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問題有疑惑的人 建議可以先看看《精神分析150問》看完這本 基本上對精神分析有一個初步的認識 精神分析能做什麼與不能做什麼? 1、精神分析教導病人連最壞的情況都要適應嗎? 不是的。 精神分析教導病人儘可能應付他的環境。它並沒有教導病人對所有存在的情況都無條件接受下來。 對每個病人,分析期待他能學習如何在可能的範圍內改變周圍的情況,這可能要他學會找到更好工作的方法;可能是知是他如何與生活中的人相處更好;可能使他深切覺悟到自己作為社會的公民所負的責任。一般來說,他學習成為更好的人。他也學習成為一個更活躍的人。 如果一種精神分析只教導個人容忍他的一切困難,沒有人會接受它的。 2、精神分析會使一個人成為「普通人」(averageman)嗎? 不會的。 所謂「普通人」就是一個連平時的生活都被自身的情緒力量犧牲掉的人。這些情緒力量解釋他知道,也是模糊不清的。 精神分析的目標是幫助病人擺脫這種「普通的」(average)情況。它使病人得以除去一些潛意識因素,它阻礙他的生活的完整發展。然後,他就可以擺脫上述的「普通」情況。病人若是不能完全去處這些因素,他至少可以學會了解它們,並且在智力上與他們對抗。 一個人得到成功的分析以後,他往往能夠比周圍人思想更清楚,也更能思考。他能夠更有決斷地行動。並且將對自己的所有能力和生活給育的機會運用得更好,這種對生活,對自己的態度,事實上是與普通人相當不同的。 3、成功的分析會增強個人的意志力嗎? 是的。 成功的分析必須替個人裝備起自己的指揮能力。這個「指揮能力」就是我們通常提到的「意志力」。前者是一個比較便於解釋的形式。 「意志力」就是在各種情況下說「是」與「不」,並且付之行動。例如,許多人覺得她在辦公室裡應該升級了。她想去要求卻又不敢。他可能找了種種理由安慰自己,而這些理由都暗示著「不要求升級是聰明的」哩。這種人多少不能對自己認為是合法的要求全新地回答「是」。 同樣,許多人曾遇到他厭惡的上級邀請他的情況。他們最好寧可說「不」,但是他們不能要求自己這樣做。他們會設法,萬一按自己真正的感覺表達時,會有那些不愉快的結果。 更熟悉的是具有涉及自己的情況。假若我們身體已經過胖,卻又想吃一頓時,我們會一再對自己保證說「不久」或「下個禮拜」一定不這樣做。假如我們抽菸過多而知道應該戒掉,我們往往會以「無論如何,過陣子再說吧!」的想法企圖拖延。 一個被成功地分析過的人,能夠按著自己真正的意願說「是」或「不是」。 4、精神分析會使一個人變得更好嗎? 通常是的。當一個人不能夠與別人相處時,往往有一個很充分的理由。他以心理症的基地萌生一些情緒,這些情緒感染了他的行為和思想。 這種人會有個「惡意之舌」。他可能令人厭煩地自私,甚至一毛不拔。他也可能侵犯性地好爭吵,甚至徹底地殘忍。他尚有許多違反社會的表現。這些表現會使他時時破壞他與別人的友誼(或適合的關係)。所有這些怪癖都是內在情緒壓力的症狀。 精神分析消除這些個人身上的壓力,教導他們了解什麼東西促使他好挑剔的毛病。使他成為自己情緒的主人,而不是他的奴隸。它帶給他情緒上的安全感,使他不再以折磨周圍人們來緩和自己內在的緊張。這些改變往往帶給社會一個良好的個人。 不過,有許多人所以被認為「好」,只是因為他們老師同意每個人即每件事。他們似乎從沒有說過「不」。這種人往往不敢誠實地正視現實而掌握生活。他們覺得一個人若對每個人都贊同,通常能夠時的生活盡少地受到外界的煩擾。人們不會喜歡那些向來不同意他們的人。這種謹慎態度是有理由的。但是這種態度的內在損耗往往是很大的。 成功的分析能使一個人為自己的權利而勇敢地站起來。而他過去並沒有這種習慣。