班長的傑子趕緊站了起來,也掃視了一下全場說:「哪位同學這麼不自覺,在下面搞小動作,趕緊站出來,別惹老師生氣!」

這時,睡覺大王徐四胖睡眼矇矓地站了起來,他以為老師發現了他在睡覺,慚愧地低下了頭並承認了錯誤:「老師我錯了。」據說那次他被罰站了一天,並擦了一周的黑板。傑子也嚇得不輕,再也沒敢把那支槍帶到學校。

傑子他奶奶不知道他玩兒火柴槍,她老人家只納悶一件事兒,就是剛買了一大包火柴,兩天就用光了。她挪著萬惡舊社會的遺蹟——那雙比火柴盒大不了多少的小腳,一次次去小賣部買火柴,並去獸醫那裡諮詢老鼠會不會偷火柴吃。獸醫說,正常的老鼠是不會吃火柴的,因為會中毒。於是老太太又請了一個神婆燒了一些紙,才算罷了。

到了四年級的時候,傑子憋了個大招。他鬼使神差地做了把長槍,用父親打藥的噴霧器管做槍管,固定在一個木頭槍託上,這次的撞針不是輻條,而是大門的金屬插銷。

他別出心裁地借鑑了《倚天屠龍記》裡的做法,就是焊接零部件時突然割破自己的手指,滴上幾滴鮮血融在焊點裡。只聽滋啦一聲,一個血紅的焊點瞬間凝固成型。

他很裝逼地用趙忠祥老師解說動物世界的口吻說:「果然,血,濃於水。你這嗜血的利器,會讓我成為武——林——盟——主。」真讓人噁心。我記得整桿槍做好後有一人多高,烏黑透亮,泛著金屬的質感和光澤,令人膽戰心驚。

我至今也忘不了他用那杆長槍指著我的情形,雖然槍管兒裡什麼都沒有,但是當你雙眼直視著黑洞洞的槍口時,仿佛下一秒就從裡面射出一顆子彈,擊中你的面門,在你頭上崩開一個大血洞。據心理專家分析,這跟站在高樓上往下看情不自禁地想跳下去是一個道理——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潛藏著恐懼的意識,遇到機會就顯現出來。我就是從那次開始,對敢於直面敵人槍口的革命先烈產生了發自肺腑的崇敬,心悅誠服五體投地。

一次周末,傑子扛著那桿槍說領著我們幾個去打麻雀,我們興致勃勃地跟在他後面一看究竟。這次的引藥已經不是火柴頭,而是在鞭炮裡扒出的黑火藥——傳說中的一硫二硝三木炭。我們在不遠處撒了一把穀粒,埋伏在一棵樹的後面。不一會兒,幾隻貪嘴的麻雀就從樹上飛了下來,探頭探腦左顧右盼,在確認沒有多大危險後,貪婪地吃起了穀粒。

我們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傑子早就裝好了藥,他悄悄地瞄準了麻雀,扣動了扳機。只聽「嘭」的一聲,類似爆玉米花的聲響,撞針引爆了火藥,可惜沒裝沙子,只是像火焰噴射器一樣噴出了一溜火苗子。

那次確實打死了一隻麻雀,確切說麻雀不是被打死的而是被燒死的。黑色火焰引燃了它的羽毛,它變成了一個蹦蹦跳跳的小火球,撲稜撲稜地在地上打滾,吱喳亂叫,我們都聞到一股燒頭髮的味道。

面對那個小火球,我看到傑子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舔了舔嘴唇,怔怔地看著手裡的槍說:「靠,這把槍做瞎了。」其實我知道,他是為那個生靈而懺悔。

第二天他找我商量,說不玩兒槍了,沒意思。

我說:「你這桿槍如何處理?」他說想扔掉。不過很快,村裡暴發戶的兒子帶魚聽說了這個消息,當即表示出大價錢買這桿槍。傑子猶豫了半晌,還是以五十元的價格賣給了帶魚。

出手前,傑子用他奶奶的花鏡布把那桿槍擦了又擦。兩人在村口廢棄的氨水池裡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跟電影裡毒品交易差不多。當時我在場。傑子拿了錢就走,一點也沒表現出留戀。真瀟灑。

