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們的觀念中,血濃於水,只要是攀上了親戚,哪怕多年不見,也似乎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
可並不是所有的親戚,都如同我們想像的那般親如一家人。很多時候,很多親戚,也不過只是光面人情,甚至看菜下飯,擺出一副勢利眼的嘴臉。
所以,當我們遇到了這樣親戚時,哪怕血緣關係再近,也要懂得保持距離,少給自己添堵。
第一種:趨炎附勢的親戚。
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人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慨,是因為這種勢利眼的親戚大有人在。
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以金錢論親疏。當你沒錢的時候,哪怕登門拜訪,也是冷言冷語,甚至下逐客令,絲毫不客氣;一旦你飛黃騰達了,就極力吹捧巴結,親密得不行。
「我是個記仇的人,要去你自己去,我是不會去的。」又是一年春節,母親又對阿志說,一起回老家去,給阿志的姨媽和舅舅拜年。但阿志又一次果斷拒絕了,對於母親所說的這些親人,在很多年前,他就心裡斷絕了所謂的親戚關係。
阿志六歲時,父親意外身亡。母親帶著哥哥、姐姐和自己住在爺爺奶奶家,還算有個避難所。但兩位老人經受不住喪子的打擊,兩三年之間,也相繼去世了。
丈夫不在了,公婆不在了,阿志的姑姑和叔伯們也立即疏遠了他們,因為怕阿志的母親來求助,所以,都不和他們家往來了。
婆家的不待見,讓母親傷透了心。想著自己娘家終歸還有兄弟姐妹,總還是有個依靠。可娘家的兄弟姊妹居然也怕攤上這一個寡母帶著三個孩子而造成的負擔,也在接濟了一兩次之後,頻頻表露出不高興。
而阿志印象最深的是一次去拜年。因為距離外婆家有三十多裡路,兄妹三個天還沒亮就起身了,帶著母親準備好的米果上路了。
那時候,阿志才八歲,頂著寒風,跟著哥哥姐姐一路小跑,看到了天漸漸亮了,趕上了唯一的一趟去往外婆家的客船。下船之後,又趕了十多裡山路,天黑了,才到達外婆家。
兄妹三人,一路上,每個人只是吃了一個米果,早就餓壞了。看著節日裡一桌子豐盛的飯菜,也顧不上講客氣,狼吞虎咽地吃起來。等他們風捲殘雲過後,阿志才看到,外公外婆臉上掠過的一絲不愉快。
阿志也能理解,畢竟,這是待客的,正月裡,客人還多著呢,外婆家也不富裕。這樣忐忑地過了一夜。第二天,要去兩個姨媽家和一個舅舅家拜年,阿志悄悄地跟哥哥姐姐說,吃飯時,我們還是少吃點菜,吃飽了就行。
那個時候,大人們都會用紅紙給孩子們包紅包,多的十元錢,少的一元錢,也有五元的,兩元的。因為親戚們都在一個村子裡,阿志和哥哥姐姐,也就順便還去了親戚的親戚家。
晚上回到外婆家,兄妹三個人欣喜地拆開紅包來看,心裡卻涼透了。原來,兩個阿姨和一個舅舅都只是給了一元錢的紅包,其他兩個五元的,還是到他們隔壁的鄰居家給的。
姐姐安慰著心情低落的阿志,說長大了賺錢,給他封個大大的紅包。第二天一早,兄妹三人又早早地起床,趕回家。外公外婆給他們三人塞了紅包,又給他們每人帶上了兩個米果。
到了坐船的地方,兄妹三人拿出外公外婆的紅包一看,是兩元錢。阿志瞬間就明白了,有一元錢是給他們坐船的,還有一元錢是給他們的紅包。
阿志流淚了,腳底上層層疊疊的泡似乎更痛了。他坐在船頭,心裡默念著,長大了一定要有出息,再也不來這「討要」紅包了。
苦難的日子一點點熬著,得不到任何幫助的母親,最終只能帶著三個孩子嫁給了村裡的一個老光棍。雖然依舊窮困,但好歹,也有個人陪著母親,一起來照顧他們了。
也許是從小就吃慣了苦,兄妹三個都特別珍惜難得的讀書機會,最後,都考入了大學,跳出了農門,在城市裡安家落戶了。
後來,繼父去世,兄妹三人就把母親接到城市,隨她意願,輪流撫養,但只要母親說起回老家,兄妹三人都表示反對。對於老家那些找上門的親戚,他們都會拿點錢,請母親帶他們到飯店去吃飯,至於他們提出想要得到更多幫助,兄妹三人也沒有一個會搭理。
兄妹三人每年依舊會陪著母親在清明節的時候,給生父、繼父上墳,但其他的親戚,他們再也不願意登門了。
