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林正英的鬼片,覺得令人毛骨悚然,非常恐怖,但大人卻說:「為人不作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
可是,以前不信大人的話,也相信「魔由心生」的道理,可當我親身經離了一些詭異的事後,真是顛覆了我對那些看得見,摸不著的東西的認知。
儘管人們常說「迷信迷信,不可不信,不可全信」,但有時候,發生的事是用科學解釋不了的,很費夷所思……
那年我十一歲,常伴著大人深夜澆灌水地,多時兩三晚上放不了多少地,就會和村裡人搞幫扶對子,互相幫忙。
這晚上輪到我和三爸幾個在半道上巡水,怕渠漏水,所以拿著鐵鍬大晚上跑來跑去,很累的。
忽然,路過一片墳地時,旁邊有一片小樹林,水渠從裡邊穿過。正當我們進入樹林時,剛才還瓦亮瓦亮的月亮,忽然變得陰暗起來。
剎時,一股陰風幽幽吹過,隱約聽見女人傷心欲絕的哭聲,我當時嚇得冷汗直 流,幾乎嚇尿了。而旁邊的兩個小娃兒快哭了,乏軟地癱在地上。三爸急了,悄聲說:「別出聲,我兜裡有面鏡子,不會有事!」
話音未落,就聽幾聲悽慘的鳥叫,一個晃晃悠悠的身影在不遠處晃蕩,時隱時現,可怕極了,我嚇得緊緊抱住了三爸,明顯感覺到三爸身體在劇烈的抖動,手中還緊緊捏著一面小鏡子,對著那道人影。
這時,陰風陣陣,三爸呼吸加重,悄聲說:「跟緊我,往後退!」
當時,我們幾個小些的娃兒手牽著手,指甲都掐到肉裡,也沒感覺到痛。只是慌不擇路的後腿,時不時翻到水渠裡,身上全溼了,卻感覺不到冷,只覺到頭皮發麻,頭髮根根倒立,幾乎暈過去。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白裙子的女人,眼睛幽幽的來到跟前。臉龐發光,美極了,美的滲人,但似乎沒有惡意,對著我們說:「看見我的孩子沒有?」
三爸顫抖著身子,手中的小鏡子被捏破,手心都似乎被割破了,血流的溼漉漉的,他喘著米粗氣說:「沒,沒看,看見!」
因為怕的緣故,三爸都變得結巴起來,卻不忘把我們護在身後。
那女人似乎笑了笑,恰好幽幽陰風中,一縷月光照在她臉上,那種美,風光極了,從沒見過的女人之美,卻透著陰冷。
她笑了笑,說:「我的孩子最喜歡小夥伴了,你們就陪他玩會兒吧!」
說完,那女人風箏一樣飄進了荒墳叢中,瞬乎不見,伴隨著一聲孩子爽快的笑聲……
直到這時,月光照進樹林,我們才鬆了一口氣,忙跟著三爸瘋了似的向外跑。可奇了怪了,二十多米遠的距離,我們跑了一個多小時,還沒跑出去。
猛的,一聲嬰兒的啼哭,三爸一抬頭,說:「壞了,我們乍還在原地打轉轉!」聞言,我們才發現,還在剛才和那女人相遇的地方,不由滲得冷汗直冒,這是遇到大人們說的「鬼打牆」了。
這時,三爸點燃了一支煙,把捏破的鏡子掛到樹杈上,在月光下反射出一束白光,讓我們沿著白光跑……
「啪啪啪……」一陣急促的腳步響,我們幾個發了瘋似的逛奔,汗溼透了衣衫,卻怎麼也跑不出那片小樹林,一直在原地打轉。
我 直感覺到小心臟快破體而出了,那兩個小娃兒已經嚇尿了,聲音放的很低的嚶嚶哭著。
「甭哭,」三爸急了,「你們一哭,會引禍上身的!」
嚇得那倆娃兒抱作一團,我也抱緊了三爸,乾脆都坐到了原地。唯見那面破鏡子的白光中,折射出一個淘氣,頑皮的小孩子在不遠處竊笑著。
「快,快別看!」三爸忙把我們三個抱在懷裡,在陣陣陰風中劇烈的顫抖著,汗溼了全身。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候,聽見外面有鐵鍬的響聲,和喊叫我們的聲音,才感覺眼前一亮,天麻麻的翻出了 魚肚白。
「天亮了,這下好了!」三爸明顯鬆了口氣,捏著我們的手,三兩步出了樹林,大家才感覺渾身冷得直打擺了,渾身衣服被水溼透了。
直到這時,才看見三爸的手上,衣服上,臉上全是血,狼狽極了。
村裡人都知道我們遇到鬼打 牆了,就請了道士給我們叫魂,然後大睡三天,至今回想起來還後怕。
自這件事情發生後,我再也不走夜路,夜路走多了遇鬼。那是到現在,我都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不管你信不信,凡正我是體驗過了,不想再體驗。
打那後,父親再不讓我夜裡巡水了,只讓我一心只讀聖堅書,免得心上留下陰影——
別說,至今提起這事,我還脊梁骨冒冷汗,因為那是傳說中的「鬼打牆」,讓人費夷所思,百思不得其解,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