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我們挺過了世界末日 以後該如何生存?)
近年來,頂級科學家和實業家們發出許多類似科幻電影中對人類文明存在重大威脅的警告,包括小行星撞地球、超新星爆炸、核戰爭、流行疾疫、生物恐怖襲擊以及超級智能崛起等。但人類的生命力總是頑強的,總會有人在世界末日中倖存下來。那麼,這些人如何生存?他們吃什麼,如何保暖和發電,他們能重建人類文明嗎?
這些「後末日問題」充滿了不確定性,同時也是倖存人類需要面對的最大生存威脅。為此它們成了非盈利智囊機構——全球巨災危險研究所(GCRI)的重點研究對象,該機構由紐約工程師、地理學家塞斯·鮑姆(Seth Baum)和著名風險分析師託尼·巴雷特(Tony Barrett)於2011年成立。鮑姆擔任GCRI的執行理事,巴雷特則是研究主管,同時後者也是華盛頓ABS Consulting的分析師,主要進行概率風險評估和其他服務。
乍一看,這些假設聽起來好像是GCRI組織正就世界未來做出最糟糕的戲劇性預測,而這些假設不太可能在近期發生。鮑姆承認:「這些災難只有很小的機率會發生。」但他指出,我們等待的時間越長,我們經歷某種「黑天鵝事件」的可能性越大。之所以稱末日事件為「黑天鵝事件」,是因為探險家們在17世紀發現黑天鵝前,以為它們並不存在。鮑姆說:「我們正努力向政府和社會灌輸一種緊迫感,需要現在就對這些危險做出未雨綢繆的準備,以確保世界安全。」
GCRI的使命是動員世界各地的思想家,尋找確認地球面臨真正風險的方法、應對威脅的最佳方案以及如何合作才能產生最佳效果等。GCRI沒有實體基地,但擁有虛擬總部,他們將經驗數據與最好的專家判斷結合起來,並轉化為風險模型,以幫助指導人類行為。GCRI經常將研究人員聯繫起來,以進行遠程合作。通過這些低概率、高后果事件判斷真正的危險並不簡單,巴雷特說:「在大多數情況下,我們正處理極度稀疏的數據集,畢竟這些事件以前很少發生過。」
除了弄清楚哪些全球性災難最有可能發生,GCRI還在尋求了解多起事件的相互作用。舉例來說,核災難可能導致氣候發生變化,進而導致糧食供應減產,醫療資源短缺也會促使疫情蔓延。鮑姆說:「要把這些真實風險更好地傳遞給社會各個部門,僅僅描述它們是不夠的。應對這樣的多方位假設需要跨學科方法,這可以幫助GCRI專家認識到潛在的共享緩解策略,而這些策略可能增加我們恢復文明的機會。」
GCRI項目重點關注大災難造成的後果。這種分析由研究院戴夫·鄧肯伯格(Dave Denkenberger)進行,他是美國科羅拉多州能源與電力管理公司Ecova的能源效率工程師。與美國密西根理工大學工程師約書亞·皮爾斯(Joshua M. Pearce)一起,他們正試圖解決1個關鍵問題:如果發生末日事件,倖存者如何養活自己?
目前,全球人類每年大約要吃掉15億噸食物。在2014年出版的著作《Feeding Everyone No Matter What: Managing Food Security After Global Catastrophe》中,鄧肯伯格與皮爾斯研究了許多替代食物資源。他們認為,末日事件發生後,氣候將會發生很大改變,食物也同樣如此。他們特別強調,當氣溫在短期內突然下降10攝氏度,許多地區農作物被毀,糧食減產10%,人類該如何應對。畢竟,類似事件在過去已經出現多次。
更嚴重的情況下,末日事件可能導致陽光被遮住,這可能導致全球氣溫在1年內下降10攝氏度。當爆發毀滅城市的核大戰、小行星或彗星撞擊地球、黃石國家公園的超級火山突然爆發等情況時,煙塵可能會進入大氣層中,從而遮蔽陽光導致氣溫驟降。鄧肯伯格表示,其他類似事件可能導致某些毀滅農作物的生物擴散,比如高度入侵性的超級雜草、取代益生菌的超級細菌、致命性病毒細菌以及超級害蟲等。
鄧肯伯格解釋說:「我們的方法就是通過跨學科方式,尋找每種不需要陽光生長的食物。」書中給出各種各樣的方法,比如將植物和化石燃料變成可食用的食物。最簡單的潛在解決方案可能就是在死樹上種植蘑菇,你也可以使用酶或細菌消化死去的植物纖維,然後將它們餵給動物。反芻動物包括牛、綿羊、山羊等,還有許多繁殖更快的動物,比如老鼠、雞以及甲蟲等。
更奇葩的解決方案可能是利用細菌消化天然氣然後變成糖,然後人類以吃細菌為生。事實上,丹麥公司Unibio正通過商業上剩餘的甲烷製造動物飼料。與此同時,美國國土安全部還在資助另一個GCRI項目,即評估合成生物和先進機器人等新技術帶來的風險,這些技術可能被恐怖分子或犯罪分子用作武器。巴雷特說:「我們正嘗試做出預測評估,這些技術何時可能被壞人利用。」
重點研究這類最糟糕的假設,很容易挫傷GCRI研究人員的積極性。但鮑姆表示,他對功利主義倫理學的研究很感興趣,這促使他投身於應對世界面臨的生存危機中。功利主義倫理學強調最大程度地造福人類和其他眾生,努力幫助減少痛苦。鮑姆甚至擁有自己的功利主義博客,他說:「有人在博客上指出,我所關注的道德觀就是關注巨大危險。這種邏輯很有趣,我已經參加過很多X風險評估。」(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