這個新的能力阻止他被「推著走」,可能會引起別人認為他不再是個「好人」。但是堅持這個看法的是哪些人呢?只是那些當初以各種方法,利用自己早期的膽小而獲利的人。 5、精神分析會使一個人變得更聰明嗎? 不會。 他不會影響病人的基本智力,只是能夠移去許多情緒上的阻礙。後者原先阻止病人心理能力的最大運用。精神分析助長自己比較主動而有效地去使用無生的智力。 更重要的一點是,它使病人能夠在其他事物之中,更清楚地找到直接影響他自己的問題的原因。這樣,他便能夠更聰明地行動。 6、成功的分析能產生奇蹟嗎? 不能夠。 精神分析過程中能產生各種利益,是病人願意與分析家合作的結果。這就使這項工作的意義,只讓病人了解他的感覺及行為的基本原因還不夠。他必須願意以行動來使知識成為意識生活的一部分。 在這一層意義上,精神分析與其他的教育方法並沒有多少差別。一個人能從教育上學到許多知識,但這只是活的一部分教育的利益而已;他應用了他所學到的東西,那才是更重要的。而在「學習」和「實踐」這兩個個方面,病人大部分都要由自己動手。 精神分析不會帶來「靈丹妙藥」,也不會自然地產生結果。病人一定得先主動地努力,才能夠得到助益。莎士比亞的「麥克白」(Macheth)的一幕戲裡匆匆提到了這個觀念。在染上許多罪惡之後,麥克白夫人為了不妨稱為「精神崩潰」(nervous breakdown)的症狀憂鬱。這是他的罪惡帶來的病症。當醫生離開她要回去時,麥克白問道:大夫,你的病人今天怎樣? 醫:回陛下,她並沒有什麼病,只是因為思慮太過,繼續不斷的幻想擾亂了她的神經,使她不得安息。 麥:替她醫好這一種病。你難道不能診治那樣病態的心理,從記憶中拔去一樁根深蒂固的憂鬱,拭掉那些在腦筋上的煩惱,用一種使人忘卻一切的甘美的藥劑,把那堆滿在胸前、中壓在心頭的積毒掃除乾淨嗎? 醫:那還是要杖病人自己設法。 這位醫生並沒有做過精神分析,否則他還會發現應該在強調病人得先想要幫助自己才行。當人們初次見到像「胡佛水壩「那種人為的傑作,都喜歡說它是近代機械的一個奇蹟。然而,任何一個近代的機械師都知道他是艱難工作的產品,而絕不是奇蹟。 7、被分析過的人還會有問題嗎? 還會有問題。 「活在世上「就是一件實事有問題的事情。不過,一個被分析過的人了解他本身與問題的關係,因此能夠對抗問題的困擾。任何生活帶來的困難都不會不必要地煩擾他。 受到過分析的人同其他人一樣可能被革職、意外傷害、憂慮失去心愛的人。但是經過自我的訓練後,他遇到這種問題時能接受下來而不退化到崩潰狀態。因此他的問題很少有機會擺布他的思想和行為以致回到沒有接受分析時的狀況。 至於產生自本身的問題,被分析過的人仍然會繼續有的。在沒有分析以前,他也許有對別人感到不耐煩的傾向。了解了本身的這些問題後,他的表露是的情勢會緩解不少。並且其他的人受到他的表現線索煩擾時,他將會知道怎樣盡力去補救局勢。 「文明」被稱為是一個「產生問題的有機體」。一個複雜的社會所有的困擾也許不能以精神分析加以影響。但是必須生活在這種社會的人們,假如得到了成功的分析,就能夠把生活裡的工作做得更好。 8、分析會增進個人的謀生能力嗎? 通常是的。 需要精神分析的人不能夠完全發揮本身的才能,這一點往往在他付帳的時候表現出來。他付的帳額可能比不上依她真正的能力基礎可以賺得而付出的數目。精神分析教導他發揮這些能力致最大限度。 例如,相當普遍的典型男人(或女人),是那種把才能花費在比較得不到報償的工作而感到滿足的人。這種工作不會像她真正的能力挑戰,而報酬自然會合理地相對減少。有才能的人往往不知道他們的能力有多少,總是在這種情況下浪費掉他們的才能。 在分析過程中,犯這種毛病的人會發現他為什麼老是以那種方式耗費才能。於是他會及時做到改變。對於成熟的人而言,一個人的天賦才能比特權更有意義,前者是一種責任。 