傑子用那五十元錢買了三大包火柴交給奶奶,又抓了一小袋穀粒沿著村子撒了一圈。

後來那些鳥就遭殃了。帶魚領著一幫蝦兵蟹將四面出擊,他繼承了他爹民兵連長百步穿楊的好槍法,還從來不挑,碰上啥打啥,鴿子、貓頭鷹、朝天雞、喜鵲、杜鵑……他每打到什麼就撫摸著那桿槍說:「傑子真丫是個天才,傢伙式兒確實順溜!好使!」

帶魚最損德行的一次,是裝上細砂,一槍把一條電線上二十幾隻家燕全打了下來。那些上一秒還在依偎呢喃的黑白精靈,那些幾千年「年年春天來這裡」的空中紳士,那些叼著滿嘴的蟲蛾在家家戶戶晾衣繩上等著主人開門,好飛上房梁上餵一餵孩子的善良的鳥兒,此刻嘴角掛著血跡在地上掙扎,翻滾。那些細砂洞穿了她們柔嫩的身體,掛著呼哨兒呼嘯著飛向天空,帶出的血滴像下了一陣紅雨。帶魚驚呆了,他沒想到傑子做出了這麼好的槍枝,一個勁兒地說傑子是當之無愧的「槍王」!

沒過多久,那把槍莫名其妙地不翼而飛了,任帶魚掘地三尺也沒找到。那幾天帶魚跟丟了魂兒似的六神無主,目光呆滯。

他媽摸著他的頭說:「兒耶,槍丟了,魂可不能丟了。你想要槍媽給你買。」

帶魚說:「沒有一把槍比傑子做的槍更好。」

後來這事兒還成了我們村一樁懸案。帶魚沒辦法,就央求傑子再做一把,傑子說這次翻十倍,要五百元。帶魚翻著白眼說:「你這不是敲詐嗎?我還就不信了,沒有你張屠戶我就吃帶毛的豬?」

帶魚不信邪,自己也做起了火柴槍,據說在一次裝藥過程中走了火,轟掉了右手的半個食指——這傻孩子竟然用上了雷管兒裡的炸藥。

從此,他再也沒辦法摸槍了。

中學畢業後,我們各奔東西,我考上了大連理工大學,學習機械製造。傑子子承父業,跟著父親做了幾年木匠,又開了個家具行,生意還行。帶魚想參軍,無奈食指殘疾,體檢被刷了下來,他腸子都悔青了,哭著說要是不玩槍就好了。後來他去民政局領了個殘疾證,在旅遊景點附近擺攤賣紀念品,沒幾件真貨。我們去看他的時候,他非要請我們吃飯,我們婉拒了。

強子去了南方的一座城市打工,那座城市靠近中緬邊境,同學群裡偶爾聊起他,有人說他去「金三角」闖蕩去了。據說2018年時候,國際刑警組織加強了對走私槍枝的打擊力度,「金三角」那些毒販們槍枝匱乏,強子是被重金聘請過去的。

我們這群「火柴槍手」最終都滾入紅塵俗世中,成了忙碌又平庸的大人,只有強子仍走在與槍為伍的道路上,我有些擔心他這樣鋌而走險,卻也羨慕他的無畏和執著。

今年,新冠疫情結束後我們同學聚會,傑子帶來了強子沒了的消息。

強子因為造槍技術好,引來毒販多方爭搶,不想在團夥火併中被亂槍打死。

我們都沉默了許久,有人低低說了一句:「唉,玩槍者必死於槍下。」

幾番碰杯,不知怎麼就聊到了那把丟失的槍。我們問傑子那把槍是不是他偷走了。傑子迷離著眼,說:「不是,我親眼看見那把槍是被一隻大燕子叼走的。那隻燕子很大,光翅膀就兩米多長,叼著那桿槍,跟叼著狗尾巴草一樣輕鬆。」

「你他媽喝多了吧!」大家都說。

「沒有,我親眼看見的。」傑子言之鑿鑿。

後來,我們聊了許多,關於房價關於工作關於國家大事,而關於「槍王」的爭論,就像少年時代的一個虛無的夢,再沒人提起。

題圖 | 圖片來自《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

配圖 | 文中配圖均來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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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 動 話 題

在那個年代,男孩子們樂於自製手槍,為此還會去拆鞭炮甚至雷管。雖然,這些危險的舉動非常不可取,但這也成為了大家童年裡不可磨滅的回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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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熱血的童年裡,有一支找不回的火柴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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