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崇敬真理,自由的、無限的、不分國界的真理,毫無種族歧視或偏見的真理。——羅曼·羅蘭
最善良的人性,最惡毒的依舊是人性。她生於孤獨,死於羞辱,巴特曼的一生都貫穿在悲慘當中。
生而為人,巴特曼卻失去了自由與尊嚴,年少無知,一次上當受騙卻因此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巴特曼的生命太過短暫,她來人間一趟,卻從未感受到一絲溫暖與善意。我們不由反思,究竟是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
被騙離家
1789年,巴特曼出生在非洲南部的一個部落。
當時巴特曼的家鄉正處於荷蘭的殖民統治當中,而巴特曼一出生就註定了她的奴隸身份。家鄉窮苦,巴特曼在荷蘭人開的一家農場裡做工,靠著微薄的工作勉強度日。
無數次,巴特曼都渴望能安穩地飽餐一頓,自由地度過每一天,然而這簡單的夢想在當時卻如同天方夜譚。
在巴特曼的家鄉,女性都生長得非常豐滿,他們與生俱來就擁有較大的骨架和比較寬大的臀部。
倘若放在現在,這不值一提,說不定還會以此為榮,畢竟豐滿對女人來說是美麗和健康的象徵,是一種資本。
然而在當時巴特曼家鄉的女性卻遭受了非常嚴重的歧視,歐洲人認為這是一種「動物」現象,是沒有進化好的體現。
21歲的巴特曼因為常年做工,已經出落得和成年女性差不多,甚至她的臀比當地普通女性還要豐滿。
一天,農村主人的哥哥和他的英國朋友來到了農場,他們無意中見到了巴特曼,當即聯想到了賺錢的法子。
兩人對視一眼,就默契地知道和對方想到一塊去了。沒錯,他們想利用巴特曼與眾不同的豐滿酮體去歐洲牟取暴利。
為了將巴特曼順利帶到歐洲,他們向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許下了美麗的謊言。
告訴巴特曼,只要跟隨他們去國外,就可以賺很多的錢,賺到錢之後,巴特曼就可以獲取自由。財富與自由,這正是巴特曼夢寐以求的兩樣東西。
終於能擺脫農村的奴隸生活,巴特曼想都沒想就相信了這兩位衣冠堂堂的「禽獸」。
非人對待
1810年,巴特曼被帶到了英國倫敦,第一次來到大都市的巴特曼還沒有來得及興奮,就陷入了掙扎與痛苦當中。
離開了非洲的兩人仿佛換了張面孔,不僅對巴特曼拳打腳踢,還要求她像動物一樣在籠子裡被人觀覽。
巴特曼被要求脫下自己的衣服,光天化日裸著身子在籠子裡走來走去,她的吃住都在這個牢籠當中,徹底失去了做人的尊嚴,甚至還不如一個奴隸。
而狠毒的老闆利慾薰心,利用巴特曼與眾不同的身體構造來做噱頭,向遊客們收取門票。
買了門票後,就可以來觀賞巴特曼的酮體,這讓巴特曼感到屈辱萬分,但她卻沒有什麼辦法能夠逃脫。
有的遊客甚至可以多交一點錢就能上前觸摸她的身體,通過這種手段,老闆獲得了大量錢財。
然而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大家對巴特曼的新鮮感不再,來看這個「怪物」的遊客越來越少,這讓老闆感到異常暴躁。
為了能榨乾巴特曼身上的經濟價值,他又將24歲的巴特曼賣給了法國一個動物園的馴獸師。
重病離世
巴特曼從倫敦輾轉來到了巴黎,她變得越來越抑鬱和瘋狂,原本渴望自由的眼睛也漸漸失去了神採。
在法國的日子,巴特曼遭受了更加非人的對待,只是因為她的身體奇特,他們就把巴特曼關進動物園,讓她和一些動物一起表演。
但巴特曼是個活生生的人,可惜當時的歐洲人沒有人提出這一點,甚至沒有人為巴特曼開口說話。
他們都是吃著「人血饅頭」的冷漠旁觀者,奚落的話語,看戲的眼神,無一不在折磨著這個年輕的女孩。巴特曼如同一具行屍走肉生活在動物園中。
為了用她賺錢,馴獸師帶著巴特曼去各個地方表演展覽,甚至日夜不分地讓她去走動,她被當成一個沒有感情的動物,而非是有自尊心的人。
很快,巴特曼就開始衰弱下去,從外表至靈魂都透露著一股頹唐的死氣,巴特曼生病了。
然而沒有人在乎她的身體,馴獸師和老闆只會在乎巴特曼還有沒有賺錢價值,還能不能給自己謀取利益,根本不關心她的心理健康和生理健康。
在這樣的非人對待下,巴特曼的病越來越嚴重,1816年,在合同快要到期的三個月前,26歲的巴特曼離開了人世。對巴特曼來說,離開這糟心的牢籠,似乎也是一種解脫。
重歸故裡
然而真的可以解脫嗎?並沒有。離開了人世的巴特曼還被冠以科學的名義,3名歐洲科學家打著要為她科研的名義將她的遺體帶回了實驗室。
她這悲慘又短暫的一生啊,在死後依舊延續著。「科學」也被打上了馬賽克,科學家請來畫家為她畫上畫像,並提出要將她解剖做成標本。
很快,這群人就對巴特曼的遺體下手了,她被陳列在法國人類博物館進行展覽,就連離開人世,也不能逃過那些嫌惡、好奇的眼光。
巴特曼在博物館被展覽了將近兩百年,直到法國通過了《生物倫理法》,才停止了對她的羞辱。
1995年,南非的首位黑人總統向法國正式提出了歸還巴特曼遺體的要求,她並不是一個沒有尊嚴的動物,而是一個屬於民族的人。
一開始,法國依然不配合南非的要求,為了讓巴特曼重新回到故裡,南非專門成立了相關組織進行研究,這已經不是一件小事,而是涉及民族尊嚴,種族平等的大事。
終於在歷經兩個世紀的流浪後,巴特曼重新回到了家鄉,去時仍少年,歸來已白骨,南非的人民親切地喚她一聲「母親」。
南非總統也親自為她舉辦了葬禮,為她這悲慘的一生哀悼嘆息。雖然巴特曼生前遭遇種種不幸,但如今時代已變,正是因為她的事例,激勵了南非人民民族意識的覺醒,刺激了他們的民族自尊心。
為了簡單的「平等」二字,多少人身先士卒,才有了我們現在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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