在一個比較清晰的層面上看來,有許多人沒有想過(或不敢)要求老闆加薪,要求房東添加暖氣,要求雜貨店老闆減價。任何成功的分析,它的主要目的就是增進病人的自尊心。這樣,病人就能夠要求他認為自己應得的事物而獲得它們。 對普通的病人來說,治療最早產生的進步之一就是謀生能力的增進。 9、分析可當作一種支柱(cruth)嗎? 是的。 在生活上需要某種支柱的人會抓住某件事物:乾、宗教、飲酒、藥物、某種政治信仰。精神分析有時也成為被抓住的支柱。一個病人假若時常發作,將會為他的情緒困擾不顧一切地尋找支柱。他給自己堵塞了任何逃出「自我的叢林」的通道。對於分析的幫助,他有相當大的潛意識抗拒。 這種病人拒絕探究到問題的終結,因為他不能正視分析的結束。潛意識上,他不能放棄從自己與分析家的關係中找到舒適和了解。這種關係再帶給他童年時與他父親或母親的關係。 病人現在懼怕自己情緒成熟而要離開分析家,正如他曾經懼怕長大後要離開舒適的家和父母一樣。他懼怕接受自己的生活,做一個健康、獨立的人。 如果有利用治療作為支柱的病人,分析家往往能夠馬上認出。已擔任出來,這個問題就揭露了。於是便可以及時促使病人換一個較建設性的態度面對治療。這種改變需要多久時間,往往要看分析者的技巧以及病人的抗拒情形而定。 10、分析會對一個具有創造力的人造成威脅嗎? 以個人的想像創造事物的能力,是一種正常而且具有社會價值的資本。精神分析強調幫助這個資本的應用而不是埋藏它。 每件藝術作品的基礎都是對某個創造能力的橫梁。特殊的心理症可造成這個創造能力的特殊標新方式。分析本不影響這個基本的創造才能。它尋求打破心理症的障礙。這個症狀阻止了才能的最大發展。 埃德加-愛倫坡(Edgar Allan Poe)、土魯斯-勞特累克(Toulouse-Lautrec)、理察-華格納(Richard Wagner)都是這個種藝術裡的突出人物。他們都有相當程度的心理症。如果他們都有機會接受分析的話,分析家會認為每一個都有可能學會從不同的個人觀念表達他的藝術。假如是這樣,我們也沒有理由相信他們生長在今天就不會那樣聞名。而且,這三個人將是比較沒有防備的人,他們也許過得更愉快。 從比較低於上述三者的層次看,成千的人都具有創造性,可是卻沒有創造什麼。有個詩人曾感慨說:世界上失去了更多的藝術,是由於缺乏個性而非能力。這種損失「個性」的人由於心理症的侵擾,完全被阻止嘗試表現他們的才能。他們完全放棄了稱為「創造性人物」的可能。 也有不少人曾經笨拙地利用他們的藝術才能。這些人多少都陷入了一個「事實上只是一種妥協或死路」的創造表現方式。比方說,一個深具潛力的詩人可能一生都在寫宣傳用的抄襲之作。一個嚴肅的畫家可能發現自己在設計設計紡品圖案。某些音樂天分很高的人可能發現自己不再創作讓人欣賞的陰影,卻在教音樂欣賞。 在這些人身上,心理症把他們真正的才能從主要達到轉移到迂迴曲折的小路上去了。精神分析處理這些人的問題時,往往得像那個主要大道的方向邁了一步。它能夠設法是這樣病人發展成真正有創造力的人。 一個人能在藝術上有所創造就是很好的事。精神分析所關心的是如何剔除掉病人個性中的錯誤因素。 11、分析會使婚姻破裂嗎? 會的。 由於丈夫或妻子被分析,結果婚姻破裂的例子並不少見。這往往是因為婚姻的基礎一開始就錯了。 精神分析家認為這種婚姻早晚都可能在任何情況下瓦解。他們並不一定指兩個人不可避免地將分開,而是指各種原來促使婚姻的溫暖、吸引的感覺遲早會消失。 許多人因為錯誤的原因而與不適當的人結了婚。我們的高離婚率(每四個婚姻中有一個離婚)是這個事實的一個暗室。比方說,有許多不快樂地結了婚的夫妻所以放棄離婚的念頭,是因為他們有子女,或甚至因為他們沒有離婚的錢。我們可以看出,婚姻並不是被分析所破壞,而是被丈夫和妻子們自己毀壞的。 