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亂年代,和平年代,都少不了醫生。因此,醫藥行業也被稱為「永不落日」的行業。在古代,按照士農工商在各行各業的排名,任何朝代都只有醫生受人尊敬。《醫論》中有雲:「個人疾苦,與我同。誰來呼救,急去無耽誤。可止求藥,即刻付之,不問貴賤,不擇貴賤,以救人為心。」要成為一名醫生,不僅要有過硬的專業素養,更要有醫者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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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醫者仁心,就是能夠抵制利益的誘惑,不因利益而學醫,不因利益而救人,不以醫術害人。正如《醫方論》所言:「欲救人可學醫,欲謀利不可學醫。」在物慾至上的時代,方方面面都是對醫生醫德的挑戰。特別是在醫學科技高度發達的今天,很多醫學狂人往往為了追求技術創新而忘記了醫德。
在義大利,有一個醫學狂人叫塞爾吉爾·卡納維羅,他是一名神經調節外科醫生。這位醫生痴迷於頭部移植手術,認為他的技術可以應用到手術中。因此,各地招募願意接受手術的志願者。終於,在2015年,當一位來自俄羅斯的工程師到來時,這一行動在世界上是第一次。志願者是瓦列裡·多諾夫,當時他已經30歲了。因為先天性肌肉萎縮症,他從小就沒有享受過正常人的生活。帶著擺脫這種痛苦的希望,他自願接受了卡納維羅醫生的手術。
手術不僅需要能夠接受手術的患者,還需要願意捐獻遺體的死者。卡納維羅醫生很快找到了一名腦死亡患者,並計劃將志願者的頭顱移植到腦死亡患者身上。兩人在接受採訪時達成共識後,手術時間定在2016年,耗時36小時,共花費750萬英鎊,約合人民幣7000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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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稱該技術為「頭部結合風險」,手術風險相當高。首先,要把身體冷凍到12到15攝氏度,以減緩細胞死亡的速度。然後,要切開病人和死者的頸部,連接人工血管,切斷頸椎。而且整個手術需要在一個小時內完成,因為沒有氧氣和血液供應,人的腦細胞最多只能維持一個小時。
可想而知,這次手術的風險有多大。上了手術臺,就等於進入了鬼門關。美國神經外科醫生巴特格爾指出,不僅身體和頭部要連接,骨髓也要匹配。手術成功率很低。即使手術成功,也要遭受非人的艱辛。多諾夫最終放棄了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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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做換頭手術的是中國哈爾濱醫科大學的任曉平博士,但手術對象不是人,而是猴子。2016年,任曉平醫生歷時18個小時,花費7000萬元,成功完成了兩隻猴子的換頭手術,卻沒有連接兩隻猴子的脊髓神經。因此,完工後猴子的身體仍處於癱瘓狀態,還有其他隱患未被確認。在動物保護者協會的壓力下,任小平醫生只讓猴子活了20個小時。世界首例換頭手術雖然沒有達到預期效果,但卻激發了卡納維羅醫生的靈感,他躍躍欲試地嘗試人類換頭手術。
兩位「科學狂人」惺惺相惜,帶領各自團隊在換頭領域大展拳腳。2017年,卡納維羅告訴記者,任曉平的團隊又做了一次換頭手術,但不是針對活人。卡納維羅自信地認為,頭部可以與身體的血液,脊柱和神經完全相連。卡納維羅還告訴記者,兩人已經開始了活體頭顱移植的準備工作,計劃應該很快就會實施。
由於他們的後續合作,人們的爭議之聲更加激烈,兩人再次受到道德倫理的挑戰。首先,如果換頭手術成功,新遺體的主人是誰?患者的心理是否會和以前一樣,不會因為換頭而受到影響而產生自我懷疑。而且,「滑坡論」會不會出現?也就是說,如果放任一件有風險的事情發生,會不會導致無法挽回的結果?一旦換頭手術成功,或許帝王長生不老將成為現實,而在首都的背後,將會有更多的無辜百姓慘死。那麼這個社會就永遠是權貴的主宰。
面對外界質疑,任曉平博士回答說:「我所做的只是出於使命,倫理應該以生存和生命為前提,不管是否符合當下倫理,只要能治病救人,我們就應該接受,而不是阻礙。」
結論
器官移植技術一直在不斷發展,也挽救了很多生命,給很多患者帶來了希望。然而,換頭手術卻與之不同。既有風險,也是對倫理道德的挑戰。醫生以救人為醫德,其行為無可厚非,但與克隆一樣,人們能否面對換頭的後果,還有待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