阿志說,這些親戚,打消了他們為數不多的有所依靠的念頭,只是讓他們看到了人性的涼薄,冷酷的親情像一把鋒利的尖刀,在他們原本就苦難的生活中,再添上了最獻血淋漓的一刀,讓他們決意像野草一樣,荒蠻生長。這是誰也不願再提及的痛楚,今生就讓這痛苦結束吧,再也不要有任何延續。
第二種:巧取豪奪的親戚。
人們常說,親兄弟,明算帳。兄弟姊妹之間,原本是手足情深,但只要涉及到利益之爭,還是一碼歸一碼,否則,更看重金錢的那個人,斷然是不會答應的。
志祥的爸爸有四兄弟,志祥的爸爸是老五,所以,志祥有四個伯伯。在那個物質貧寒的年代,志祥的的奶奶因忍受不了困難的生活,喝農藥自盡了。那個時候,志祥的爸爸才七歲。隨後,爺爺又被當作精神病,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志祥的爸爸就只能由四個兄長帶著。彼時,志祥的大伯伯剛剛被錄用為臨時的民辦教師,分配到很遠的山村小學教書,基本上一年回一次家,也顧不上四個弟弟了。微薄的工資,後來有用於他自己的小家。所以,志祥的爸爸,基本上都是和三哥、四哥跟著二哥一起生活。
志祥常常聽爸爸說,二伯伯是如何照顧這幾個弟弟的。為了不讓弟弟們受欺負,他自己結婚後,選擇了不生孩子,只為把賺來的所有錢都用來撫養弟弟們,培養他們成才。
最後,志祥的三伯伯成為了有名的木匠,去到一個富裕人家做了上門女婿。四伯伯則被培養成了村支書,也很是受人尊敬。而志祥的爸爸,則成為了一名電工,是那個時代少有的吃國家糧的人。
可是,這樣團結的大家庭,卻總有不和諧的聲音,而製造不和諧的,就是人前受人敬重的村支書四伯伯。他把自己的小兒子過繼給了二伯,從此,二伯的所有家產都成了他家的,還不時威脅二伯。而對待自己的弟弟,四伯伯也毫不留情,硬是把分給兩個弟弟的宅基地佔為己有。
可是,經歷那樣多的苦難,二伯、三伯、志祥的父親,從來都對四伯伯過分的行為採取放任自流的態度。
只是,每年去拜年,總是最後才去到他家,也從不在他家吃一餐飯。也許,這就是最好的表態吧。這輩子依舊是兄弟,可是,已經打斷了骨頭,但依舊經脈相連而已。
第三種:好吃懶做的親戚。
俗話說,不怕慢,只怕站。不管生活多麼艱難,都敵不過一雙勤勞的手。不管是在農村,還是在城市,只要捨得讓自己去折騰,總會闖出一片天地來。
可有的人,卻偏偏只會怨天尤人,做什麼都能找到不去做的理由。沒錢了,就到處找親朋好友借錢,到頭來,只能是一筆糊塗帳,說還也不會還的。
喜豔這兩天被親弟弟給氣得不行,下定決心,再也不管了。原來,姐弟倆自小感情很好,長大後,雖然沒沒讀多少書,但做事麻利,頭腦靈活,都還是在城裡買了房,買了車,日子一天天好起來。
但好日子隨著弟媳的進門全被打亂了。這個弟媳,人長得瘦弱嬌小,卻最是火爆脾氣,把喜豔弟弟看管得牢牢地。結婚三年,生了兩個兒子,自此,以功臣自居,再也不去打工了,天天在家帶小孩。
原本,這也無可厚非,可她的帶法,卻令人大感頭痛,家中一條竹鞭子,隨時都可能落在小孩身上,不許哭鬧,在規定時間內吃完東西,懶得去跟小朋友玩耍,只準與動畫片作伴,或是到遊樂場放風。
眼看著兩個孩子越長越大,卻越來越喪失了那股子活潑勁,喜豔幫著他弟弟,一起來動員弟媳,出去做事,讓孩子們上幼兒園。可說什麼也沒用。
後來,喜豔才明白,弟弟打工的錢都交給弟媳,養兒子去了。以帶小孩為名,不去工作,誰能指責她呢?只是,她作為母親的種種不作為,也僅僅是有了屬於自己的舒適區,不願再改變罷了。
這種好吃懶做,看起來,是那樣勤快,但後果卻是害了一代人。喜豔說,真正為兩個侄子感到哀傷,碰上了這樣一個蠻橫的媽媽,長大了估計也是被媳婦牽著鼻子走的人,會有什麼出息呢?
這一生,多少人,與我們只是擦肩而過的緣分;多少人,才是那個五百年前是一家的親戚,這樣的緣分,天註定。
可是,人與人,畢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些太不靠譜的親戚,儘早遠離吧,不要給自己添堵,也不要讓他自己感到難堪。
作者:如風輕似雲淡。
您的幸福,我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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