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付小平
撰文/高雅欣
回想起十多年前父親因病去世,我便深刻體會過因為沒錢而失去親人的痛苦和無奈,原本父親的病情是可以控制的,卻因為沒錢治療最終惡化。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十多年後悲劇要再次在我的身邊上演:我4歲的女兒身患重症,因為繼續治療的費用短缺讓我們陷入困境,眼看著孩子就要停止治療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圖為病床上的熊梓辰。
我叫付小平,家住湖北省荊州市江陵縣普濟鎮熊溝村。2008年元旦,我與丈夫結婚,同年大女兒降生。2016年,在一家人的期待中又迎來了小女兒。一家人的日子雖然過得並不富裕,但好在生活其樂融融、簡單幸福。未料一通電話徹底打破了生活的平靜。圖為熊梓辰在安慰媽媽付小平。
2018年春節,我和家人短暫相聚後,便不得不把兩個女兒交給爺爺奶奶照顧,回到廣州繼續打工。可我萬萬沒想到,4月27日這天突然接到公公的電話,說小女兒梓辰高燒不退,在醫院治療怎麼也不見好轉。起初我還不以為然,可當我和丈夫趕回家看到孩子時,我們驚呆了。才分開不到兩個月,孩子已經瘦得不成人樣,這時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來不及多想便把孩子轉到了武漢兒童醫院。圖為媽媽付小平領著熊梓辰從醫院出來。
可誰知到了醫院的當天晚上,醫生就給孩子上了氧氣和心電監護。我怎麼也想不通,我們去廣州還不到兩個月,孩子怎麼就這樣了。我問醫生孩子到底什麼病,能不能治好,醫生說:「孩子現在的生命體徵很不穩定,還要等檢查結果出來才能確定。」當時孩子才一歲七個月,普通科室根本無法控制,只能轉到重症監護室。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女兒最終被確診為「神經母細胞瘤」。圖為付小平在餵孩子吃藥。
面對這個結果,我們根本接受不了,一時間我慌了神,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醫生安撫我們說:「孩子還是很幸運的,屬於二期低危,治癒的希望非常大,但需要幾十萬的治療費用。」這高額的費用,對於我們一個本就貧困的農村家庭來說無疑是天文數字,我陷入了絕望之中。圖為孩子爸爸推著熊梓辰去醫院。
但是我們不能放棄女兒,我們四處打電話借錢,好在親戚朋友都盡力地幫助了我們。就這樣,我們帶著小女兒住院,開始了漫長而又痛苦的治療。在之後為期七個月的化療時間裡,女兒並沒有出現大的感染,順利地接受了手術。雖然術後孩子肚子上留下了一條刀疤,但我慶幸女兒終於逃過一劫,可以健康成長了。圖為付小平一家人去醫院。
因為女兒還尚未痊癒,我便沒有跟孩子的爸爸回廣州打工,我在醫院附近租了房子,陪女兒定期去複查,細心地照顧女兒。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在擔驚受怕中度過,可是我們所有的付出並沒有感動上天,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就在女兒臨近第三次複查時,因為發燒提前複查,女兒又被確診為「急性髓系白血病M5高危」。這接踵而來的打擊頓時讓我們失去了方向,我想不通為什麼老天要這麼懲罰我們,頻繁折磨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圖為付小平和丈夫帶著熊梓辰去醫院。
醫生說:「低危神經母細胞瘤繼發髓系白血病,這種情況十分罕見,治療周期很長費用很大。」但是我一直希望看著女兒健康成長,所以就算砸鍋賣鐵也要救女兒。之後我們聯繫了北京的專家,專家說要先做兩個療程的化療再進行移植。為給女兒治療,我們把家裡能賣的都賣了,又硬著頭皮挨個找親戚朋友借,終於湊夠化療的錢。可是在第二個療程時女兒又出現了嚴重的肺部感染,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搶救。圖為孩子爸爸在照顧熊梓辰。
搶救的那一天,我們在重症監護室門外坐了一夜,度日如年。我無數次在心裡祈禱孩子一定要挺過來,好在女兒沒有捨得離開我們,她挺過來了。看著孩子馬上就可以進倉移植了,但我們根本拿不出進倉移植的費用,為了不影響孩子的治療,我們只能再次找親戚借錢。可這次就沒那麼順利了,好多親戚都委婉地拒絕了我們,我們也能夠理解別人。圖為熊梓辰所吃的部分藥物。
可老天依然不肯放過我的女兒,就在她正準備進倉時,女兒眼睛視網膜又脫落了,我們只好又轉到同濟醫院把眼睛治好了,才又轉回武漢兒童醫院移植。當時我們已經欠下高額的治療費用,好在我可以給女兒移植配型,我在抽完幹細胞之後休息了兩天,便把老公換了出來,自己進倉照顧女兒。圖為回家的路上,熊梓辰央求爸爸媽媽給她買玩具。
誰知移植後女兒又得了膀胱炎,那段時間孩子總是尿褲子,有一天尿溼了四條,我在給她換褲子時隨口說了句「都快沒褲子換了」。沒想到女兒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她小聲跟我說:「媽媽對不起,那我忍住不尿。」女兒的話讓我眼淚止不住地流,都怪我沒能給你一個健康的身體。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女兒已經可以出倉了,但恰巧短時間遇到特殊情況,由於移植後的孩子沒有任何的抵抗力,普通病房沒有床位,我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呆在倉裡。圖為病床上的熊梓辰。
困在倉內的這兩個月我們事事都難,孩子爸每天要到醫院給倉裡的我們送飯,那時超市每天十點開門,人多的時候孩子爸不敢去排隊,但人少的時候又搶不到便宜菜。為了省出小女兒待在倉裡的錢,我們就只吃些鹹菜,做點肉丸子湯給孩子吃。圖為孩子爸爸在為熊梓辰準備晚飯。
女兒雖然只有四歲,但她是個樂觀懂事的小女孩。除非是化療不舒服時,才會躺在床上,只要稍微有點精神,她就會跟我說:「我能挺住,我要講故事給媽媽聽,媽媽每天照顧我太辛苦了。」女兒一歲多就開始生病,病痛的折磨讓她比同齡的孩子懂事很多,記得一歲多的時候化療結束後去醫院驗血,每次她都會乖乖地戴上口罩,我記得那天我忘記給她戴了,她就主動指著嘴巴,好像在跟我說:「媽媽,我忘記戴口罩了」。圖為出租房裡,熊梓辰在床上玩耍。
四歲的女兒特別懂得表達愛,每次我問她愛誰她都會說:「爸爸愛媽媽兩個都愛,我長大了要給媽媽買花衣服,媽媽老了給媽媽捶背。」可為什麼老天就是不肯放過我懂事的女兒,如今女兒現在處於抗排異抗感染期,眼睛也因為病情的影響做了四次手術了,為了照顧孩子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經濟來源,女兒的爺爺奶奶身體都不好,時常還要吃藥,一家人現在的基本生活都成了問題。圖為付小平在照顧女兒吃飯。
如今一張張單據已經壓得我們都喘不過來氣,現在甚至連租房的費用也拿不出了,醫生說後期的治療費用還得幾十萬,但對於已經沒有收入的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難了。我不想放棄女兒,不得已,只能向社會發出求助,希望能夠得到好心人的幫助,救救我的女兒和我的家。圖為病床上,熊梓辰在哭泣。原創作品,嚴禁任何形式轉載,侵權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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