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載有296條生命的客機,遇見突發小概率事件;在徹底失控後靠著調整兩個引擎推力控制方向,仍能輾轉飛行數公裡,抵達指定降落機場。這架飛機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全世界都為它悲傷,又為它竊喜;所創造的奇蹟,讓它成為全世界僅有的一次被全程記錄的空難。
今天要講的這個故事發生在1989年7月19日,一架由丹佛飛往芝加哥的聯合航空232號班機,一如既往迎接了它的285名乘客,其中有56名是兒童,由於航空公司在兒童節這天做過活動促銷,只需要0.01美元就可以乘坐這趟航班,很多家長為自己的孩子參加這次活動,所以這趟航班兒童出奇的多;89年的美國就已經有這樣厲害的折扣了,反觀我們飛機不晚點就謝天謝地了。
這次航行任務配備了11名機組人員,3名機駕駛人員和8名服務人員,57歲的機長海恩斯是一名資深飛行員約有29900飛行時;副機長比爾·羅克德同樣屬於資深飛行員約有20000小時的總飛行時。美國為什麼能有這麼多資深飛行員?在美國飛行不只是國家的特權,人民對天空也是享有自由飛行的權力,大量民間飛行俱樂部為美國輸送了不少飛行員。
時間退回到下午2點09分,飛機從丹佛提布列頓機場順利升空,爬升至萬米高空後,正常開啟自動航行,飛機選用的是道格拉斯C-10噴氣式飛機,它有三個發動機,也有三套液壓系統,但凡有一臺發動機和一套液壓系統正常,都能可以順利的完成飛行任務,專家指出這類飛機的安全係數比你坐火車還高。
下午3點16分平靜被打破,一聲巨響傳來,機身開始搖晃,開始劇烈抖動,飛機立刻開始向右傾斜,駕駛艙警報聲響起,儀錶盤顯示飛機尾部的二號引擎出現了停車。在副機長的建議下果斷關閉了二號故障發動機的燃油供應,這才避免了二次爆炸。此時機長和副駕駛發現他們不管如何操作駕駛盤,飛機依然向右傾斜,並且機鼻不斷在下層各翼面的控制功能失效,駕駛盤失靈了,打個比方你的汽車行駛在高速上方向失靈,就問你慌不慌,這樣下去的後果就是機頭朝下直接墜機。駕駛艙內機組人員發出了同樣的疑問,如何控制這駕飛機,必須要儘量避免飛機翻滾,通過思考後機長發現,飛機兩側引擎仍可以正常工作;可以利用推力差來調節飛機平衡,機長將左翼發動機的推力降低,同時將右翼發動機的推力增大,這才讓飛機恢復了平衡。
聽到爆炸聲的乘客以為是空襲或者飛機上的炸彈爆炸,頓時客艙裡的乘客都慌了起來,孩子也開始哭泣,機艙裡一片喧鬧,乘務長和空姐利用訓練的培訓技巧,火速安撫所有乘客,由於擔心恐慌,乘務長把情況單獨告知了每個空姐,並讓她們隨時做好突發事件的應急準備。
空姐也幫所有乘客檢查了一遍安全帶,不過所有的平靜沒有逃過特殊乘客,聯合飛行教練費奇猜疑,肯定是遇上事了,今天他剛好碰巧坐上了這架飛機去參加會議,他向乘務長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並告知自己可以隨時提供幫助,乘務長把機艙情況一併反饋了機長。
一波未平一波又來,機組人員發現飛機上的液壓儀表數據均顯示為0,沒有液壓的飛機,除了方向控制受影響外,著陸基本無望,起落架的輪子要如何放?
好在通訊系統完好,控制好當下局面的機長和地面取得聯繫,把危機情況匯報給了地面,希望得到地面的解決方案,地面站臺聽到液壓系統失靈,駕駛盤失靈,尾部發動機失靈,猶如晴天霹靂。經過專家組討論後,得出的結論只有一個,幾乎不可能成功降落了,三套液壓系統都是獨立系統,同時失效還是第一次遇到,遇到這種概率基本是萬分之一,就目前而言沒有解決這類問題的預案,232號班機已經被死神選中了,這258名乘客和11名機組人員的生還機率為0。在駕駛盤失靈的情況下,飛機會一直在空中做起伏運動,每一次起伏飛機都將失去1500英尺的高度,目的地芝加哥肯定是無法抵達了,機長尋求最近的機場降落。
3點22分經過各方協調討論後,同意在就近的蘇城機場降落,此時蘇城機場已經做好了應急準備,救火車、消防車、警車、應急救援車,都聚集在了旁邊跑道邊,正是因為機長和地面的保持聯繫,這也是世界上僅有的一次,被全程記錄的空難。
為了順利達到蘇城,空管指揮232航班左轉向225,前面也說過液壓系統失靈,無法實現機械操作轉向,左轉是不可能的了,飛機利用兩臺發動機車數來實現右轉,強行左轉,機頭就會向下快速傾斜,嚴重還會導致機身翻滾。通過溝通和商量,機長決定右轉一整圈來實現左轉,誰也不知道在這個過程中還會發生什麼情況,只能放手一搏,為了完成這一操作,機長邀請了費奇進入機艙給予幫助和技術指導,只能採用最原始的方法,費奇通過兩側客艙窗戶來觀察飛機是否在理想偏轉,為了防止飛機做起伏運動,費奇用手分別控制著兩個節流閥,波動才得到了緩解。
在距蘇城30公裡的航線上,機組覺得再次冒險操作飛機右轉一圈,讓飛機對正跑道,在空中他們手動打開了起落架的艙門,原本希望利用起落架艙門的阻力降低飛機速度,萬萬沒想到起落架居然放了下來,而且飛機也比之前更加穩定了,就這樣在沒有液壓系統,襟翼無法放出,無法控制空速和下降率的情況,飛機以前進速度407km/h,下降速度34km/h,遠遠超出著陸的安全速度。
下午4點飛機貼近地面時,由於飛機右翼下沉,機頭向右方向偏移,無法向左修正,機長在緊急時刻發出指令,所有人做好緊急著陸準備。轟的一聲!聯合232航班嘗試著陸後墜毀,右翼撞向地面,燃油溢出,火光沖天,接下來就是撞擊,斷裂,反彈,翻滾,最後停在了離跑道不遠的玉米地裡,此時的飛機已經斷裂成了三段,機頭整個都被埋在玉米田裡,火光中倖存的的乘客相互救援,現場一片哀嚎和狼藉;這次事故造成285名乘客中有110人喪生,11名乘務人員中有1人喪生的悲劇,但若不是機組人員不放棄的拯救得當,傷亡會更加慘重,他名副其實的成為了航空史上的奇蹟;經過技術部門的調查造成這起事故的最大元兇,就是因為飛機上扇片鈦合金金屬,因老化造成了內部細小的裂縫,使得金屬原本抗壓降低,葉片在快速旋轉過程中,被高速拋出擊中2號發動機造成發動機爆炸,恰巧爆炸碎片又命中三套液壓系統的管道,導致機組人員無法控制飛機,道格拉斯飛機長時間工作後,都存在這類隱藏問題。
這次事故成為了機組資源管理的寶貴經驗,也正是機組的分工協作,才創造了這個奇蹟,是他們把大多數人的生命,從死神手裡解救了回來,全體機組人員並沒有因為金屬質量問題被甩鍋受到懲罰,他們獲得了應有的尊敬和待遇,海恩斯機長康復後繼續回到了自己的崗位,直到圓滿退休,那麼問題來了,你覺得高鐵和飛機哪個更安全?美國沒有像我們國家一樣大力發展高鐵的原因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