對於基本上美滿的婚姻,精神分析會給它加上某個重要的東西。這是對真正了解的衡量,是永遠地保有任何關係之鑰。夫妻得到對自我和對別人的內省。它幫助他們把握婚姻的堅固優點。對於那些可能是婚姻籠罩於緊張之下的摩擦,他們能夠看得淡些。 精神分析對婚姻的影響通常是保守的。它的某些觀點可能看來甚至是過時的。比方說,它並不認為私通是一種防止婚姻破裂的健康形式。 12、精神分析能使一個人快樂嗎? 不能 我們所謂的快樂,根本上是由兩組因素決定的:一組是內在的,一組是外在的。分析能使一個人有變得快樂的能力,但是一點也不能改變他所生活的世界。假如一個人的環境低沉,而他又不能改變它什麼的話,他不可能快樂的。但是同有情緒問題的人相比,受過分析的人能夠更容易而更不痛苦地適應這些不快樂的環境。 當環境允許的時候,被分析過的人比多數人更能體會周圍世界一定會呈現歡樂。 假如有個人總是快樂的,那麼他可能有心理症。借一首流行曲的歌詞來說,快樂是「一件偶然的事」(a somtime thing)。當那個「偶然」來臨的時候,受到分析的人會接受它。她已經脫離了一大群人的羈絆。這些人似乎在最愉快的環境也拒絕變得快樂些。 13、精神分析認為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 弗洛伊德認為每個人都有成為既善又惡的能力。他覺得我們是善惡兩者的混合體。每個人身上都具有這種種混合,它比自己想像的自己還要善,也還要惡。有一個希特勒,便有一個甘地。有一個託爾克馬斯(Torquemade),就有一個方濟各(Francis)。在一般人身上,這兩個相反的傾向是同時存在的。 認為每個人兼有非常「好」和非常「壞」的能力的觀點,事實上不是弗洛伊德的創見。在他以前已經有許多人注意到它。弗洛伊德自己也知道這一點。 例如:「我們的世界所知道的善和惡幾乎是分不開第一塊生成;善的知識……參雜著惡的知識,而在……許多的相似都狡猾得難以辨認……」這是約翰-彌爾頓(John Milton)在三百多年以前寫下來的話。 一個同樣道理的普通常識觀點由塞繆爾-詹森(Samuel Johnson)所提出。他在彌爾頓一百年胡寫道:「人們常說最偉大的騙子所述的真理多於虛偽,因此我們也可以說,最壞的人所做的善事比壞事多。」這種說法同任何的一般規律一樣是有例外的,但是有這種例外的人是少數心理失常的病人——精神病者、狂熱之徒以及失去真實感的人。 精神分析對這個問題的一般觀點包含在一首詩裡: 我們之中最壞的人有那麼多的善, 而這麼多惡卻在我們最善的人身上, 惡是我們多數人必須帶著, 去找其他人的每個過錯。 14、精神分析會給信仰宗教的人帶來威脅嗎? 假定一個人真正信仰宗教,他是不會受威脅的。 使一個人信仰宗教的原因很多,但它們並不總是好的。比方說,歷史記載的許多領導者,他們之所以信仰神,或甚至以特殊方式信仰特殊的一個神——是利用它作為一種邁向他們自己目標的手段。 很少人能利用宗教達到他的目標。 例如:一個人可能利用宗教減緩自己的倫理責任,因為他說服自己說:「信仰會帶來罪惡的寬恕。」他不得不相信,不得不去教堂,而他因此覺得沒有任何「變成真正善良」的需要。 有些人利用宗教作為一種社會武器。它是他們覺得自己比那些沒有分析其他宗教信仰的人優越。 對許多人而言,宗教是一種特殊的「撫慰糖汁」。它是他們感到有了照顧,因為他們太軟弱,在面對嚴酷的環境是不能沒有這種支持。 這些只是少數幾個腳步重要的信仰宗教的原因。經過分析以後,這種人可能知道了為什麼自己會依賴宗教——一件對他們只是一個憑藉的事物——的真正原因。通過這個了解,作為一種道德憑藉的宗教需要減少了。有了較清楚的心理以後,遂可以在較為內在而屬於個人的層次上探索對於神的信仰。