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經常備受身邊放聲如打雷,而且說得還都是錯的。關鍵他就是自認為自己是正確的,非得要跟別人糾纏到底,就是完全不講理一樣。你且別著急,慢慢聽完到來。
這類人被稱作「三季人」,無論你怎麼解釋冬季,他就是不相信,硬是述說自己的觀點——沒有。仔細一想,這樣有意思嗎,你與未見過冬季的人講冬季,他必然不相信。我們還是選擇退讓較為妥當。
這個世界上三季人太多,越是不懂的人,講話聲音越大,以後你在哪裡都可以看到,凡是那個聲音最大的人就是最不懂的人。
三季人出自哪兒?
早晨,子貢在大院門口打掃院子。有人來到,問子貢:「您是孔子嗎?」
子貢答道:「有什麼事需要向我們老師請教?」
「我想請教關於時間的問題?」
「這個問題我知道,可以回答你」
「那你說說一年有幾季?」
「四季。」子貢笑答。
「不對,一年只有三季!」
「四季!!」
「三季!!」
「四季!!!」子貢理直氣壯。
「三季!!!」來人毫不示弱。
然後就爭論不止,一直爭論到中午也沒消停。
孔子聽到聲音,從院內出來,子貢上前講明原委,讓孔子評定。
孔子先是不答,觀察一陣後說:「一年的確只有三季。「
來人聽此,大笑而去。
待來人走後,子貢忙問老師:「這與您所教有別啊,且一年的確有四季啊!
「這一年到底應是幾季?」孔子答:「四季」
子貢不解。孔子繼而說道:「這時和剛才不同,方才那人一身綠衣、面容蒼老,它分明是田間的蚱蜢。蚱蜢者,春天生,秋天亡,一生只經歷過春、夏、秋三季,哪裡見過冬天?所以在他的思維裡,根本就沒有『冬季』這個概念。
你跟這樣的人那就是爭上三天三夜也不會有結果的。你若不順著他說,他能這麼爽快就走嗎?你雖然上了個小當,但卻學到了莫大一個乖。」
說完,子貢立刻明白了。
賢人內求心境,故而能夠在內求中淨化心靈。愚人外求事相,故而任是非名利玷汙靈魂;爭罪的人,心境越來越平和寧靜;爭理的人,心情越來越鬱悶煩躁;久而久之,爭理的人心煩氣躁,從心生病。而爭罪的人,心境清寧,身心愉悅。
如果遇到「三季人」和「爭理之人」,賢者實在是應該「行有不得,反求諸己」,總是自己心不清寧才會遭遇這樣的情景考驗。「忍」為當下第一功夫,《弟子規》說莫揭人短,不道人惡。唯有當下忍了,從內心裡感恩忘怨真正做到「恩欲報怨欲忘報怨短報恩長」;接下來「退」為轉境的第二要點,俗語有「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孟母三遷,為換境教子。君子賢者應當常親近大德,效仿親善師友,見賢思齊,《弟子規》雲「能親仁無限好德日進過日少」。
賢人爭罪,改過成聖,轉迷為悟,轉苦為樂。君子患無道,而不患清貧;愚人爭理,昧心強求,福轉為禍,樂變為苦。縱然瓔珞滿身,亦難逃愚痴之果。是求清淨智慧,還是要名利衣冠?各有其志,無從勉強。
此外,還有《莊子集釋》卷六下《莊子·外篇·秋水》中記載
渤海神若說:「井底之蛙不可以談論大海的,因為它的眼界受到居住地方的局限;夏天生死的蟲子不可能同它談論冰雪的事,因為它的眼界受到時間季節局限;孤陋寡聞的人不可能同他們談論大道理的原因,是他們受到教育的束縛。現在你從河岸邊出來,看看大海,才明白你自己的淺陋,這時才可以同你談論大道理了。天下的水,沒有比海更大的了,萬千條河流都歸向大海,不知什麼時候停止但不會漫溢;海水從尾閭洩流出去,雖不斷地永無停止地流但流不完;春天秋天不改變,無論洪水、大旱也不會有感覺」
不能和生長在夏天的蟲談論冰。比喻時間局限人的見識。也比喻人的見識短淺,不懂大道理。其實大都能理解這句話的都是智者。當一隻四季蟲在侃侃而談的時候,夏蟲很難理解到夏之外的景色,就像哥白尼或者伽利略在發現新的科學發現後,四周卻很難有理解他們的人,於是盲者嘲之。木耳永遠都分辨不出低音和高音,如果夏蟲能夠多活一季,也許就能多走一步,看出圈外的善惡,懂得更多。
你懂,你講話聲音那麼大幹什麼,所以後來我們讀莊子的話才讀的懂「夏蟲不可以語冰」,你不可以和夏天的蟲你講什麼是冰,你如果去問孔子,孔子說本來就這樣,你見人不說人話,那不是鬼話連篇嗎?萬一有一天你真的碰到鬼,你不講鬼話,你怎麼溝通呢?我們都搞錯了,這個絕對不是投機取巧,這個是隨機應變。
我們不必與他人爭執,每個人的境界不同,都有自己看待事物的立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理。如果能夠理解一個故事的意思,想必就容易理解為何會有「賢人爭罪,愚人爭理」。
賢人之賢,乃是明白天地之真理,宇宙之真相,知道「善惡有報如影隨行」,明白「天地有司過之神」,不敢欺暗室無人。聞過而欣,欣則樂於改過,淡泊名利則不為名利所累,明白事實真相不因一人、一時不明而消亡。明白即使受不白之冤,必有己過在先,當下坦然喜樂接受。而愚人之愚,多為心中無量,為名利所累,如「三季人」本是自己有無知之處,卻偏偏喜與人論高下,顛倒事實,正所謂「任己見昧理真」。
不爭就是慈悲,不變就是智慧;
不聞就是清淨,不看就是自在;
原諒就是解脫,知足就是放下。
退一步,海闊天空!讓一步,萬裡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