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於哈佛大學的考古學家並現職古生物研究公司研究部主管的祖克蘭克博士 (Dr. Joel Klenck) 在報告中,就有關位於亞拉臘山接近山巔地域,由一名叫「降落傘」的庫德登山嚮導 (「Parasut」Ahmet Ertugrul 阿默埃圖魯)發現的大型木造結構,提出了正面的考古評鑑。
一所位於香港併名為「挪亞方舟國際事工」(簡稱 「NAMI」) 的機構將上述發現鎖定為傳說中的古老巨船。 然而,美國自由大學 (Liberty University) 的Randall Price與Creation Ministries International的Don Patton,及其它倡導洪水地質創造論的人士,均聲稱該遺址是一個騙局。據Price聲稱,那些木造結構是「降落傘」在2007年夥同一個十人隊伍所搭建出來的,目的是讓那群中國人發現,從而誤導信徒。 Patton亦出示從冰隙中找到的一塊現代木板,並拍下照片,以證事件實屬舞弊。
克蘭克認為,「雖然挪亞方舟與亞拉臘山上發現的大型木造結構,兩者的相關性現在仍有待商榷,但該發現絕對明確地標示著一個史前極為重要的考古遺址。」 克蘭克不贊同對該發現的造假指控,並指出,「Patton及Price與其它人每年支付大筆金錢給一間名為Murat Camping的旅行社,為他們進行方舟搜索工作。Murat Camping與其公司的美國合伙人,基於經濟動機,抹黑其它在亞拉臘山上從事或支持考古研究的人,與此同時,他們從方舟探索團體手上攢取收入之餘,又誤導他們。」方舟探索團體從教會及個人捐獻籌集考察資金,用以支付Murat Camping。 此外,克蘭克補充,「當中Murat Camping (或稱Murat陣營)與隸屬於『降落傘』的Parasut Camping兩個陣營彼此間亦存有齟齬,所以,這事件夾雜了很多人的情緒因素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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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科學家Joel考古資料圖 |
關於Don Patton聲稱從亞拉臘山上的天然冰隙中找到一塊現代木板,為造假指控提供了實物左證,克蘭克就此點上提出反駁,「Patton進行調查的地點位置,與『降落傘』所發現的位置並不接近,另外,Patton的調查結果所出示的木板木材,有別於現今所發現的大型木造結構與考古遺物群,其中的木材往往重達幾百公斤。」據克蘭克觀察,Don Patton那塊「如背包般大小的木板」是某些基於利益考慮與個人情緒推動下急於抹黑該發現的人的所為。
關於Randall Price指控「降落傘」夥同十人隊伍在亞拉臘山上搭建一個大型木造結構,克蘭克則認為,「該指控並不正確。」他指出,「該遺址面積很大,長度也許超過一百米,深度至少有兩個樓層那麼高,並且掩埋在高達 15米厚度的石堆和冰塊之下。」克蘭克續道,「『降落傘』和他的團隊不是搭建布景,而是從先前被人挖掘出來的通道中,鑿開冰塊和移走石頭,繼而進入該木造結構,從遺址中發現的一個小碗估計,那些先前開鑿出來的通道,年代可以追溯至青銅時代。」
Creation Ministries International的Carl Wieland曾經在報告中指出,從亞拉臘山上遺址拍攝得木造板塊照片,當中呈現出井井有條的不規則紋理,是經過現代工業刨床所做成的。就這一點,克蘭克有不同的見解:「類似的木材紋理也出現在古代其它的木建設,尤其是海運建築,例如,從地中海西部的梅略卡島(Minoca)海灣Binissafuller的公元六世紀考古發現、公元五世紀羅馬的菲烏米奇諾鎮(Fiumicino)、公元前四世紀賽普勒斯的凱裡尼亞(Kyrenia)、在土耳其Pabuç Burnu發現的公元前六世紀古船上的甲板。那些木材紋理是由石制和後來發展成金屬制的錛子及其它工具所做成的,這一類工具多見於製造
光滑表面的建築技術中,在造船業中製造肋材(futtocks) [譯按:futtock-shrouds 用以支持中桅索具下端的鐵鏈或鐵桿] 和桅頂橫桁上。可以非常肯定地說,在亞拉臘山上遺址中出現的木造板塊是來自古建築。」
Carl Wieland 亦聲稱遺址中的五米高大型結構物並不是木材,而是一個柱狀玄武巖洞穴。「Wieland 再次估計錯誤,」克蘭克響應,「大型木結構內有兩個地方的高度約有五米,以一排排垂直木板建造,其中一些木材已嚴重腐朽。」他補充說,「那兩個全木造的地方,其功能性質看來有異於結構物內的其它空間,那兒遺留著很多草本植物散落在地板上。」