而這個較為堅固的信仰就能夠變得較不自私,因為它在本質上能夠更為自我給予(self-giving)。 對那些早就以捨棄自我的意識接近深的人,精神分析只能嘉慶他們的內在信仰的認識。這個信仰的內在力量,與分析本身為了獲得最佳成果必須揭發的「人類資力」是同一個來源。真正的宗教和精神分析都從個人身上相同的「發電機」牽引出力量。這個發電機就是對於什麼是真正的良善的基本意識。最後,它們兩者的目標也是要造成同樣的人:一個負責、誠實而又能與自己(何與別人)平靜相處的人。 弗洛伊德把宗教看成原本上是心理症的產物。他指出孩童總是感到無助,他們渴望父親的保護。他認為成人也同樣通過宗教尋求最有力的父親的保護。他認為成人也同要通過宗教尋求最有力的父親的保護。從這個觀點看來,宗教是個人想通過一種對世界的控制的「企圖」。這個世界含有許多威脅他的情況和處境。弗洛伊德按著自己方法獲得的這個宗教起源管很相近於伏爾泰(Voltaire)的一個論點(它常被引用):「如果神不存在,那麼人可能必須要創造他自己了。」 儘管弗洛伊德的意見如此,許多精神分析家在宗教上所選擇的看法卻與他不同,但它們本身都具有宗教心。 今天,有許多牧師和猶太的法學博士受過特殊訓練,向他們的信徒們提供勸告。這種訓練通常受到弗洛伊德心理治療觀念的影響。 另一件事實顯示精神分析與宗教的關係:在世界聞名的精神分析醫院--坎州脫貝卡的曼尼格臨床醫院裡,羅馬天主教的牧師偶爾也參加課堂討論。同樣,聯合神學學校是美國最大的新教學校之一。這個學校也安排了以討論宗教和心理治療之間的關聯為目標的課程。自開課以來,這一課程一直有精神分析家所擔任著。 15、分析能使病人擺脫所有的道德束縛嗎? 不能的。 按照一般的定義,有道德的人是遵守行為規則的人。任何成功地被分析過的人很合於這個定義。他們能夠區別善與惡,並且按這個規則行動。 精神分析設法要去除病人的許多克制或潛抑。這些是組織病人完全發展自我的內在緊張。當這些內部的歪曲矯正以後,病人對於道德的態度仍舊不受損傷。事實上可能還會改進。想擺脫道德束縛的傾向可能是心理症的一個徵候。 例如:分析末了時,病人也許能夠立刻戒除狂飲、賭博或亂追女人的喜好。這些可能是——也往往是——內部深處的緊張所造成的表達方式。 根本上,發現可以影響個人對自我的態度。他也許就可以去掉虛假的罪惡感或一般性的焦慮感。他也許不再為了總是感到自卑而憂慮。他可能解決了失眠症以及不能與愛人獲得滿足的性關係的問題。在上述的每個情況或相似情況下,他的「是非觀念」並不會毀壞。 尤其是因為他在自身建立了一個內部力量的健全核心,他能夠更妥當地安排真正合乎道德的生活。由於有了了解,受到分析的人即使面臨的善事受到毀謗損傷,也往往能舉辦這種善事。 16、精神分析鼓勵性混亂嗎? 不會的。 這是對精神分析功能的一個普遍的誤解。 病人身上發現有性混亂的衝動時,它是被視為一個心理症的問題而治療的。不可能有精神分析家會鼓勵病人去得到這種問題。凡是有這種傾向的地方,分析者幾乎必定會注意是否分析過它了。 17、精神分析失敗過嗎? 失敗過。 每一種產生出來幫助人的計劃都有失敗的部分。精神分析也像醫藥、婚姻或宗教等一樣,有令人失望的部分。 許多精神分析的失敗病例是在治療中不能持久的人。這些人找了一些縮短治療的方便藉口。 「我徒勞無功。」 「時間拖得太久了。」 「事情發生得太快。我需要抽出一點時間弄清自己的方向。」 「我現在已經足夠了解自己,我確信如此。我可以自己完成這件工作(指分析)的剩餘部分。」 在這種情況下,病人向分析醫師提出的任何理由表面上似乎都很能講得通,但真正的理由雖然不明顯,卻都是同一個,那就是病人潛意識裡對改變內部的抗拒。那戰鬥名詞作個比喻,這種抗拒就像一個大規模的最後「後方保衛戰」。