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一道風景,也是一個謎…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定格在門的外面。
猛然間,孩子的驚呼聲衝破清晨屋子裡的寧靜;警惕中緩緩地推開門,發現竟然是——鳥
「左青龍右白虎」如同鄰居的守門天將,兩隻鳥各自棲立在一條鐵絲頂頭,讓那閒下來的鐵絲成了小紅燈籠高高掛後的絕好的利用。
「不用怕,那是鳥」我照看著讓孩子走出了樓宇門去上學。
真不明白,脾氣怪、性格倔一股厲害氣的家孩膽兒如此小,竟然害怕個小小的鳥。孩子屬雞,是不是易理上講的雞鳥同象,酉酉自刑的故?
但無論怎樣,不能把鳥當成敵人。保護生態,友好睦鄰。它們是我們的屋外屋,是守護,也是大千世界賦予我們的緣。
慢慢的孩子的牴觸情緒趨於平靜,也放下了「排斥」。只是,在來去過往中要扭著頭讓那鳥成為他目光的盲區。白天是這樣,夜晚回家的時候,還需要接應。站在三樓的家門口,遠遠就聽見孩子準備邁入樓道的招呼聲。那是表露出來的他心裡的惶恐。
一天又一天,知情的鄰居也都趣笑。望著那鳥——樓道裡如踩高蹺的這家「鄰居」,也不知它們會有怎樣的反應。
人與鳥,是天然的異類。對於這個異類的「鄰」我們依然相敬如賓,尤其是在它們棲息的時候「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我們的交往沒有語言的溝通,也不用打招呼,可謂是來去匆匆的相逢和互不侵犯的保持;但是,在看似「漫不經意」的活動中則不乏相互間高度的觀察和探秘。
瞧它們的樣兒,黑色的衣妝裹著灰,灰灰的內色反襯著黑;說是燕子像麻雀,說是麻雀似燕子。直到今個還沒弄清它是誰,我就想「寧可含混點未說清,莫要清楚地說錯了」,還是管它叫——鳥
憑感覺,它們是「勞燕分飛」,困難中相依依借宿這裡,似遭霜如逃難落魄可憐;但是,並不自卑。不管它們的性別是純陰、純陽還是雌雄配對,反正結伴而行的它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風裡來雨裡去倒也甜蜜。
望著鳥,不覺得也飛進了它們的世界。它們的自由在天上,它們的歡樂在天上,它們的瀟灑也在天上;它們忙碌著、飛翔著、覓覓尋尋地生活著;那讓人聽不懂的語言清麗又動聽,遠遠賽過了外國語。
難怪人們把美的詞句與鳥聯繫起來,還瞄著它們的樣子造飛機,照著它們的窩兒做「鳥巢」。
人常說——「天高任鳥飛」,而這「鳥」可不單單指「鳥」,是把優秀的人才當成高飛的鳥。造物主給予鳥無邊的飛翔環境,鳥們當然自豪,無需修路就有滿天的路,大路小路低速高速的不繳費也不限號;不去造車就擁有天然的專車,翅膀一扇自由飛竄,也不用加油或充電。「鳥語花香」是人們對明快美好環境的嚮往;「大鵬展翅」是多少有志之士的宏偉夙願……
凡是能與它們聯繫起來的「妙語」一溜溜都擺不完。
只是,扭過頭來再一看——
農民大哥的谷穗地裡為何要插杆?杆上的草帽布人做什麼,還不是便衣警察來值班;不這樣,那一群一夥的鳥賊會把穀物糟踏亂!
孩童時,樂意去做的一件事,就是將鐵篩半支,把系在支棍上的細繩子引到暗處,猛然一拽,就把捕食的雀兒扣在下面。這是個「圈套」,也是孩童們發明的智慧型的實戰遊戲,不知被俘的「鳥」將軍感想如何,是否可認識到身上存在著不好的天性「貪」和「賴」?
因為它們,莊稼地裡不安寧,果木園裡也一樣。桃兒熟了被啄了個洞,蘋果紅了遭戲弄;圓圓的葡萄掛成串,無奈變成稀巴爛……
你說這討厭不討厭?所以,詞句就產生了:「你不是個好鳥!」
再如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是因為「鳥」人在作梗;黑旋風李逵發瘋端「鳥」窩,怪就怪罪那「鳥」虎吞噬了他的娘親。