另有聲稱,照片顯示結構物處於極其完整的保存狀態之下,當中更出現蜘蛛網,暗示照片中的大型結構其實是現代建築物或一艘船,且照片並非攝於高山上,而是在較低海拔位置取景。 克蘭克指出:「這些說法也是不正確的。遺址是位於海拔4200米以上地段,遺址內的發現物是處於一個密閉的區域。在大型木結構內各不同發現地點顯示出程度不一的保全狀況,當中一個較細小的空間呈現出最好的保全狀況。」他繼續說,「大型木結構內的植物標示出極佳的保全狀態,因為這些遺留下來的東西被包裹在一個細小空間裡,封存於木結構內,外面堆滿了厚重的冰和巖石層。」有關大型結構物處於極其良好保存狀態這一點,克蘭克宣稱,「很多人都熟知,1977年曾經在西伯利亞東北部的科雷馬河(Kolyma River, Siberia)發現了幼生長毛猛獁象遺骸,與及1991年冰人奧茨(Ötzi the Iceman) [譯按:1991年於阿爾卑斯山的奧茨塔爾山冰川(Schnalstal Glacier)發現的天然木乃伊,從他身邊發現的銅斧可證明歐洲的銅礦開採至少在公元前5,300年就存在了,比之前所知的還早了五百年。」
亞拉臘山上的考古物群有較好的埋藏保全條件,因為那些空間被層層的巖石、冰、木頭覆蓋著,情況就有如一個俄羅斯套娃娃[譯按:俄羅斯特產木製玩具,由多個一樣圖案的空心木娃娃一個套一個組成]。至於照片中出現蜘蛛網,克蘭克指出:「今天在亞拉臘山上的相約海拔地區,昆蟲與雀鳥都是顯而易見的。此外,比亞拉臘山還要高的海拔地區,6,700米以上的山嶺也曾經找到蜘蛛。我們可以合理地預計得到,蜘蛛形綱動物在古代時期進入了木結構。」
Answer in Genesis 的Andrew Snelling聲稱大型木結構最初被標定的放射性碳年份是介乎於公元前9,858年至近代之間的時期,由此暗示木結構是一個騙局。 克蘭克反駁說,「木結構最初的碳十四化驗結果反映出遺址的幾個現象:(一)遺址的絕大部份古文物群可以提供左證,大型木結構可追溯至晚期後舊石器時代(公元前13,100-9,600年);(二)遺址所見的另外一些古文物則顯示在後來的紅銅與青銅時代曾經有人定期到訪該遺址;(三)不同的近代探索者曾踏足該遺址,以沒有規律的採樣技術和方式擷取樣本。」他繼續說,「必須要有更多的考古工作完成,以確定建造木結構與落成的年代,與及在後來的時期曾一度被使用,不過,初步被標定的放射性碳年份,與現有的考古資料,並現場觀察到的現象是一致的。」
克蘭克再補充,「此外,Snelling和其它批評者在努力地倡導有關洪水地質創造論的主張,他們認為(一)地球上大部份的沉積巖[譯按:又稱為水成巖,是三種組成地球巖石圈的主要巖石之一] 是由挪亞洪水在一年之內形成的;(二)所有現存的考古遺蹟中挖掘出來的洪水後古文物均顯示,那些對象是距今5,300年前被掩埋的;(三)挪亞洪水摧毀了大地在災前與災後之間的連續性。 Snelling與他的同行們認為,洪水後的大地的開始時期,與白堊紀/古近紀滅絕事件有相聯性,傳統上認為大約在 6,500萬年前,按放射性碳年份來說,他們聲稱洪水後的大地始於距今約45,000年至21,000年之間。這些論述已被大多數的科學家所拒絕。」
他繼續說:「亞拉臘山上的大型木結構與考古遺物群所標示的初步碳十四參數,是指向後舊石器時代晚期(公元前13,100-9,600年),與洪水地質學說的大部分主張不單止有矛盾,而且向支持該學說的群體表明:(一)沉積巖是大洪水發生前一段時期構成的;(二)所有的舊石器時代文化在大洪水發生前已經出現了;(三)洪水前和洪水災後的大地之間有著明顯的地理連續性。」
洪水地質創造論的支持者當初假定一個在亞拉臘山上出現的巨型木頭對象會支持他們的理論,但事與願違。 克蘭克謂,「一般的非基督徒科學家會修改他們的見解與觀點,但這些批評者反而對這項發現進行詆毀,貶損它為一個騙局。」他感嘆,「對於這些批評者,洪水地質理論已經成為他們的信念核心,他們正在毀謗著一個他們夢寐以求的一項發現。更糟糕的是,他們被Murat Camping牽著鼻子走,Murat Camping從他們身上騙取金錢,但又誤導他們,同時又發動一場行動,抹黑髮現與致力主張在該地區進行科研的考古學家。」
此外,克蘭克指出,對於這群意圖貶損該發現之批評者的言論,專業的非基督徒考古學家們尚未意識到其中的偏見。克蘭克說,「考古學家們接受著這些洪水地質學者的論調,而不察覺這些非議者正試圖貶損一個真實的考古遺址。可能是現有的數據數據對他們的理論帶來了威脅,或是他們反對考古學上的科學學科,又或者他們從所謂的方舟探索獲得了相當的金錢,或者是上述三種情形兼而有之。」
土耳其地質學家,阿密烏茲伯博士(Dr. Ahmet Ozbek) 與土耳其考古學教授鄂臺貝利(Professor Oktay Belli),為亞拉臘山上發現的大型木結構及其中的考古遺物群的絕佳保全狀態和全面性,列舉出正面的例證。 克蘭克認同兩位土耳其學者的見解:「該發現是非常特殊的,因為其中的考古遺物群極其古老,並且有著極其優良的原好狀態。」他補充說,「大型木結構內和鄰近的一個洞穴中有相類似的考古遺物群,包含:石碗、石器工具、打制石器的廢料、以有機物料製成的碗、鷹嘴豆一類的種子、木製品、骨器工具、亞麻纖維和繩索、碎布料,和許多其它文物。」
他指出,「考古學理論講求事實與證據,而不是單憑信念。亞拉臘山上的考古遺址乃一非凡發現,需要加強深入研究並盡一切努力將它好好保全。」克蘭克總結說:「我祝賀 『降落傘』與埃圖魯一家、中國探索隊員、一眾土耳其學者和政府官員、發現此非凡的史前遺址,並為保衛該發現所付上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