此時所有預備軍都奮不顧身地投入戰鬥。它是最後的抵抗。 自然給予許多動物某種特殊的自衛機構。鹿的奔跑勝過敵人,而獅子比別的野獸強壯。石龍子有保護色,臭鼬鼠有特殊的臭味。箭豬有針刺為盾,美國裂鼠能夠裝死而愚弄它的許多敵人。人類當然也有許多保衛自己的方法。其中相當重要的一個是「機敏」(ingenuity)。靠著它。人能夠抗拒「改變內在深處」的需要。當其他各種防衛方法都失效了以後,他就設法找出某個理由說服病人,使他覺得必須中止分析。 通常分析家能說服病人什麼是「他所作的決定」的真正原因。但這不是永遠能夠做到的。有些病人對於進一步治療產生太大的抗拒,即使他們的藉口十分淺顯無力,也都希望藉此結束分析。有時候最淺顯無力的理由也會滿足他,而分析家的嚴正警告也許就不被理睬了。這種病人感到留在問題於生活中總比深入探查自己要好過些。 在這種情況下離開分析的人,現任已在分析半途了。他們未被探查出來的情緒問題會繼續產生症狀。當這些症狀被不知事情的人注意到時,他們往往又要責怪分析本身了。 精神分析得負擔一部分真正失敗的責任。它們多半又是來自病人的抗拒。但在這種情況下,病人是依然堅持要繼續進行治療的。不過向他們心理內部探索時,會遇上一個內部圍牆的阻擋。牆上明明白白地寫著:「此路不通」。碰上這種障礙,治療不能再進行了。 如果治療在早期就這樣受阻,可以把分析看作失敗。要是阻擋得遲些,在病人得到相當的助益之後才發生的話,則這次分析可以算是部分失敗(或部分成功)。在這兩種情形發生的時候,病人儘管意識上希望在接受分析,但實際上已無法給予更進一步的幫助,他只好離開了。 精神分析不可能製造奇蹟。它像每一種追求真理的方法一樣受到某些限制。 例如:假如你坐在一輛擁擠的公共汽車裡面。走過你面前的一個乘客以腳踵壓著了你的腳趾頭。如果這是個明顯的意外,你也許會原諒這種再壞也不過的笨拙舉動。 現在假設在同一場合裡,令一個乘客出子有新的惡意而踏你的腳趾頭,那麼你的反應就可能不太寬諒的。你或許就怒言以對,甚至來一場吵架。至少,你會有強烈的厭惡感。 在這兩種情況下,你的態度會不同。但儘管有這個不同,腳趾都被傷害了。甚至難以恢復,以後要為它受苦。 於是它留下了一個潛意識感覺得到的傷害。精神分析可以解乏這個傷痕的原因,但不能製造魔法。對於那個傷害的治療,有時不能夠達到人格「全然換新」的地步。但是通過對本身「創傷性」的了解,病人可以過得好些。 最後,所有的精神分析家並不是對各種問題的結局都能勝任的。不適合的分析家遇到不適宜的病人,這種機會總是有的。任何一個有特殊問題的人,當他尋找醫生、律師、牙醫生或其他職業顧問的勸導時,都有遇上這種危險的可能。 18、精神分析只適用於心理不健全的人嗎? 不是的。 精神分析病不能為精神病者盡多少力。它一點不能幫助心理嚴重失常的病人。它只能為那些表面上還能夠過著正常生活的人提供幫助。但這些人必須具有兩個性質:他們不滿意自己的生活,而且有強烈的欲望要改變它。例如:有的人也許總帶著失敗感而感到不滿足。他知道自己事實上應該可以生活得更好。但覺得自己無力改變事實。 另一種人也許感到無法戀愛。不過他知道自己實在喜歡戀愛。同時他的朋友們都結婚了,但是它無論怎麼努力,都沒有女人能贏得他的熱愛。 第三種人可能萬事如意。他有美麗動人的妻子和家庭,工作優越,朋友眾多,社會地位受到尊崇。然而她好像不能享受它們。生命對他是一種嚴酷的東西。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一個人會由於上述的一個或其他更多的原因,覺得有種「個人不滿足感」。一旦有了這種感覺,它易於在他可以發現自己的多數情況裡滋長。不管他所在的崗位負責什麼層次的責任,他都會受到它的困擾。 精神分析可以向這些人提供幫助。 19、病人的財富能夠使他擺脫分析的需要嗎? 不能夠。 物質財富只能供人解決物質問題。富人和窮人同樣容易感到不滿。獨自生活以及「與別人共同生活」的能力,同他的財產毫無關係。 財富是一個人受到注視,但不能使一個人受到尊敬,它可以使他受到享樂主義者的圍擾。但一點也沒有幫助她找到真正朋友的特殊價值。它能使美貌女人急於趨附他,但卻不能保證有愛情的產生。富人獨處的時候,他的金錢不能防止他懷疑自己,焦慮或不滿。比方說,富人的自殺率並不像某些人猜測的那麼低。 金錢不是對抗情緒問題的合適裝備。但是它當然有能力使這些煩惱得到治療。 20、兒童可以接受精神分析嗎? 可以的。 有特殊治療兒童的法學家。情緒壓力與年輕人的「天真無邪」沒有關聯。兒童也與年長的人同樣容易受到這種壓力。最近幾年裡,兒童的精神分析不論在個別的或群體的治療方面都擴大了。他們的情緒問題的發現帶來了這方面的治療方式。 以這種治療來對付年輕人的問題,可能就會解決這些問題。假若不處理這些問題,它們可能演到以後的歲月裡,那時就需要更多地照顧了。 21、精神分析主張應該允許兒童做任何事嗎? 弗洛伊德認為個人的願望和欲求受到潛抑,是造成心理症的主要原因。所以應該允許兒童做任何喜歡做的事。 教育兒童在成人的世界裡成長時,禁止他們做某些事是必需的。如果允許兒童在絕對個人自由的氣氛中長大,很可能被同伴視為怪物了。 為了使每一個孩子真正變為一個成熟的社會人,某些禁止或懲戒一定得有。煩惱可能在於如何進行這些懲戒--它們的時間和方式。 22、為了使治療取得效果,病人應該完全相信精神分析嗎? 不必要。 分析家曾指出,假如這種說法是真的,那麼兒童就不可能從治療得到什麼效果了。 接受分析時,許多人對分析的某些理論持保留態度。這種態度有時是建立在不確切的消息上的。在這種情況下,病人自己從治療上得到的經驗往往會驅除這些疑惑。 在別種情況下,病人的心理症帶來的需求,會使他不得不對分析家完全信任持保留態度。這時候往往立刻產生適當的疑惑。也許還有其他原因。它們會引起一個人對精神分析的確實性(或它的某一方面)的懷疑。 不過,當分析中的病人有了心理上的懷疑時,它們也同其他的許多懷疑一樣要受到分析。 23、病人熟知精神分析會更容易得到幫助嗎? 不會的,得到的結果可能相反。 病人念了許多以這方面為題材的書以後才接受分析,會給分析者帶來許多特殊的問題。他們對治療本來已有了抗拒會被吸收的知識加強了。 例如:在會談中,病人可能把自己當成分析家的敵手。他會對於「治療應該怎樣進行」有自己的看法,而且它當然會利用任何機會促進自己的想法。 可也可能以自己獲得的知識為基礎,開始討論自己的問題。卻不失自然地討論它們。他獲得的知識會鼓勵她理智地思考他感覺。另一方面,他能夠摒除自身而提出這些感覺,好像它們不是自己的問題。 熟悉道理的病人總是隨時準備提出錯綜的障礙擺在分析的道路上。這種人可能招來一個很有力的抗拒工具,所有治療上的抗拒都是頗為損耗時間的。如果病人再引用詞句或文章來表現抗拒,那麼對於問題的冷靜研究將更加困難了。 24、美國有多少人接受過分析? 沒有集中的資料可以調查這個問題的正確答案。這方面的每一種數字所根據的資料都只是粗略的猜測。但數目相當低是毋庸置疑的。在美國,這種治療只限於少數人。一個人主要原因就是國內的精神分析家相對來說是比較少。 1956年的某一期《時代》雜誌上有下列的記載:「每一個時刻裡可能有1.5萬名病人正接受著分析;接受過精神分析的美國人,總數(雖然許多未完成整個過程)遠超過10萬人--比世界其它各地多。」 要注意一點:這些10萬以上的人只是代表半個世紀期間與精神分析家接觸過的美國人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